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裹起来,抱着被起身要向床。
“嗯,”旁边的人大概是听到声音,动了动身体转了过来。不想看那个人,我马上抱着被下床,我和他盖的是一张被,那人把被往回一拽,很轻意的就把我连人带被给拽回床上,害怕地闭上眼睛,感觉我重重的跌在那人身上。
“啊!”那人连忙把我推开,声音有些喘,“你杀人呀,头还真硬。”
“你……唔唔唔”我头也不抬的趴床上继续哭。这个人太可恶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倒霉。
那人愣了一下,“你哭什么?你…你不会以为,哈哈哈,你把头抬起来,看看我。”那人笑着用手抬我的下巴。我甩头不让他碰,一个劲的哭,床上的被褥都哭湿了一片,可还是止不住。我无缘无故的被这个人给强奸了,做出那种坏事还恬不知耻的叫我看他,试问我长这么大没做过什么坏事,就算我是个GAY,我也没伤害过任何人,安分守己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越想越气,同样是男人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不能这么轻意放过他,想到这,我也不哭了,卯足劲,趁那人等我抬头放松警惕时,猛的用头朝那人的身上撞去。
“啊,”我一失重就连同那个一同摔下床,硬生生的坐在那个人的身上,听那人闷哼一声就知道摔得不轻,活该!
“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也不给他缓过来的机会,抡起拳头我就朝他脸上打。
“啊,我操,你发什么疯呢。别打了!”那人抓住我的手,我不如他有力,他轻轻松松地一翻身就把我压在下面,然后把我的手按在肩膀两侧。
“你他妈的给我睁开眼睛看看老子是谁。”我也不理他,气愤地把头转向一旁闭上眼睛,浑身发抖眼泪还不停的流。过了一会,听到身上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开我的手从我身上起来,坐在床上,点了颗烟。
“小子,你没让人强奸,我也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听到这,我赶忙睁开眼看向床上的人。看到那人自己吓了一跳,头发很长乱蓬蓬的搭在肩上,美丽的脸上左嘴角有点红肿,估计是我刚才打的。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的人,再细听听他的声音,他不就是上个月把我撞倒的学长吗?听夏音音说他好像叫李加,马上坐了起来,昨天晚上的思绪一涌而上,记得昨天晚上昏过去之前好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可是!可是!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在昨天晚上出现?现在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PS:遇人不淑一般都是指女人嫁了不好的丈夫,可是我觉得用在卞卞的身上也可以接受,在我的眼里,他是小受嘛,哈哈哈!!!
六、李加:顺水推舟
看着地上发愣的小子,我不待见地瞅着他,抽了口烟扯到嘴角,真他妈的疼,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他早让人吃干抹净了,醒了居然还把我当成那个强奸犯,就算上次他替我当垫背的也不至于这样“报答”我吧。
他慢腾腾地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杵着,本来就瘦,这么一站跟电线杆子似的。“学长,我真没被……。”估计昨天他是吓坏了,当时也乱我没仔细瞅,这么看他,没戴眼睛,眼睛大而有神,虽然现在肿了些,尤其是黑瞳特别亮,眼圈里的泪水还没干,这小子还挺勾人的,其实他长得了不错。可是看他那蔫样,我就不耐烦的弹了下手上的烟灰,“我操了,你自己被没被上你自己没感觉呀?”那小子听了我的话居然脸红,尴尬地低头不语。
“得了,告诉你吧,没事,那人没碰你,就是脱了你的衣服我就进来了。”他不是有对象吗?怎么还这么不经逗,真有够纯情的。“真晕,一大早碰这破事。”也不理会他,我捂着嘴走进卫生间,照着镜子一看,我真想立刻冲出去把他扔出去,我的脸呀,我的头发呀,这还有形象了没。
