“哈……哈哈……”梦远挥开了邦德的手,“是命令?还是求我?”高傲的抬起下巴,看着邦德的眼神甚是陌生,全然没有了做爱时流露的爱慕和委屈。
邦德心一动,闪过微妙的情绪:“这是你的责任。”
“责任?”梦远讽刺的笑了,“我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我必须对谁负责。我没有父母,没有所谓的家教和修养。我没有父母,从来都不知道受伤了该怎么办?我没有父母,所以,才会轮到今天被你欺负。”
“你……“
“我是喜欢你,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尊严。”转身,心在一滴一滴的流血,被欺骗的绝望吞噬了梦远的灵魂,以至于让他忘记了,此刻在医院里,等着他救的,是他唯一的至亲。
“你……”邦德眯起眼,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丝悔意的话,那么此刻,梦远的无情让他觉得厌恶,相比于梦遥的善良,虽然他欺骗了自己,但是这会儿,邦德也觉得情有可原了,“我未必要经过你的同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暗的。
“我知道你有本事。”梦远拉开自己的衣服,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顿时显露了邦德在那三天的暴行,“你瞧,是不是?”
“你……”
“但是你不要忘记,手术台上会出现很多意外的。”梦远决裂的眼神,让邦德闪过不安,这个少年是真的……
“我们谈谈。”
“谈?”梦远唇间那讽刺的笑容更加深了,“床上谈吗?”
魅惑时尚教父…第二卷16章
“你……。”
“如果床上谈的话,我也许会满足你所有的条件哦。”踮起脚,在邦德的身边倾吐着热气,在男人措手不及的时候,梦远一步踏着一步离开。
邦德走进病房的时候,梦遥正安静的坐在床头,欧阳煜陪在一边,见他进来,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邦德看着梦遥,此刻的脸色安详了很多,尽管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但是那股安静的气质,还是让邦德留恋不已,那是自己曾经对这个人一见钟情的原因。
邦德来到梦遥的床边坐下,他伸出手,摸着梦遥的轮廓:“给梦远时间,他会想开的。”这句话,不晓得是在安慰谁,他明明知道梦遥不在意生死,却执意的想让梦远救他。
梦遥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但是已经够了,真的够了。”他努力的注视着邦德的脸庞,刚毅的脸,英俊不凡,“我会深深的把你记住,也许我死了会下地狱,但是我仍然会每天向老天祈求,祈求你过的幸福。”
“你不欠我。”邦德认真道,“这是心甘情愿对你好的。”何况……想到那三天,邦德的心一疼,这抹疼痛,比起当他得知梦遥的病情时,更加的刺人。蹙眉,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感觉是为了什么,只是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天梦遥笑的特别美丽,那天之后,梦遥睡着了,犹如沉睡的天使,邦德守在他的床前,时而的看着门口,他在期盼,期盼那个能救梦遥的少年出现。
“邦德,我想见见远。”虚弱的声音,带着几丝的哀求,“我好想见他。”
“好,我打电话给他。”邦德走出病房,给梦远打电话,还是如几天前一样,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无可奈何之下,邦德想到了梦远的那个朋友卡菲。于是,他向圣亚纳学院的人事处问来了卡菲的联系方式。
电话接通的时候,邦德发现自己的心太跳:“我是邦德£#8226;孟科奇,请问dneam在你那吗?”
卡菲微愣,他只是没想到邦德会打电话到他这边,回头看了窝在沙发上因为昨晚喝醉,而依旧沉睡的人,卡菲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但是他觉得,邦德对梦远也并非无情的。
其实,他只是以为邦德和梦遥在一起,而拒绝了梦远,所以梦远买醉,并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在呢,还在睡觉。”卡菲实话实说,因为他也担心这样的梦远,似乎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找到了梦远了?邦德不敢相信,“马上,马上带他来XXXX医院,他哥哥……他哥哥快不行了?”
