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一个朋友假期里突然过世,我的心情很。。。。。。不好受。”褚恒冲口而出,戴上墨镜,转身快速走开,无人处摘下墨镜,视线早已一片模糊。
袁方,褚恒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人的名字了,骗子,可憎可恶的骗子,他已经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一份需要特别代码才能看懂的文字:
“浪费时间,请求换人。”
来自小老板的答复:
“稍安勿躁,静待指令。
作者有话要说:这其实并不是校园文,只不过一切罪恶和阴谋都隐藏在这宁静的校园背后。
☆、不经意的心动
灰蒙蒙的天,一如褚恒的心境。
鬼使神差,他又回到了那座古老的建筑前,坐在那举刀跨马的雕像下。周围偶尔有笑语声经过,可褚恒全然无动于衷,只是茫然地静静地看着那个雕像。底座上的文字,标明这是一位两百多年前的将军。将军,此刻另一个将军的后人就坐在这里,尽管对于他来说,先人的故事只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记忆。
那个人终于来了。距离上次见面已近一个月,可今日才只是第二次交谈。
他其实已经很熟悉眼前这个人,还有这辆单车。开车上学时,常常看见这个骑车人的矫健身影,几度想停下打个招呼,哪怕是降下车窗或者轻按一声车笛。但他终于忍住,不,他现在对陌生人还没有兴趣,他还心有余悸,还没有从刚刚过去的那件悲剧中平复。可是今日为什么会又拐到这里呢?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总给自己带来好运气,褚恒这样对自己解释。
那个人也看见了褚恒,摘下头盔,一脸迷惑:“你是那个带病坚持学业的好学生吧?来找系主任?”对方推着车过来,额上一头细汗,一双眼睛如沐煦日。
褚恒忽然觉得很丢脸,人家上次帮过大忙之后,自己就杳无音信,如今却。。。。。。他踌躇着:“你提醒的对,那门课对我来说太难,我到现在还没有入门。”
那人沉吟片刻:“今天是取消课程的最后一天,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知道,我一会就去。”褚恒咬住嘴唇,脚却没有动。
对方打量了褚恒一会:“你等我一下吧。”突然一个转身,眼睛调皮地眨了眨:“我保证你不已经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咖啡馆的一个角落,褚恒摊开包里的书,苦笑一下:“我有点不甘心,我也努力过,去图书馆,去网上查找资料,即便这样,上次的小测验,也才勉强及格。”
“你别的课怎么样?”
“都还好,偏偏这一门,好像完全不开窍。”
骆骅啜了一口咖啡:“很抱歉,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要不,你看看这个怎么样?”从包里掏出一本书递过来。
褚恒翻开看了几眼,十分困惑:“这跟我那门课有什么关系?”
骆骅笑了起来:“严格来说,应该没有。不过,它里面的逻辑性比较有趣,说不定对你的‘窍’会有点帮助。”他站起身,将包挎在肩上:“不过话说回来,你要取消那门课还赶得及,别影响了学分。”
眼看对方就要转身,褚恒突然开口:“我常看见你骑车来学校。”
“是吗?我喜欢这样。”
r》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那。。。。。我可以跟你打招呼吗?”
骆骅笑了:“当然可以。不过,我一般都塞着耳机听音乐,可能会听不见。”
“骑车听音乐,还是。。。。。。要小心一些。”
“谢谢提醒,我希望你以后也开心一些。我也是过来人,留学生的日子,都是这么慢慢熬出来的。”
人已经走了,褚恒却还是楞楞地摩挲着手中那本书,似乎还有着那人的温度。
万圣节里,鬼怪妖魔四处乱窜。
这个死虫子在搞什么?难道不明白,就他那副模样,不用装扮就可以吓倒一片?此时,那肥肥的脑门上插着一堆鸡毛,不知道又想干什么?褚恒赶紧关掉对方发来的图像,他可不想晚上添恶梦。
Mid…Term结束,可以稍稍歇口气,放松一下了。手机又响起来,他看看显示,没有去接。他今晚谁也不想见,只。。。。。。除了一个人,或许会有奇迹出现。
褚恒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每日清晨上学途中,寻找那个人的身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次见到时,他都会欣喜莫名,对方的一个手势,一个微笑,都会让他整天轻飘飘的。
手机又响了起来,褚恒心中默念着,睁眼去看,叹了口气。刚一接通,就听里面音乐疯狂:“什么事?”
