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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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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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心思,他落宇……不,不对,自己不该乱了心思,落宇也不该!

    他想起自己突然兴起的异常情感,只觉得冷汗涔涔。一想起曾近的心上人也跟自己一样被凤凰蛊惑,便更觉痛苦。

    他并不知落宇所说的是与宇文文静同生共死过的情谊,是曾近彼此依偎时的牵挂。

    宇文文静之于落宇,曾是断崖边的一株坚韧藤草,将他从崖低拉回人世。没有宇文文静就没有现在的落宇,落宇曾在最脆弱的时候遇到这样一个强悍的人,所以理所应当的产生了依赖。在被人世不容、被自己困惑、被兄长冷漠相对的时候他有幸遇到这样一个人,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牵挂。

    这样的情分,并非轻易能斩断。

    沈浪不懂,因为他并没有过落宇的遭遇。

    他觉得惶恐,因为他对宇文文静起了心思,他一面自责一面害怕着这样的心思。既被对落宇的情感束缚,又被宇文文静的风姿吸引,他管不住自己的心,所以他迷茫困惑,因而想要逃避。

    所以他觉得落宇也不该靠近宇文文静,因为那个人,是谁都无法比翼双飞,他应该站在高处接受仰望。

    落宇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隐瞒,沈浪……我也有件事没有告诉你,但我又不知该如何告诉你。”

    沈浪疑惑道:“何事?”

    “这事我原本可以瞒你一世,但我不愿圆了一个慌又来一个慌,我如实跟你说吧。那日在渠阳客栈你与落心第一次相遇,他身旁带着落英,当时落英对你说了一句话,你可记得?”落宇道。

    沈浪苦思冥想,摇头道:“当时许诺在暗处监视我,我只想着莫要露出马脚,便没在乎英儿说了什么。这事你如何得知,是落英告诉你?”

    “不,当时我就在场。”落宇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沈浪,而后一字一句道:“当时落英说:我是落宇。”

    沈浪脑中心思一晃,有点晕眩。他预感到落宇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忍不住想阻止他。“她,她胡言乱语,不,当时你在落家,怎么会在客栈……不对,她怎么会如此胡言乱语,莫非暗示你在现场,不不,你不该在那里的……”沈浪左思右想怎么都无法把落宇的暗示连在一起思考。

    落宇面色不变道:“我在场,我就是落英,沈浪,我就是跟你说我是落宇的落英。”

    沈浪脸色煞白,闭紧了嘴。

    “你大概觉得荒唐,但你想想,百年冰封的人都能起死回生,这又算什么荒唐?”落宇苦笑道:“六年前我无故昏厥,一觉睡醒变成落英,我根本不曾娶妻生子,这六年我灵魂出窍,我根本不知被谁占去了身体,直到前些日子才醒来。所以我会叫你沈浪,因为我只叫过你沈浪!”

    沈浪心中惊骇万分,六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一时不敢相信,但又隐约相信了。

    “我变成女孩的日子,没有人认出我,相信我,唯有他。他与我相同,他知道我,我知道他。他愿意保护我,我便立誓跟随他,有何不可?”落宇反问。

    “可……可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啊……”沈浪脑中纷乱,惊惶间居然把藏在心中六年的忌讳问了出来。

 第70章

    落宇表情怪异道:“我……的确曾经爱慕过你,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

    观叶替他抹去的记忆就是六年前那个表白;所以在他心里自己根本不曾与沈浪表露心迹过。

    这次醒来他原本也就没打算再傻乎乎的维系那段禁断之情;此时沈浪提起;未免徒增难堪。

    沈浪一脸失望。

    “是我突兀了;也罢……”他叹口气,心道:原来他真的早就忘记了。

    六年前的表白;也只有自己当真而已。沈浪心中苦涩不已。

    兄弟二人谈话到此为止;雅间气氛尴尬,落宇揉着鼻子道:“我去找落心。”

    他一开门;就看到宇文文静刚好回来,落宇欣喜迎上去:“你去哪了?”

