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索尔的目光向下扫去,在沈却的腰和小腹处来来回回舔了无数遍。林索尔方才受了刺激,现在慢慢冷静下来,倒觉得沈却的身体光滑得不像常人,身上都一样的颜色,并且没有汗毛……
林索尔看了看沈却的脸色,觉得现在把他扑倒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自己和他打起来的几率则高达百分之九十,于是他决定放弃A计划。
实施B计划的林索尔问:“你折磨了我这么久和我睡一次后我就不再纠缠你了怎么样?”
沈却无语,挑眉冷笑:“你说呢?林大少爷,你去看看脑子去吧。”
林索尔看着沈却不戴眼镜的模样,看着他上挑的唇角和精致的脸,压抑着胸口中翻腾的怒气和酸楚,良久后,咬牙发出一声哼笑:“算了。”
“先喝点水吧。”林索尔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拿在手里摸了摸:“还很热,我去弄凉点儿。”
沈却没理他,自己又躺了下来把被子盖好。
林索尔回来后见沈却又躺下了,柔声道:“别总趴着,起来喝点水和我说会儿话也好。”
沈却觉得烦,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拿过水杯也不管什么温度咕隆咕隆一仰而尽:“你要说什么,说完滚蛋。”
“我想说……”林索尔看着沈却冰冷的神情,接过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似是随意地开口:“这是我从现场带回来的麻醉剂,殷可用过后几个小时就醒了,看来没什么副作用,你可以放心。”
“林索尔?!”沈却瞪大了眼睛吼道,眩晕随之而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林索尔会做出这种事情。
大脑一片空白。
林索尔见沈却渐渐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
冒着被判故意伤害的危险也要把沈却拉下地狱,他几乎不认识这样陌生的自己了。
掀开被子,将沈却整个身体一览无遗,全身上下都是同样的肤色,在阳光照射下盈着异样的光。林索尔看不见眼中弥漫的黑色雾气,他只知道自己的胸口快要被撑破了,压抑着翻腾的情绪即将爆发,几乎是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衣服。
沈却,希望你醒来后第一眼就能看见我。:…D
……
是夜。
沈却仍旧没有醒来,他的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事实上他中途醒过一次,还没说话就被喂了药又睡了过去。林索尔很喜欢这样不知反抗的沈却,并没有什么乏味感。他不需要对方的回应,只是将他的身体绑得大开大合,肆意凌虐。
这种心理上的快感极大程度使得林索尔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想把沈却关起来,永不见天日。
他不再想要沈却动情或是回应自己,他宁愿沈却永远都是这幅冰冷的样子,一动不动的任凭自己在他身上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
“这才叫脏。”林索尔再一次发泄后压在沈却的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今夜的月亮比较圆且明亮。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刚经历被女友抛弃的他心生愤懑,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反而进了道路旁的公园里。他在公园里穿行,突然想到了什么,躲进偏僻的树丛中伺机而动。
他在等有可能出现的、落单的女孩,好好发泄一下心中对女友,哦不,前女友浓浓的不满。
只不过是想和她的关系再进一步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却被她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还被骂作下流。可他明明看见女友和另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帅哥走得很近,这一定是她要甩掉自己的借口。说不定她早就和那个该死的贱男人上过无数次床,而自己至今还是只有右手一个固定女友!即便偶尔会出轨左手,那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一定要有独自走夜路的女孩儿经过,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尝一尝和真正的女人做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单单想着女友饱满的胸脯和美妙身体自己已经起了反应,他在压抑着激动莫名的情绪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一阵银铃声由远至近,他看见一个女孩儿穿着白色的裙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她的口中似乎还哼着歌,和似乎是脚链发出的声音交相呼应。他看着女孩儿娇小柔弱的身躯,突然站起身伸出手将她搂入矮树丛中一手捂上她的嘴唇,未免他人发现还往更深处走了一会儿,女孩儿始终挣扎着身体,挥着拳头捶打他的胸口。
