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小区。他说是为了小皓来念书他老爹专门买的。
我突然想起罗承翔说他有个叔叔,就问:“干什么不住你叔叔那儿?为念书买套房子多浪费。”
罗承翔突然笑的很狡猾,说:“我那个叔叔是随口胡邹的。当时是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和你同路。你还真信。”
我瞪了罗承翔半天。原来他还是在我面前耍过心眼儿的。难为我还一直认为他这个人比较直。
到了罗承翔家,开门的就是小皓。看见我就在空气中散播不友好分子。客厅里坐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罗承翔介绍说那是他老爹。罗承翔的老爹很热情的招呼我坐,还让小皓给我倒水。小皓自然不愿意被我间接奴役,但是他老爹的意思他也不好违抗。看着小皓把热茶放在我面前,我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充斥着成就感。
罗承翔的老爹亲热的和我拉家常。问我在哪儿念书,家里都有谁,平时经常出没何方等等,很刨根问底。罗承翔的老爹不会和罗承翔一样是警校开除的吧?怎么问话像取供词,连我祖宗三代都不放过。
寒暄了一阵,大家开始冷场。我借机仔细打量了罗承翔的老爹。他老爹真是够难看,秃头鼓肚一身的脂肪,全身写满奸商二字。真不敢相信罗承翔是他亲生儿子。二三十年后罗承翔不会变成这样吧?我很担心。血缘的力量是伟大的,基因图谱是不可更改的。我不自觉的就想到了我爸,头不秃肚不鼓,身上脂肪不少,眉眼之间飘浮官僚二字。把我爸的影像往罗承翔他老爹身边这么一重叠,我放心了。根据血缘和基因的推论,二三十年后我和罗承翔还是很般配的。
中午罗承翔的老爹亲自下厨做饭。我真是吃惊不小,像他老爹这种奸商中的极品也能对家务事应付自如?像他家这种买房子买车不费吹灰之力的阶层怎么也不雇个保姆什么的。罗承翔给我解释说他老爹没发家之前就是干大厨的,发家之后还算没忘本,有空还要忆苦思甜一下,感慨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我想这大概是当厨师的怪癖,都自命不凡的认为自己是食神转世。到饭桌上就好臭显,好像天下除了自己没人配谈食文化。
饭桌上一家人对我真客气。罗承翔和他老爹争着给我挟菜。当时我就想这么在他家住下去了,难得我在饭桌上不被真空包装。在家的时候我跟我哥我爸从来都是个吃个的,只有晓韩来的时候才热闹些。
我注意到小皓几次拿眼睛瞪着罗承翔,但他老爹一看他,他又把眼神收藏起来。罗承翔每次被他一瞪,就很不情愿的也给他挟两筷子菜,小皓就用他的白眼珠扫我一眼,然后继续吃饭。桌上的菜是什么味儿我没吃出来,火药味儿是吃出来了。凭着敏锐的洞察力我在罗承翔父子三人头上看见一个奇怪的圈,罗承翔的老爹怕罗承翔,罗承翔怕小皓,小皓怕他老爹。条活生生一条食物链。一家子都是老美人民三权分立制的极端拥护者。
吃过饭,洗碗这项很有创造性的工作就交给小皓了。我上厨房洗手,小皓霸着水池不腾地方。我就想上卫生间洗,才一转身,小皓就借失手泼了我一裤子污水。我气鼓鼓的,平时让我哥、老大欺负也就算了,小皓一个小毛孩子也敢不把我放眼里。小皓不要以为他在那个什么哥手上施展了神刀绝技我就会怕他。就算他是少年刀客那也是见不得光的山野草寇,见了我这个当差吃皇粮的他怎么也得矮三分。一物降一物,我不能老是当被降的那一物。我不能老让人踩在脚下践踏,我也得翻身当回主人。