“什么,他哥哥怎么了?”卡菲问道,可电话那边已经收了线。
邦德冲进病房里:“遥,遥你再坚持一会儿,梦远在路上,他赶回来的……已经赶回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卡菲将梦远叫醒,神情严肃的看着他:“我先不问你发生什么事儿了,但是现在,你必须去医院,刚才邦德打电话过来,说你哥哥……你哥哥不行了。”
“那关我什么……什么……。”梦远呆住了,“你刚刚说什么,我哥哥……。”身子一僵,却又突然从沙发上跳起,“哥……哥哥……。”梦远跑了出去,此刻,什么都不在乎了,欺骗也好,利用也好,都抵不过哥哥也许会离开的痛,那是他唯一的哥哥……唯一的啊……。
“上车啊。”卡菲车开到梦远的前面,这小子以为米兰就一平方大的面积吗?这样跑过去,非得要好几个小时。
“嗯。”
梦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看见他至亲且唯一的亲人,躺在自己的面前是什么滋味。对于一个才19岁的少年而言,他的确不会想这样。
病房的门被推开,潦倒的少年冲了进来,他眼睁睁的看着,病床的人被盖上了白布:“不……不……。”梦远摇头。
守在床头的男人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
梦遥的身后事,是邦德一手安排的,邦德知道梦遥不喜欢热闹,只是只是火葬了他。将他葬在很安静的墓园里。
天空下起了细雨,一身黑色西装的梦远站在墓碑的前面,他双眼死死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秀美的少年,静静的笑着。
哥哥……哥哥……
梦远哭了,他没有错,明明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不救哥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那么难受?
“Dneam,节哀顺变。”卡菲拍了拍梦远的肩膀,这种失去亲人的痛,他不明白,但是梦远脸上的表情他明白,他曾经无数次的照过镜子,就像当年的自己,痛的麻木。
没有了梦遥的那幢房子,即使走进去的时候,梦远也觉得没了味道。
看见他进来,邦德冷眼看着他,将一个袋子扔到他的面前。梦远挑眉,这是这一个星期以来,这个男人第一次正面看着他:“什么东西。”
“这间房子的产权证明,梦遥留给你的。”
“我不要,那是你和他买的。”
“随便你。”提起一边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邦德朝着门口走去。
“你要走?可这里不是你的家吗?”梦远冲上前,拦住了邦德的去路。他要走吗?连他也要走吗?那这个世界,他还剩下什么人?
邦德的双眸泛起寒意,他冷笑着道:“被你气息波及到的地方,我连多站一会儿也觉得很肮脏。”
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刹那间疼痛难挨:“你……你……。”
“怎么?我说错了?”聂住他的下巴,“你这脸色摆给谁看?遥死了,最开心的不应该是你吗?”
“闭嘴……你闭嘴……是你们……是你们在利用我、欺骗我,都是你们……是你……是哥……我没有错。肮脏……肮脏的也是你们。”肮脏?邦德的话,像是刀,在一刀一刀的将他的心割成了碎片,“肮脏的是你们……。”
“不准你侮辱他。”修长的手指,掐住了梦远的脖子,邦德狠狠地瞪着梦远,只要手再用上一点的力道,这个同样年轻的生命也会永远的是失去。
“我有说错吗?他为了活命,连他亲弟弟都拿来利用。打从一开始,他就一步一步的算计……呜……。”脖子被掐紧了,梦远呛的说不出话来,“你杀啊,你掐死我啊……。”倔强的少年,流着泪水。
邦德手中的力道渐大,可少年的眼泪,让他的心在梦遥死了以后,还能隐隐作痛。手……松开了……无力的放下。
“哈哈……哈哈哈……你下不了手吧,看着这张跟梦遥一模一样的脸,你下不了手吧……哈哈……是啊,我怎么会放了,这张脸,跟你心爱的梦遥长得一模一样呢?你在上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如果这身体是梦遥的那该多好?”梦远不停的大笑,“或者,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反正是一样的脸,是梦遥还是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我们……。”他摸着邦德脸,沉痛、自嘲的双眼,也有着无法隐藏的爱慕。
啪……一个巴掌,挥上了梦远的脸:“下贱。”邦德话,像是无情的辫子在抽打着梦远,“即使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可你连梦遥的一个手指也比不上。”梦遥就像天使,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眼前的人,而他……邦德在心底嘲笑。