他并没有感到痛,这种主宰着一切的感觉渐渐侵袭全身,他将女孩儿放在草地上,看着她白嫩的脸不过二十的模样,心中满是期待。
女孩儿在瑟瑟发抖。
他扑了过去在女孩儿耳边轻声道:“不要怕。”
女孩儿亲吻了他的侧脸,温柔的气呵在他的脸上。
她告诉他:“你也是。”
干尸(二)
凌晨三点左右,沈却已经醒了。
自己全身上下就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感觉到有人正搂着自己,令他感到愤怒无比的是,有什么东西还埋在自己体内,他咬着牙挣扎向前挪去,身后某个隐秘地方火辣辣的疼,滑腻的液体流到体外,沈却的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在床上盘腿而坐,怔怔地望向窗外。窗帘已经被该死的林索尔拉开,还开了窗通风透气。时不时感到夜风徐徐吹进,沈却全身上下都格外冰冷。
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翻腾不止,他压抑着那股奇怪的感觉,却始终使不上力,他对一切除自己以外的东西的排斥感充斥整个心脏并且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后凝聚成一个光点,向上方射出直达天际的一条绿色光芒。穿透墙壁,穿透时间,穿透横亘的千古……
沈却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绿色的瞳孔盈着光,在这夜间无比明亮。有人推开窗跳到室内,沈却并不疑惑为什么这个白衣少女能爬上12楼。
少女眨了眨眼睛笑得开心:“小钥,你醒啦?没想到这么巧,我也是刚醒来就遇到了你,不过……”少女看了一眼床上的场景,红了红脸:“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呢。你好讨厌!流氓!”
沈却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地道:“我要化身,你带我离开这里。”随后,他在绿色的光芒下渐渐消失,空中浮现一条精美的、盘踞着的锁链。
少女撇了撇嘴:“你都能和别人睡了还拒绝我干什么,为什么变回去?你又要沉睡吗?”
“我记得你能让人忘掉东西吧?”沈却的声音响起。
少女嗯哼了一声。
“让这个人把生命中关于我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马上。”
“你好绝情。”少女嘤嘤嘤。
得不到沈却的回应,少女嗯哼一声走到床前伸出手放在沉睡的林索尔的头上:“我只能用催眠将他记忆中的你隐藏,而不是抹去,一般人类是不会记起你的,如果大脑受到了外界刺激,有可能会想起来。”
沈却不置可否。
少女瞳孔发出淡紫色的光,头上不知何时蹦出来两只毛茸茸的白色狐狸耳朵,随着能量的不断输出,就连尾巴都没有藏住,到最后,少女松了一口气,将还浮在空中的沈却拽到自己,牵着他向窗口走去。
床上的林索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长着耳朵身后有条长尾巴甩来甩去的少女,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
能梦见狐狸精,这样的自己也真是够了……
第二天林索尔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
殷可已经打了第十遍电话了,刚要无奈的放弃就听到林索尔那边低沉的嗓音:“喂?哪位小宝贝儿?”
“来凯丰路小虎石公园这里,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具……干尸。”殷可迟疑道。
林索尔闭着眼睛哼笑一声:“我不是在做梦吧?干尸?你在拍《木乃伊》续集?”
“快点儿来!”殷可怒道:“还有!你昨天把我哥车开哪儿去了!不能打车回家吗?”
“我不记得了……”林索尔揉了揉头发,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房间骂了一声。
“十分钟后见。”殷可说完后挂了电话,林索尔却满头雾水,敲了敲脑袋却始终不知道这是哪里。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凌乱的床明明是刚滚过的样子,难道说……自己喝多了去谁家把人给上了?我靠!有没有安全措施会不会得病啊!
林索尔懊恼地下了床,双腿无力差一点跪了下去。
“我靠这是多激烈……”林大少爷欲哭无泪,洗了澡穿上衣服在房间里转悠一圈,什么人都没有。
算了,就当是一夜情吧,林索尔满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出了门。
小虎石公园是一个很小且老旧的公园,树木繁盛除了纳凉遛弯似乎没什么别的作用,然而此时里面热闹得很,所有人都在距离草地很远的地方低声交谈,草地上站着很多警察,外面也拉上了警戒线。
“死了个男的!”