边洗脸我边打算着,那汤磊是林子新收的小弟,我和林子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想弄点事教育教育那小子了,没想到来这么一出儿。因为学校放假,昨天晚上我就被刘毅拖到酒吧里,结果却看到汤磊带着卞小曲来到“Purple”,我早就听说汤磊不是好东西,肯定不会干好事,却没想他居然敢到我的酒吧做出这种事。真是天助我也,总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如来个顺水推舟把这事给截了下来,我倒要看看林子还怎么向陈景愉交待。想好了对策,我有些小得意的走出卫生间,虽说有些利用了那小子,就当我昨天救他的报答吧,他刚才还打了我呢,这么算是我吃亏。
“唔唔唔……” 一出浴室就看这小子在地上哭的气都不够喘了。
“我晕,你还在那哭呢?”我重新坐回床上,“没事了你还哭个什么劲呀?跟个姑娘似的。”
他抬起头看着我看呆了,我刚洗完澡,赤裸着上身,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正在用手巾擦着湿湿的长发,我有什么奇怪的吗?他的脸居然噌地一下就红到脖子根了,吱吱唔唔地低下头。
这小子真是男人吗?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多少人想看我李加都看不着,他还不识抬举。我走到他跟前,他把头又低下几分,我蹲下身看着他,他的脸都能贴到前胸了。这小子肯定有鬼,不太正常。难道……
“你—你该不会是…GAY吧?”我把脸伸到他耳旁,估计朝他耳朵吐了口气,就成功的看到他的身子颤了一下。他心慌的抬起头,惊讶地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是因为你昨天跟汤磊混在一起,他可是有名的喜欢玩小男生,所以才问你的。”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我喃喃的解释,接着擦着我的头发。
“我,我是的。”他离开了床边,站得离我远远的。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我也被他的回答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跟我说了实话。“那,那个跟你一起的那女生?哦,你是双刀?你小子兴趣还挺怪的呀!”我跳下床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锁骨咯得我手有些疼。
“学长讨厌我,我就离远点,”他依然低着头,我拍他的时候他向旁边闪了闪。“音音是我姐。”
“谁说我讨厌你了,过来。”我把他拉到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挺喜欢看他的,总觉得他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也是GAY,咱们是同类。”我摆出了我最引以为豪的迷人笑容看着他,这傻小子猛的抬起头看着我,估计是还没反映过来,连气都不喘了。把毛巾扔到床上走到他面前,拉着他往浴室走。
“是真的。”这次我不拍他的肩膀了,改拍他的头了,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则依旧拉着他往浴室走。“是真的,不骗你,你现在呢,就赶快去洗个澡,然后换上衣服,要不然你这样很容易让我以为你是在对我图谋不轨哟。”
这小子太逗了,我为什么会问他是不是GAY。光因为他跟汤磊在一起不足以让我怀疑他是GAY,而是因为我从卫生间出来后,坐在床上,他看着我居然明显的勃起了。他不解的顺着我看的方向看去,他唯一的着装——内裤已经因为生理变化而被撑起来了。缩着肩膀,我又成功的看到他脸红了,用手挡住重要部位,他快速地冲进浴室关上了。听到关门声我就在后面呵呵地乐,这小子太奇了,我这一早上被他弄得又气又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起伏的情绪了。
叫人整理了房间还送了套衣服和早餐,我就坐在沙发上吃起来。那小子洗了个澡,精神头看起来好多了,用大大的浴巾围住身体就杵在卫生间门口。
“你那衣服都给撕烂了,给你弄了套衣服在床上,换上衣服后过来吃饭。”我头也没抬对付着眼前的鸡蛋火腿。
用余光看这小子,他快速走到床边,拿起衣服偷偷回头看我有没有注意他,然后背对着我套上衣服,就坐到沙发的另一端。
“谢谢你。”喝着牛奶,他突然冒出一句。
“不用谢,对了,你不是说那女生是你姐吗?怎么和你不是一个姓呀?”
“她爸爸是我的继夫,我回去后把衣服洗了还给你,你住在哪个寝室呀?”
