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心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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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心傲-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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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因公负伤吗?那你怎么没有向局里报告?”
  “爸!你监视我?”
  “没有。夏仁秀今天突然打电话来,问你在哪里。”具父皱起眉,“上楼在自己房间好好反省,现在我还可以想想办法。”
  “爸,你知道夏仁秀在做的事?”具容夏试探着问。
  “不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我们只是生意人。”
  具父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被几个老妈子团团围住,具容夏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囚犯——啊,本来就是囚犯嘛,嘟起小嘴,磨磨蹭蹭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具容夏的房间,一切应有尽有,可是再宽敞、东西再多,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嘟嘟嘟——”拨打电话都是这样的忙音。
  可恶,老爸竟然屏蔽了我的手机!
  电脑当然也不能上网了。
  具容夏用力的关了电脑——真是一肚子的气!
  现在怎么办呢?刚才把桀骜送到家里的一处房产去了,只有大物和自己才知道。一时半会儿倒是不用担心桀骜被发现,家里房产多还是有好处的嘛。
  但是——
  大物应该会去照顾桀骜的吧?她细心到爱瞎操心的地步,肯定会去照顾桀骜的。
  啊,还是不行,大物毕竟是女孩,怎么能照顾好桀骜呢?
  烦躁的在房里踱来踱去,啊啊啊——真是头痛啊!我可是具容夏啊,竟然只能在这里像个娘们儿一样走来走去。
  一定要出去!
  夜已深了,具容夏决定冒险从窗户爬出去。
  电视里不是都拿床单做绳索爬下去的吗?真是可恶啊,我房间为什么在三楼,床单不够长。
  具容夏盯着床单研究了很久,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
  咚!咚!
  石子击打窗玻璃的声音。
  三楼,一般的小孩恶作剧可没有这等水准。
  具容夏探头朝窗外看——
  楼下花丛里有手机的光亮左右晃动。
  是桀骜!
  具容夏喜不自胜。
  文载信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具容夏听不清楚。
  下来——文载信用手机照着脸,具容夏终于从唇形读出来他的话。
  太高了——具容夏尽量做到最夸张的口型。
  我会接住你——文载信“说”完,小心翼翼的移动到具容夏窗户下方,站起来,张开双臂。
  不管三楼有多高,也不管跳下去有多危险,桀骜说会接住自己就一定会接住,桀骜从来没食言过。
  对桀骜的话无条件相信,具容夏翻身上了窗台,再纵身一扑——
  “啪!”
  稳稳的落在文载信怀里,文载信后退几步,倒进了草丛。
  “伤口,伤口没问题吧?”
  文载信低着头,沉声答道,“没问题。”
  然后抬起头,炫耀似的说道,”稳稳的接住你了吧?”
  “嗯,桀骜出马,还有什么不能搞定!”具容夏捧起文载信的脸,笑嘻嘻的凝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文载信从兜里拿起钳子,“我把你家的警报系统剪断了。”
  “啊,真是个疯子,我老爸会发疯的,你竟然剪断了他引以为傲的系统。快走,即使剪断了,地下室的电脑系统2分钟之内也会察觉出异常,然后报警的。”
  风风火火的翻墙出去,二人在渺无人烟的街巷上奔跑着。
  “哈哈——”具容夏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大笑不止,“比哪一次出警都刺激。”
  “跑不动了吗?我背你。”文载信伸出手
  “你这个病号背着我,还不如我自己走路快呢。好了,我们继续跑吧。”具容夏握住了文载信伸过来的手。
  文载信笑了笑,握紧了具容夏的手。
  在冬夜的街道上狂奔,寒风刮在脸上,手心却沁出了汗。
  心,下一秒比上一秒更火热。

  12

  软软的床、暖暖的被子、身边有桀骜,真是——
  幸福啊!
  心情好到想大叫!
  “桀骜!”
  “嗯?”背对着具容夏的文载信,翻过身来,看着具容夏。
  “桀骜!”
  “干什么?”
  “桀骜!”
  文载信把被子拉到具容夏头顶,“你叫上瘾了吗?睡觉!”
