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易小鱼想起来了,“那天那个女孩就是舒乐乐?”
“嗯。”
易小鱼更不懂了,“那女孩是我哥的菜,怎么会得罪夜臣哥,夜臣哥还准备亲自动手!”
简思不说话,有点担心,说到底,舒乐乐也只是听命行事,她是警察,她所做的都是她职责所在。
“思思姐?”
简思无奈叹了口气,“一时也说不清楚,你回去问你哥吧。”
“哦。”
医院楼下,易南北早到了,只是坐在车里一直没下来,闷闷抽着烟。
看见郁夜臣从病房出来,下车。
“臣哥。”
郁夜臣抬眸,“来了怎么不进去!”
易南北掐了烟,“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表情还有点儿严肃。
“上车说!”开门上车。
易南北跟上去。
司机启动车,车开出医院,均速行驶。
“我们已经查清楚,所有事都是慕卓楚策划的——放假消息,做假帐栽脏嫁祸,都是他一手设计!这次,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
郁夜臣淡淡看着窗外,“只他一个人吗,其他参与其中的人呢?”
“其他的人,涉及到大院,郁叔叔那边,不宜做得太明显!”
“那舒乐乐呢?”
易南北眉深促,“那个笨女人害思思受伤,死不足惜!但是她也只是听命行事,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也挺可怜的!”
郁夜臣转眸,“看样子,你是真看上她了?”
易南北难得的露出苦恼的表情,看上她了吗?她不是特别漂亮,身材也不是特别好,就那双又长又直的腿还能看,可是,就这么一个不算出众的笨女人,害他作春梦了!!(汗,说出来都丢人!)那天就身体摩擦了一下,还是隔着衣服,他、妈的,他晚上竟然作春梦了!!今天,他还竟然为那个笨女人担心了,还要开口替她求情!真他、妈中邪了!
“思思受伤的事,她是有错,也是该付出代价,但是臣哥手下留情!”
郁夜臣没有说话,目光复又落在窗外。
易南北还有点儿紧张,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半晌
郁夜臣沉沉出声,“这次的事,罪魁祸首是大宅那边的人,慕卓楚我跟他交过手,他虽也惯使手段,商场上哪个不使手段,但他绝不会用‘栽脏嫁祸’这么下作的手段!”
易南北惊愕,“可是,我查到的证据都显示是慕卓楚所为!”
“事情败露,主谋才把慕卓楚推出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这些,慕卓楚知道吗?”
“大宅那边的人即早留有后手,当然会做得不留痕迹,不过,我已经让人去‘告诉’他了!”
“谁?他会信吗?”
郁夜臣轻笑,“伊沫!”
“她?”易南北不知道她与慕卓楚的关系,当然也想不通,怎么会派她去!
其实,那次伊沫拿回来慕远的内部资料,郁夜臣就查清楚她与慕卓楚的纠葛。他只是让雷晋把表面上慕卓楚栽脏嫁祸君临的证据拿给伊沫看,她一定会去质问慕卓楚,这样的方式知道自己被算计,慕卓楚才会更加愤怒。
大宅那边的人,如果是他动手,一个都不会留!但如易南北所说,如果他亲自动手,父亲就知道了,一旦父亲插手,事情处理起来就没这么顺利,倒不如让慕卓楚动手,对付算计的人他也一定不会手软的永除后患,同时还能收获一个盟友,一举两得,何乐不为!“舒乐乐,交给你处理!”他突然开口。
易南北怔住,“哥”
郁夜臣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司机开快一点,他们还要回公司等着慕家大少自动上门!
**
慕宅
“叩叩”
“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
“少爷!”
“什么事?”慕卓楚喝了口烈酒,他已经好多天没去公司了。
管家微促眉,“外面有位姓伊的小姐要见您,你见吗?”
慕卓楚倒酒的手倒是怔了一下,她来找我?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是来找他叙情的,估计又是为什么事来兴师问罪的吧!
“带她进来!”
“是。”
少顷,管家带着伊沫进来。
“伊小姐,请!”
