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毫无征兆的吃豆腐已经不止一次,骆尘鸢脸又羞又红,身体忍不住动了一动,大腿却无意戳到一个硬物,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忙到,“不是!我是想既然你我都这么痛苦,不如分开睡好了!省的……”咕哝咽了口唾沫,嗓子干涩的像是要冒火一般,“省的你我都无法睡好觉。”
“没办法!”宫明蹭了蹭她,“你不答应替我去看管绣绮院,就只能每天伺候我。”
“那个……”骆尘鸢被他这么猫儿一样摆弄着,实在弄的有些意乱情迷,好容易克制自己堕落的思想,支吾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去?为什么非要这么整我,你那么多女人,对你愿意倾心倾意的多得不可胜数。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宫明无奈一笑,对他倾心的人确实很多,但让他倾心的人却似乎只有眼前这一个吧,想到这儿宫明眼前好似浮起另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孔,下意识的摇摇头,搂紧怀中僵着的冰冷身子,淡淡道,“不放,因为我只愿意对你一个感兴趣。”
叹息,那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啊,骆尘鸢郁闷的眨着眼睛,搜刮着脑海中‘没火’知识,红着脸到,“那总得想个办法吧,王爷日理万机,我天天这么打扰也不太好。”天天惊悚的她也睡不好,更不太好吧?
“没关系,我睡的一直都很香甜。”宫明知道她心里的盘算的小九九,唇角微微下抑了半分,懒懒道,“再说了,你已经被我正儿八经的娶进来了,你不伺候我就寝,谁侍侯?”
一提这事,骆尘鸢又窘又恼,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全身的细胞都在酝酿火药气息,急道,“嫁给你那件事情是迫于当时的情形,无奈才这么做的。再说了,我当时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不是嫁入叶家,就是嫁给……哼哼,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啊!一醒来,就成了洛姬,我很冤哎!”不止如此,听说还搭了一大批价格不菲的嫁妆,至今为止,她还抖没摸着半点的嫁妆。
“后悔也晚了!”被她这么赤裸裸的嫌弃,宫明也很窝火,知道自己是他的人,不仅没主动献身过一回,连侍侯他都懒得不行,不施压恐吓,几乎连他的院子都不会踏入半步,哼哼,不过暂时还得纵着她,这些账等时机到了一分都不少的都还给这个又傲娇又让他百般为难的女人。
“再说……你娶我进府也是权宜之计,如今风波过去了,我也愿意替王爷像从前那般工作,您看是不是该还我清白的名分吧?”骆尘鸢小心的得寸进尺着。
“你还想嫁入叶家?”
骆尘鸢一愣,“不想啊!”
“那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怀里,哪里也别去。”
骆尘鸢脸一红,窘迫的支吾道,“你这么喜欢我。”说吧自己羞的垂下脑袋,咬紧了唇瓣。
宫明脸也一烫,又囧又想笑,虽然自己曾经也有过宠爱的人,但却从未有过被这么直白的问过,笑着睁开双眸,颀长的手指轻掠过她如缎一般的长发,一字一句道,“是,我这么喜欢你。”
骆尘鸢垂下墨眸,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良久才一叹,闷闷道,“还是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骆尘鸢闷闷道。
宫明也沉默,那一道鸿沟带着太多的无奈和不利,不用彼此直言,也能够明白。
骆尘鸢知道那个问题对他来说也许永远都没有答案,感觉环着她的手臂也没有先前那般紧了,幽幽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去。
听到那轻浅的呼吸,宫明将她轻轻抱紧,他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如果没有确定的把握,他都不愿意给她一个希望的高点。
骆尘鸢睁开双眸时,天光已经大亮。
翠儿喝沫儿正忙着给她准备衣衫,看见她醒来,翠儿抢在沫儿前面走到骆尘鸢面前,“姑娘你醒了?王爷他去上早朝了。”
“哦。”骆尘鸢揉揉自己的额头,习惯性的看向沫儿,问道,“王爷走之前说过什么没有?”
沫儿上前,还未张开口回话,翠儿已经抢先嚷道,“王爷没说什么!姑娘找王爷有事啊?”
骆尘鸢微蹙眉头,目光在沫儿喝翠儿徘徊几遍,最后锁在了沫儿脸上,淡淡吩咐道,“沫儿,你先出去一下,看看早膳有没有传来,我有点饿了。”
沫儿犹疑的看着骆尘鸢一眼,只能忍着火气向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骆尘鸢转目看着翠儿,不悦道,“翠儿,你是不是有话该跟我说说?”
