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是醒着的,居然还这样问,高山懒得回答这样弱智的问题。
小护士见高山不说话,就继续说道:“待会过来给你换药,有需要就摁一下床头的呼叫器,就会有人过来的。”
“是谁把我送来的?”高山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不知道,那天不是我当班。”
小护士见高山不再说话,就转身离开了。
小护士离开没多久,高山就感觉到了尿意,尿意一出现就有憋不住的趋势,他立刻就想起了小护士的话,可是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双臂都打着石膏和绷带,想要摁响呼叫器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要他再等一会,就会有人来给他换药,可是他知道,膀胱里的液体已经到了非立刻排放不可的程度了,他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床头上方的呼叫器,用右腿撑着自己往上挪动身体。可是他一动弹,不光是右臂,身体其他地方刚平复下来的酸痛又开始折磨他了。
高山小看了一条手臂让自己坐起来的难度,用了十几分钟,折腾地满头大汗,也没能让自己坐起来。不过,他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专注让自己坐起来,使他忘记了膀胱发胀的感觉。
虽然转移注意力会让他暂时忘记膀胱发胀的感觉,可是他膀胱里面的液体太多了,等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够到床头上方的呼叫器的时候,憋不住的感觉又来了。此时此刻,他那个难受啊!
他真的不想尿床,于是他大声呼喊起来,丝毫没有理会呼喊带来的疼痛。可是他喊了好几声,愣是没人过来。看来这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愣是他喊破喉咙,也没人进来。
“不管了,看来只有尿在床上了。”
可是他毕竟是个成年人,尽管他已经放松精神,可就是尿不出来。
这种感觉让他崩溃,不由得苦笑道:“不是吧。”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人扭动门锁的声音,他立刻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同为了尿床而为难了。
进来的还是之前那个小护士,她一进来立刻就对高山说:“稍微准备一下,待会医生过来给你换药。”
“我要小便,我憋不住了,快点!——”高山最后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护士看了高山一眼,然后就轻轻地关上房门,走到高山的病床前,弯腰从床底下拿出生活不能自理病人的专用溺器,伸手掀开了被子。由于,高山的两条腿都被葛菲打断了,腿上全都打了石膏,因此,他的下身上根本就没有衣服。小护士这么一掀,他就彻底走光了。小护士很强大,把溺器的口对着高山的小兄弟,另一只手将其伸手捉住塞进了溺器口。动作很熟练,看来是久经沙场了。
高山被小护士的强悍惊呆了,竟然忘了尿意,他不尿了,可是小护士却生气了:“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快点啊,医生马上就会过来的,医生可是很忙的,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
“那个,对不起,我自己来,求你了。”
看着高山乞求的眼神,小护士松开了手,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关上的时候,高山精神一松,膀胱里的液体顿时喷薄而出。不知道憋了多久,高山这一泡尿足足尿了三四分钟,打了好几个激灵,才大功告成。他硬撑着用唯一没有打石膏和绷带的右手把那就要满出来的溺器放在了床头柜上。继而有费力地拉过被子,把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遮挡起来。做了这两间很简单的事情,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额头上也全都是细密的汗珠。而他则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护士把溺器里的液体倒了之后,简单地整理一下病房,就从卫生间内端来热水,帮高山擦拭身体,高山真的很想拒绝,可是他最终选择了沉默地闭上眼睛,任由小护士做自己的事。小护士帮高山擦拭过身体没多久,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这一次进来三个医生。一个年纪稍大,还有两个则很年轻,大概是实习医生。
换药的时候,高山看到了自己胸前触目惊心的伤口。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个暴力女人只是用拳脚招呼他,好像手里并没有拿什么武器之类的东西。难道她趁自己昏迷的时候,想要杀了自己,最后良心发现,才把自己送进医院?他知道,从医生这里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五分钟之后,医生为他换好了纱布,问了几个问题,就要离开。
高山急忙问道:“医生,我想问一下,我受了什么伤,伤势有多重?”
医生拿起悬挂在床尾的病历,看了之后说:“双腿和左臂被打骨折,胸骨被打断了三根,你胸前的伤口就是接骨的时候留下的,身上的软组织多处受伤。”
医生的话让高手回想起那个凶狠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如果不是有人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破口大骂的。
第六章威胁
第六章威胁
医院里的高山不知道那个把他打残疾的凶狠女人,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桌子上的一份资料,如果高山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这就是他的资料。他的资料很简单,前几页是他父母的讯息,因为他的父母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村人,资料一点都不丰富。高山也是一样,十二岁离开农村老家就进了**市,后来被一个叫莫八的人收养,三年前,莫八去世,他就一个人生活。
这就是政府强大之处,老头去世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并没有给高山留下一丁点身份证明和线索,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在老头的墓碑上刻下什么。可是这一切在葛菲的面前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她已经断定,这件事应该跟长丰县的黑恶势力有关系,他们不敢正面跟她硬磕,只能用这样的龌龊手段报复他。她不用猜也知道高山也是一个受害者,因为那些人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给她。她在等着,等那些人露出水面,那个时候,她就会知道是谁敢这么做。她要把那些人敢于招惹她的人送进牢房,让他们吃一辈子牢饭,又或者是从**上消灭他们。她需要一个借口,一个顺理成章的借口。
作为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形之下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她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她当时差一点把高山打死,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收手的话,高山已经一命呜呼了。
