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顾离辰看怀里小孩水润的唇,不可抑制的咬了上去,欺负够了才开口,“也许,回不来了。”
第二天一早,顾离辰还在赖床,柳慕言只能载着顾墨去上学然后自己去上班。
一进警局,就被陆局喊了过去,贺鸣和游子昕给他转交文件以及交代事宜。回到办公室时手里捧着一堆文件。
办公室里,四人正在玩游戏,用的还是外放,技能音效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有事情做了。”柳慕言把文件放在桌上,开了电脑也登陆了游戏。
登陆界面读条完毕,柳慕言惊讶的看着自己已经到了三十级的琴师,这是什么情况?曲妃笑眯眯的解释这是顾少玩的,吃饭时候正好聊到这个。
“贺队说的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柳慕言问道。
说到案子几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曲妃调出资料,“前天,城北一家酒吧旁边的巷子里发现一具干尸,昨天晚上,同一个地方又发现一具干尸,验尸结果是血液被吸干,现在四处正流传的是被僵尸吸血致死。”
“僵尸?怎么不说是吸血鬼?”现代人不是都喜欢吸血鬼么?
越阳拿着干尸的照片看的认真,“有目击证人见到凶手的背影,说是走路僵硬。”
“那陆闲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柳慕言看着文件皱眉。
唐宋整理被曲妃弄乱的文件,“那个暗恋者动作开始大了,昨天有人袭击陆闲,他受了伤不过不肯住院,在家里养着。”
“这个案子怎么交给我们?”曲妃有些诧异,她只关注了干尸。
唐宋递给她一叠照片,“这是当时陆闲被袭击的部分照片,影像资料自己用电脑看,他被袭击的时候是在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哦……”难怪交给他们,灵异事件嘛。
柳慕言理顺了思路看了看两份案子,“陆追和越阳,你们到干尸现场去查探。小曲唐宋跟我去陆闲家。”
“是。”
不管昨天夜晚是漫天星芒还是漆黑如墨,美好的就去回忆,痛苦的自当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些东西,心酸的不行。
看透了这世界的凉薄冷漠以及各种双重标准,围观都能落井下石真可笑。
不想多说,只要你相信,以后会有一个人,能护你周全。
PS:人在做,天在看。
☆、闲医07
柳慕言坐在车上的时候还在想,顾墨放学了师兄会记得去接他么?自己貌似今天不太能准时下班啊!哎……真愁人啊。
唐宋停了车,曲妃瞅着这普通的住宅小区有些好奇,“咦,陆闲就住这么普通的地方啊?怎么的也是那种没人味的高级住宅区吧?”
柳慕言出来的时候没问陆闲具体住址,看门的大爷笑容和蔼的告诉他,唐宋说这地方不安全啊资料能随便泄露的。曲妃则是笑的花枝乱颤,直言是柳慕言长的太招人疼。
“7单元12楼,啊电梯来了。”曲妃动作迅速的窜进电梯,用手挡着电梯门不让关。
唐宋满脸无奈的跟上,柳慕言进了电梯之后鬼使神差的按了十一楼,身后两人也没发现。电梯里正好有几个买完菜的妇人和看起来像上班族的男子,由于曲妃戴了她那厚重的呆板眼镜没人注意,唐宋存在感各种低,只有柳慕言一副呆萌蠢的样子。到九楼的时候只剩下他们三个和一个大婶。没过一会,十一楼到了,柳慕言首先踏出去,曲妃和唐宋看了一眼显示的十一的数字虽然很困惑但依旧跟着出去,只剩下缓缓关上的电梯门内大婶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头,这是十一楼。”曲妃戳了戳柳慕言的后背。
柳慕言含糊的“唔”了一声,径自走到一户人家门口,铁门上的雕花掉了色,铁门内的红色木门也掉了漆,这一层楼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头?有什么发现吗?”曲妃转了一圈,“这层楼好像没什么住,人气好淡。”
唐宋难得幽默的说了一句,“也许是层数不好,世人都喜欢成双成对,十一,这不诅咒人打光棍嘛。”
“噗嗤……”曲妃果然笑点很低,趴在唐宋身上笑了起来,“小唐子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行了,正经点,咱们在办案。”唐宋扶正曲妃,一脸正经。
曲妃气鼓鼓的“哼”着,嘀咕了一声“小气”后冲唐宋做了个鬼脸又掐了掐他的手臂,站直身子几步蹦跶到柳慕言身边。
“你呀。”唐宋无奈的揉着自己被掐的有些疼的地方,然后跟上。
柳慕言想事情想的很入神,没发现身后两人的互动。等他走到电梯前才回过神,看着上面的数字“11”有些发愣,怎么个情况?
