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别说了,赵武不是那样人,什么话都不说了,姑娘你赶紧换了衣裳,咱们按照原来该怎么办怎么办,大哥一定想法子被你给救出去。”赵武感激涕零。
骆尘鸢忍住坦白的冲动,感激道,“那若是那样,小妹就全仗着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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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美人星煞
赵武爽朗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扭头看看自己身处茅厕,尴尬一笑,轻咳道,“那个妹子你出去等等,我把蟑螂抓出来,你……呃……你好方便。”
骆尘鸢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用手拨弄着衣带,忙道,“不用了赵大哥,我……嗯,我刚才被黑衣人一吓,就什么都好了。”
赵武挠挠头,憨厚的笑笑,“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那姑娘赶紧回房去吧,我出去给你看看。如若救你的人没走,大哥还是得让他们把你带走。不管怎么说,大哥不能拿你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骆尘鸢感激的抓着赵武的胳膊,忙道,“大哥,现在恐怕不太可能逃出去了,妹子现在身受剧毒,当今之计还是解了小妹身上毒为上。”
赵武蹙起眉头,深思片刻,“这件事情貌似很不好办啊,据说那些花草都是鼠二带来的,解药也只有鼠二才有。可现在船上当家的刀疤,刀疤是骆家的人,看来解药这件事情不好办啊。”
“那些都是什么花草?”骆尘鸢急切问道。
赵武摇着手示意她噤声,低声道,“姑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回去,我先到甲板上看一看,等下回来再跟姑娘细说下。”
骆尘鸢想想也是,忙同赵武告了别,回了自己房中,赵武也没打愣,到船舱口那边守着等着舱口开门,好到甲板上去看看。
阴潮的船舱中,等骆尘鸢和赵武两个身影都消失后,从阴影中闪出一双冷鸷的眼睛,散发着让人心底发寒的悚然感觉。
骆尘鸢回到船舱后,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听着船舱上方悉悉索索的动静,心中更是无法平静下来,直到听到船底响起浪花离岸的声音时,又沮丧又松了口气的坐在床上。果然没等片刻,赵武便从甲板上回来。
宋如此除了骆尘鸢住的这个夹板船舱外,所有的地方几乎都搜过了,她本想再进行一次仔细的搜查,谁知刀疤男人不知道拿出了什么证据或者东西,宋如此被迫只能下了船,放船开行。
“官家人竟然能够猜到你有可能藏在这船上,定然有什么凭据才对,若是这凭据让刀疤知道了,咱们恐怕就难能逃出去。”赵武轻声道。
“他们现在知道什么了?”骆尘鸢不安的看着赵武,但不管赵武是真心对她还是故意来试探她,但面膜那根救命稻草,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别人吐出。
“好像还不知道。但这次检查恐怕会引起刀疤的怀疑。”赵武叹气道。
“怀疑有什么用?我每天都被看得很紧,大哥你是知道的。若是我能够与外界有联系,早就逃出去了。唉……”
“现在怎么办才好,不管如何,这都是去福都的最后一个码头,若是想逃走,恐怕就只有在陆路上,想法子了。”赵武愁道,“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是出了船,刀疤会安排别的剑客来看管姑娘,到那时候那该如何是好?”
“赵大哥你也别担心了。”骆尘鸢叹气,“真不知道我一个骆家庶女,有何能耐让叶家人,为我大费周章。”语罢,和往常一样,游魂似的在船舱中晃来晃去,活动活动身子,希望能够让身体尽快调节好。
赵武愣了一愣,冷着脸跟在她身后,沉默了半响,突然道,“姑娘,你真的不知道叶三少爷非娶你不可的原因吗?”
“那还用说!”骆尘鸢苦笑道。转身欲走,忽而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赵武,“赵大哥难道你知道?”
“我也不是知道。”赵武憨厚的笑笑,“我是骆家的家奴,但我堂兄他们是叶家的,我小时听说过一点事情,但想来可能与姑娘无关。”
“有没有关系,赵大哥说说就是,反正我现在也闷得紧,找点话说也好啊。”骆尘鸢笑道。
赵武说,“这事儿好些年没人提起了,说是叶三少爷自小父母双亡,是叶老夫人一手带大,虽面上有许多母亲夫人的,但好像都不是亲生。自打叶三少爷父母去世后,好像他就得了一阵子的怪病,叶老夫人险些倾家荡产的找人给他医治。”
“至于吗?”骆尘鸢嗤笑道,“那样的大户人家,子孙不多的是,为了一个病秧子倾家荡产?”