看他那认真劲,我想该解决解决昨天的事了,“不用了,我不住校。倒是昨天的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追究了,那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反正你也没吃什么亏,你要是想要……”
“好。”他打断了我的话。
“啊?”我本以为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汤磊的,所以想看看给他些钱有没有用,可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反到没话接了,我估计他是怕我把他是同性恋的事说出去。
“那个,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干笑着。“那个,如果你想要一些补偿的话……”
“真的是太感谢学长了,昨天帮了我,还有,真是对不起,我刚才打了你,我先走了。学长再见”他又打断了我的话,说完就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深深的向我鞠了个躬就要往外走。
“唉——”不禁地叫他,他转过身看着我,我承认我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份,伤人的心,但说不上来怎么了,就是想跟他说点什么。“嗯,那,路上小心。”
“学长再见。”他关上门离开了房间,我还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冒出这么一句来。
愣了好一会,就听见敲门声,“进来!”多少有些期待是那小子回来找我要精神补偿费什么的。
“加哥,愉哥和林子来了。”听了后我失望离开房间来到办公室。
刚推开门,我就看到林子气急败坏狠狠地甩了汤磊一个耳光,屋内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刚进来的我,“加哥。”几个小辈的手下打了声招呼便不出声了,陈景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盯着林子和汤磊。关上门,我也不说话,默默走到陈景愉身旁坐下。
“啪——”林子又打了汤磊一个耳光,我知道他是恨铁不成钢。虽说我并不打算接手帮派,将来李牧和陈景愉老了,这天下就是他林子的了。可是偏偏我总跟他过不去,他就怕万一哪天我一时高兴转了主意,那他不是就白忙一场了吗?如今他的手下居然在我的酒吧里犯事,再加上陈景愉对这样的鸡奸事恨之入骨,这不是撞上了枪口吗。他林子这事不好办,一个汤磊他不在乎,可是若这么轻意就把汤磊处置了总会落下一个对兄弟不够义气的骂名,若是护着就会得罪陈景愉,怕是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他至所以前阵子会打“Purple”的主意,那是因为他看中了“Purple”。
谁都知道在黑道,属军火和毒品最挣钱,他打算搞毒品,最好的买卖地点便是“Purple”这一区,这一区是全市警力最弱而且也是毒品网络最中间的地方,“Purple”又是李牧和陈景愉比较“关照”的地方,自然是最佳的地点了,可是他不知道也没想到,这“Purple”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玷污它。
“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大概是打累了,林子气喘吁吁地站着。
“林子哥,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李加不也一样被男人压吗?他这就是拿我当晃子,害你才是真的呀。”虽是回答林子的话,可是汤磊却狠狠的盯着我。“你看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就是贱。”
我看到现在在场所有的人都傻了,我很钦佩汤磊敢当着陈景愉的面说这样的话,因为我只和他的弟弟陈景言有过关系,再看看林子恨不得撕烂汤磊嘴的样子,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
对于别人说我像女人这事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爸因为妈妈离开后担心我的安全就把我送到了国外,直到我十七时才接回国。陈景言的哥哥陈景愉是我爸的手下,比李牧还要大七岁,我爸是很看重陈景愉的,对这个手下也是寄予厚望,于是陈家兄弟也常常成为我家的常客。我并不是天生的GAY,在陈景言前我交过很多女友。我拥有着超出常人的绘画天赋,我爸与哥哥也并不想让我踏入黑社会,看到我能有更好的将来也很是欣慰,就重金赔养我的爱好,十七岁时第一次碰来李家玩的陈景言,我和他的感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Purple”是陈景言送给我的十九岁生日礼物,相爱了近两年,我早就厌烦了他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只想和陈景言平安的过日子,我并非是没有大志的人,我热爱画画,我所希望的生活便是有陈景言陪在我身边画画。这些陈景言是知道的,虽然我的想法有些自私,但他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所以他买下了“Purple”,我很喜欢“Purple”,不仅仅是因为这间酒吧很合我意,更因为这间酒吧是代表着我们俩个人的将来。我们对于这间酒吧投入了很多心血,因为我喜欢紫色,所以“Purple”的布置都由我一手操办。对于我来说,有了“Purple”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但是幸福的日子截止到陈景言死于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