  具容夏把被子拉下来,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旁边,总觉得现在像做梦。”
  “啪!”
  桀骜拍了一下具容夏的额头,“痛吗?痛吧!所以你不是在做梦。快睡觉!”
  “你会一直睡在我旁边吧?不会走吧?”
  “不走,不走。我就在你旁边。”文载信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小子是三岁小孩吗?要不要我握着你的手睡觉啊?”
  “要!”具容夏开心的回答道,然后在被窝里找到文载信的手,紧紧握住。
  文载信瞪着具容夏,“你……还真的……好了,好了,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吧?”
  “嗯,晚安!”具容夏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这家伙,开玩笑的话都不懂吗?竟然真的握住我的手睡着了!
  桀骜睁开眼睛,凝视着熟睡的具容夏。
  从没这样仔细的看看他——文载信贴到具容夏脸上。
  睡着了都在笑,真不愧是具容夏啊,鼻翼微微噏动着——文载信伸出手,轻轻蹭了一下具容夏的鼻头。
  睡得真是像猪一样沉!
  就是这个会把玩笑都当真的家伙,陪了自己十年啊。
  伤口一定裂开了,起来重新包扎一下吧。
  文载信轻轻的起身,试图松开被具容夏握住的手。
  “桀骜。”
  这家伙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文载信扭头再看看具容夏——依然笑眯眯的闭着眼。
  “桀骜。”
  真是的,这家伙醒着的时候没叫够,在梦里还要叫吗?
  真不愧是具容夏!
  文载信静静坐在床沿上,想看看这小子睡梦中还会有什么惊人表现。
  “桀骜,我喜欢你。”具容夏轻轻的说着。
  啊?竟然又在说这种话了。
  文载信稍微吃了一惊,但脸上笑意更甚。
  平时没办法好好回应你,现在反正你睡着了。
  文载信微笑着凑到具容夏脸上,揉揉睡梦中婴儿般的脸颊,“我只说一遍哦,我也喜欢你。”
  “嗯……”具容夏动了动——
  喂,这就是和睡得死沉的家伙说话的报应吗?
  死小子,竟然把唇贴上来了。
  遇见你,就是我的报应吧?对父亲不尊重,对同学冷冰冰,所以上天才把你派到我身边来的?
  文载信将自己的唇和具容夏主动贴上来的唇紧紧重合,然后缓缓松开被具容夏紧握的手,进了浴室。
  文载信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触上唇——
  这是吻吗?初吻。
  姑且算是吧。
  和十年好友意外的唇吻,心情倒是不好不坏。
  或许……开心的成分更多?
  文载信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来回抚摸着——对具容夏那小子来说,一定只是成百上千个吻中的一个吧?
  心里竟然有一丝怒火?是对具容夏身边的那些女人吗?
  啊!真是疯了!会去找那小子就已经疯了,竟然还把他带了出来,睡一觉起来一定不仅是崭新的一天,更是麻烦连连的一天!
  文载信检查了裂开的伤口,换了绷带,把换下来的绷带卷成一团,装进晚饭时的方便面盒子里,才扔进了垃圾箱。
  那小子看见被血染红的绷带,一定又要瞎操心了。
  将一切处理干净,文载信才上了床,盖好自己,给具容夏掖掖被角,重新握住具容夏的手。
  闭上眼睛,睡意竟然很快袭来——有多久没有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定是被身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小子传染瞌睡虫了吧?
  文载信的胡思乱想,没有持续太久,就进入了梦乡。

  13

  飘着阴冷小雨的清晨,凉意又添一分。
  桀骜坐在餐桌边,等着具容夏说的早餐。
  这小子竟然能在清晨起床,并将自己按到餐桌上,说要做美味的早餐,真是人间罕见的景致。
  比这景致更罕见的,是具容夏在厨房里的手舞足蹈。
  文载信坐在正对厨房的位置,看着具容夏开心的转圈。
  “具容夏自制三明治和煎蛋。”具容夏端着早餐出来了。
  三明治就是两片面包中间夹了莴苣,很简单,冰箱里也只有这几样东西了。煎蛋倒是符合具容夏一贯的华丽风格,煎成了很可爱的心形。
  虽然是很简易的早餐,文载信还是吃惊的盯着早餐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你竟然会做饭,真是奇迹”,然后指着心形的煎蛋,“这个,怎么做的?”
