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然突然觉得这些话何其的耳熟,以前在中学的时候,就经常会有女生跑来对她说这些话,没想到现在到了大学,隔了一年多的时间,又听到了这番话。
“我的家世?这么说来,你也应该是查过我的背景了,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了?”白悦然唇角勾着懒洋洋的笑意,一步步地走到了为首的那女生面前,勾了勾对方的下巴,“那你们现在过来,是想要用口头来威胁吗?还是要动手威胁?”
女生的气势完全被白悦然所压着,“你你想要做什么?”女生结结巴巴地说到,猛地抬起手,想要挥开白悦然的手,却反而被白悦然把手擒到了背后。
“做什么?做和你们想做的一样的事儿啊。”白悦然说着,把女生压倒了墙角边,“我和遥之间怎么样,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们又有什么相关呢,像女生之间说什么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那个人就该是大家的,真是好笑,你以为你们还是初中生吗?不过纯粹是因为自己得不到,所以也不希望别人得到而已,说起来你们这种心态才更加的扭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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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生的脸憋得通红,却一时之间无法反驳白悦然这话,于是只得道,“那你呢,还不是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如果你和我们一样,只是普通家庭的话,你觉得苍遥会看上你吗?”
白悦然冷笑着,“你真的有喜欢过遥这个人吗?或者对你们来说,只要一张脸够好看就行了?如果你们的喜欢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么我和你们之间还真的是不一样。”
不止是被白悦然压着的女生,就连周围的其他女生,都被她身上那种凌然而嚣张的气势所震撼着。
这种不一样,不是因为家世身份,而是一个人从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
当苍遥赶到的时候,那些个女生已经尽数倒在了白悦然的身边,而她正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对着苍遥道,“怎么来了?”
“她们有对你做什么吗?”他有些焦急地问道,看得出他是很匆忙地赶过来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她对着他勾了勾手指,让他弯下腰,一边手指拨顺着他的头发,一边道,“只是她们恼羞成怒,动起了手来,不过也没费我多大的功夫。”在白悦然看来,这些女生们之中,并没有什么人真正懂得格斗打架的,顶多就是凭借着本能抓扯拉打而已。
自然,要解决起来,对于白悦然来说,也轻松得很。
“没让暗处保护你的那些人出手?”苍遥问道,他看得出,那些女生们的伤很轻。自从他和她分开就读大学后,白门那边就一直会派人暗中保护着她的安全。
“嗯,既然这些女生是为了你的事儿来找我的,那当然是由我自己动手解决比较好。”她说着,懒得再看那些女生,对着苍遥道,“走吧,今天回家晚了,估计妈咪又会说了。’
白悦然走在前头,而苍遥则跟在后头。
突然,原本趴在地上的几个女生们挣扎着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大声地问道,“苍遥,我们知道,你其实并不是真正喜欢她的,如果你喜欢的话,就不会一直没带她来过学校,更不会身上没有半张她的照片,就连别人问你的女朋友是谁,你都没说她的名字!”
这些都让她们觉得,他是被迫的,其实根本就不爱白悦然。
然而,当女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她所喜欢的男人,在学校里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那双几乎永远波澜不兴的琥珀色双眸中,此刻却透着一种狠戾而慑人的眸光。
可怕!而让人全身的血液瞬间有一种被冻结的感觉,一种从身体深处所升起来的恐惧感,让她的身体开始颤栗了起来。
苍遥是这么可怕的人吗?!在学校里,只是让人觉得他的冷,可是从来就没有感觉过这份可怕啊!
“没有带她去学校,不随身带她的照片,不说她的名字,只不过是不想要有更多的人爱上她而已。还真是可笑,只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断,就试图正义化吗?”他冷冷地说着,声调虽然没有什么起伏,却能让人感受到彻骨的冷意,“这种事情,别再有第二次了。”
最后的这句话,不是威胁的口吻,而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可是这样的陈述,却反而让人更加的害怕,就像是一根无形的钢丝,掐着喉咙,随时可能被要了性命。
一帮女生,没一个人敢再说话了,只是瑟瑟发抖地站着。
晚上白悦然倒是对苍遥说道,“放一张照片我们的照片在你皮夹里吧。”
他微怔了一下,明白她是之前听到了那些女生们的话。
“可是——”
她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如果我不爱的话,那么就算再多的人爱我,那又怎么样呢?还是说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不相信自己可以一直被我爱着?”
“你会一直爱我吗?”不答反问道,又或者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丝不确信,她太过的美好,美好到让他有事依然会觉得这像是一场太过幸福的梦。
她定定地看着他,“如果你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一直相信我,爱着我,那么我就一定也会一直爱着你。”
她要的是一个相信她,至始至终都会和她站在一起的男人。
他笑了,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太过的简单,简答到甚至没有一丝一毫不确定和迟疑的地方,“然然,再多爱我一些。”他渴求着道。
“好。”她仰起头,看着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看着他的眼眸缓缓闭上,黑长的睫毛随之敛下其实已经不用他来多说,她早就已经不断的发现着,她对他的爱在变得越来越深,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发现她比之前更加的爱着他了!