由于高山的钱包里有身份证,葛菲没花什么力气就把高山调查个底朝天,她也确认了高山也只是长丰县的黑恶实力临时找来的人。回想着高山的模样,葛菲有些庆幸的是,他们没给自己找一个老头,又或者是邋遢的乞丐,那样的话,她会恶心一辈子的。饶是如此,她的心底也像是吃了苍蝇似的难受。一想到这几天洗澡看到身上被高山留下的青紫,葛菲就怒火中烧,看着面前的资料,葛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狠厉。
那天之后,蒋德彪根本就没回去,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不敢。他可是长丰县黑社会的老大,就算这件事不是他干的,葛菲也会往他头上安的,更何况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如果不是胆子不够大,他打算亲自上阵的。
从医生的口中得知自己伤势的高山决定出院之后,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养伤,医生离开之后,高山就要求那个小护士让人过来改造一下呼叫器,不然他根本就够不着。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在那个小护士的帮助下服了药的高山很快就被睡意侵袭,进入了梦乡。就在高山睡着了的时候,他的心脏体积突然增大,一阵红光之后,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球形石头出现在心脏的外围。黑色石头从心脏里出来之后,只是在心脏的外面停留片刻,就以极快的速度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高山脐下三寸的位置。按理说黑色球形石头比拳头只大不小,根本无法在高山的身体里移动的,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奇怪,高山的身体竟然阻挡不住石头分毫,石头就像是虚幻的东西似的。如果有修炼气功的人在这里,就会知道那里是真实存在,可是现代科技又无法发现的丹田所在。
黑色球形石头一进入到那里,就以诡异的方式开始旋转,一丝丝红光从石头里散发出来,融入了高山的血肉之中。如果这个时候,高山的身上连接有医用监视器的话,就会发现他受伤的软组织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恢复着,还有就是断裂的骨头也在快速增长。以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多久,高山就完全恢复的。
高山身体的恢复速度让查房的医生很是惊异,找不到原因的医生只能把这个情况归功于他的体质好,因为只有这个才能解释。
转眼间,去掉之前昏迷的三天,高山已经在医院里住了十天了,受伤的软组织已经全部恢复,胸前手术的创口已经拆线了。骨头的恢复程度也很是喜人,唯一的遗憾就是双腿和左臂上的石膏还没有敲掉。依然只有一个能活动的右手。
这十天里,高山再一次认识了护士的强大,他有一次不小心把溺器的尿液洒在了病床上之后,他的大小便就都是在护士的帮助下解决的。他的小兄弟每天都被当班护士捉住溺器口里塞,他的反抗也直接被无视,这样的感觉让他羞惭不已。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倒是想反抗,可是他就只有一只手能活动,再说了,人家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出发点并不是为了占他的便宜。他甚至恶意地想,医生和护士是不是没有冲动,因为异性的身体对他们来说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这段时间,蒋德彪虽然有葛菲的激情视频,可是他不敢随意拿出去,一直在犹豫不定。
他在犹豫,可是葛菲却没有放过他的念头。经过了十几天的准备,葛菲确认了蒋德彪在长丰县的剩下的全部产业,她立刻亲自带队过去查封。不能不承认葛菲的手段狠辣,这样一来,蒋德彪赖以东山再起的根本被葛菲连根拔起。这些产业可都是蒋德彪的根本所在,这些产业的名字都不是他的,而且早已经全都洗白了。真不知道葛菲是怎么查出来的。蒋德彪当然不知道,葛菲这一次真的生气了,她不惜动用家族的力量,借用国安局的手调查蒋德彪。在国家机器面前,藏的再深都没用。
在得知自己的根本被葛菲拔掉的时候,蒋德彪当时就把手里的东西摔在了地上,他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得力干将苟诚。接到他的电话之后,苟诚正在跟张亚他们打牌,放下电话,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大哥,找我有事吗?”
“那几家公司全都被查封了。”
“是那个女人做的?”
“不是她,还会是谁?”
“大哥的意思是——”
“把那个视频复制一份送过去,告诉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不想在网上看到这个视频的话,就把属于我的还给我。”
第七章怎么回事
第七章怎么回事
“万一,她要是拒绝了呢?”张亚问道。
“那就让全世界的人看看长丰县女公安局长的激情视频!”蒋德彪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大哥,这样不好吧?”苟诚不无担忧地问,毕竟这可是威胁政府官员,而且还是强力部门。
“没什么不好的,她不给我活路,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苟诚还要说话,见蒋德彪狰狞的模样,知道劝说根本就没用,只好按照他说的做。
二个小时之后,葛菲收到了一个小纸盒,之和内有一张便签和一个优盘。便签上只有两个字“后果”。虽然她已经大致猜到优盘里的内容,可是她最后还是把优盘插在了电脑上。不过,她的脸色可是异常难看。
苟诚从蒋德彪那里离开的时候,蒋德彪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迫不及待地说:“姐夫,你这次可要救救我啊!”
蒋德彪之所以会向姐夫求救,是因为他对威胁葛菲没有信心,盖是因为葛菲太过疯狂,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德彪,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这件事在电话不好说。”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说:“一个半小时之后,你到家里来吧。”
葛菲看着电脑里的画面,立刻握紧了双拳,她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爆发出来,而且还把整段视频看完了。由于摄像头是固定的,很多镜头都没有。不过,她还是看到了自己疯狂的一面。
视频早已经播放结束了,可是葛菲还在盯着屏幕发呆。尽管她知道两人当时都被喂了药,可是她从自己疯狂的表现里还是看到自己不服输的性格,视频里,她一直处于主动,几乎从头至尾都是压在高山身上的,高山偶尔有几次抢回主动,可是很快就又被她压在身下。
良久,葛菲才拔出优盘,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她把盘里的内容删除之后,拔下盘,把它放进了抽屉。
通过这个优盘,葛菲确认那件事就是蒋德彪做的。那天,她利用工作证调看酒店内的监控的时候,赫然发现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已经被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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