“一个手指也比不上吗……一个手指也比不上吗?”梦远失魂的倒在地上,“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于他,我做错了什么?他要我的肾,我愿意给的啊,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于你……于你……我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而已。”
哼……
邦德提起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回来……邦德你回来啊……邦德哥哥,你回来啊……回来啊……。”梦远趴倒在地上,“回来啊……。”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不是他要的……他要他们回来……他要他们回来……这个曾经从不被他认为是家的地方,如今也让他留念了,可是这里的人,全都走了,全都走了。
卡菲来的时候,梦远已经昏睡在地上,冷冷的身体,似乎被抽干了体温:“梦远……。”他看着,也格外的心痛,曾经阳光般的同学,突然之间,像是苍老了。
魅惑时尚教父 第二卷17章
卡菲站在书房里,闻着锅里面香喷喷的米粥,脑海回想的,是关于这房子的曾经。曾经让他觉得很是温馨的地方,如今一片死寂。回头看着客厅,那里面也是冷冰冰的,记得之前,他们一起坐在那里吃饭。
捧着粥上楼,站在梦远的房间门口,躺在床上的人,像是没了生命。卡菲走进,来到他的床边,那微弱的呼吸让人觉得心疼。
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哥哥……不要走不要……邦德……邦德哥哥回来……回来……。”梦远的手在空气中抓着什么。
卡菲赶忙放下粥:“不走,哪里也不走。”他抱住梦远,其实,这个少年很脆弱。
“不走……不走……。”梦远的双手将卡菲抓紧了,就像已经抓到了他心里的那个人和已经离开的哥哥。少年背上苦涩的泪水滑落,“不走。”他在乞求着喃喃自语。
梦远病了,神智有些不清,他分不清现实和梦远,他总是喜欢坐在花园里,看着门口。卡菲知道,其实他的心很正常,只是故意这样让自己沉陷。
“Dream,吃饭了。”卡菲把饭菜放在推车上,然后推着来到梦远的面前,折现年来,多亏他在照顾梦远,从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到起居饮食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看护。卡菲无疑是个很棒的朋友。
梦远像是没有听见般,他的两只耳朵塞着耳塞,闭着眼睛沉睡在阳光下。
“别装了。”卡菲将他的耳塞拿下,“远,你该醒了。”
梦远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为他操劳了半年的好友,他突然张开手, 紧紧的保住了他:“卡……卡菲。”半年不曾开口的喉咙,有了生涩的感觉,沙哑又刺痛。虽然相隔了半年,但卡菲还是激动了,他听见了好友清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这半年的时间,并没有白费。想起半年前梦远昏倒在门口的场景,卡菲的胸口还隐隐作痛,如果那时,他没有过来……不……他不敢想象。
“谢……谢谢你。”不只是说话觉得累,其实心更累。
“是兄弟,就别说谢。”
“这一天,卡菲从学校回来,看见梦远正在整理行李:“你要出门?”他惊讶不已,两个人居住的生活已经成了习惯,他从未想过梦远有一天会离开。
“恩。”梦远点了点头,“不过,不是出门,而是我要回中国了。”
“什么?”
“我……。”
“那么,你还会回来看我吗?”卡菲知道,梦远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地方,让他太过伤心了。朋友,不是该困住对方的脚步,而是要站在对方的立场。
“你可以来中国。”言下之意,也许不会回来了。
送梦远去机场的时候,卡菲的心情特别难受,20岁的年龄不再是少年期了,可这次卡菲却抱着梦远哇哇大哭:“要想我,真的要想我。”两年的时间不长,但是足够让他们培养出深刻的友情。卡菲和梦远,其实在最初的时候很像,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另一面镜子,热情、活泼,而此刻,也是彼此的另一面镜子,悲伤而无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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