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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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剧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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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疑起苏藉的品味,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老神在在。
  “那我倒要见见,美人朋友了。”我笑一笑,划过小明星的唇角,“小心,唇膏花了。”
  尔后看一眼苏藉,他笑起来,终于甩开话痨女伴跟上,听我抱怨:“你从哪里挖来的奇葩?”
  他一本正经:“最近她本色出演了一部偶像剧,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如斯单纯热情,惹人喜爱,她只是入戏深。”
  “家世好?金主好?”
  “林辙的远房表妹。”
  ”那所谓的美女帅哥呢?”
  “美女我不认识,帅哥是你的…祈助理。严琳怎么会认识他们?”
  我嗤笑:“谁知道?”
  严琳领着两人向我走来,满含喜气。有一个人笑叫:“Bro Yu。”然后扑过来。
  我妹妹。
  她喜悦得太直接太得意,几乎叫我不知所措。我给她拥抱,然后看向另外一个人,祈雨蒙。
  “虞哥,”他看着我,声音颤抖。
  苏藉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遁走。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求留言,求收藏~

☆、弟弟和妹妹

  林辙曾经问我:“你觉得温霖和苏藉怎么样?”
  林情圣很爱做人生导师,可以在妇女杂志上开情感专栏。他罔顾我的意见,认真分析:“苏藉是毒品,容易上瘾,伤人害己。温霖是补药,润物无声,而大补伤身。”
  此等比喻十分新奇,很给这俩货贴金,于是我虔诚地问:“我是什么?”
  他为自己的修辞沾沾自喜,“你是酒。”
  得到我毫无节操的建议:“你愿意一醉方休么?”
  他三贞九烈:“喝多的人都难以理喻,不知道何时能清醒。我不想发疯。”
  我赞同,醉酒的人毫无理智,他们经过呕吐,头痛,胡言乱语,清醒时会觉得那个丑态百出的东西丢人现眼,而他们不会仇恨自己,他们只会仇恨酒。
  所以小酌即可,我最喜欢暧昧的状态。玩暧昧这种事,苏藉完美,温霖及格。我们彼此了解,多的是退路,事业,亲人,朋友,随时可以发展的新恋人,偶尔失控一次也不会狼狈不堪。
  而祈雨蒙不同,他生性疲懒且一无所有,只好专情。而专情是最没有回报的事情,除了自怜自艾地写一写酸诗,百无一用。
  寂寞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总让人错认爱情。
  我与祈雨蒙早早约法三章,如今他违规,真叫人失望。
  苏藉当年谆谆教导,“为你好”统治一切。我活学活用,觉得自己十分高尚。
  所以我微笑,客气地与他握手寒暄:“好巧,和妹妹一起来的?”
  严琳吃吃地笑:“你这哥哥太不负责,两位绝对不要原谅他。”
  我笑起来:“琳姐怎么认得他们?”
  “我去年在美国进修的时候,Doris是我学妹。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你的漂亮妹妹。今年你不回家,她向我诉苦,我一听,哈,她哥哥不是我们虞董吗?于是我支持她来找你了,正好这位帅哥弟弟做过你助理,我还记得,就一起带来了。惊喜吗?”
  惊喜么?所幸温霖没来,否则我可以和暧昧过的情人凑一桌麻将,还能顺路出个柜——苏藉和温霖都有分寸,祈雨蒙可不一定。这份大惊喜让我从脑补纳西索斯的爱情故事变为克格勃的阴谋暗杀。
  魏园——我那羞涩的助理远远地看着,游移不定,打着手势问我是否需要救驾。
  我点头,她当下跑路寻找救兵。
  “来之前不说一声,我好接你们?”我向严琳打个招呼,把他们引到角落,亲切得像他们的亲哥。
  他们看着我,仿佛在期待些什么,我只好微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满足他们的期待。
  魏园带来看热闹的货色林辙,林辙带着他的女伴许宛仪。
  许宛仪与我私交不错,属于互相帮忙而非互相拆台的友好。至少她来了,能学着Doris一歪脑袋,用英语招呼她,姐姐妹妹喊得可以当场结拜,十分和谐。我与林辙的友谊过火,他幸灾乐祸:“这不是那谁嘛?”