最终,白悦然弄了张她和苍遥拥抱在一起的合照,放进了苍遥的皮夹里。就像是无形的在宣示着一种主导权似的。
当然,同样的照片,她也放进了自己的皮夹里。
白悦然20岁的时候,同时也是君玥惜20岁,从很早之前,白悦然就知道,小惜到了20岁,就会嫁给凌净。虽然在白悦然看来,这个年龄嫁人早了点,都还在读大学呢。可是她同时也知道,凌净是小惜的命依,而且两人又交往了这么多年,所以小惜会在一到法定可以结婚的年龄就嫁给凌净,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儿。
自然,在伴郎伴娘的选择上,君玥惜当仁不让地选了白悦然和苍遥。
换成别人,白悦然绝对懒得去当什么伴娘,可是这是小惜的要求,白悦然就算是对当伴娘再怎么没兴趣,却也义不容辞担下了这个“重任”,而苍遥,则更干脆了,只要白悦然同意他就同意。
伴娘和伴郎的礼服,君玥惜自然也是一应准备好的。
当白悦然穿上那一袭淡粉色的纱裙时,是一种华贵而又宁静的美,柔和的粉色,淡化了她本身的几分艳,却又多了几分纯和净,看得君玥惜顿时惊为天人,直嚷着白悦然绝对是最最好看的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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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苍遥换好了伴郎礼服出来的时候,君玥惜童鞋则换上了一副更加惊为天人的表情,就算苍遥这张脸她是见惯的,就算她的身边从来都不缺美男,比如凌净,比如她爹地,又比如谨辰叔叔,谨修叔叔等等可是君玥惜还是忍不住看呆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苍遥,看上去带着一种不沾人世的感觉。明明白门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中的,苍遥在白门中地位不低,更参与过不少的事儿,双手怎么都不会称之为干净,可是这会儿,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干净至极的,像白纸,像天使,像上帝的完美杰作。
精致的五官,还有那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都在散发着一种魅力。
这是苍遥,不断成长的苍遥!君玥惜在初中高中的时候,就一直觉得,苍遥以后会更加的美丽,而现在,当看到了这份蜕变的美丽后,依然忍不住地赞叹,“然然,你家的苍遥,也太漂亮了些吧!”君玥惜嘀咕着道。
白悦然对于这句话,倒是很认同。说起来,苍遥平时很少会穿这类的正装,而白色的西装,她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穿。
可是不可否认,他极适合白色,有人说,白色是最纯净的颜色,也有人说,白色其实是最复杂的颜色。
只不过在白悦然还没来得及回君玥惜的话,一旁的凌净已经大手一挥,把君玥惜整个捞进了怀里,“看苍遥看得入了迷?”他那双灰色的眼眸盯着她,似笑非笑。
君玥惜立马危机意识扬起,“哪有啊只是朋友嘛,难得看到他穿西装,忍不住感叹一下而已。”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赶紧表明着立场,“我喜欢的只有凌一个。”
“不是觉得他很漂亮吗?”
“你更漂亮。”
“前些天,不是还在说你觉得最漂亮的是阿伊索吗?”
“那只是小说动画中的人物,又不是认真啦!反正你最漂亮了,再我眼中,没什么人比得过凌啦。”
“”白悦然在一旁对于这种对话有种无语,不过好在凌净也没让她再继续听下去,直接把君玥惜带去了隔壁的房间。顿时,大厅里,就只有白悦然和苍遥而已。
“刚才小惜说你‘太漂亮了些’,能让她说出这句话,很不容易呢。”白悦然走到了苍遥的跟前,打量着他道。白色的西装,把他五官的精致度体现地更加出色了,凭添着几分优雅,柔和着他这些年来,身上所带有着一种隐隐煞气。
“那你喜欢我这么穿吗?”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低着头问道。
“喜欢,估计到时候在婚礼上,会有许多女人都看着你呢。”她打趣儿道。
“就算有再多的人看我,可是如果你没有看我话,那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他所要的,所求的,只是她会看着他而已。
“我会看着你的。”她的手指摸了摸他的发根,“不管有没有人看着你,我都一定会看着你的。”这是她给他的保证。
而另一个房间中,君玥惜则吻得气喘吁吁,当然,吻的那个人是她,被动接受的人是凌净,她打算用行动来让他消气,而最有利的手段就是kiss了,可是奈何她肺活量不够,不能把凌净吻得七晕八素的,反倒是自个儿气喘吁吁的。
君玥惜一边喘着气儿继续吻着,一边在心中腹诽着凌净的肺活量,同时也琢磨着,然然的肺活量貌似也不错的样子,不知道然然和苍遥接吻的时候,谁更会气喘些。
总之君玥惜童鞋完全是吻着吻着走神了。
最后还是凌净用牙齿轻啃了几下君玥惜的嘴唇,才让她痛得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他眯着眼睛盯着她。
“没什么。”反正打死她都不说刚才脑子里所想的问题,因为太太丢人了。
好在凌净倒也没追问下去,只是手指若有所思地抚着君玥惜的左手,指腹轻轻地摩擦着她无名指的关节。
突如其来的静默,倒是让她有点不适应了,“凌,你还在生气吗?其实不管其他男人有多好看,我都不会花心的,我一辈子会只爱着凌的,要是我以后花心的话,那凌你可以在满月的时候不管我,就让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我没有在生气。”更何况,即使退一万步来说,她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他也做不出满月的时候不管她的事儿来,不为别的,只为舍不得这三个字。
他太爱她,爱到不愿意她受一点儿的疼痛。
“小惜,你这么早就嫁给我,不会后悔吗?”凌净忍不住地问道,明知道不该问的,他在期盼着什么样的答案呢?如果她说会的话,他又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要后悔?”君玥惜反倒是一脸疑惑地问道,“可以和自己的命依结婚,是许多君家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只因为我是你的命依吗?!这句话他终是卡在了喉咙里,没有问出口。这就像是一句禁语似的,有些不能去触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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