“姑娘不知道啊,叶家虽是大户人家,子孙也繁多。但可惜男丁极少。就算是有,也多半是庶子出身,而叶老夫人膝下本就叶老爷一个,真正的金孙子也只有叶三少爷一个,这打拼下来的事业,自然也不舍得给他人得了去。”赵武是个快言快语的人,见骆尘鸢想听,自然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哦。”骆尘鸢想了想,也是,家族为争家产的,狠辣手段应有尽有,叶老夫人什么角色,看菊妈就知道了,但是“后来呢?叶三少爷的病治好了?”
“嗯。想来也是,好几年没听说过了。不过现在大家都听说的事情,就是叶三少爷面相不好,犯什么美人星煞,故面上生的出个胭脂样的红痣……”赵武说到这儿也讪讪笑了,好似也觉得自己八卦了。
骆尘鸢更笑开,“这估计都是看相的人编排的吧?听说叶陌尘是叶老夫人的命根子,所以趁机胡言乱语,抠一点儿钱,是一点钱。再说了……”骆尘鸢指着自己这张脸,“犯什么美人星煞,犯丑人星煞还差不多,就你妹子这张脸,八辈子跟美人都占不了边。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丑归丑,心态美就行。”说罢自我安慰的笑笑。
赵武不知道怎么劝慰,只是憨笑着说“不丑,不丑”。
赵武说的没错,宋如此的突然检查让刀疤男十分谨慎船上的动静,尤其是对骆尘鸢的看守,似乎他也察觉到赵武对骆尘鸢微妙的维护,因此特意又安排了个守卫同赵武轮流看着她,因此害的她同赵武只能三四五天才能碰到一次面。
每一次碰面,赵武着急将最新的航情和听说过来的事情同骆尘鸢说。也许宋如此那次检查是碰巧,这一路上已经极少碰到官家的船。骆尘鸢又是急又是焦躁,只能变相的让人给她购买大量的做面膜用的东西,有时候吃不了,用不了了,就拿去给赵武等人吃了,余下的送到厨房或者丢河里喂鱼。直到有一天连赵武都好奇她怎么会要那么多东西时,她才渐渐有所收敛。
突然有一日,骆尘鸢在贴着满脸黄瓜片闷头小憩时,忽听到船底“咕嘟”一声响,是船只靠岸时浪花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骨碌的从椅子上爬起来,到福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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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一支绳上的蚂蚱
果然不久,赵武过来寻她,一脸凝重,“姑娘,靠岸了!”
“赵大哥,那现在该怎么办?”骆尘鸢三下五除二的将脸弄干净,提着心站起来。
赵武脸色也不好看,摇了摇头,叹气道,“上岸后,我极有可能会被分到别处,若是这样,事情就不好说了。”
骆尘鸢看赵武这般,就知道刀疤男人对她上岸之后的事情安排极为谨慎,若想在这个时间段逃出去,恐怕会十分困难,唯今之计只能想法子保住赵武这条救命稻草不被发现,“赵大哥,剩下的时间,你就别忙活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不被别人发现咱们之间的关系。等到上岸之后,赵大哥你找机会去官府找瑞王爷说清楚我现在的情形就行。”
“可是这样你一个姑娘家该怎么应对啊?”赵武担忧道。
“赵大哥,你就别担心这个了。
你现在赶紧回到船舱去,想必刀疤很快就会安排人过来了。”骆尘鸢从头上取过一只发簪,递给赵武,“大哥你拿这个给瑞王爷看,他就能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武先是不愿意,后来坚持不过骆尘鸢,只能狠下心,将发簪藏入怀中,转头向船舱中走去。
不出意外的,刀疤男人很快就派人将骆尘鸢的眼睛蒙住,背她上了岸。感觉脚都没沾着地儿,就被人当包袱似的丢到了马车上,为了以防万一,骆尘鸢再次被弄晕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入目的是一华丽的粉色幔帐,周围温香靡靡,她缓缓扭动微疼的脖颈,自己躺着的是一红木的雕花大床,离床不远是一个仕女戏猫的织锦屏风,屏风处,半掩半遮的是一个珠帘,珠帘外隐约的是一个小花厅。
骆尘鸢看过四周,哭笑不得,喜忧参半,喜的是一睁眼看到的不是洞房花烛夜,忧的是这到底是妓院还是什么的,幔帐,屏风,珠帘还有空气中那软腻腻的甜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是个大户人家。
骆尘鸢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将呼吸调缓,等气息渐渐平下后,才仔细的用心去感觉腹内的那股暖流。片刻后,心中大喜,自己身上的毒似乎去了不少,原本被压制在身体里的那股力气,若有若无间能够引出不少。
正当她盘算下一步该干什么时,忽听花厅处隐隐有声音传来,继而一个悦耳尖锐的女人声音响起,“是时候醒了吧?怎么还不见动静?”
