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只裹了条毛毯,下头露出两条光裸的长腿。好在现在也已经是六月中,不至于着了凉。
戴立看着看着忽然心念一动,对杜月生的身体产生了好奇。他往床里坐了坐,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慢慢扒开了毛毯,目光在一点一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打转,纯粹以鉴赏的眼光审视在他手底下的这具同性躯体。
杜月生的皮肤很白,不同于西方人高头马大粗糙的惨白,而是东方人特有的细腻的白皙,似乎还泛着莹润的光泽,看上去一副很好摸的样子。
戴立真的把手贴了上去,顺着胸膛缓缓滑向平坦的小腹,手底下触摸到的温热肉体,似乎令他重新兴奋了起来——这让戴立既感意外,又参了些探险的喜悦成分在里头。
他按耐住兴奋,把毛毯又往下拉了点。
杜月生的分身显露在有心人的眼前。此时的它正乖巧地静伏在白皙结实的大腿间,被稀疏的毛发遮盖,若隐若现。
湿热的大掌顺着小腹,一路爬上分身,很轻易地就覆盖住了它的全部。
小心地握在手里细细把玩,在一片寂静中戴立突然觉出一种奇特的、仿佛偷情般的刺激——这令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戴立在以前也玩过几个男孩,但从本性上而言他还是更喜欢漂亮的女人。只不过,他现在对杜月生的身体抱有非常强烈的好奇心,才会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摸索。
稍稍用力,毛毯完全从杜月生的身上脱离。杜月生犹如初生婴儿般毫无防备地袒露在戴立的面前。
突然戴立嘿嘿一乐,因为他刚发现杜月生睡觉时嘴巴还会微微嘟着,好像要跟人亲吻似的。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俯下身,噙住那张红唇,仔细品尝其间的味道。
杜月生的嘴唇软而糯,又带了点男性特有的韧度,这让戴立即使闭着眼睛也知道自己在吻一个男人。
就算知道,戴立也不想放手,因为这味道实在比想象中好上太多。身下的钢枪已经欲求不满得直直挺立,似乎刚才的尽兴不过是他一时的错觉。
仍然保留的一些军人习性,让戴立信奉雷厉风行想要就动手的做事风格。
上面没有放过杜月生的嘴唇,保持着四唇紧贴的姿势,戴立抬脚跨上杜月生的身体,整个人覆盖了下来。
湿热的灵舌轻松钻入对方的口腔,戴立不断变换着角度亲吻舔咬着另两片唇。一双大手悄悄往下游移,东摸西掐,四处煽风点火。
就算睡得再死,也能被弄醒了。
杜月生在完全醒来前,先是被弄得舒服的哼唧出声,下身在温暖的包围中不住地上下耸动着。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杜月生以为自己在做春梦,都舍不得醒过来。
如此过得片刻,双手环抱着埋在他胸前卖力耕耘的脑袋,在一片金光四射中杜月生睁开了眼睛。
第八章
注意到杜月生已经醒过来的戴立,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沾了点杜月生吐出来的新鲜口水后,立即转移到他身后紧闭的洞穴外,试探着钻了根手指进去。
这时的杜月生还沉浸在刚才高朝的余韵中,对一根手指的感触与抵抗意识很薄弱,于是戴立再接再厉又追加进了第二根手指,在紧窒的甬道里专心抠挖、拓展。
“唔唔。”
杜月生终于觉出了不对劲——在他身上的人根本不是刚才那个姑娘,而是他新结识的友人戴立戴老板。
当他想开口质问的时候,戴立已经放入了第三根手指,并且逐渐往里辗转深入,在某个位置忽然摸到一个微微的凸起,戴立心知肚明,坏心眼的按了下去。
耳边果不其然地传来杜月生猝不及防的惊喘声,刚抬起的上半身重重摔回到床上,原本发泄过一次软下去的分身也颤巍巍地再度挺立起来。
“戴、戴老板……你这是做、做什么……”
杜月生煞白了脸,却又在下一刻的被温柔攻击中飞红了双颊。
戴立的手指在他体内进进出出,专门盯着那处最敏感的点下手,杜月生被他弄得浑身发软,一出口就是一连串销魂夺魄的呻吟,吓得他很是不知所措,也不敢再开口,就怕再泄漏出这种羞人的声音。
戴立见时机已然成熟,抽出粘湿的手指,抬高杜月生修长的双腿搁在自己的腰间,一个挺身顺顺利利地冲了进去。四周绵软的内壁顿时纷纷扰扰地缠绕上来,紧紧裹住戴立的分身。
戴立只觉着通体舒泰,浑身的毛孔都似张开了。
如此在静静地感受过后,戴立毫不犹豫地大力抽动起来。进出之间,垂挂在根部的两颗肉球随着他猛烈的动作不停拍打在杜月生结实圆润的双臀上,发出既急促又湿闷的噼啪声。
杜月生几乎要被这种力道冲击得昏厥过去。