  “我可是具容夏啊。”具容夏骄傲的扬起脸,又说起了自己的名言,“那个煎蛋,有模具的。”
  “我昨晚就想问了,这里怎么什么都有,连煎蛋模具都有!”
  “狡兔三窟,听说过没?”具容夏眨眨眼,双手拿起三明治,咬下一大口。
  “今天……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都跟着你出来了,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我想好了,我们这几天就把年假拿来用了,你那里攒了好几年的份了吧?然后趁着休假,好好的查查夏仁秀。现在呢,先吃早餐,然后把大物叫来,跟她商量商量,人多好办事嘛。”
  “你想得倒是周全,昨晚一躺下就睡了,又直到刚才才起床,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想的这些啊?”文载信呢不禁腹诽道。
  “我可是具容夏啊,脑袋一转,一切搞定!”
  昂头说着这番话的具容夏,唇上油油的、泛着水光,嘴角沾上了面包屑——
  文载信伸出手,擦掉了具容夏嘴边的面包屑。
  具容夏愣住了。
  文载信也愣了片刻,然后赶紧缩回手,“吃饭讲话不利于消化,乖乖吃饭。”
  “不是你开始问我话的吗?你今天很奇怪啊,桀骜。”莫名其妙的被桀骜训斥,具容夏闷闷戳煎蛋发泄怒气。
  可怜的煎蛋被戳得面目全非。
  默默吃饭,互相不语,气氛有点尴尬。
  三两下把早餐吃完,文载信给大物打了个电话。
  “学长也在吗?好的。我马上过来。”金允熙接了文载信打来的电话简短回答后,说是要马上赶过来。
  文载信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天空。
  看似发呆,其实文载信在想事情。
  竟然会做出那么亲昵的举动。
  真是太不对劲了!
  怎么会突然伸出手擦拭具容夏的嘴角。
  手上还留有他唇角的温度。昨晚唇与唇的碰触,文载信也好好的珍藏在心里。
  具容夏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文载信突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个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问题。
  想看着他,想碰触他,甚至想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这样的心情,就是——
  爱?
  “具容夏。”
  文载信转身看着具容夏。
  “干什么?”具容夏还在生气,撅着嘴,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手怨念的搓着随手拿来的一本杂志的边角。
  “昨晚,你没睡吧?你在想今天要怎么办,否则你怎么可能一大早起来就什么都想好了。”
  “啊?我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文载信抓住具容夏话里的漏洞,微眯眼睛,看着具容夏。
  “我不是有意的,我错了,不该碰到你的唇。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啊。”具容夏激动的冲到文载信面前,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这小子,怎么是这种反应——文载信本来满脸严肃,现在却扑哧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大声。
  “喂!我很诚心的道歉的。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小心就碰到你的唇,然后我才清醒的,才接着想今天要怎么办啊。”
  “啊?”文载信笑得更厉害了,这小子——“你昨晚没听见我说什么?”
  “你说什么了?”具容夏双眼满是无辜的看着文载信。
  “死小子!我说过只说一次的!”文载信揪住具容夏的衣领。
  “哇,桀骜,你……你不会这样就真的生气了吧?竟然真的生气了……”
  具容夏还在哇哇大叫——
  这小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我像是在生气吗?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文载信的脸,在具容夏眼前急速放大。
  桀骜不会是要咬我吧?——具容夏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如此诡异的想法。
  “你小子……”文载信带着几分牙痒痒的表情,“要醒就醒在适当的时候啊,你不是具容夏吗?”
  可恶的小子,我昨晚说过直说一次,就真的直说一次!
  “叮咚——”门铃声响得倒是时候。
  文载信放开具容夏的衣领。
  具容夏整理一下衣领,扭头看看今天很奇怪的文载信——猜不透的文载信,莫名生气的文载信,对自己时而宠溺时而恶狠狠的文载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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