“没有啊……王爷确实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你和沫儿从前有过节吗?”
“没有,翠儿只是瞧不惯她那么能装。骆伯之前让翠儿仔细留心着姑娘身边的人,姑娘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了,让外人侍候着他老人家不放心。”
“沫儿是个可靠的姑娘,跟你一样都是王府的丫鬟,以后不许你这么欺负人家,骆伯那边我自会交代,你要跟沫儿好好处着,这里不比咱们乡下,王府人多眼杂,若是让有心的人得去张扬,我们就算是再好的关系,我也护你不住。”
翠儿低下头,诺诺道,“翠儿记着就是了。
那我这就去帮沫儿一同催早点去可好?”
“嗯。”一大清早的,骆尘鸢也懒得料理她们私下争斗的这点小事,梳洗过,吃早饭时,看着俩人态度都还和谐,就没再多过问此事,吃过早饭,就见宫瑞带着两个白衣美婢嘻嘻哈哈的过来。
两个美婢手中皆捧着盖着锦帕的托盘,进了宫明的寝院,各自规矩的收敛了笑容。
“丑八怪,出来瞧瞧我给你送什么来了!”宫瑞一进院子就嚷道。
骆尘鸢也正好想问问绣绮院的事情,支走了旁人才道,“什么啊?”
宫瑞掀开了一个锦帕,托盘中是一本陈旧些的本子,“当然是好东西!我琢磨着衣服首饰你都比我弄的好看,所以弄了点对你比较有利的东西。”
骆尘鸢取过那薄子,竟然是绣绮院的账簿!闷闷的瞥了宫瑞一眼,“我又不是去当老鸨,拿这个给我看干什么?”
“老鸨那里也有一份,不过这一份你也一定要看。二哥虽答应不让你做老鸨,但却没说绣绮院的赢利不是用来给你收购骆家的啊!”
骆尘鸢登时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直起身子,“对吧!他没说哎!”墨眸锃亮,忙不迭的拿过账簿,迫不及待的翻开,“要看,当然要看!”刚翻了两页,骆尘鸢忽而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宫瑞,又兴奋的指了指另一个遮着锦帕的托盘,“那个是什么东西?”
“这个……”宫瑞摸摸鼻头,讪讪道,“这个是绣绮院最近半个月的顾客预订,我是拿来给二哥瞧的……”
白了他一眼,“拿就拿是了,还遮着帕子,搞得那么神秘。”我还以为是送给我的另一份惊喜呢!
宫瑞似乎也察觉骆尘鸢这细微的变化,赶紧嬉笑着脸皮掀掉那帕子,取过那几张纸捧到骆尘鸢面前,“这些都是丫鬟们弄的,这单子都是二哥平常往来的政客,你也瞧瞧,顺便适当对这些人拟定个什么计划和安排什么的。毕竟这些人可都是你将来的财神爷呢。收购骆家的事情,还得全靠这些人的腰包。”
“那倒是!”骆尘鸢已经快要合不拢嘴了,接过来看去,当瞥见第一个预订者时,就给惊住,“不会吧……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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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路人甲
宫瑞无奈的笑笑,“怎么不会?绣绮院落入二哥手中,他迟早是要知道的,与其被他猜测,不如二哥他名正言顺的请他过去玩。”
骆尘鸢看了宫瑞一眼,淡淡一笑,“话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这样,太子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早一点去,早一点对自己有利。虽然这订单是太子下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去。”
“一定会去的。”宫瑞迟疑了一下,断然道。
骆尘鸢依旧不以为意,“我觉得不太可能,依太子的身份加上他与宫明之间的明争暗斗,都不会去的。难道他不怕在绣绮院出了什么事儿?”
宫瑞白了骆尘鸢一眼,“这些事情就只有你能考虑到,别人都是傻子了?”
骆尘鸢一愣,心念稽转,看着宫瑞,“我知道了,他巴不得在绣绮院出点什么事儿吧?”
“现在才想明白,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这也是二哥非让自己人去看着绣绮院的原因。你以为像红'。。奇‘书‘网'叶和玉英那样的美人都是只管着,不管用的啊?”
这么一想来,骆尘鸢忍不住擦了把冷汗,“要这么说,不光以后太子会是绣绮院的常客,就连太子那一派的重要心腹官员们都会经常光顾,依赖他们就趁机看看你二哥的家底子,二来也能趁机安排些任务进去,适时的制造些麻烦。而你二哥则利用他们这些心理,大肆捞钱了?”宫大神这算盘打的,实在……
“啧啧,所以你说你吧,是不是有点后悔不当老鸨了?你若是党了老鸨绣绮院还能替你省下一批不少的开支,余下的银子都落你腰包里,这多好啊!”
