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天天过的这么惊悚,不是爬坟头就是半夜有人敲窗户?
“媳妇儿,开门,给老爷们儿开门!”
杨树这下听清楚了,容刚!
尼玛这个混蛋大半夜的不睡觉,趴自己窗户干啥啊,大呼小叫的喊媳妇儿,也不怕被人听见?
打开灯站在窗户边,压低声音低吼着。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折腾啥,滚回去睡觉。”
容刚趴在窗台上。
“懒得回去,我要抱媳妇儿。媳妇儿,你别跟我生气了,你都不搭理我,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我害怕你放屁崩了我,都不知道跟你说啥,战斗脸绷绷着,你说,我对你咋样,你还这么冷着我。开门,让我进去。两口子床头吵床尾合,钻一个被窝你就原谅我了,嘿嘿,好媳妇儿,让我回家,让我亲亲,抱抱,让我摸摸。”
杨树的脸一下就红了。
“别吵吵,大晚上的你再把谁喊出来,我不开门,你赶紧滚回去。”
开门让他进屋?那受罪的就是自己了,一听他这赌气囔囔的话,绝对喝大了。跟一个惦记着自己的醉鬼独处,不要太危险啊。
“赶紧开门!外头太冷了,冻死我了。”
“不开,回你家去。”
“我告诉你啊,你别惹我啊,我急眼了你可管不住!”
靠,大半夜的赶回来你还不让我回家?有你这败家媳妇儿吗?都不心疼老爷们啊。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你别在我家门口耍酒疯,滚回去赶紧的。”
“不心疼我,不稀罕我,还背着我相亲,你就是惯得,惯得你都没样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新仇旧恨一起上,这火气就冲到脑门子,踉踉跄跄,摸到门口,彭彭的砸门。
“开门!”
“滚!”
“开门,我让你开门!”
抬起一脚就踹,村委会的门能有多结实啊,这一脚下去,墙皮都掉了。
杨树赶紧顶着门,这个喝大了的混蛋要是进来,自己绝对出事儿。
“不开,滚回去!”
“你个败家玩意儿,开门!”
接二连三好几脚,彭彭的踹,木头门都发出惨叫了,杨树赶紧挪来大桌子,顶上。
踹吧,看你怎么踹开。
“卧槽,杨树苗,给我开门,我要回家!”
狠狠一脚踹在门上,门这下纹丝不动,他反倒啪叽坐地上了,摔了一个屁墩。头晕眼花地都在转,容刚在地上打了个滚,挣扎半天,没站起来。
“我要,我要抱着你,好媳妇儿,媳妇儿啊,我想死你了。”
杨树的脸更红了,听着他这么喊,那热气就消散不掉。
“别闹了,你快回去吧。”
容刚干脆往地上一躺,没力气了,站不起来了,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
“我给你洗衣做饭生炉子,我哄你疼你照顾你。我对你啥样,你说,你拍着良心说。你还背着我相亲,有你这样的吗?你是我媳妇儿啊,我媳妇儿知道吗?还让老支书给你张罗,张罗个屁,我告诉你,全村人都知道你欠我钱了,那个大傻丫头能爱你爱到不顾一切替你还债啊,妈的真要有傻丫头爱你到这份上,老子退出,至少女的还能给你生个崽。可他妈的没有啊,你还认不清事实嘛,你也只能是我的呀。媳妇儿啊,这天真冷,你还不让我进屋,我是白疼你了,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我靠,我说老支书怎么抱歉的跟我说,村里没有合适的呢,还是你给我搅黄了啊。你爱回不回,反正也冻不死人,老子不管你了。你个缺德带冒烟的。”
满树桃花没有开,都让他砍掉了。有这样的吗?
我相亲你还找小姐呢,这咋说啊,你大爷的。
“滚家去,不管你了!”
杨树气呼呼的回屋了,上炕,扯着被子,坐着。
爱回不回你,我欠你的啊,妈的你喝大了谁知道要干啥,一天天的你就欺负人,我还要反过来照顾你?不管!谁爱管谁管!
容刚睁开眼睛,看见了漫天的星星。
“我媳妇儿不要我,这日子太他妈痛苦了。媳妇儿不能换啊,能咋办,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
扭头看看亮着灯的屋子。
“媳妇儿,让我回家!”
扯着脖子吼。
杨树抓起枕头就丢到地上去了。
“嚷嚷个屁啊你,你把脸搁屁股兜了吧啊。脸跟屁股面对面啊!”
他这一嗓子比外头的容刚喊得还大声,容刚估计被吓住了,不在嚷嚷。
真想翻身睡,啥也不管了,但是心还悬着呢,外边那个滚没滚回去啊。瞪着枕头足有五分钟,侧着耳朵听听,外边没动静了。
杨树侧头打了一个喷嚏,虽然生火了,火炕挺热,但是后半夜了炉火灭了,屋里的温度也下去了,晚秋十分夜里温度能降到十度以下呢。
他这披着被子都冷得打喷嚏了,外边的那个,怎么办?