“早上去晨练的大爷一去草地那就吓晕了,人直接就给拉医院去了。”
“可不是咋地,后来去那的小伙儿也吓傻了,你说说那得死多惨才能那么吓人啊?”
“也不知道那大爷有没有事儿,万一有心脏病再一下给吓死过去。”
“也是点子背,那老孙头没事儿不就在那旁边捶树打太极啥的么?你说说,身子骨挺好的,这下可好,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身后林索尔开车从他们眼前驶过,将车停在那一排警车旁下了车,跨过那一排矮树到了同事们比较集中的地方,奇怪的是好多同事都远远地站着,还有几个拿着塑料袋吐。
有人过来递给林索尔一个塑料袋:“林哥先拿着预备着吧。”林索尔笑了声:“咋一个个这么严重?”看小警察苍白的脸色,林索尔不便再笑,谢绝了他的好意便向站在外围的殷可走去。
他拍了下殷可的肩膀,殷可一回头,低头吐在了双手撑着的塑料袋里。
林索尔:“……”
“我先去那边儿了……”殷可虚弱地道,走到人少的地方扶着树歇着。
林索尔觉得好奇,走到尸体旁边看了一眼,正看见任四六一边作呕一边做初步观察,其余的人都在眼观鼻鼻观心不往那边看。
那果真如同殷可所说的,是一具“干尸”。勉强可以通过裸着的下身看出那是一具男尸,全身上下皱皱巴巴的缩小了很多,呈粉嫩的颜色,有一种一踩就会碎的感觉。
尸体大半个眼球凸出暴露着,脸上的肉陷进嘴里,嘴张开呈“O”型。没有凶手能使得尸体成这样,郗牧已经联系了姜局,让他请示上级将案子接管过去,在这之前,他尚且需要在现场等候交接。
“队长我先去吐会儿。”林索尔拍了一下郗牧的肩膀走到一旁去找先前的小警察,由衷的感谢了他无私的奉献并且夸赞他带来一摞塑料袋是很明智的选择,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殷可在这边靠着树不说话,怀里突然痒了起来,他满脸愤懑地低头警告:“戚容!别爬了!老实呆着!”
可戚容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殷可见周围没人就伸手把它拽了出来藏在长袖袖口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我说了你要是不乖就不带你出门。”
“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戚容让温朝简将咒印刻在殷可身上,这样他们才能彼此无障碍的交流。戚容想说什么,殷可自然能听到。
“什么气息……”殷可小声问。
“只靠朝简一个人对付他有些难办。”戚容道:“你告诉郗牧,这案子谁接手都可以,但是他们是查不到凶手的,凶手他不是人类。”
“哦。”殷可新世界的大门完全已经打开了呢。
“我先睡了,你打电话叫朝简吧。”戚容从袖子一路爬到殷可的前胸,找到心脏跳动的地方,无比满意地卧了下来。
“你也不怕憋死!”殷可愤愤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它的存在,他今天只能穿又大又宽松的牛仔工装,整个人就像穿着爸爸的工作服一样……
他打电话告诉温朝简这边的事情,温朝简在电话那头抱怨:“我是有工作的人啊,欧暮生说他打算辞退我了呜呜呜呜……”
话虽这么说,没过多久温朝简也赶到了现场,这个时候来进行工作交接的人也来了,郗牧沉着脸带人回去,走到殷可身边看了看旁边的温朝简,冷声道:“殷可,跟我回去,这件事不要插手。”
“我知道,我就和朝简说几句话。”殷可恳求的目光望过去,郗牧便离开了。
殷可三言两语说了情况,还告诉她戚容说这件事她一个人很难办,让她注意。温朝简听着听着扯起了嘴角,目光越过殷可,歪着头朝殷可后面笑。殷可回头望过去,只见一个黑衣少女走过来,却是和朝简一模一样的脸。
如意!殷可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温如意走到温朝简面前,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又看向殷可的前胸。
殷可:“……”
嗷嗷嗷!戚容又在爬!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