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七七除了微笑以对,没有再开口。
其实李广文也不太确定自己为什麽要送七七去Y市。首先,这是大哥手上的艺人,跟自己半分关系都没有。再者,他为什麽要浪费假日在开车上?
可是听到Y市,没有理由的,他就想起曾经是要带著陈子羽去玩的。蒋秦寄来的信他还有印象,只是现在也已毫无用处,因为对象根本不在了。
所以回到原点再问自己一次,他到底为什麽要带著一个没关系的人,去一个已经不会有旅游计画存在的城市?
李广文很烦躁,但是驾车依然平稳,表情也没有变化。
但是後座闭目养神的七七,却勾起了微笑,像是从空气中体察到了甚麽。
十一点多就到李广夏传来的地点,很好找,因为一堆保母车和摄影机和跑来跑去的工作人员。
七七先向李广文道谢,接著拨了一通电话。没多久,穿著亚曼尼西装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七七先是把墨镜戴上,才推门出去。
低声和男子交谈几句,七七就自行去准备了。至於男子则是绕过了车子,大辣辣坐进副驾驶座。
低头系好安全带,李广文一言不发的再度开动车子。
「小弟,不是谈生意吧?」李广夏惬意的开口,双手还懒懒的枕在脑後。
「散心。」李广文回了一个,自己听了都觉得虚伪的答案。
李广夏怎麽可能不知道这只是藉口,所以也没多说甚麽,只是指示饭店方向。
「今天外景会录到明天,所以我和七七都是住那边,你就一起吧。不过跟我们不同楼层,你懂得。」
李广夏顿了一下,见李广文没有要回应的意思,才又继续说下去。
「老爸後天回来台湾。」
身处商场中心的李广文,当然不可能只区区一句话就变了脸色,但是周身的气压明显下降。
「公司要顾好,他这次回来似乎跟董座有关。」李广夏算是好心提醒,因为这次父亲是秘密回台,所以李广文不见得已经接到消息。
特别是在还没走出阴霾的时候,要是这两人撞上,还真不知道会怎麽样。
不过李广文也只是微哼了一声,算是表达感谢,接著还是继续专心开车。
斜眼看了小弟的侧脸,李广夏还是不能解除戒心。
就算个性相差再多,他们都还是有血缘的兄弟,都还是同一个父亲教出来的孩子。
李广夏只是在不同的领域发挥同样的能力罢了。
李广文到底是来做甚麽的?跟七七应该无关,纯粹只是把人顺路带过来,想要来Y市才是真正的目的。
直至饭店前,两人都各自转著心思。
虽然甚麽都没带,但是对不缺钱的李广文来说没有丝毫影响。来Y市完全是临时起意,所以大中午吃完饭後,李广文只能在路上閒晃。
对於去看录影提不起兴趣,只是又忆起陈子羽是如何喜欢七七,因此李广文又臭著一张脸,让不少路人悄悄移动脚步,绕路而行。
Y市比较近郊区,所以这里空气清新。假日不乏游客,像李广文这种西装革履的单身男子,倒是显得少了。
他也不在意,就只是沿著马路边走著。
很少像这样有机会单独思考。当然工作上很多机会,李广文想的是关於日常。
他的生活,向来就是只有工作和陈子羽。他并不觉得有甚麽不好,甚至觉得就是要这样直到死亡。
可是当陈子羽离开後,他的生活就崩塌了一角。
现在已经不用去思考为什麽陈子羽会离开,因为那无意义。他就只是心烦,而上一次这般心烦,大概就是十年前那一次。
握紧了拳头,李广文能感受到小指指节上的尾戒。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三个月的空白,似乎让李广文隐约知晓,「父亲」失去母亲那一刻的想法与感受。
不过即便如此,依然不改他对他的痛恨。
但李广文的思绪被打断,因为有个人不小心撞上了他。
李广文皱皱眉,是名少女。
「不好意思!」少女一见撞到的人颇为凶狠,就赶紧道了歉,然後跑开。
李广文看著少女离去,眉心依然舒展不开。那个方向是七七录影的地方。
转头扫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不少人都在往那边移动,不难猜出都是要去看录影的。