骆尘鸢白了宫瑞一眼,“我一点都不后悔!你懂什么,我这叫舍小钱,适当的规避风险。哼哼。”
宫瑞也懒得跟她贫,“走了,先去绣绮院看看去。这几天要开业,你不去莅临指导指导?”
“当然要去,我又没说不去!”一听说绣绮院的银子是要归自己所有的,骆尘鸢岂能再排斥?转过身来,要去换衣服,忽而又愣了,回头看着宫瑞,“你哥只说老板是他,老鸨是另雇的人,没说我过去是啥职位,啥名分哎!”
“你想要什么样的职位啊?”宫瑞想起这一茬子事情还没替宫明交代了,故意凑过来试探骆尘鸢。
骆尘鸢对绣绮院的部分分配也不少太清楚,眨了眨墨眼,客气的问,“我也不知道,按你哥的性子,应该不会不给我安排猜对。”
“切!你真当他很看重你啊?”宫瑞头一甩,故意嗤笑道。
骆尘鸢眉头微蹙,“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啊,二哥说你是无足轻重的路人甲。”宫瑞闷闷道。
“路人甲?”骆尘鸢好奇的眨了眨眼,“我还是不懂。”
“笨”宫瑞轻责了一声,也不好再继续捉弄她,直言道,“二哥安排你是叶家的一个好色管事,是绣绮院的常客,就算是绣绮院再有危机,这都与你无关。”叹了一口气,瞪了骆尘鸢一眼,“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骆尘鸢瘪了瘪嘴,却无话可说,路人甲,也许只有他才能想起这么高的安排,谁能想到绣绮院的所有的盈利钱财都会落到她一个嫖客身份人的身上?若是不知道真相,谁会将注意力放在她一个路人甲的身上,用一个词来概括,她现在就是一个卧底了。
不过骆尘鸢还是忍不住问了另一小小的问题,“所谓的叶家管事,应该是别的叶家吧?”
“不是。就是叶陌尘的那个叶家。”宫瑞毫不避讳的道。
骆尘鸢一呆,“怎么会是……”
“叶家本来就在京城有生意,管事们去找乐子,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以为叶家身份去绣绮院,就算无意中被有心人发现了,也不会立马想到你会是叶家死对头骆家的人。”
“还真是……”骆尘鸢真五体投地了。
绣绮院位于京城一个西主道上,而据说京城多半的妓院都开在了东主道的巷子中,不知道是不是建设者特立独行还是瞧好了西主道行商铺子多的原因,不过潜意识中,总觉得本该是纯粹商业大街处,忽而凸出这么一个妓院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扎眼。然而等骆尘鸢下了马车,看到绣绮院时,却忍不住叹了一叹,如果不是知道这绣绮院的来历和经营,连她都不会想到这么清雅干净的院落,竟然是一座复杂无比的某组织,某机构。
工笔清隽的三个墨大黑字,高高悬于木格之上,大门两侧的朱漆红柱上,不是那淡妆浓抹,挥着香气逼人的粉帕,娇笑妖冶的女人,而是两幅描金的对子,柱顶两个大红灯笼,而绣绮院的正门则是典雅高贵的古典镂空,工艺十分精致巧妙。
虽然们脸做的如此之好,但一想到这里面的世故,与它所担任的作用,骆尘鸢实在不能喜欢上来,但也不太讨厌。好歹比那种淫靡的烟花巷子好许多。
但毕竟还是做那个生意的。即便是再潇洒,再精致,有些东西想避免还是不太可能的。比如说那如蜂窝一般的内置建筑以及大厅中央的搭起的舞台。
因为近日都将开业,基本上整顿都已经完毕,宫瑞带着骆尘鸢直接去见了个老鸨和财务管事,仔细叮嘱几番,交代了一些琐碎的事情。
看着宫瑞与老鸨等人交谈,骆尘鸢才发现,原来宫明自打接受绣绮院后,这些装修和布置,甚至老鸨等专业人员的安排,皆是宫瑞在一手操办。
忍不住有点惊讶,“原来我知道你嫖的,也知道你喜好流连花丛,不过现在才知道,我之前对你的了解真的很肤浅哎,你岂非一般的嫖客啊,简直就是资深的老专家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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