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怎么拖这么长时间!”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的耳边。邦德跳了起来:“我说过了要叫我哥哥的,你是我的妹妹!”尽管看不见她面罩下的面部表情,不过我也能猜出来女孩极为不屑:“有什么关系!”“有关系,一般都是大的让小的,你如果是姐姐怎么从小什么都抢我的,我吃亏了当然要从辈分上赚回来!”邦德转过头对我说:“我妹妹,JanBond。”“我不是来听你们拉家常的,快点吧!”我对这对活宝顶级大盗实在提不起兴趣。珍妮也看到了站在邦德身后的我:“怎么多了一个?你好我是珍妮!”说完还向我伸出手。邦德却惊慌的制止:“不要惹他……”不过此时他话出口以经晚了,珍妮的手突然弯成手肘和邦德如出一辙的招势袭击我的胸口,我几乎是本能的抓住比邦德气力小的多的珍妮的胳膊顺势就是一记过肩摔将她狠狠的砸在地上。“玩笑就开到此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如果你们不想去我就要自己去了。”
珍妮一个翻身扎了起来,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走到阴影处拿出一个小包抽出了里面的手提电脑说:“走吧!”
四楼的走道上,我们避开了巡逻的保安慢慢的走着,在拐角处邦德拉住了我说:“前面就是下楼的楼梯,墙底、墙中、天花板一共十二台摄象机,每一个角落都不会漏过它们的监视,除非你的速度能超过人的眼睛观察时间下限0。1秒。不然你根本就不能通过!”“那你们……”珍妮得意的拍拍手提电脑,接着就熟练的接上电源,在她手指如飞般的运作下键盘吐出一个又一个符号,最后在一个回车后,珍妮抹了抹额头汗水,打了个OK的手势。原本走廊里亮着的等突然闪动了一下又全熄灭了,不到五秒钟灯又全亮了。
珍妮不再藏匿,直接走出拐角下楼,邦德也站直了身体,下楼前还朝着那一排依旧闪动着绿光“正常工作”的摄象机伸出了中指,如果不是我推他下楼说不定他还要表演几个造型。
三楼的情形和四楼差不多我们轻松的通过了,当邦德还要大摇大摆的走向二楼楼梯时,我心中险兆突起,忙不迭一个扫堂腿将已经迈步的邦德扫中,脚尖一挑将他勾回撞在墙上。邦德跳起来想和我拼命却被珍妮一拳击倒,只见他们都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半蹲凝神望向空无一人的走道。
忽然我单臂撑地身体在半空中急旋九十度,身体落下后又用指间点了一下地面将落下的身体再次抬高,这次双脚着地后身体一个前翻,落地后滚了几滚才最终站在了楼梯之上。
珍妮早就看得眼珠子要突出来了,邦德说道:“像是一个受伤的人吗?”不过他们也看出不对了,因为这里没有一架摄象机,他们从各自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副折叠的眼镜戴上,过后无不惊叹:“妈呀,这是什么东西?”原来从他们红外线的眼镜里面透射出纵横交错的如蜘蛛网状的红外线,碰到其中一条的话整栋大楼报警声都会响个没完没了。
看到这里邦德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刚踏错那一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随即又问我:“你是怎么过去的,难道你能看见?”“我看不见,凭借的是感觉!”我向下走去同时不忘回答他的问题,三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浪费了一分钟,我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邦德突然从衣服里面抽出薄膜壮的东西递给珍妮一张后,用薄膜裹住全身包括脑袋,在薄膜的保护下从容的走过红外线网,追上到达一楼的我得意的说道:“好在我的准备充分,这张膜能照原路反射红外线,让红外线不会形成阻断,百事百灵。”说完珍妮也通过跟了上来。
终于我们来到了实验室的地下室,在邦德用万能铁丝打开沉重的铁门后,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呈现在我们的面前。邦德一把掀掉头套,露出他的真面目,金黄色的短发,英俊高挺的鼻梁天蓝色的双眸散发出智慧的亮光,几绺被汗水浸湿而粘在一起的头发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消瘦的脸颊更体现出他的性格,这小子称得上卖相十足,比夏长柏那种蜡杆枪头实在有云泥之别,让人一看就喜欢。