不过这当然跟李广文无关,所以他马上又继续移动脚步。
可是当低著头的他独自走著时,好几群与他擦身而过的人们又使他停下脚步。
不是被撞到,而是听到他们的谈话。
都是些关於录影的事,语调兴奋。但是里头有个男人,是既带宠溺又夹杂钦慕的语气,说著前头有他喜欢的艺人在录影。
李广文急忙回头,刚好看到一个高个儿男人拉著一个女人,消失在人群中。
无庸置疑的,是陈子羽和萧宁。
*t* *
李广文第二次碰到陈子羽,是在饭店大厅。
不过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就是必然了。因为李广文是待在大厅等人的。
晚饭过後才等到陈子羽和萧宁回来,但是李广文是待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
大约一个小时後,李广文才又看到陈子羽下来。其实陈子羽进了房间不见得会再出来的,但李广文就是无法不等待,虽然他本人也不晓得为什麽。
陈子羽似乎是要出去买东西,但是在踏出饭店门之前,李广文就先一步站在他面前了。
突然有人挡在前面,陈子羽自然是吓了一跳,等到发现是李广文,便是错愕了。
这也没错,毕竟只是和女朋友出来玩,怎麽会想到会在饭店大厅遇到前男友。
不过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对峙也不是办法,所以李广文在短暂的尴尬之後,就直接开口了。
「你愿意和我聊聊吗?」
陈子羽没甚麽表情,犹豫了一会儿後反问,「聊甚麽?」
「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不会太久,我知道萧宁在等你。」
听到萧宁的名字,陈子羽表情一僵,却没有问李广文,在知道自己的女友是他的秘书後,有何感想。
大厅往来的旅客都对他们行注目礼,虽然李广文不大介意,但是陈子羽还是有些不自在。
最後他掏出手机,匆匆的对萧宁讲个藉口之後,就跟著李广文走了。
李广文选择带陈子羽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人一语不发的进了电梯。
不光是李广文不顶清楚自己想说甚麽,就连陈子羽也不晓得为什麽要跟著走。
谈谈?他们真的有甚麽要谈的吗?
不管怎麽样,至少都是二十年的朋友。那份磨灭不掉的信任,促使陈子羽答应。朋友间聊聊,没甚麽不行的吧?
总之,两个人都进到了李广文的房间。李广文直接就坐在椅子上,陈子羽也没甚麽选择,就坐在了床边。
一如两人所想,进房後便是一阵沉默。毕竟,从一开始就没人知道,他们两个有甚麽好谈的。
「……买套装那天,你认识了萧宁?」李广文终於开口,但是这句话几乎都闷在嘴里,陈子羽花了点时间才辨识出他说些甚麽。
陈子羽诚实的点头,「不过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你的秘书。」
李广文又沉思了一会儿,「你真的爱她?」
这次陈子羽就没有停顿,而是直接回答,「对。」
「你有爱过我吗?」
一句话,就足以让原本就不热络的气氛,降至冰点。
这句话,也许是最关键的一句。
真的爱过吗?
在意识到这份感情只是多於朋友少於恋人之前,爱过吗?
陈子羽当然不可能立刻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
在甚麽都还没意识到之前,他当然是说自己爱李广文的。但是当现在发现了,再回头去看当初,还能当之无愧的说爱吗?
琢磨之际,李广文也没有继续逼问。陈子羽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手指。
尾戒还在,所以爱也还在。
那麽,陈子羽还有甚麽好说的?