大概是长期反压迫造成我心灵的极度扭曲。我照着小皓的嘴巴子毫不犹豫的扇了一巴掌。我坚信以大欺小绝对是条千古不变的真理。我恶狠狠的警告小皓,是罗承翔的弟弟就把位置摆端正,别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把他恋兄情结那套收拾起来。罗承翔是我的自留地,决不允许外人随意耕种。同时让小皓注意长幼有序,我比他大四天,他得叫我一声哥。
胸中长出一口恶气,我才发现在骨子里,我和我哥是同样的酷爱欺凌幼小。小皓瞪着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算是找着平衡了。爱是要靠打拼的。既然我决定收编罗承翔,对小皓的就要坚决打击到底。要让他刻骨铭心的记住谁是这里当家的。
作者: 神名无_煞 2006…5…19 20:5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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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承翔进了厨房见我一裤子水,又看小皓一脸委屈的样子,明白双边贸易谈判结束。罗承翔拉上我出了厨房。我听见身后“哐啷”一声,小皓气的把碗摔了。首战告捷,我得意洋洋的跟罗承翔进屋换了条裤子。罗承翔说和我出去转转。经过客厅,我听见小皓在厨房挨他老爹的训。我心里这个乐。
坐上车罗承翔说:“你别跟小皓太计较。他人是这样的。小皓他……”
罗承翔说了半截把话又咽回去了,改口说:“今天让你来我家只是想让你和我爸见见面。平时我爸不在成都。今天他是专门赶过来的。”
我糊涂,这不是有点见家长的意思吗。罗承翔跟他老爹e out了?怎么事前也不征求我的意见。
我想问清楚些,就试探着说:“你爸爸知道我们……”
“对啊,我的事我爸都知道。”罗承翔回答的很干脆。
这下是肯定了,而且也肯定罗承翔他老爹对我印象不坏。不然刚才不会对我那么热情,也不会在眼中流露出看未来儿媳的神态。我心里不太踏实,不知道这算不算被人算计。虽说我愿意和罗承翔在一块儿,但也从没打算把我们的关系公开。我总觉得这些事不太能提到桌面上来谈,就像臭豆腐,好吃不好闻。罗承翔这种自作主张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他是真准备和我一生一世了,可我倒觉得未来渺茫。
鉴于罗承翔对我的态度这么坚决,我觉得有必要调整一下长期作战部署。首要三个斗争大方向就是我哥、小皓、罗承翔。我哥作为我的天敌,是我长期斗争主要目标。小皓对罗承翔那种过分的依恋让我感到危机四伏,正所谓后生可畏,我也不能轻视。至于罗承翔,长期无组织无纪律,屡次将个人意愿强加在领导头上。董勤当年一定就是这么被赶下班长宝座的。我要让罗承翔明白,我和他在一起是他追随我,不是我附属他,从属关系要搞清楚。而且罗承翔比我当初认为的有心眼儿。要把他扔在林子里,肯定是头好狐狸。我作为一个狡猾的猎人,决不允许猎物的智商高过我。
三大战役每场都很有特色,每场都不可掉以轻心。就我个人力量要同时对付我哥、小皓和罗承翔这三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胜算是绝对没有的。想当年日本之所以战败,就是因为人力单薄却把战线拉的过长。我的智商虽没佐伊高,但作为一个中国人,和日本人相比还是高很多的。因此日本人在二战中犯的错误,我绝对不会犯。我拟定了一个长期作战计划。确定出目前首要作战目标,那就是小皓。先收拾了小皓,才能辖制住罗承翔,然后再联合罗承翔对付我哥。
完美的计划,这一年警校不是白念的,我的思维严密多了。正臭美着,车停住了。我向窗外一看又是片新式小区。罗承翔领我进了一个单元,到6A开门进去了。
屋里装潢挺清爽的。罗承翔给我一把钥匙说:“这就是咱俩的家,喜欢吗?”
