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佐岸你知道吗? 就是他!” 乔致臻一听激动极了, 急吼吼地追著, “求你, 帮我求求情, 我真的很珍视这趟机会!
“我, 我知道!” 佐岸的声音因乔致臻的激动而愈发窘迫, “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我会, 我想和佑海单独呆一会……”
“啊?”
“你听不懂人话吗?” 佑海闻言却已下达最後通牒, “出去, 要不然这事你别想了。”
“这… 好吧。” 无奈之下, 乔致臻转了两圈只得回头。 “佐岸, 请你务必帮帮我……” 他哀求著退出了房间。
“好了, 现在有什麽话, 同老公说。”
拉下外套, 露出佐岸已经被憋得红润的脸, 佑海一改先前的粗暴, 声音竟是异样的温柔。
佐岸轻启嫣红的唇, 想了想, 方才娓娓道, “是关於小乔的… 我想同你说说他的事……”
第九章 【还木完。。。】
第九章
“他的事? 他的事我不想听。 不必同他求情, 中心有中心的规矩, 不是让你们为所欲为的。”
如果是其他人的事佑海尚能够接受, 本来暗箱操作对於他来讲也并非难事, 但关键就在於他的主观意识: 想帮还是不想帮。 乔致臻? 这种曾经想要染指他的佐岸, 甚至还可能存著更大野心的危险人物, 想通他的关系? 他佑海接受了才叫有鬼!
最可气的就是, 进夫夫两办公室连门都不敲! 踹门就进! 他乔家连这点家教都没有? 还是仗著佐岸的心软肆无忌惮地饱眼福?
以前因自己的愚蠢而差点失去了怀里的宝贝, 佑海有那麽一瞬实在很想学习古代皇帝的金屋藏娇, 把佐岸关在家中, 目光永远投在自己的身上, 而不是像此刻居然为了一个冒失鬼说话, 试图说服他替那家夥办事。
心中怨气不满地吐露出来, 让佑海这大男人讲话甚至带了种撒娇的色彩。 “你… 少同乔致臻混一起! 我看了, 心里就是不舒服! 知道麽?”
“傻子, 你想哪儿去了!” 这种忠犬一样哀怨的表情佐岸在答应佑海的求婚後便很少见到了, 现在这家夥又故伎重演, 佐岸忍不住伸手捏捏他鼓起的脸颊, “真想和小乔有什麽事, 他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这忙我又怎麽会帮? 我和小乔的关系纯粹和洛伊一样, 好朋友罢了。 况且他也不是轻易叫人帮忙的人, 这次著急开口必有他的理── 当年我伤心的时候天天陪著我的还不都是他? 现在算是报恩吧。”
搬出当年的事, 尽管佑海提起就一阵苦水, 但终究, 还是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 下意识收紧手臂, 让佐岸更贴近自己, 闷闷道, “少找借口…… 说到底还是得替他办事不是麽?”
“没错── 不过这事对你而言举手之劳。” 佐岸深知自己在适时的时候也要他些甜头尝尝。 放软了声音, 手指在佑海的胸前有意无意地画著圈圈, “文件备案什麽的都不会有问题的。 现在小乔他们缺的就是张结婚证, 没有, 其实也不要紧的嘛, 上头对这个问题不太关注, 同爸爸说一声不就成了? 关键是出生纸上有双亲的名字就行, 这点, 以小乔的三寸不烂之舌肯定也已经搞定,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麽笃定不是?”