此时邦德从紧身衣服里面摸出一个听筒靠在保险柜上,仔细的听着保险柜的旋纽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变化,只听见轻轻的“擦擦”声,整个大厅就再无其他一丝声响。
片刻后的“咔嚓”轻响,保险柜密码被解开了,我又阻止了想要拉开保险柜大门的邦德,说:“难道最保险的系统这么容易就打开了。”邦德一愣,从背后抽出一张塑料切片,从旁边保险柜门缝里看到藏物的开口的具体高度,将切片缓缓的插入缝隙,又招手喊珍妮拉开保险柜门。
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那本让我魂萦梦绕的救命医书终于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邦德却皱眉说道:“别高兴的太早,还没有结束呢?书是在我们面前可是拿不出来有什么用?你看到没有书的下面压着一个旋纽,如果我们移开或者挪动书警报就会响,而且放书的区域也被红外线包围着如果没有那张薄膜切片开门时候就已经响了。红外线倒是小CASE,主要就是书下面的旋纽,估计它是专门为这一本书设计的,只有此书的重量压上去才不会响,就算用其它的东西代替重量不一样也没有用!就算我能模拟出书重量的东西,可是我却不能准确估计书的重量,难道今天真的会成为我们的第一次失手?”
“七斤四两三钱。”一直以来紧闭双眼的我猛然睁开了双眼。“什么?”对于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邦德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惊异。“书的重量是七斤四两三钱,换算一下是三千七百一十五克,快点弄出来!”时间只有一分钟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哦哦,知道了。”邦德从衣服里面摸出一块类似橡皮泥的东西拉拉扯扯用小刀削削,完成后递给我说:“记住,只有零点五秒换书否则就要打出去了。”
我的衣服性能没有他那么高级,我浑身都浸泡在汗水之中,但是我没有犹豫退缩,接过薄膜和“橡皮泥”走到保险柜前,珍妮在一旁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看着我的手。
我将橡皮泥放在书上并且完全用内力隔空托着橡皮泥不让它的一点重量压在书上,而后用内力吸住书缓缓的向外拉,就在书的边缘不在压着那颗致命的旋纽的时候,我快速的抽走了书,又用内力降下了橡皮泥。报警声终于没有响,邦德急忙关上保险柜的大门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珍妮也把手伸进头套捋了捋湿透的头发。
我看着手中这本外皮已经汗滴弄湿的书,小心翼翼得打开其中几页,看见不少的图形以及注释大大的送了一口气,急忙把书塞进衣服说道:“快走,不到三十秒了!”
邦德将一只凤凰图案的纸用一把飞标钉在墙上后随着我们离开了,当我们前脚踏上四楼的平台后脚就听见了楼道里巡逻保安的对话声,死神和幸运之神同时向我们走来,但最终我们碰到了幸运之神,而死神只是和我们擦身而过。
我们下了四楼站上了久违的草地,我和邦德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我衷心的说道:“这本书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在你的帮助下我才能取得!谢谢!”
“哈哈,天生我也看不懂,真要谢我,下次我去法国卢浮宫弄蒙《娜丽莎的微笑》时你顺便帮个忙就行了,我要把那幅画挂在我的卧室床头。另外你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们凤凰大盗是两个人的人。下次见。”“下次见!”再一次握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我原路离开,邦德则从我相反的高墙离开。邦德三晃两晃就消失了,剩下珍妮气得直跺脚。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举起手枪对准了即将离开的珍妮。
“砰”的一声过后,一个人倒下了,我站在那个昏倒的举枪保安身后,望着珍妮越走越远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他们的运气可真够好的!”