我有点犯傻。罗承翔是想证明他爱我,还是想证明他有钱?迟疑两秒钟我决定不管那么多了,自己有个窝总是好的。这样强奸领导意图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贪婪之心人皆有之嘛。何况我是集天下缺点于一身的失败品中的失败品。
“你们有钱人怎么买房子跟玩儿似的?这不是活活气死老百姓吗!”我很虚伪的批判了罗承翔的腐化堕落。
“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买呢。我怕以后你上我家玩儿,小浩烦你吗。这就咱俩知道,我爸都不知道我在这儿有房子。”罗承翔又狡猾的笑了。
真是头好狐狸,我没看走眼。罗承翔说以后周五就上学校接我,然后到这儿我俩团聚团聚,周六再送我回家。我很幸福的点头说好。我的游击队员生涯就此拉开了序幕。幸福归幸福,但想着要和罗承翔在这里过上一夜,我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踏实。这也属于风险投资吧,很考胆量的。要知道这笔买卖是陪是赚,有经验的投资商都知道得和过去的类似投资做个比对。我就偷偷的把苏楠那个小账本翻出来了。经过我仔细分析比对,投资可行性评估如下:
第一、此次投资双方(就是我和罗承翔)本着平等自愿的基础进行接洽,双方利益均有合理分配,而过去一投资方(就是苏楠)明显带有商业欺诈行为,使另一投资方(就是我)的利益受到严重破坏;
作者: 神名无_煞 2006…5…19 20:5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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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此次投资被商业间谍(就是我哥)窃取商业机密的概率为零,完全消除投资被恶意破坏的隐患,保障商业空间顺利运作,特别保障个别投资大户(还是我)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胁;
第三、此次是双方初次合作,因此未来发展空间比较广阔,双方可借此次合作互学互助累计经验,有希望给商业界注入新的活力,发展更广阔的前景。
宗上三点所述,总结过去展望未来,此次投资是利大于弊的。我心里的小算盘飞快的估算着,扒拉完最后一个算盘子儿,我终于放心了,我只赔不赚的时代以然过去,这次盈余肯定不会少。所以罗承翔过来搂我时,我很放心的接受了他的爱。
第二天上午,我还迷迷糊糊的就听身边有动静。睁眼一看罗承翔正在摆弄照相机。
“你干什么?”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罗承翔不是有什么特殊是好吧?
“照像啊!咱俩没合影,照一张也算留个纪念。庆祝咱们喜迁新居吗!”
原来是要留纪念,我放心了。我想知道几点了,就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表。罗承翔突然喊住我说:“不要乱动!把东西放还原!不然照出来不准。”
这话听着耳熟,好像摄影课上拍现场时老师常说的话。从罗承翔的职业眼光出发,镜头里的一切都是凶案现场。而我作为案发现场的一具有职业道德的尸体是不能由着性子乱动的。我慌忙收回手端坐在床上,只斜着眼睛把四周扫了一圈,幸好罗承翔没满屋子画白圈做记号。
罗承翔一边调试焦距一边跟我吹嘘,吹他摄影课的成绩怎么好,案发现场照的如何逼真。他的现场照片洗出来,连死者身上的汗毛都看的真真的。所以让我对他的摄影技术放一百个心。我越听背上越冷,对罗承翔的观点持保留意见。毕竟我还有十多年的美术底子。我坚持认为拍死人和拍活人起码的采光要求是不一样的,活人现场还应有点儿人为的艺术处理。
罗承翔把相机固定在三角架上,定好时间就靠着我坐在床上。又多了具有职业操守的尸体。不知照片冲出来是什么效果,但愿画面上还能让人感觉有生气残留。我心里还嘀咕着,快门就响了。就听“咔嚓”一声,我脸上突然热热的。罗承翔真会抢镜头,他一定是嫌这张照片不够生气,最终决定捕捉一下动态美,我就又无缘无故的被他亲了一下。
收拾好相机罗承翔说出去找地方吃饭,然后再上什么地方去玩儿。我正穿衣服,罗承翔的手机响了。是刘雷找他,说是小皓的事有进展,让他去一趟。罗承翔问我是在这儿等他还是干什么。我想正好顺路回家拿些换洗衣物,就和他一块儿出了门。
到我家院门口下了车,我让罗承翔明天上午来接我。当然是要跟我哥我爸伪装出在成泸两地之间奔波劳苦的样子。我俩就在院门口分了手。
回了家屋里没人,我马上改变方案实施B计划策略,准备拿了衣服还和罗承翔回去。我给罗承翔打手机让他走的时候等我。我抓了几件衣服塞在包里就要消失,不巧家里回来人了。进门的是我哥和晓韩。
“你不是说不回来吗?”我哥问。
“哦,学校又说不值勤,我就回来了。”
我边支吾着边挎着包往我屋里去,装成比我哥他们早一步进门的样子。回了屋我只好又给罗承翔打手机说环境有变,还是实施A计划,明天上午来接我。罗承翔在电话那端笑着说,当年地下党要有我的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