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尘鸢认真的看着宫明,“你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骆伯,哪怕是你知道我偷偷把他留在园子里,也只会一笑过之,不屑理会。你说吧。倘若他真有问题,我绝对不会假公济私。”
宫明无奈的摇头,“你一点都不笨。但我的意思你理解的却有些偏了,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无论再大,再小,对我来说都有知情的必要,都有了解的价值。”
骆尘鸢心里宛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味儿都有,憋了半响,还是忐忑的问,“不过我还是想知道骆伯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但愿没有。”宫明笑着道,不过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你最熟悉骆伯,有没有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骆尘鸢被他这一前一后搞得有点糊涂,而这时宫明取过一件衣衫披在自己身上,转身正欲往外走,骆尘鸢赶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陪那叶奕聊聊天。”
“陪他?你不觉得他是个可疑的人物?毕竟他跟叶陌尘还是有些关系的,你不要冒冒失失的出去了。”为了以防万一,骆尘鸢忍不住唠叨他一句。
“大智若愚,这么有血性的书生,倒是很有趣的一个人。你多虑了。有那个功夫,你不如好好想想身边的事情。”宫明莫名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骆尘鸢看着他消失在船舱里的身影,默然坐回床边,也许宫明说的对,她是该好好想想身边的事情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到京城之后,她都需要再好好考虑。尤其是当下这个醋坛子有越来越明显的膨胀现象,她还是少惹事情为止。
宫明到底不是神,他能够把握住很多事情的发展,变化,却不能把握所有人的心思和力量,就比如在他去找叶奕的同时,一个峻拔英挺的黑影,在船舱昏暗的光线下,闪身靠近了骆尘鸢的船舱。
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再不犹豫,抬脚闪了进去,并用最快的速度将船舱门给带上。
一连串敏捷而静寂迅速的动作,如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纵然是江湖一等一的好手,也难能做的这么完美。
所以骆尘鸢在听到门栓的碰撞声时,下意识的迅速闪躲开,一样如同闪电一般敏捷。而如果这时候,在场有第三个人时,一定会发现这一前一后的动作,竟然会如此的相似,宛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骆尘鸢虽然机敏的躲过去,但看见那黑衣人时,骆尘鸢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的靠近。
“很不错。可惜,你该早发现我的存在,否则,没等你逃开,就会先发制人。”冰冷的口气,带着淡淡的陌生,微微的嘶哑,一如从前那般,听的人脊骨会打颤。
骆尘鸢僵在原地,幽瞳一眨也不眨,片刻后,她押着脖子张开嘴巴,“墨……墨炎?”
墨炎?怎么会?!真的是墨炎,几乎快要从人间蒸发的墨炎?
“哼。记忆还不错。”难得的,墨炎那张雕塑一般的冷脸上绽开一丝淡淡的笑容。
加入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个一个人,当他笑的时候,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春暖花开,宛若黑夜里灿烂而温柔的天堂,当他不笑的时候,你会觉得看他一眼就会像置身修罗地狱里那冰天雪地,全身脊骨发愣,远远的躲开。那个人肯定是墨炎。
骆尘鸢这个时刻才哭笑不得的发现,墨炎真是人如其名,一边是冷冰的黑夜,一边是烈火般炎炎,“假如你能多像刚才那般冲姑娘们笑笑,姑娘们会为你神魂颠倒的。”
“哼。”墨炎冷哼一声,漠然的看着她,“下次船只靠岸,你最好想办法离开这条船,具体的身上离宫明远一点。”
“你神出鬼没一般的冒出了,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骆尘鸢收了笑,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嗯。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墨炎一如既往的冷冷回道,一点“保护”的味道都没有。
“为什么?我和他准备到京城才下船的。现在离京城,起码还得又好几个码头。”骆尘鸢不解道,那么久没见墨炎,蓦然的进入这个见面就立即直奔主题说事儿的状态,骆尘鸢还真不习惯。
“不用多问。离宫明远一点,这次他回京城,会有很多麻烦。你不该跟他牵扯在一起。”
“已经牵扯了。”骆尘鸢试图用眼前某种“同居”形式来警告墨炎,希望他能吐出个因果来。
墨炎无动于衷,似乎根本就没打算理睬骆尘鸢的暗示,径直道。“你去京城,只会令亲着痛,仇者快……”
“墨炎!”骆尘鸢小宇宙的火苗也开始有有点腾腾燃烧,野火燎原之势,“每次来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觉得我会莫名其妙的去按照你这些话去莫名其妙的做事?有什么事情,你一次交代清楚不就完了么?每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然后又塞给我一大通莫名奇妙的话。很让我摸不着头脑哎。这到底是下属该尽的责任?”