离开实验室两个街区后,我忽然感到背后出现一阵风袭来,我伸手一接,竟然是一张金边的名片,上面写着电话号码,邦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谢谢你救了我妹妹!,有事要帮忙可以找我!”后面接着又是一个声音:“我不会自己谢呀,弟弟。”“我说过了我是哥哥。”“我才是姐姐……”吵闹声渐渐远去。
我又摸了摸怀中的书,抬头看看依旧黑暗的天空,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们早该有所行动了,也到我验收辛苦打斗成果的时候了,北区,我来了……
正文 第六十章 松口追杀令
我坐在宾馆的大床上,床头明亮的灯光照射在我手中这本已经被我翻了无数遍的书上,尽管此时已是凌晨时分,离我成功盗出这本书过去了四个小时,可是我心中的那份激动喜悦的心情始终没有丝毫的消减,我把书又捧起轻轻的亲了一下,思量着怎么处理,用头发都能想出来明天实验室肯定会炸开锅,而不可避免的日本警方也会介入此事,毕竟是“日本的骄傲”,称得上国宝级的东西了,就这么被人盗走,结果可想而知一定是闹得满城风雨。
我信手翻了几页,可是又有一点困绕着我,难不成把日文的书寄回去,先不说医生能否看懂,再者这本犹如定时炸弹般的书摆在哪里都不可能安全,而且随时有被警察发现的危险,书到手后被警察收回去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我又陷入沉思,突然两个名字在我的眼前跳动——杨梦和田中奈丽,我猛得一拍大腿,现成的人就可以用,让她们先翻译成汉语,再寄回国内,虽然这依然要冒很大的风险,可是毕竟安全多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塌实多了,我再次猛得亲了书一口,紧紧的将书搂抱在怀里缓缓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你知不知道奈丽有多么的遗憾吗?那天晚上她一直盼望着能弄到一张入场券,就算讲座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始终没有放弃过。直到讲座散场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回来后更是蒙着被子偷偷的伤心抹眼泪,你知道吗?还有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连个鬼影都见不到………”刚到杨梦的小屋,谁知精力旺盛的她就开始了长达八分四十秒的数落,连一边拉着她的奈丽也不理睬,使我差点还她一句:“杨婆婆你说完了没有!”不过我还是忍了下来,始终是我理亏,外加还要找她帮忙办事,就索性让她说个够好了。
等杨梦说到一个段落,我急忙从身后拿出早点盒以及一个鲜水果篮,杨梦立刻掐了我胳膊一下嗔道:“有东西怎么不拿出来,害我白白浪费那么多口水!”
我真想仰天长叹,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上十倍的人总算让我碰上一个,不想拿出果篮但你总得给小生一个机会吧,见到我就叉腰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还是不间断不换气的那种,我有机会开口吗?不过正事要紧,我早晨将那本正版医书拆开分成了三百四十三页纸,然后跑到无数的复印店分批复印总共两份,随后把那份原版医书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现在拿着一份复印书摆在了杨梦的面前,杨梦撇撇嘴说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古人果然说得一点都不假,原来还以为是来赔罪的,现在竟然是来求人办事的。”
“不管是求人还是来赔罪,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些资料翻译好,然后寄到这个地址上,翻译得越快越好,我等着急用!”我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和她嘻嘻哈哈,而是一本正经的说。
“不要说得这么严肃,好象生离死别似的,翻译好了直接给你不就行了?”杨梦也不再开玩笑。“我只是怕万一我回去了你们还没有翻译好,那么就寄过去,或者我有一个月不出现,说明我已经离开日本了,那时候当你翻译好了一定要记得把翻译好的内容寄到这个地址交给刘烨,就算没有翻译好也要寄给她,这真的非常重要!”我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叠复印纸拿起郑重的说道。
“行,知道了,我下午就和奈丽开始。不过我的报酬呢!”开朗的女孩就是严肃不起来,刚正经几句又恢复成原样。“就从你的房租里面扣除吧!”“我觉得你在剥削,薪水不够……”“那就等超支时再说……”
“不凡,昨天晚上看了新闻没有?”杨梦一边品尝着我带来的早点一边跟我闲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真是搞笑死了,昨天晚上播放的东京半月新闻回放,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一家小医院竟然同时来了近百个受伤的人,最奇特的人竟然是头被钢盔卡住了,连医生都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用切割机切开的,更离奇的就是那家伙还是本市三十几起溜冰鞋抢劫案的犯罪团伙老大,不知是谁弄的真是大快人心,我的一个好朋友就被他们那伙坏蛋抢过皮包,那可有她一个学期的学费,况且那些帮派在全市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能把他们这些人打成这样还真不简单。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些人做得这么好,我一定要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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