伊沫进去房间。
“门带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慕卓楚沉声音吩咐。
“是!”管家退出去,带严门。
慕卓楚斜靠在窗边,手里转动着高脚酒杯,半敞着衣襟,精悍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慵懒不羁。
伊沫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慕卓楚,不过她不是柔弱害羞的小女生,直视他的眼睛平静无波。
“你到底对君临做了什么?!”质问,手里捏皱了那叠‘证据’。
慕卓楚弯唇,“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查得清清楚楚吗?”
伊沫愤怒收紧拳,“你这是承认,用下作手段栽脏嫁祸君临了!”
慕卓楚黑眸眯起,放下酒杯,一步一步走近她。
她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眼中满是鄙夷不齿!
慕卓楚逼近,“你再说一遍试试!”
伊沫突然就轻蔑的笑起来,“刚才敢做敢当,还像个男人,现在,要出尔反尔了?”
慕卓楚伸手还没扼住她下颚,伊沫已经出手,截住他的手,抬手横肘就猛然攻向他太阳穴,下手狠又准,她的保镖本事一点也没荒废!她手里的纸张四处飞散。
慕卓楚不防她突然出手,虽敏捷躲过,还是被打到,麻麻的疼。那力度,她是真的愤怒得想要了他的命!
他反握住她的手反扭,她就用另一手攻他,他直取她的腰带,挑开,拉下,套住被他禁锢的那只手,另一手朝他挥拳过来,他趁势套住,束紧,她双手一下就不能动了。
他将她压上矮柜,“跟我动手?你还嫩点!”
伊沫愤怒瞪着他,“放开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下作,我瞧不起你!”
慕卓楚眸底着蕴着怒火,逼近她的眼睛,“嫌我的手脏?我记得那晚你舒服得jia紧不放的!”
伊沫终于是愤怒得涨红了脸,“你无耻!”
“你说我栽脏嫁祸君临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清楚!”
慕卓楚脸色阴鸷,手扼紧她下巴,“今天,你不给我好好说清楚,就没别想从这里出去!”
伊沫瞪着他,看他的样子,好似真的不知情。
“你看看地上那些东西,那就是证据!”
慕卓楚终于是放开她,捡起地上的纸张,只看了一眼,脸色愈加阴沉,那是君临的财务报表,上面标满了很多奇怪的符号,这些报表,郁家的那些人给他看过,正因为他看过这个,才相信郁夜臣在做犯法的事,才会跟他们合作!
“这些,你是哪里来的!”
“少在这里明知故问!这些全是你做的假帐,用来栽脏嫁祸君临的!”伊沫已经咬开绑住手的腰带,退到安全距离。
慕卓楚一下就明白了所有事情,他被算计了!目的是想慕远与郁夜臣起冲突,最好是斗得两败俱伤!
他笑起来,郁夜臣应该一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吧!
看了伊沫一眼。
她来慕宅兴师问罪,也是他计算好了吧!
果然,父亲说得没错,与郁夜臣作敌人,太危险,一个细微的疏忽,就有可能尸骨无存,把强敌变为盟友才是上上之选!他派伊沫来,就是这个意思吧。毕竟,他面对的是郁氏家族的人,有太多阻碍,有些事他不方便动手!
他笑着松了手,手里的纸张飘飘落在地上,抬眸,看着伊沫,“你现在的举动可是对郁夜臣百害而无一利!我想,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我上次的建议——郁夜臣虽强,可慕远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想我成为郁夜臣的朋友还是敌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卓楚勾唇,“做我的女人,为期三年!”
“你休想!”伊沫转身就要出去。
“别这么急着拒绝!还有,你走不出去的!”他话音刚落。
伊沫已经拉开了房门,门口站满了保镖!
她惊愕后退,转身,“你要干什么!”
慕卓楚笑,“不想干什么,就是给你个机会,好好想清楚!”说完,就见他进去浴室。
伊沫赶紧到窗边,刚推开窗户,楼下都是保镖,她根本走不掉!
慕卓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该去见郁夜臣了。
洗了个清爽的澡,换好衣服,西装笔挺,他还是那个气势凛然的慕家大少!