墨炎冷唇微微下抑,良久才道,“公主小心吧,必要的时候,以功夫逃脱。”
说罢,不给骆尘鸢任何反驳和发言的机会,转身拉开舱门,消失不见。
“什么人啊这是?说不过就跑,真是的……”骆尘鸢不满的嘟囔道。
“什么?”宫明从甲板回来,远远的听到骆尘鸢的声音,俊眉深蹙,快走几步,走到她面前。
“没什么。”骆尘鸢拉了拉脸,转身回到船舱里,“刚才骂一过路的号子呢。”
“嗯?”宫明没听清楚,怔了一下。
骆尘鸢没有理会,闷闷的除去外衫,钻到被窝里去。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骆尘鸢觉得脖颈处有种滑腻轻痒的感觉,一丝丝的,撩拨的她身体不住的微颤。
迷糊的睁开双眼,顿时羞红了脸,赶紧裹紧胸前的衣襟,将其中乍泄的春光藏掖起来,气结着瞪着身边侧身躺着,正用一副慵懒而妖娆的目光在欣赏她丑相的宫明,“你……大清早的在干吗!”
明明是要斥责的口气,无奈骆尘鸢刚醒,睡意犹在,加上那白里透红的天然面孔,看起来却像是酥到骨子里的娇嗔和调情。
宫明忍不住胸前一热,饿狼一般扑了过去,直接将那勾人欲望的小绵羊啃了个遍。
末了才意犹未尽的松开衣襟完全缴械投降的小绵羊,盯着那双灵动而澄澈的墨瞳,坏笑道,“现在知道我在干吗了吧?”
骆尘鸢又羞又愤的推开他,将被角打了个卷儿,遮住胸前的春光,咬着唇瓣,尽量从哪残喘而空白的脑筋里搜刮出什么可以将对方一击毙命的词汇。
完全为了不配合她的节奏,宫明又伸出了魔爪,没两下就将捂在胸前的小手给打发掉,这次却很乖,径直擒住了她胸前那圆润温暖的羊脂美玉,小心翼翼的揉着,捧着,宛若绝世珍宝一样。
骆尘鸢看着今天的宫明,除了某些可恶需求上没变,看她的眼神中却更多了一种复杂。
没灯骆尘鸢开口问话,宫明已道,“这块玉来历很大,想不想听?”
骆尘鸢一怔,想说不,却忍不住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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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探秘〔二〕
宫明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上钩,满意的眯了眯眼睛,放开了对骆尘鸢继续的索取,笑着躺倒在一旁,将她搅入怀中,轻轻喘了一口气,却步着急道来,只问,“这块玉匙跟了你这么久了,你觉得它有什么故事?”
“故事?”骆尘鸢自从踏上这条船之后,就没有再想过拒绝靠近他,蹭了蹭脑袋,在他怀中挑了个舒服的位置,用手轻抚着那带着她体外的玉匙,想了想道,“应该很坎坷吧?不然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落到我手里,而且我发现,这里的人总是将一些神话传说的光环扣到这些死物身上。”
“它们不是死物!”宫明脸色僵了一僵,就像是自己有生的信仰被人不屑时,毫不犹豫的反击。
骆尘鸢没想到他是这么的反应,有点讪讪的挪了挪脑袋,小声嘀咕道,“对不起哦,我不是侮辱它的意思……”轻抚着那玉匙的小手,不自在的抖了一抖。
宫明哼了一声,早就习惯她这幅无厘头的样子,又将她脑袋掰回怀里,换了个温软的口气,“它不是死物。别的我不敢说,但我绝对相信它不是。”
“为什么?”骆尘鸢奇怪的从宫明怀里坐起来看着他,在她印象里,除了那一次她缺钱的时候,在当铺里拿出过这块玉,宫明跟这块玉说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才对。
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宫明失笑,墨黑而明亮的星眸懒懒看着她,带着意思一丝无奈的浅笑,一手轻抚过她落在肩膀上如瀑布一般的长发,“你有时候很聪明,但你有时候却很笨,很蠢。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吗?”