“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样子!” 身子被磨蹭地很舒服, 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就是有一种实实足足的暖意。 然佑海的语气却是陈年老醋般的泛酸, 充满了对乔致臻的浓烈妒意, “连後路都替他想好了? 他明明就是来借个手术台的! 孩子合不合法, 那是他自己的事!”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这孩子在我们中心出生的, 合不合法当然管我们的事。” 从佑海怀中坐起来, 佐岸伸长了胳膊在桌上取了一支电话, “去问问排班的小薇下个月有没有空出的时间段, 快点! 有的话就定一个── 嗯… 谁做手术呢? 让我来吧… 其他人我不相信, 而你… 你心中有怨气, 对胚胎不好……”
好吧, 这安排的, 连主刀的全套班子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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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况, 今天晚上来补。。。 补完上课去。。。
很贱地擦汗飘走
第九章 下
不晓得为何上一篇改不了了。。。只得开一新的篇幅。。。。。。
算作九章下吧。。。
昨日未更, 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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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难听归难听, 但一旦答应了对方的事── 更何况这对方还是他难以开口的伴侣──, 佑海到底还是一手替乔致臻把事情都办妥了。 包括同父亲通气, 让上头亮绿灯放行等等之类的麻烦事。 最後那张薄薄的准生证被塞在信封中交给乔致臻的时候, 他的腿都跑软了。
“喏, 你要的东西。”
佑海不客气地甩出信封, 随即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桌面,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账单都打在里面了, 三天之内钱一定要入账。”
“这好说, 好说!” 乔致臻非常狗腿地笑著点头哈腰, 喜滋滋地抽出那张光滑表面的证书仔细摩挲, “诶呀, 佑医生真是神通广大, 通天的本事哪! 连这样的事都办得如此出色, 我… 呃, 小的佩服, 佩服!” 说著还很贱胚地抱拳作揖, 十足一个奸佞小人得志的模样。
佑海见了他这般不寻常的兴奋表情心中直作呕, “乔致臻你不适合拍马屁, 那套就给我收了吧。 还是看看账单! 别忘了你有两张账单, 一张打到中心的账户上, 另一张… 哼哼, 你懂的。”
他懂, 他当然懂! 大头都出了他乔家二少还会在乎这点跑腿费吗? 奉上一只封得死紧的牛皮纸袋, 乔致臻压低嗓音, “不晓得这些富兰克林是否可靠?”
“你当我是什麽人!” 佑海接过牛皮纸袋掂掂, 随即暴怒, “我们这行的要有医德! 切不可随随便便收病人红包! 这是在侮辱我们医师!!” 捏了捏纸袋的厚度, 佑海的眼珠子转了转又道, “──不过你不算病人, 收点奸商的钱算正当行为。”
乔致臻笑得连眼都睁不开了, “佑海, 正义的形象也不适合你, 别又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了!”
一场卑鄙而有爱的阴谋, 在双方的吐槽中渐渐浮出水面。
与此同时, 萧家。
萧逸瑄苦恼地守在镜子前, 手里抓著的是那张已经快被揉烂了的名片。 表层的油墨已被搓成小小碎末, 依稀可见的也只有一串淡淡的号码。
“都这麽久还没有音信, 是办不成吗?”
他是很自信自己在那个姓乔的人心中的地位之重, 如果事情有进展, 对方一定会忙不迭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 顺便卖卖乖装装大狗等奖赏的模样。 尽管他不很吃这一套, 但看在那家夥为自己忙前忙後的模样, 随便给个打赏也不是个太难的事── 更何况, 他都开始暗暗收拾行李了! 因为事出有因, 装箱子的事没法让别人帮忙, 几只大箱子装的他连腰都快闪了, 可现在, 最後一只箱子都已打点完毕, 那死人的电话就是迟迟不来……可恶, 他这辈子还没这麽等过一个人!
“叮咚──”
手边莹白色的手机随著铃音忽然振动起来。 ‘莫非是想什麽来什麽?’ 萧逸瑄一个激灵, 慌忙抓起, 凑近一看, 写满紧张表情的脸立即像泄了气一样松懈下来。
“还有什麽问题吗? 下班之前不都分配好了吗?”
“不, 萧先生, 事实上……”
电话是投标项目小组中的副负责人打来的, 语气极度焦急, 听上去似乎出了什麽大得不得了的坏事, 反复询问後才发觉原来只是人员调动的鸡毛蒜皮小事。 萧逸瑄因为心中想著等待那电话, 又被这恼人的家夥纠缠著, 不免厌烦起来。 草草批准了此人的要求, 本应礼貌地应和几句, 却听见耳边传来极轻的一声嘟声。
“哦! 我有电话!”
萧逸瑄忽然兴奋叫起, 随即不管对方的反应, 直接按下键盘上的通话键。
“喂? 逸瑄吗?”
嗯… 萧逸瑄的脑袋稍稍有些冒井字, 好欠扁的称呼。
“下个月十二号, 手术什麽都安排好了, 就等您的亲临了。”
很贱, 很卖乖, 却又是想了多日的声音, 从耳边流泻来开。
“哦, 是吗?” 萧逸瑄捏著手机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心跳得很快, 好像要从喉咙口蹦出一般紧张, “一切, 一切都稳妥了?”
“我做事, 你能不放心? 对了, 关於事成之後的……”
“钱吗? 没问题, 要多少我现在就可以转账给你!”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萧逸瑄回答得快。
“不, 钱, 我已经替你垫了。 我说的是……” 乔致臻的声音带上了三分狡猾, “只是提醒, 下月十三号, 你就得搬家了。”
“啊!?”