    “谈完了?”宇文文静的目光在二人间游走一遍,落宇这才明白原来宇文文静是故意腾出空间要他兄弟二人说清楚。

    落宇笑道:“都说清楚了,以后我们便尽弃前嫌一同合作。”

    沈浪强打起精神道:“会的。”

    宇文文静拧着眉头表情怪异的看向二人;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和自己预期的不一样。

    他以为这兄弟二人会冰释前嫌兄友弟恭,落宇便会听从沈浪安排到水昭那里,现在看来,似乎没谈妥?宇文文静觉得自己高估了沈浪对落宇的影响力。

    虽然结果并没让自己满意,宇文文静却意外的没有不满。他对落宇的嫌弃也暂时没有再提及,落宇便心安理得的跟在他左右。

    饭罢,三人回武林盟。

    沈浪在武林盟有一个自己的专属客房,不用跟别人挤一间。

    原本他想邀请落宇跟自己同住,但当他看到落宇看宇文文静时的眼神时,便按捺住了。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沈浪自暴自弃的摇摇头,索性不再管他二人。

    宇文文静盯着沈浪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落宇。

    落宇惊疑道:“你没听到?”他开门就见到宇文文静,还以为宇文文静从头到尾都在旁听。

    宇文文静反问道:“你以为我会偷听?”

    落宇不好意思起来:“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该说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跟沈浪说的原话又重新赘述一遍。包括他喜欢沈浪一事也说了出来。

    宇文文静本来不想听他们之间的故事,这下被迫听了个全的。

    他无语道:“你无须告诉我,我没兴趣。”

    落宇扁嘴道:“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反正我就是要告诉你。”

    宇文文静觉得落宇越来越无理取闹了,比起那个小女孩,似乎胆大了不少。

    宇文文静不喜欢他这种改变,因为这让他觉得心烦。

    二人趁着夜色回了客房,未到门口,宇文文静定□,气势突变。“有人来了。”

    “啊?”落宇迷糊抬头,“什么人啊?”

    “要命的人!”宇文文静一把将落宇推到旁边的花丛,抽剑飞身往前窜去。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见,隐藏在重重夜色中。落宇揉着屁股从花丛中爬起,急忙想去追,却根本找不到目标,他焦急的叫了一声:“喂!怎么回事啊!”

    回答他的是夜色沉寂,杀意朦胧。

    *

    宇文文静在云镜山林用蛟龙草芷斩杀水云天一事终究还是被传回魔教,魔教的另一个宇文文静闻言动怒。

    “一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搅了局?”宇文文静皱起眉。

    前来传话的弟子汗涔涔道:“是是的,就是一个人,他穿着墨剑的服饰,但是他的剑却是银色的。”

    “墨剑……”宇文文静狞笑一声,“好,我倒要会一会这传说中的南疆墨剑。”

    宇文文静决定再次铤而走险,深入武林盟,抢回另一枚英雄令。

    这事他做过一次,没有难度。

    而这一次不过是多了个南疆八墨剑,在他看来,依旧没有难度。他自负的觉得,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能杀他的人,除了凤凰,没有第二人。可惜凤凰到现在没有踪迹,宇文文静不知道白十六是怎样处理了凤凰的尸体,只能当他死掉了。

    毕竟自己能醒只是个奇迹,是运气。或许凤凰没有这个好运。宇文文静想。

    于是他连兵刃都没有带便闯进了武林盟。

    时值夜幕降临,武林盟十分热闹。今日来的武林人颇多,留宿的也多,大家熙熙攘攘,有的聚一起哄笑,有的锁在屋中议事。

    谁也没把从大门走进来的宇文文静放在心上。

    别人只当他也是响应英雄令号召的武林人士,见他走过,头都没抬一下。

    甚至还有人给他指了路。

    “啊?你找八墨剑?你也是崇拜八墨剑的侠客吗?!真巧我也是,我带你去!”连飞傻不愣登的领着宇文文静到了墨剑门口。

    八墨剑住了四间房,宇文文静与落宇占一间,其他七人挤了三间。此时除了宇文文静和落宇外出未归,其他七人皆在房内。

    墨为听到有人敲门,没动声色。

    与他住一起的墨莲扬声问:“谁?”