下炕把枕头拍干净放回去,拉开窗帘往外看看。漆黑麻瞎的啥也看不到。
一点动静都没了,回去了吧,怪冷的,他估计是借酒装疯想进屋,不让他进来,他应该回去了。
伸着脖子听,真没声音了。
溜到门口,悄莫唧唧的挪开大桌子,蹲地上,眯起一只眼睛从门缝里往外看。
人呢?怎么啥也看不见。
妈妈的,他就再混蛋再气人,也不能丢着不管吧。看一眼,对,看一眼,他要不在门外就回去了。
堂屋的灯光往外一照,就看见台阶上坐个人,耷拉着脑袋,呼吸都是吭哧吭哧的。
杨树吓得赶紧跑出来,不会吧,他还真坐在这啊。
能不管吗?他们俩生气吵架冷战,那也不能让他冻坏了吧。
赶紧蹲在容刚的身边,摸摸他的脑袋,一脑门子的汗。
“容刚,容刚,你怎么坐在这啊。”
容刚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
“我冷,想回家。”
可不冷吗?就穿一件长袖善,就坐门口了,顶着一头汗,这气温他要睡一晚上的第二天能发烧到医院。
“我扶你起来,不能在这睡。”
杨树用力撑起容刚,容刚喝的手脚发木,一点力气都没了,站起来脚都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杨树身上,这身高,这体重,压在一个手机贴膜的杨树身上,杨树就侧歪,啊啊啊,倒了倒了,要一起摔了!
骑马蹲裆式,杨树咬着牙才支撑住,扶着他的腰,往屋里走。
“媳妇儿,你都不管我,我哪都不舒服。”
喝大了撒娇像个孩子。委屈百转的,那都不舒服你还不管我,有这样的媳妇儿吗?这媳妇儿都改休了。
“回去睡一觉就好,你迈步啊。”
容刚把大脑袋压在杨树的肩膀头,蹭了蹭。
“媳妇儿,我对你咋样,你说。”
“别瞎说,我才不是你媳妇儿。”
拉住门框,用力就把容刚给拖进屋。
“你是,我小媳妇儿,小胳膊小腿小身板儿。细腰小屁股的媳妇儿。我摸摸。”
伸手就去摸杨树的屁股。
“靠,你别趁机耍流氓啊。”
打落他的手,容刚嘿嘿笑了,搂过来在脸上吧唧啃了一口,看见被窝,直接就扑倒,压着杨树就倒在炕头。
“咱们两口子,办事儿。办完了感情就深了。脱衣服。”
拽着杨树的领口就往下扯。
“你他妈给老子滚!”
杨树一把搡开他,容刚手软脚软被他搡的转个圈,砰的一下,脑袋磕在炕桌脚上了。
“谋杀亲夫啊你!”
一脚踹在他腿上,谋杀亲夫?谋杀的就是你!靠。
就不该把他带进屋,看吧看吧,露出大色狼的本性了吧。
容刚哼哼着。
“你这败家媳妇儿,我怎么就稀罕上你了?”
“犯贱呗。”
杨树拔掉他的鞋子,一身的土,他在地上打滚了,这衣服都没法要了,不脱了他的被窝还不脏死啊。
容刚这次闭上眼睛了,啥也不说。
“把衣服脱了。”
容刚不动弹。
“脱了衣服你再睡。”
打呼噜了。
我靠!尼玛,你喝大了还要我伺候你啊。
又踹了他的小腿一脚,认命的解开他的皮带。
喝大了睡着的人死沉死沉的,往下脱裤子特别麻烦,好在他的大腿耷拉在炕沿,用力扯,拽,才把裤子脱下去。
“冻死你,这天气了你都不穿保暖内衣。”
就一条牛仔裤,脱了就剩三角裤头了。
撑起来他的上半身,长袖衫从脑袋上拖下去,领子有些小,卡在他的耳朵这, 用力一拽,容刚闷哼了一声。
“疼。”
“忍着。”
凶巴巴的吼他一句,容刚特别乖的不吵吵了,水汽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第九十二章爷们有木有很酷
长袖衫脱掉,耳朵那里卡红了,难怪说疼呢。杨树给他揉了揉,直接放倒,被子一盖。
折腾的自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睡吧,上辈子欠了你的。”
关好门,又找出一床被子,这么一折腾都快四点了。再睡会儿吧啊,天都快亮了。
关了灯, 刚躺下,容刚掀开被子就钻到他的被窝了。
从背后一搂,胳膊搂住杨树的腰,大腿蹭着大腿,那啥顶着屁股蛋子。脑袋放在杨树的肩膀上,搂抱的特别紧。
“好好睡觉。”
杨树往前一挪,就被他给搂回来了,用更大的力气搂抱回来。胳膊肘狠狠往外一顶,顶在他的小肚子上,那也没把容刚顶开。
“媳妇儿。”