他在又惊又慌乱,又痛又酥麻的惊涛骇浪中想要做出挣扎反抗,却被一直盯着他的戴立马上看穿了意图,腰部猛一用力下身狠狠刺了进去,同时抓着杜月生的双手摁在枕头两边,伏下身捉住躲闪的双唇。
杜月生被他顶得很快迎来了第二次的高朝。
上半夜喝下的料似乎在下半夜仍有残留,并且坚守岗位发挥了最后的功用,让变得分外敏感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在杜月生喷发的同时,戴立也在他的体内一泄如注,浓稠的欲液一股一股激射在里面。
情势过后,戴立趴在杜月生的身上,侧过头一边细细碎吻着杜月生的耳根,一边平复刚才享受到的极致快感。
而戴立的分身依然留在杜月生的体内,舍不得离开。
“宝贝儿,你这里真是太舒服了!”
杜月生涨红了脸,因为过度的快感让他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不是……什么宝贝儿!”
“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那我还是叫你杜老弟好不好?”
“不、不要……快放开我……”
“别动!”
杜月生努力扭动了身体想摆脱两人连在一起的不堪境况,谁想戴立的分身刚滑出去一点,又立刻冲了进来,并且鼓胀起来,甚至在两人说话间又大了一圈。
戴立摁着杜月生,吃吃笑道:“杜老弟,再让哥干一炮好不好?”
“我不要!”杜月生赤白了脸,不肯就范。他又惊又惧道:“戴老板,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欺负人!快放开我!”
“别怕别怕。”
戴立慢慢地摆动起腰肢,前后抽动了几下,安慰道:“哥也会让你感到快活,就像刚才那样。”
倏地拔出分身,戴立压着把杜月生翻了个身,抬起了他那白皙挺俏的双丘,凑上去结结实实的亲了几口。
杜月生想要翻过来,却被戴立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只得拼命扭了脖子,拉下颜面向身后的人不断求饶。
然而,戴立是铁了心要再吃一次他这个小老弟,竖起食指放在嘴巴当中,调皮地向哀求他的杜月生“嘘”了声,然后一只手压着杜月生的背,另一只手扶了自己的硕大,又一次冲进了那个销魂的密穴。
他们的身下是张坚实的原木大床,不过此时也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有频率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杜月生死命地想把头埋进枕头里。高高翘起的下身处,戴立的那根火热的棒子不知疲倦地用力进出着他,每一下都把他顶得往前冲过去点距离。
诚如戴立所说,他的确把杜月生弄得很舒服,那是一种杜月生从未体验过的超级感觉,仿佛他的灵魂已经摆脱了肉体,飞上了天堂。
沉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在越来越快的抽动中,戴立突然伸手向前,握住了杜月生的分身。
杜月生惊得浑身一颤,稍稍抬起了头,嘶哑着嗓子说道:“放、放手……”
戴立弯下身体,凑到杜月生的耳边低声耳语道:“别急……再等一下……咱俩一块儿去。”
“不!不要,快放开……”
戴立频频吻上杜月生光裸的后背,在几个猛力的抽插后,这才松开桎梏的大手。
他的手一放开,杜月生的铃口立即喷射出积蓄多时的液体,淋淋漓漓地洒在被褥上。同一时间,戴立被不断收缩的密穴也紧咬到缴械投降,低吼着再一次尽情释放在杜月生的体内深处。
第九章
那个晚上的乌龙事件后,杜月生一连好几天躲在酒店里不肯露面。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男人发生情事,却是唯一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接受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强烈冲击。
那天的下半夜,他在戴立的抚弄下一连射了三次,每一次射精的感觉,甚至超过他在姑娘身上得到的人生初体验时的快感。
这让杜月生感到非常惶恐。
杜月生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在男人的抚摸侵犯下也能得到快意,甚至到了最后一次他居然舒服得直接昏睡过去,连戴立什么时候退出他的身体,什么时候为他把留在体内的东西弄出来,什么时候帮他洗的澡——他一概茫然不知。
等到他醒来时,人已经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了。
“少爷,戴老板又来了,这都是这星期的第四回,现在人就在大厅里,少爷还是不见他吗?”