“我的哥,你怎么还不来呀?虫子说一直找不到你,这舞会都快开始了!”尤北的声音也好响。
“我。。。。。。今晚有点事,你这舞会都什么人来?跟上次那个什么生日聚会上的一样吗?”
“不,是另外一拨,不过可来劲了,你真应该看看虫子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大豪猪,哈哈。”
“我不去了,替我跟虫子说声对不起好了。”
手机仍在手中,他犹豫着,寻到那个人的号码,手指拨弄着,颤抖着发了出去。就那样等着,看着,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叮”!有回信:“Party”。
褚恒当然清楚,今晚校园里到处都是舞会聚会,而且他白天其实看见那个人了,一身武士打扮。不,他要的不是这个。他的手指动了动,终于忍住,呆呆地坐着。
“叮”又一响:“Wanna e?”
褚恒的心忽然豁朗,甜甜地笑了,吻了一下手机。
“Hi; Spiderman!”骆骅过来给了褚恒一个拥抱:“你要是不招呼我,我还真认不出是你。”
生活中戴惯了虚伪的假面,当套上一个真正的面具时,人,反而能找回
一个真实的自我。
褚恒此时就觉得十分自在,因为今晚,他就是他自己。他已经许久未有这样开心,惬意,畅怀。他再也不觉得音乐的躁浮,人影的缤杂,空气的迷香。他看着身边的武士,面孔古板严肃,眼睛却清澈暖人。
“谢谢你送我回来。”骆骅下了车,口里冒着酒气:“你也要注意开车啊!”
褚恒笑了:“我可没有喝酒。”
“今晚你跟平时可真不一样。”
“噢?我平时什么样?”
骆骅晃晃地想了想:“就像你念的那个专业,闷得很。我还担心等你念完,人是不是也会变呆?”
褚恒仰头笑起来:“我还担心你呢,整天跟一群大妈在一起,会不会老化?”
骆骅故意绷起脸,捶了褚恒一拳:“敢说系主任坏话?”拍拍车:“走吧,慢点开。”
“Yes,Ma'am。”
小心开开门,查看着他临出门前的做的各种记号,一切正常。他慢慢将衣服脱掉,拿出一瓶冰啤,疲乏地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皮。
从来没有见过目标像今晚这样,居然会笑,而且居然是那种真诚的笑。蜘蛛人,原来那位公子喜欢做个蜘蛛人。明明身在福中,可为什么老显得这样可怜兮兮?自己今夜似乎也有些反常,笑得好像太多,太发自肺腑了。这个任务,开始有点棘手了。
☆、风水大师
蔡家小院的主人有着广泛的信仰,对风水的笃信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
虽然他所处的这个大院已经是一块风水宝地,可蔡主仍要尽善尽美。他这小院内外的设计布局,从天花板到地板,从壁墙到家具,乃至全部的装饰摆设,都是由顶尖级风水大师所定。
据说,因为办公人员的脸型对风水也会有影响,所以这些年来,人换了十几茬,那些脸型却永远一成不变,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今日,蔡主的心情不是太好,都是因为小儿媳妇穿的那件衣服。按风水牌上说,那颜色乃是今日的忌讳之色。果然,在密室里,他的副手童秘给他带来了坏消息。
“姓赵的这次出访,在那边见到了A集团和B集团的几个人,是关门会议。”童秘递过一份名单。
蔡主眯起眼看了看:“我要知道这次谈话的内容。”
童秘略一迟疑,随后点头:“明白。”
哼,那一帮果真想卷土重来,半年前给了他们一个教训,雇人在迈阿密干掉了一个,现在居然还不老实。
“你觉得,他们要再动手会是什么时候?”
童秘偷偷看看上司:“按现在的进度,至少应该还有半年吧。”
“我们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都还顺利,就是欧洲那边的情况现在相当不稳,恐怕要慢些。”
这帮家伙,哼哼,来吧。
“对了,姓赵的这次肯定要去见那位公子吧?学校那方面如何?”