“好好在这里待着,想清楚!”他说完,就出去。
伊沫追上去,刚到门口就被保镖逼回。
慕卓楚对管家说了声,“好好照看着!”就上车走了。
他到达御天的时候,雷晋已等候多时。
迎上去,“慕少!”
慕卓楚弯唇,“看样子,一切都在郁少掌握中了!”
雷晋极恭敬的侧身,“郁少一直在等您,请!”
慕卓楚进去,上了VIP电梯,直接到顶层总裁办公室。
郁夜臣正在品酒,慕卓楚进来,他算的时间刚刚好。
淡淡抬眸,“慕少这是已经有决定了?”开门见山,聪明人不需要拐弯抹角。
慕卓楚脸色无澜,看着他,“我希望郁少能提供那些人的资料,知己知彼才能一击毙命,若郁少能帮我这个忙,以后,慕远就以郁少马首是瞻!”
郁夜臣笑了,推了杯酒给他,抬了抬酒杯。
“合作愉快!”
慕卓楚端起酒,“合作愉快!”杯中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一星期,郁夜臣落得轻闲,一步不离守在简思身边。只是,该收拾的人一个也没逃得过!
郁氏家族中不自量力的那批人,被清理干干净净,再无翻身之日。参与这起事件的警务人员陆续以各种过失革职查办。
一时间,人心惶惶。
到现在为止,都是慕卓楚在幕前,雷厉风行,郁夜臣在幕后,他有要保护的人,不能太高调,反正所有事已经布置好,达到目的就行。
易南北悠闲旁观,这两大少爷,搞得这般天翻地覆,冲冠一怒,就为两儿红颜。嘴角抽搐,他们一定是走火入魔了。而他,一定被他们传染了,他瞒着臣哥利用职权放过了舒乐乐!她也是这批警务人员中,唯一逃过的人!
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俗话说作贼心虚,郁海兰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个词,君临的事,追根到底是她一手挑起!
郁海兰一整个星期坐立不安,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心惊胆颤,连林潇然的公寓都不敢住了,临时到酒店开了个房间。抱着手机给郁君尧打电话,这会儿,她只能跟大哥说实话,也只有这个大哥以保她全身而退!
挑起君临的事,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但是她深知大家族的争斗,人性的贪念,在郁氏家族里,多的是忌惮郁夜臣,时刻在找机会妄图取而代之的人,她只需要稍稍挑拨离间,然后给他们提供点假信息,让他们以为可以抓到郁夜臣把柄就行了!要的就是鹬蚌相争,她这个‘渔翁’得利!她本来预计的是一箭双雕,一来,可以巩固她在郁家的地位,她毕竟与郁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赶出去,能左右逢源当然是最好的;二来,加深郁夜臣和简思的误会!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郁夜臣竟然宁愿冒着坐牢的危险,也要相信她!他越是这样,简思得到的越多,她就越恨简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郁海兰听到提示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挂断,又再重拨,依旧是关机。
大哥,快开机,快开机啊
郁君尧的车均速行驶在Z大校园,他支着手肘注视窗外来往的学生。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转一圈,因为那个答应替他修好紫檀模型的女孩失约了。
一周之约,那天,他等了好久,下雨了,他还一直等着。那女孩不像是会失约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担搁了,他这样想,每天都在这个点过来转一转,总会碰到。
司机诺诺从内视镜看了他一眼,“少爷”
“什么事?”他眼都没转。
“您还约了易小姐,这一周都过了,您是不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郁君尧这才记起来,一周之约,他还约了易小鱼,那丫头又该跟他急了!
执起手机,开机,立马就有未接电话提示,一其二十八通,全是郁海兰打的。
微蹙眉,这丫头肯定又闯祸了,不然不会这样给他打电话。
回拨过去,电话在第一时间就被接起。
“哥——”郁海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终于开机了!你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你!”郁海兰真的在电话里哭出来。
郁君尧一向心疼这个妹妹,因为她身世凄苦,也因为,童年的很长一段时都是他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
“你到凯鑫酒店等我,我马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