听到戴立过来,杜月生颇为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他对那人锲而不舍的做法,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不是全然的反感,也不是欣然的接受。
从沙发里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杜月生反问自己的小跟班:“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见见他?”
田苗被问得莫名其妙,糊里糊涂道:“少爷要是想见,那就去见吧。”
杜月生听了,霎时反应过来自己问得愚蠢,于是抬腿一脚踹了田苗,色厉内荏得喝道:“谁说我想见他了!”
怒气冲冲地坐回沙发中,杜月生抓过一边的报纸,装作不在意地吩咐道:“去,跟他说我不想见他,让他回去吧。”
“是的,少爷。”
田苗没事碰了一鼻子的灰,又被踹得大腿那里生疼,心里憋屈得不得了。不过下楼见了戴立他也不敢放肆,只婉转地转达了杜月生不想见他的消息。
戴立抬头看了看楼上,把手中那顶翘边的时髦毡帽重新戴上,说道:“跟你们少爷说一声,就说我明天还会再来,直到他气消肯见我为止。那件事,我会当面和他解释清楚。”
杜月生人在房间里,两只耳朵却竖得老高老高的,用心留意外面的动静——当然,他其实什么都听不到。
他心不在焉地端着报纸,半天也没翻动一点。听到门响,却突然像弹簧一样猛然半空弹起,然后在宽大的沙发里正襟危坐得对着报纸细细端详。
果然,田苗从门外走了进来,捎回戴立的口信的同时,顺便把今天从深圳发来的几份电报也拿了过来。
杜月生两眼盯着报纸,过了半晌才问道:“他真这么说?”
田苗回着话走到靠窗的桌边,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多嘴道:“少爷,你要不想见他,直接回深圳不就得了。”也不用整日这样阴阳怪气的,折磨得谁都不好过。
后面那句田苗只敢在肚子里转转。不过这几天杜月生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确实把周围的人折腾得够呛。
身为小跟班的田苗更是首当其冲,找不到相片上的人是错,洗澡水放得太烫也是错。
就算田苗说的再有理,可惜得到肯定回复后的杜月生对他的话已经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数个月前,他孤身从上海好像逃难一般来到深圳,身边虽然有田苗跟着,但两人的见识和看法相去甚远,来回说不上几句话。
到了深圳,公司里的几个高层包括李文胜,只把他当作公子也来度假玩,不近不远得和他保持着距离。恭敬是真的,然而也无多大诚意在里头。杜月生见了这种状况,就更无意融入进去。
及至到了香港,戴立此人的出现终于给杜月生灰暗的世界带来些许活泼的色彩。戴立的处世之法令人如沐春风,不但说话幽默风趣,而且进退有度,不会让杜月生有任何为难不舒服的地方。
除了那一夜突如其来的犯规。
这些天里,杜月生也扪心自问地做过一番深入浅出的思索。在痛定思痛后,他得到初步定论。
首先,和黄景龙上床,就像亲兄弟乱伦,杜月生只觉得不可思议和恶心,完全不能接受。
其次,和戴立的那段旖旎缠绵,说实在的杜月生并不是特别厌恶,真正论起来,应该是惊慌多过害怕。
最后,杜月生在心底默默总结道:从长远来看,一直躲着不见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如果像当初逃离黄景龙那样再从香港回深圳,或者干脆回上海,他有点舍不得……
至于具体舍不得什么,杜月生也说不清楚,反正舍不得离开香港,抑或这样灰溜溜得离开戴立就是了。
想通之后,他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