  “林少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我弟,原来在我这里帮忙的啊。”
  祈雨蒙的眼神黯淡下来,让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即使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辙呵呵:“我可没忘。哦,许小姐,我们别打搅人家团聚了。”
  我既然已经活蹦乱跳,那童谣巨星一事必须重新清算,此时只能指望许宛仪:“宛仪,我有事先走一步,赵姐那里拜托打个招呼。还有小魏,帮忙照看一下,多谢。”
  她十分得体地微笑:“放心。”
  助理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本许诺保驾护航亲身指点以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而事出突然,我只能拍一拍她的肩:“不懂的问许姐,加油,有奖金。”
  她顿时挺直腰杆,精神焕发。
  严琳只是看着我。我向她点头作别。
  很多人总爱相信自己为别人构想的故事,然后自以为是地安排一切——亲人的惊喜相逢是比生日的惊喜聚会更恶劣的一种。他们应该去写小说,因为唯有虚构的人物才能忍受这样的上帝。
  冬天的L冷得天怒人怨,他们上车后,祈雨蒙开始哭,眼泪没了结冰的可能,立即显得梨花带雨。Doris茫然地看着们,一副困惑状眨眼。我觉得心累。
  当年苏藉看着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满怀愧疚与自责,对我一定是真爱。早知如此,我应该抢在林辙之前表白,也许能在苏式毒品里醉生梦死。
  “Which hotel are you living now 〃我给他一张纸巾,转头看向妹妹,“Or you want to live with me 〃
  她小声说:“Certainlyyou。〃
  “Where are your mun and dad 〃
  〃America; I left a letter。。。。。。〃
  我笑不下去:“Why〃
  〃I miss you。〃
  真让人高兴,仿佛从前我缺的爱要在今年补回来。叛逆的女孩子别说同母异父的哥哥,连史前恐龙都可以爱得死去活来。
  “你呢?”我看向祈雨蒙,“你不会也是因为思念我而来?”
  他哭得越发凄惨,终于让妹妹闭嘴。
  为什么觉得我会爱你们呢?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你们的爱呢?
  “我送你回去。”
  “不,不要,他们不要我了。”
  “什么?”
  “我出柜了,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我送你去天祥华苑,那房子你没卖吧?”
  他愣愣地望着我,几乎哆嗦起来:“我一个人害怕。”
  “那你勇敢地出柜前怎么不害怕呢?”我轻笑一声,“在你勇敢的计划里,没有考虑后续的处理么?”
  他颤抖着,低声道:“我以为你会帮我。”
  红灯亮了起来,我降下些许车窗:“对,我能送你回那套公寓。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为你周转现金,甚至帮你搞定一份工作。你满意吗?”
  他几乎又要哭泣:“我爱你啊。”
  “真遗憾,你违规了。”
  我那便宜妹妹愣愣地看着我们,终于用含混的中文试探道:“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明天你父母会来接你回家。”
  她茫然地望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未曾听懂,还是因为我陌生而未可知。
  破釜沉舟的爱,要看你有没有破釜沉舟的资格。
  我那位青涩的助理虽然没有惊艳众人,但行事也无差错。翌日她喜气洋洋地前来上班,带着休假的闲适愉悦。
  “怎么,”我打趣她,“昨天有艳遇?”
  她红着脸笑,诚恳道:“还是上班比较适合我。”
  她十分有自知之明,让人哭笑不得。
  “你去忙吧。哦,下午三点,去圆西机场接人,珍斯得莱尔太太和她老公,就是我母亲和继父。这是照片,手机号在背面。跟他们打个招呼,说我忙得要死。然后送他们去我家,把你昨天见到的小美人和这对夫妻打包送走就好。时间晚了请他们吃顿饭,回来报销。”
  她认真点头:“那今天下午的行程由王姐来……”
  “一个例会而已,我还不至于忘掉。”
  中午我去和温霖,白晓飞共进午餐交流感情。我们成功地渡过一次危机——哪怕只是在伤口上盖上粉底,依旧值得庆祝。因而十分小心而温柔,连白晓飞也友好地闲扯:“昨天怎么回事?”
  我呵呵笑一声:“林辙是怎么说的?”