“想什么?”
“这块玉的来历。”宫明只能继续点拨。
“这块玉的来历……”骆尘鸢看着宫明,脑海里倏然闪过那一双如鹰隼一般锐利而冷漠的瞳眸,与眼前这双幽瞳似乎有种莫名的相似。
想到这里,骆尘鸢一张笑脸倏然变色,既惊讶又惶恐看着宫明,下意识的往床里退了一退,“你……你……你就是那个黑衣人?”
淡淡的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波澜,面色不改的看着骆尘鸢,“你该早该想到才对!”
“怎么会?!”骆尘鸢虽嘴巴上还在质疑,但心里已经将那次穿越后发生的种种,由着这块玉匙一点点的串了起来,是的一切都是如环一般紧紧相扣着,比如说青州府那种偏僻而贫瘠的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两位闲散王爷,而自家的地皮又那么巧合的成了这位王爷的后花园,而后种种,以及在她在当铺里掏出这块玉匙时,宫明那一系列的态度和话语。
她该早就想到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些巧合,也没有那么些遇到王子的灰姑娘,宫明的一句坦白的话,宛若一颗坠落在平静湖面上的石子,顿时搅乱了她一如既往的澄澈,有些惊慌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目光里尽是躲闪。
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宫明只是微微的合了合双眼,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才道,“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是怕你知道了,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抱歉”微微嘶哑的轻吼,带着让人心动的磁性和蛊惑。
骆尘鸢摇了摇头,苦笑着戏谑,“我也责怪不了你,只是在考虑要不要离你这个被追杀到那种情况下的人远一点。”那个修罗一般的地狱,让她一直噩梦,让她更加吃惊的便是,导演这场噩梦的主教竟然是眼前这个日日睡着自己枕边的男人,很可笑,很戏剧性,很让她难以相信,很让她措手不及。
宫明也笑了,仿佛知道那慌乱下的表情写着什么,安慰的将她微有颤抖的小身子搂在胸前,用同样戏谑的语气回道,“我只不过是给了你一场噩梦,而这后来,你带给我的噩梦,可不止一个,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梦境串起来,总也能抵得国那一次的追杀了吧?”
骆尘鸢笑了,但很快又收住了笑容,身子如弹簧一般从宫明怀里弹出来,正色的看着他,那表情颇有视死如归的神色,“到底是谁在追杀你?那么赶尽杀绝!”
本来是要质问,甚至也要带着些许要撇清的味道,但吐出口的话,却带着浓浓的愤怒和心痛,还有一种浓浓的保护盒霸道。
宫明被她这一连串的表现给怔住了,看着她满身不善的神气,心底忽而荡起一抹暖意和温馨,像安慰警惕十足的猫儿一样,他想将她拉回怀里,再软语相告,却步想骆尘鸢很毅然,坐的很结实,看着他的眼神坚定非常,一点都不买他的温柔账。
无奈的笑了,宫明叹了口气,“好吧,你想要的答案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太子!?”骆尘鸢脱口道,与其说是疑问的口气,不如确定重重的感叹。
宫明笑,一副默认的样子。
骆尘鸢囧了,就像被人偷窥春光一般,很囧,红着脸嘟囔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答案就是太子……”
宫明笑着摇摇头,淡淡道,“不解释。”
骆尘鸢戳着被角,本来还想跟他算算旧账的满腔正气,被他三言两语给戳的所剩无几,时而抽出一丝来,质问他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啊?太子爷未免太狠了吧?”
想起那个场面骆尘鸢都忍不住寒栗,随即想到宫明那时候带着面具,身受重伤的样子,心里某处如遭盾击一般,狠狠疼了一下,忙又凑过去道,“你那时候受了很重的伤啊,都好了吗?”
看着她一脸急切和担忧,宫明可以想象退去这易容后的那张倾城俊脸上的动人和翘楚,忍不住迅速凑上前,啄了一个香吻,继而暧昧一笑,看着她惊疑未定的瞳眸道,“我的伤好没好,你在王府的时候就应该看到了吧?”
“啊?!”骆尘鸢眨了眨眼,刚恢复正常的面色突然一下爆红,喉咙一下干涩了。“呃……”
很该死的,某夜凌乱的画面闯入脑海中,她分明记得那欲火烧中的性感身体很干净,只有点缀一些性感到爆的小伤疤……
“在想什么呢?”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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