似低语,似呢喃,声音小的很,但是清晰的传到杨树的耳朵,传到大脑,到了心。跟个小爪子一样,挠了挠心尖尖。
“别瞎喊,赶紧睡。”
“咱们不吵架了,我对不起你,不该带你叫小姐,不该让你看着我跟她们亲热,你生气心里有火我都知道。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了,媳妇儿,你生气我心疼。”
不再吵架,也不指着他鼻子大吼大叫,容刚喝大了,喝大了脾气软了,他啥都不是,就是一个希望媳妇儿原谅的可怜男人。
“少跟我提这事儿,烦死你了。”
“至少满村散布你欠我钱,还不是我怕有人把你抢走。我媳妇儿多可爱,长得好脾气软,老好人一个,我那么稀罕我也怕别人稀罕上。你拒绝了一个红梅,万一来一个白梅青梅咋整。就是要斩草除根,让所有姑娘都对你死心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媳妇儿,你可是我媳妇儿啊,我搁心尖上稀罕不够的,别人看一眼我都想骂人。”
“那你也不能瞎说呀。”
“我不是害怕嘛。”
容刚往前挪了挪,肉挨着肉,一点空隙都没有。可怜巴巴的说委屈。
“我怕你爱上别人,我怕你跑了”
“把我想成啥人了,我是那么朝秦暮楚的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出去喝酒就找小姐,一找找十个。”
“我错了,真错了。”
杨树哼了一声,现在你知道错了,你要小姐亲你的时候怎么那么拽啊。
看见杨树不吭气,气鼓鼓的,容刚伏小做低。
“树苗儿,好媳妇儿,乖乖。”
嘴巴一下一下的啄吻着他的肩膀,大老爷们这个嘴啊,说不出更甜蜜的话,只能一次次的喊他。千回百转的,可怜兮兮的,温柔款款的。
喊的杨树脸发红,抵挡不住。
“够了够了你别闹了。”
别在耳朵边这么喊他,很痒。用力搡了他一下,推开一点随后又搂紧了。
“你别再张罗相亲了。”
“就相亲,气死你。”
让你气着我,我也气死你。
“我也知道,女人比我好,红梅品行不错也不到处乱跑不瞎闹,家里还有些钱,你们要真成了孩子老婆啥都有了。这对一般人来说是挺好的。进门看见她对你含情脉脉我都害怕。万一你对她也有意思呢,呜嗷喊叫的闹一顿还不是想让你记住我有多在乎你。你喝大了掉眼泪,说你想你妈了,说我都对不起她老人家对我的好印象,我都心疼死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乖乖,我真错了。”
一直都神气十足,拽的二五八万,土匪头子那么嚣张,啥时候这么轻声细语的可怜兮兮的认错过啊,从认识那天起,就没看见过。
也许是天黑着呢,也许是搂抱在一块吵不起来,也许是这几天他百般讨好,杨树扁扁嘴。
“我也,我也没说跟村里的姑娘干啥。老支书介绍的我都没办法驳面子,我都打定主意了怎么着都不行,走个过程完了直接说不合适的。”
杨树也不再那么僵着了,人家主动认错,给了台阶,他要下来呀。
“是我脾气不好,我妈说我属狗的,火上来了到处咬。”
“就是你脾气不好。”
“都是我的错。”
容刚讨好的亲了亲他的耳朵。
“媳妇儿,原谅我呗。”
“才不。”
“真要我跪下求你呀,给老爷们留点面子。”
“跪下也饶不了你。”
“哎呀,这可怎么办?”
“哼。”
容刚笑了,这小玩意儿是原谅自己了,也不生气了,小脖子梗梗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是跟自己撒娇呢。
扳过身体,低头就亲上去,杨树一扭脖子,不给亲。
容刚也不强求,浅笑着压在他身上,从耳朵上开始细细的啃,舌尖把耳骨舔了一圈,往耳朵眼里吹口气,随即含住他肉乎乎的耳垂。
把他跨栏背心推上去,顺着腰线胸口来回的摸。
“你别,别借酒装疯啊。”
杨树半个身体都发麻,耳垂被含着,一嘬一弄的,手都发软。
容刚哼哼一声,从耳朵下去,亲着他耳朵下面最嫩的一块皮肤,用嘴唇去感受他动脉上一下一下有力的脉搏,顺着他的手臂摸上去,十指相扣,按在枕头边,怎么挣扎都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