“嗯。”回答的竟是个沉厚的男人声音。男人低声说,“你给我说话小心点,希望能要她的心收回来。”
“什么收不收回来?她本来就贴着脸的想嫁到叶家。这一次跑到那个山穷水恶的地方,哪能不时时刻刻巴望着回来啊?”
“若真是那样就好了,你都不知道这一路掳了她来,可费了大哥九牛二虎的劲。”男人道。
“切,活该!若真是这样,那肯定就是这个狐媚子学她娘那一样在山野里勾了汉子,所以才不舍得回来。哼~!”那女人鄙夷的嘀咕道。
“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否则……”
“知道了,知道了。我虽是妇道人家,可这点儿道理还是懂的。”那女人嘤咛笑道。
男人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骆尘鸢本来想起身,听到这里,又躺了回去,气得牙根直痒痒。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气恼的时候,好好应对他们才是。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听出来,那俩人估计是原版的亲人之一。所幸原版是个清冷寡淡的性子,这给她在骆家省了不少麻烦事情。
听见他们推门进来,骆尘鸢已经坐在梳妆台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浓妆浓抹的中年女子,拈着锦帕鬼鬼祟祟的从屏风后面探出一个肥油脑袋,见床上没有人,奇怪的“咦”了一声,余光扫见一个冷面女人正坐在梳妆台边,披头散发,冷眼看她,一副千年女鬼阴魂不散的那种幽怨表情,吓得“哎呦”一声,尖叫着跑到花厅里,一头扎进花厅那个男人怀里不出来。
骆尘鸢得意的扬扬眉头,尽出了刚才被骂的恶气,心情大爽的回过头,慢慢梳头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骆尘鸢更是打心眼里欢喜,她没想到原版的资质那么好,就连续做了几个月的面膜,不仅让原来干枯粗糙的皮肤变得滑腻如脂,白嫩可人,连五官都衬托的匀称很多,清灵的墨色大眼,眉宇清秀脱俗,鼻梁微挺,干净而张扬,唇瓣因为这几日的劳累和身体不适,微微粉中见白,好似粉色的玫瑰花色一般,只比花瓣多了层病态的美感。
麻利的将披在肩膀的头发梳好,耳边仍响着那个中年女人乱七八糟的哭叫声,淡定的整理好衣襟,走出屏风去,透过珠帘,可看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矮脚男子,长相与她相差不大,五官端正,却带着一副中气不足的痞相,一看就是*术业不专攻,常转花柳巷的男人,此时他正一边安慰着怀中的女人,一边满脸怒色的往卧房这边看来,无意中撞上骆尘鸢毫无表情的双眸,呆愣在原地,半响没移开目光,直到怀里的女人使劲拧了他一把,才后知后觉的醒过神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走到骆尘鸢面前,软声叫道,“十一妹……”
果真是骆家的败家子,不过他是谁骆尘鸢却不知道,冷哼一声,拂袖走回卧房,径直坐到梳妆台边,冷着脸不说话。
那男人忙揪着那中年妇女跟过来,一脸馋诞的色相,奇声奇气的凑过来,亲切无比,“十一妹,我是二哥骆丰啊,十一妹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那中年贵妇听了甚不乐意,用胳膊肘捅了捅骆丰,将他轻而易举的撞开后,面脸挂笑的拿艳香扑鼻的锦帕子挥来挥去,亲昵无比的凑过来,先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子,塞到骆尘鸢手里,而后娇笑嘤嘤,嗲气道,“哎呦十一妹妹,你走这几个月可把二嫂子给惦记死了。没想到妹妹这一走再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简直就跟天仙儿转世一样,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语罢一点都不像刚被骆尘鸢吓得衰容失色的样子。
轻轻掂掂手里那金簪子,骆尘鸢心中叹道,别说,分量还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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