“我们的人看得很紧。您选的人嘛,自然不会错的。”
“还得是那个小老板手下无弱兵才对,那只老狐狸。”
想起那个小子,真是虎父无犬子,跟当年的骆云峰真是一模一样。一号看了一定非常满意吧?慢慢来,慢慢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蔡主笑了起来,他一定会赢的。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件衣服,老头子终于发火了:“老子不管它哪里定做的、多少欧元买的玩意,马上给我烧了!”
☆、前车之鉴
感恩节长周末,人们纷纷提前离校返家,校园内外也冷清了不少。
当骆骅回到公寓时,天色已经黑尽。他将系主任送的红酒放到桌上,不慌不忙径直走到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在冰箱门被关上的瞬间,就听“哎哟”、“咔哒”两声,随着灯亮,一个人的脖颈已经被骆骅的肘臂牢牢顶在墙上。
“行啊大哥,这半年看来没我想像得那么舒服嘛。”苗枫笑嘻嘻地将骆骅手里的枪移向别处。
“哪里,动作已经慢了好多,还是练得少了。”骆骅将枪在手里利索地抖转了几下,抛给苗枫。他指指桌上:“谢谢你的礼物,那烤鸡味我从门外就闻到了。”
“所以你说,可见过像我这样礼貌周全的刺客?还有这些也敬献给大哥。”苗枫随手将一个纸箱放到桌上:“全是国产,够你抽抽喝喝的吧?”
骆骅开心得两眼放光:“这声大哥还真的没有白叫。”
灯光变暗,两个人的声音近乎低语。
“跟赵老板过来的吧?”
“唔,明早就走。怎么样?大哥,这新差事悠闲吧?”
“哼,现在可算知道什么叫陪太子读书了。”
“这位公子是有些与众不同,忽冷忽热,不阴不晴,整天摆酷。除了在亲人和熟人面前,就没有见他笑过。”
“也差不多吧。不过倒是很能吃苦,在那群少爷帮里,像他这样的倒真不多。”骆骅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蜘蛛侠真诚的笑声。
“要不说龙生龙,凤生凤。瞧那小子,不光人长得漂亮,脑子也聪明,就是身子骨瘦点。”
“你嫉妒了?那公子的美貌哪里比得上你呀。可别被他的外表给蒙了,这小子的腹肌胸肌结实着呢!别忘了他爹、他爷爷都是谁?”
苗枫眼珠转转:“那屋里你放了几个像头?我的爷哎,这违规了啊。公子要是知道你在监视他,还把他看得里外通透,你日后会很倒霉的。他将来很有可能就是你我的顶头上司!”
骆骅一笑:“小老板交待任务的时候也这么说过。管他呢,反正不看白不看,料你也不会把我卖了。”
苗枫收敛起笑容,叹了口气:“大哥,你的预感是对的,这小子背后的事不简单。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可下面却暗浪汹涌。要是有变化,应该就是这半年的事。”
骆骅低头看着手机:“他动了,看来跟赵老板的饭局结束了”。
苗枫重新将假胡子眉毛粘好,临出门时再度压低声音:“大哥,别忘了咱们这行的规矩,少卷进这风眼里去。美国警察不清楚,可我们都明白那个袁方是怎么死
在迈阿密的。他当初可还跟我们打过校际比赛呢。大哥,离目标远一点,我实在不希望你是那第二个。保重,总部见。”
监视目标走进房间,今日手里多了个箱子。脱下外套,水杯里加入冰块,喝了一大口。走进浴间,将衣服悉数脱掉,站在喷头底下。
画面被放大,监视者盯住视频,眼睛一亮一亮,嘴里一口一口地灌着冰啤。
目标走出浴间,甩甩湿漉漉的头,开箱翻出一个盒子,往沙发上一靠,看看时间,便敲打起来。
那玩意不知是第几代?监视者琢磨着。
与往常一样,此时是视频通话时间。那一问一答,内容语气跟其他母子没有区别,目标的声音更是格外柔和,却毫不显娇弱。可为什么在自己面前,总那么兮兮楚楚。而自己,好像也越来越显出几分柔情。
半个小时之后,通话结束。目标对手里的东西立刻失去兴趣,扔到一旁,像往常一样抽出本厚厚的书,翻看着,然后也丢到一旁,盯着手机。对方看来在挣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