“头你怎么了?”曲妃见柳慕言发呆不由的问道。
柳慕言眨了眨眼睛,“怎么是11楼?”
“不是头你按的11楼吗?而且我们……我是跟着出电梯的。”曲妃仔细的盯着柳慕言看,头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要是头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问题顾少非剥了自己皮不可!
“是吗?好吧反正也就只有一层了咱们走上去吧。”柳慕言说着拐到一边推开门,准备走到楼梯间。
“嘘……别说话。”唐宋皱着眉头出声,只听楼梯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规律而刺耳,也越来越近。
曲妃嫌弃的“嘁”了一声,大大咧咧的走进楼梯间,唐宋想伸手抓却被曲妃闪过。曲妃几步走上楼梯,柳慕言和唐宋也跟上。
出了楼梯间到十二层,迎面走来一个女子,穿着水蓝色连衣裙,腰间扣着带着黑色亮片的带扣,裙子前短至膝盖后长至脚踝,脚蹬十厘米黑色高跟鞋,栗色长卷发,鹅蛋脸,五官精致,好个温婉美人。
女子见他们从楼梯口出来吓了一跳,见柳慕言盯着自己不眨眼便以手掩着嘴走到电梯口去等电梯,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颗蓝色的宝石戒指。
柳慕言向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电梯门已经快合拢,电梯内的女子左手上的戒指却变了颜色,殷红如血很是透亮。
“头!你别是看上人家了吧?老盯着人看。”曲妃倚着墙凉兮兮的说。
柳慕言敲了敲曲妃的额头,“丫头你乱说什么呢,我是觉得那个人有些奇怪而已。”
唐宋也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味道奇怪。”
曲妃阴阳怪气的扭头就走,“什么奇怪?不就是香水味。”
“香水味啊。”柳慕言耸耸肩,看着手里的地址,“嗯,A792号……啊这里。”
“叮咚。”曲妃才刚按了门铃,里面的门很快就打开,伴随着一道不耐烦中夹杂着委屈的声音,“你够了吧我不会……嗯?你们是?”
“你好陆闲先生,我们是警察,能让我们进去吗?”曲妃拿出证件,公事公办的口吻。
陆闲明显愣了下,随即打开外层的防盗铁门,“你们好,请进。”
柳慕言最后一个进门,映入眼帘的色调让人感觉很冰冷。虽说年轻人很喜欢简约的室内设计,但是这种单调的配置未免太多了吧?床帘、沙发、墙纸的颜色都是冷色调。但是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成双对的,特别是靠近窗台的那两个水杯,透着光显得温暖又单薄。不过厨房的橱柜倒是温暖的橘黄,给人冷硬又矛盾的错觉。
“你好陆医生,我们之前见过,我叫柳慕言。”柳慕言弯弯嘴角笑的真诚。
陆闲对柳慕言的笑脸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柳警官,你的笑容很好看,想必很多人追求吧。”
“谢谢夸奖!不过追求者嘛,没什么印象,哪像陆医生是学心理学的,容易看出人心所想。”柳慕言笑眯眯的把问题推回去。
曲妃挑了挑眉,谁说头缺心眼的?这不牙尖嘴利的。
陆闲笑容里带了苦涩,“真不好意思,你们请坐,想喝什么?”
“水就可以。”柳慕言找了个背光的位置坐在沙发上。
陆闲给三人倒了水,也坐到沙发上,“我记得之前贺队来过了,这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案子现在转到我们组,总归要亲自来一趟。”柳慕言拿水杯的时候看见地板上有个奇怪又晶亮的小东西。
“请问吧,知无不言。”陆闲随意的把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
曲妃坐不住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唐宋到楼道接电话去了。
陆闲低垂着脑袋,左手无意识的摩挲自己的右手,“是要找什么线索吗?其实直接说还比较不惹人怀疑。”
“你的疑心还挺重。”柳慕言轻笑,“那我可就直接问了,你和我师兄什么关系?”