对! 几个大箱子还陈列在地板上呢… 他怎麽一兴奋, 连这事都忘了……
第十章 嫁儿之心
第十章
要他履行承诺没有问题, 可现在面临的困难就是, 他该如何同父母开这个口? 是说实话还是隐瞒事实?
萧逸瑄是不擅长说谎的, 第一他信奉沈默是金,免得祸从口出; 二来不能说的他尽量瞒在心里, 憋著总好过被人拎出来盘问。 但这回生孩子这事容不得小觑, 也不属於上述两个范畴之内, 自己又是和父母住在一个屋檐下的, 冒然搬出必然会引来不理解和担忧, 不同父母说明情况, 显然不合情不合理。
那麽便大大方方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吧? 萧逸瑄也不是没想过。 其实做这种类似克隆的手术他不是信心十足的, “万一失败了怎麽办? 弄伤了该如何解决?” 这几天脑海中盘旋的总是这几个问题, 心理压力甚至大过工作。 倘若同父母沟通过後, 这负担一定是会减轻的, 同人分担压力, 压力便能减半, 这种道理, 他萧逸瑄还是深谙的。
但接下来不可预测的烦恼事便会接踵而来。 以父母这样的年龄, 他们是断不能接受一个克隆的孩子的, 其次, 被问及为何会走这条路的时候, 他又该如何应对? 对别人没有兴趣… 甚至, 招供出无辜的小瑄? 届时他们对於恋上自身的儿子, 又会作何感想? 萧逸瑄尽管心中视小瑄为心中存在的第二人, 但在现实中还是很清楚自己这份微小的爱情是不被大众所接受的。 他可以承受得起被人看笑话的苦, 但小瑄, 这个被自己保护著的恋人却是无论如何都受不了伤的。
所以, 可走的路, 也只有唯一的一条了。 虽然撒了一个谎後便需要更多的谎来圆, 但如果麻烦的这一点, 以他的脑力, 还是能够应付的过来的。 起码撒谎嘛, 随便想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就成了? 至於内容可以天马行空, 也绝不会陷入真相的尴尬和窘境, 倒是很适合他目前的状况。
两相均衡, 抱著镜子朝小瑄忏悔了半天, 萧逸瑄终於做好了撒谎的打算。 并趁著仅剩下的几个礼拜, 拼命练习那套说辞, 力求在撒谎时表情淡定, 不露马脚。
三月十二号呵, 等得干著急的, 不仅仅乔致臻一个人!
几个星期後。
萧父让儿子坐在对面,关切地看著萧逸瑄的眼问。 尽管家里有不谈公事的不成文规矩, 但儿子这几日似乎特别古怪, 鲜少的行色匆匆的模样。 在公司问不出个所以然, 不放心又去偷偷查看了投标案的进程, 明明一切正常, 儿子风评也很好的样子。 越是看上去没事越让人心里不安, 加上晚上儿子的手机似乎响个没完, 隔著房门又叽叽咕咕地听不清对方在说什麽。 这一切的反常叫萧父萧母打心底里生了疑, 於是终於在某天後的餐桌上, 终於忍不住开口了。
“最近工作怎麽样? 工作上还不错吧? 我看你现在怎麽天天一回家就进屋, 连你妈都见不上你几眼? 还有最近似乎总有人打电话给你? 是工程上的事务吗?”
听到电话二字, 萧逸瑄的脸蹭得红了。 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他拿起水杯灌了些水, 喝了好一大口才抹抹嘴, 装作没事人, “不是, 朋友。”
嗯, 这麽说也没错。 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把自己的私人电话告诉给了这家夥, 以至於这几晚每每都能接到他的骚扰电话, 内容大多无聊得很… 好吧, 他承认其实某些内容还挺有趣的, 而且每次不落的一声 “晚安”也挺贴心── 不过, 爸爸是怎麽知道的? 他讲电话的声音有这麽响吗?
“朋友?” 发声的是萧母。 她显然吃惊於这个回答, 只是那吃惊中多了三分喜悦, “瑄瑄有朋友? 以前怎麽没听说过? 诶呀呀, 给妈妈说说, 你们怎麽认识的? 那朋友究竟是怎麽样的一人? 对你好不好? 哪里做工作的? 年龄是不是比你大?……”
“妈! 你那叫情人! 朋友哪有这麽多条条框框! 我们彼此谈得来, 做朋友也很正常的嘛。” 用筷子拨弄了下碗里的西兰花, 萧逸瑄脑子忽然一个转弯, “对了, 他… 嗯, 就是我朋友刚搬了新家, 想邀我去他家住上一段日子…… 嗯,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