  “林辙一口咬定这是你与失散多年的弟弟妹妹喜相逢,不是新欢旧爱的相遇。然后严琳说了你妹的背景,证实了林少所言非虚。所以恭喜你,名声依旧清白,依旧可以进行商业联姻,同时荣升低调的官二代。”
  “和他说的差不多。小姑娘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中二病加叛逆期。祈雨蒙……搭了顺风车吧。”我掸一掸衣袖,“烦。”
  温霖高深莫测地望着我:“就这样?”
  “你以为呢?”
  “那怎么不带着弟弟妹妹见见人?”
  我笑起来:“没兴趣。青春期的小孩子,特别容易不知天高地厚,不能宠。”
  他笑起来,拍一拍我的肩:“可是苏藉……有些生气呢。明着暗着刺了严琳几回,还是林辙拦下来的。”
  我蠢蠢欲动地想描摹他的嘴角,终于在白晓飞的目光里克制:“是么?他还真够朋友。”
  此事只是一件有趣的八卦,我们可以相谈甚欢。
  直到魏园打电话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叛逆孤独很酷炫

  我到达现场时,俨然是扔下广大待拯救的人类,争分夺秒的而来。我那倒霉催的助理望穿秋水地等着,见到我时几乎喜极而泣。
  “怎么?”
  “她不愿意走,和父母产生冲突。现在嚷嚷着要见你,否则就自杀。”
  然后我母亲冲了出来,满脸泪痕。
  “救救她,快,救救她。”
  所幸我的邻居都是忙人,没有人出来围观笑话。
  我那可爱的妹妹举着刀,她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我要留在这里,我不要被你们控制。你们不能这样绑架我!我成年了,我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为自由而战,连中文都说顺溜了,真可爱。
  我笑起来,她回头看着我,自以为看到救星似的欣喜若狂。
  “我想留下。”她磕磕绊绊着说,“求你了。”
  “抱歉,接下来我会非常忙,要出差一个月,恐怕没有时间陪你。”
  她的脸色渐渐变幻:“连你也要这样吗?哥哥,连你也是这样?”
  “什么样?”我靠近她,轻言细语,“限制你的零花钱,讨厌你另类的朋友,不允许在外过夜,还要随时随地掌握你的情况?”
  她的神色渐渐茫然,迟疑地听着她难以理解的中文。
  我牵过她的手,轻轻拿下刀:“而你觉得我会理解你,我不会这么做是吗?”
  刀扔在一边,我触摸她的伤口,她的父亲焦虑地望向妻子,然后望向我。
  那一点血迹早就干涸了,我笑起来:“疼吗?”
  小姑娘含着泪点头。
  “在我让你更疼前,回去吧。”
  “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两三天也行。求求你了,别推开我。”
  我笑起来,猛然间指尖用力,她痛得尖叫一声,伤口隐隐渗出一丝血:“抱歉,你一直想错了。”
  她狂乱地推开我,哭泣着扑进母亲的怀抱。
  “抱歉,”我看向他们,“我亲爱的妹妹,如果你是用另一种方式来拜访我,我愿意推掉所有事情来陪你。可是不听话的小朋友要得到一点惩罚。”
  少年会觉得叛逆孤独很酷炫,他们爱上了这种幻想,于是自以为是地找寻同类。同类的背叛,应该更让他们兴奋愉悦,伤心自怜。
  他们离开时,我回公司。
  助理惴惴不安,我打发她回去压惊。她犹疑一刻道:“虞董,你呢?”
  “没什么,谁家都有几个烦人的亲戚。我习惯了。”
  她苦笑着看我。
  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觉得头晕目眩。一刻后我四肢疲惫,无法动弹。再一刻,有人按摩我的额角。他身上有好闻的古龙水,气息温柔地拥抱着我,那个人轻轻地哼着歌,不成曲调。
  “你来了?”
  “嗯。”
  我几乎想像那个便宜妹妹一样大哭大闹。
  “还难受吗?”他低语。
  “很好,好得很。别离开我。”
  “好,我不会离开。”
  我微笑,等待他的气息渐渐淡去,温暖散开。我睁开眼睛,这里空无一人。
  温霖的助手在敲门:“虞董,例会马上开始。”
  每个人都会在疲惫或厌倦时渴望有人前来拯救自己,从今以后摆脱了人生所有的辛苦。可是我们从心底里知道这个人并不存在,但是如果有人,哪怕只与那幻想中的英雄有一丝相似,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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