「文文,我并没有爱过你,因为你对我一直都是朋友。」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初会留下我,只是因为需要朋友?」李广文接话很快,而且语调急促。
「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朋友。我会留下你,也许不仅仅只有朋友的情感,但是现在就只会是朋友。」陈子羽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并不是在否认过去十年的交往,但是当明了这份感情不是爱之後,就算曾经可以说是爱,也不会改变那份感情的本质。
不是就不是,该说清楚的就是要说清楚。
陈子羽是这麽想的,但是李广文听起来便不是这麽一回事。
他当然不会气愤到以为陈子羽当初是在耍他,他相信陈子羽是认真的。
但是李广文大概又像十年前那般,再一次体会到情感压过理智。
从椅子上站起,逼近床沿的陈子羽。
在陈子羽反应过来之前,李广文就率先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後用全身的力量去压制。
陈子羽不可能不挣扎,但是两人身材相差无几,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时间竟抵不过肾上腺素爆发的李广文。
硬生生把一只脚插进陈子羽双腿间,两手制住手腕,然後就低头强吻。
夹杂著气愤和爱欲,唇齿相撞。陈子羽向来都只做过上方,此时被李广文压在下面,心慌之外更是错愕。
为什麽李广文会这麽做?
但是李广文不会有回答,只是用更加凶狠的态度去磨蹭,陈子羽一时不慎,嘴角和舌头都被咬出了血痕。
李广文浑身发热,但是尾戒却染不上一点温度。制在手腕上,几乎都要嵌入肉里了,但是比起这些,陈子羽真正心寒的,是李广文不断往下窜的手。
李广文好不容易离开了唇,却是转而去咬啮陈子羽的耳垂。
「李广文!你够了没有!」一有机会说话,陈子羽就开始拼命大吼。但是李广文岂会在意,反而是更加积极的去舔小小的耳洞。
「不够……一辈子都不会够……」喃喃的低语,夹杂在啧啧的水声之中。
陈子羽没有放弃过挣脱,但是当李广文的手终於直捣花心时,陈子羽的反应才是真正的激烈。
双腿不断奋力晃动,李广文被打到了几下,但是除了用脚压制回去以外,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
「李广文!你到底还在不在意我这个朋友!」
可是比起回答,李广文选择放开了耳垂,低头狠扯开扣子,开始进攻红蕊。
陈子羽没有停过吼叫和挣扎,但是李广文一次都没有放开过。
忽然间,李广文抽出一只手,从裤子口袋摸出了一样东西。
陈子羽趁机想挣开,但是李广文的力气大的吓人。单靠一只手和一只脚,就彻底封锁了陈子羽所有行动,甚至还用嘴胡乱扯动早已挺立的乳珠。
陈子羽早已不愿去看李广文,但是李广文却将抽出来的那样东西,放在陈子羽眼前晃。
是同款式的尾戒,原本属於陈子羽的,原本承载著李广文的爱的。
「我无法毁灭你,我也无法再把你当作朋友……」
「李广文!我拜托你住手!」
还在花心中的手指没有离开过,但此时却一口气抽了出来。
陈子羽痛的倒抽一口气,他丝毫没有快感,那里也疲软著。
李广文拿著尾戒,冰冷的触感滑过身体,经过下体,最後停在入口。
陈子羽已经喊不出甚麽,只是原本逃避著的视线,此时恶狠狠的瞪著李广文。
李广文见了他的眼神,无奈的笑了。
「羽羽,你说……把它放进去好不好?」
「拜托你住手。」颤抖著,陈子羽微弱的请求。
但是李广文甚麽都没说,还再次吻上了陈子羽的唇,蜻蜓点水的。
「就算要分开,我也要把我的爱留在你身体里……」
再无对话,仅有夜未眠。
*t* *
隔天早上,陈子羽完全不晓得自己为什麽还活著。
李广文还在睡,他并没有继续控制陈子羽的自由,但是他那副身体想要离开房间,也是困难万分。
好不容易出了门,陈子羽已经没有体力再挪动一步。
身上的衣服残破,从房内出来到走廊,地上是蜿蜒的白痕。还有体内,无法忽视的异物感。
此时一个人从视线角落靠近,但是陈子羽却连开口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勉强抬头,却差点惨叫出声。
晕眩著,陈子羽以为看到了应该在房内的李广文。
看了陈子羽几秒钟,对方弯下腰,低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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