    连飞在门口道:“我是连飞,屠罗门的连飞,有个黑衣服的侠士要找你们,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认识的。”

    墨莲看了墨为一眼,墨为捧着茶盏点点头。墨莲拉上面罩,想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墨剑,去开门。

    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救了他一命。

    南疆八墨剑的剑是黑色的,但并不是用颜料涂黑,而是材质造就。八把剑各有名称,各有特长。墨莲的剑,坚韧厚重,无坚不摧。

    他一开门,便觉一阵犀利杀气突然袭向脉门,他自知无力招架,下意识架起墨剑挡住脉门。墨剑替他挡住一击杀招,纵使如此他还是被那杀招逼迫的向后摔去,撞碎屋内桌椅。

    墨为第一时间勘破了杀招,持杯袭向屋外之人。

    茶盏破裂,屋外人轻松击碎。

    连飞被这突发状况惊傻了眼,回过神恼怒地看向问路人:“你!”

    宇文文静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反手点中他的穴道,把人放倒在门口。

    “指路之恩,饶你一命。”宇文文静勾起嘴角,施施然进了屋内。

    连飞只能瞪大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进了屋,而后,房门紧闭。

    片刻后墨为和墨莲负伤摔出屋外,宇文文静夺了墨莲的剑,又施施然走出门外,指向墨为和墨莲。

    “不过如此。”宇文文静轻蔑道。

    他们这番动作已经惊倒其他屋的墨剑和武林人士,屋外一下子聚集了许多人,其他五个墨剑上前扶住墨为和墨莲,厉声问宇文文静:“你是何人,擅闯武林盟闹事!”

    宇文文静抿嘴一笑,而后,杀意以排山倒海之势弥漫开来,战意一起,不发一言便上去挑衅。

    几个勇夫气恼着迎了上去,很快又倒了下来。其他墨剑见状,默契地摆起阵法围了上去。

    刹那间,尖叫声,厮杀声,刀声,风声,融为一团,武林盟的客房顷刻化为炼狱。

    展轻狂听到厮杀声,忙向连飞屋内瞅了一眼,见他房门大开,顿觉不好。他抽出门口悬着的火把迎了上去,一眼就看到躺在那杀人魔头脚下的连飞。

    展轻狂的理智被怒意吞噬,他丢掉火把,抽出软剑就迎了上去。

    “放开连飞!!”展轻狂大叫一声冲了过来,连飞僵硬的把眼珠子移向那边。

    可惜他无法动弹,眼珠子转到极限也看不出展轻狂面上的表情,只是刚才他那一声高喝使连飞惊诧。

    不过没多久,他还是看到了展轻狂。

    展轻狂一身血洞倒在连飞身上,颤抖的摸索着连飞的脸。

    “连……飞……”展轻狂吐血道,“你别死。”

    连飞心中一惊,想回喊:“你傻啊,现在是你要死了!”

    可惜他出不了声。

    展轻狂颤抖着摸了摸连飞的脉门,探出他还有气息,便松口气放开了手。而后他才觉得,身上好痛。

    像是要死了一样痛……

    展轻狂努力抬头想看看连飞的表情,却没有力气。他趴在连飞胸前,气息虚弱道:“连飞,我快要死了。”

    连飞在心中把他的话重复一遍:展轻狂要死了……

    然后一个咯噔,突然觉得无法接受。

    “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一点都不讨厌你,但我嫉妒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快乐。”展轻狂苦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吐血。

    连飞只觉得茫然,他搞不透展轻狂为什么在这关头说起这个,但他知道展轻狂的确是要死了,他身上的体温在慢慢流失,语气越来越弱。

    展轻狂不顾自身,似乎陷入回忆中一样,自言自语道:“你说你自己从小没有父亲,不,你有,你父亲很关心你,很爱你,但他有一个正妻,还有一个长子。可他不喜欢正妻长子,他喜欢你母亲。他以为正妻善妒,以为长子满腹仇恨,便一直隐瞒你的身世。直到你长大都不曾知道一切,后来正妻死了,长子仇恨你,你父亲还是没有把你接回去,却谎称是你父亲的故人,对你百般好……”

    展轻狂慢慢闭上眼,抱住连飞,“连飞,我就是那个长子……”

    连飞瞪大眼,似乎还没有将这个故事与自己和展轻狂对号入座。

    “我出生尊贵,本该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因为你,我丧失父爱,母亲受不了父亲的冷漠离家出走,弃我于不顾。自小我满心仇恨,恨天恨你也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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