“啊?”陆闲有些呆,怎么就绕到师兄去了?何况你师兄是哪位?这位警官你的脑回路有些奇怪啊。
柳慕言左手肘靠着沙发扶手托着下巴,“忘记说了,师兄叫顾离辰。对你我就明着说吧,我们组是专门调查非人类案件的,这样你能明白了吧?”
陆闲脸色未变,“是因为电梯那个录像么?既然顾少是你师兄,我想我瞒不了你什么东西。总的来说,这件事情本就和我没关系,碰巧而已。”
“陆闲。”
“嗯?”
柳慕言捡起地上的亮片,眼神晶亮,“师兄让我问你一句,你见她了吗?”
“你知道?顾少和你说了?”陆闲带了慌乱的表情稍纵即逝,“对不起。”
“陆闲,师兄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他们圈子的事情他从来不谈。你也没必要和我道歉。”柳慕言把亮片放在桌上,天知道他问的都是蒙的。既然你们谁都不愿说,那我只好自己问了。
“你们,在一起?”陆闲看着柳慕言提起顾离辰时不自觉带笑的表情,温暖又甜蜜。
“对,一直在一起。”提起师兄他又想到才发生不久的事,“之前我跟着师兄去一个叫七星的村子看风水,师兄说,小白的徒弟尸首不见了,埋了七年才发现。”
陆闲仿佛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柳慕言从他紧紧抿着嘴和细细颤抖的身躯看出,这人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咋闻这事时陆闲的第一反应是微微的侧过脸看向门边的横柜。那个柜子分了好多个格子,零零散散的摆了些小物件,最显眼也最特别的是摆在中间那个格子上的东西,那是一柄玉笛,青绿透亮的色度,挂着白色的流苏。不过上面落了薄薄的灰尘,昭示了近几年来这柄玉笛无言问津的事实。
“能告诉我,你和他的事么?”柳慕言的声音轻轻的,如涓涓细流注入了干枯的荒地,恍若遥远天边路过的风,不着痕迹。
陆闲扯着嘴角笑了,笑容里既是甜蜜又有酸涩,“你说,我是按照他的意思独活,还是追到阴曹地府抽他几耳光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就像顾白说的,就算我追下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一步踏错殊途相隔。呵……楚川,你混蛋。”
柳慕言看着面前的青年屈膝抱住自己,尖尖的下巴抵在膝上,拼命忍住委屈的脸。明明就想念的不行,偏偏死撑着不妥协,陆闲说,他不在了啊,不在了。
“陆闲,别哭。”柳慕言才说完就见陆闲用惊奇的目光看自己,只能解释道,“怎么说呢,我梦见过你们,那个人让我告诉你,别哭。也许你会觉得荒唐,但是……”
“我信。你让我怎么能不信。”那个赤、裸裸的证据还在家里放着,每天看见一次期待一次,期待一次心痛一次。
“陆闲,现在能说说你遇袭的始末吗?”柳慕言觉得试探够了,该知道的都清楚了,现在重要的是,他需要了解这次的事件是巧合,还是预谋已久。
陆闲收了表情,点点头,“这几天电梯坏了,维修牌子挂着一直没拿下。那天下班回家看见牌子没了,想着大概是修好了就进了电梯。上到十一楼的时候信号灯突然闪了下就停着不动了,我立刻就按了求救铃,好半天没反应。电梯也没有任何响动,就停着不动,不论我按什么键都一样。过了没一会,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在碰我,他……他和我说过,遇到这类东西千万冷静,当做没看到或者不给他反应,那东西没趣自然会走。但是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东西不是碰我下巴就是摸我脸,还会轻轻的捏我的掌心。我也不知道它要做什么……然后电梯动了,直直的向下坠,失重的瞬间它从后面抱着我,晕过去之前还听见一个什么东西摔碎了,醒了之后就在医院。”
“他对你,应该没有恶意。”
陆闲茫然的抬眼看柳慕言,“大概吧,不然也不会救我,毕竟电梯坠下十一楼我还活着。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能给他。”
“你坚持不住院是想回来找他?”
“几乎没受什么伤,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他……结果,守了好几天,一是证明那只是个幻觉,二是证明他不愿意见我。”如果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柳慕言眯着双眼,问:“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他以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