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了,安兰馨朝着赤骥微微一笑,双唇轻启,“走,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一出『逼』宫的好戏!”
说罢,安兰馨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此时的她,自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男人嘴角扬起了一抹诡谲,那诡谲之中,透着森森寒意,似乎带着不屑。
好戏吗?不知道这戏到底是谁在主导,又该是谁被这出戏蒙了过去。
如是想着,赤骥迈步跟了上去……
皇宫之中,一片灯火,火把将整个皇宫照得通亮……
御书房的周围,早已经围满了带着刀剑的将士,原本守卫皇宫的侍卫,在这对比之下,竟好似弱了下去。
“还不快去通报,本王要见皇上。”骏马之上,一身劲装的中年男人,朗声吩咐道。
御书房的太监战战兢兢,站在门口的铜爵皱了皱眉,迎上了他的目光,“善亲王,皇上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就叫醒他,不然,本王就亲自去叫!”善亲王眸子一凛,眼里激『射』出一道厉光,明显的不悦。
正此时,房内传出一声怒吼,“谁在外面吵闹,打扰朕的休息,不要命了吗?”
善亲王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夹杂着些微的得意,“皇上,是本王来看皇上,皇上既然醒了,本王就进来了。”
善亲王的话一落,高大的身躯便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地上,给身旁的将士们使了个眼『色』,下一瞬,那些将士便一哄而上,在他所站的地方和御书房门口站成两排,开出了一条道。
善亲王步履生风的朝着门口走去,眼神中的锐利,是平日里无法在他的脸上看到的,现在对他来说,他自然是不再需要伪装,他蛰伏了这么久,在先帝在的时候,他等待着机会,他如此谨慎,就是为了万无一失,苍翟啊苍翟,终归是年轻一辈的,就算他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但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最后的赢家不是他会是谁呢?
砰地一声,到了门口的善亲王,推门而入,而此时,他们的皇帝正穿着睡衣,惊坐而起,怒声喝道,“滚,给朕滚出去!”
善亲王嘴角扬了扬,却是没有理会苍翟的话,径自走向苍翟,眸中的光亮,异常的耀眼,打量了苍翟一番,呵呵的笑道,“皇上,本王刚来,你就要赶本王走,这可是不对的啊!”
自从新皇上罢朝之后,朝臣便很少见到他了,善亲王也是一样,早就知道,苍翟『性』情大变,现在一看,果真不假,以往的苍翟,可是内敛镇定的,可瞧他现在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内敛还在?有的只是凌厉,与表『露』在外的烦躁。
“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朕看在你是皇叔的份上,今夜之事,不与你计较,但以后若是再犯,朕不会顾及叔侄情谊。”苍翟冷声道,形容之间,却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憔悴。
“哈哈……”苍翟的话一落,善亲王就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的大笑出声,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苍翟皱了皱眉,“你笑什么?你可知,这是对朕的大不敬?”
“哈哈……皇上啊皇上,看来你果然是疯了,疯了的你,连那颗精明的心都没有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如今的皇宫有什么不同了吗?哼,好笑,叔侄情谊?你这个东秦公主所生的孽种,也配是苍家人?也配继承皇位?皇兄他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堂堂一国皇帝,竟被一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甚至不惜费尽心思的将皇位传于你,你配吗?”
“你怎么配呢?就连皇兄他都不配为北燕的皇帝,本王让他在皇位上安稳的待了那么多年,事实上,早就看不顺眼了,凭什么他一出生,就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而我……我的身上流着北燕国最高贵的血『液』,就因为血『液』之中有凤家的血脉,就必须被排斥在皇位之外吗?”善亲王神『色』之间,多了几分激动,这些事情,曾经都被他压在心底,对谁也没有吐『露』,这份压抑让他今日不吐不快红『色』警戒之民国。
“你要做什么?”苍翟凝眉,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
“哈哈,做什么?你觉得呢?这阵仗像是什么?”善亲王挑眉,笑得更是开怀。
“造反,你要造反!”苍翟好似赫然惊觉了一般,立即从床上起来,就真的好似一个疯子一般,满脸慌『乱』,手足无措的大吼,“快来人,快护驾,有人造反,护驾!”
不错,疯子!既然这善亲王想看到他『性』情大变,疯了的模样,他不介意暂时满足他,只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看着苍翟的模样,善亲王笑得更是畅快,苍翟的反应,很是让他满意啊,皇兄啊皇兄,你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你选中的皇位继承人,如今是这般模样,你是不是连死都不会瞑目?
苍翟唤了许久,他的人除了铜爵,没有一个人进来,但是,善亲王的人却是进来了不少,苍翟表『露』在外的神『色』,更是慌『乱』了起来,指着那些侍卫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将这个反贼给朕抓起来!”
那些人好似没有听到苍翟的命令一样,善亲王停止了笑声,走到苍翟的面前,一字一句,满脸得意的道,“皇上,他们不会听你的,你忘了,北燕的规矩,军队只认这个!”
说着,善亲王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在手中把玩着,那赫然就是北燕国可以调动军队的虎符。
苍翟眸子一紧,故作吃惊地道,“虎符?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善亲王更是得意了起来,“皇上啊皇上,疯了都还认得虎符么?不错,这就是虎符,你一定在想,这是假的吧!毕竟,真的虎符,应该在皇上你那里才对。”
善亲王顿了顿,继续道,“都这个时候了,本王不怕告诉你,本王手中的这个才是真的,而你那个,不过是假的罢了,本王的掉包计怎么样?可是精彩?哈哈……”
苍翟的脸顿时黑了下去,但眼底却是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光芒,事实上,在看到善亲王之时,他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这个善亲王无论是在先帝在位时,还是他即位的这段时间,他都是一个“忠心”的臣子,可是……
这善亲王隐藏得可够深的啊!
苍翟敛去自己的心思,专注于眼前的这一出戏,戏还在刚刚开始,他自然要演好了,愤怒的指着善亲王,“你……你胡说!”
“胡说吗?”善亲王利眼一米,诡谲的一笑,“本王倒是让你看看,本王是不是在胡说,来人!”
善亲王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侍卫,轰然而上,将苍翟团团围住,铜爵倏然拔出佩剑,挡在了苍翟的面前,“善亲王,皇上待你不薄,你竟然狼子野心,敢公然造反,你这是大逆不道!”
“造反?造反又如何?他待本王不薄又如何?本王所要的东西,被他占据了,你说,你若是本王,你又该怎么做?”善亲王面容倏地狰狞起来,一字一句的开口,眼里激『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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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章血流成河,置之死地而后生!
善亲王突然拔高的语调,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显得剑拔弩张,几乎是所有人听了这话,心中都是明白,既然他说苍翟占了他的位置,那么他的意思,是篡位了!
“你不要忘了,凤家皇后所生的儿子,时候没有继承权的,这是北燕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你便是让这些人用武力抢占了整个皇宫,坐上了皇后,东秦国的朝臣服你,百姓也不会服!”铜爵利眼微眯着,在这个时候,有些皇上不便问出的话,便由他的口中说出来。
“哈哈……”铜爵的话,却是让善亲王再一次疯狂的大笑出声,笑声之中溢满了不屑,“这点就不劳你这个小侍卫『操』心了,你们以为本王会像那个苍焱一样,哼,祖宗的规矩是『乱』不得,可是,谁说本王非要『乱』了祖宗的规矩,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善亲王得意的看着苍翟,不错,坐上皇位吗?他是想坐上皇位,可是,北燕的规矩是根深蒂固的,他若是在这一点上犯了众怒,那么,他的根基便动摇了,他自然知道百姓的力量,所以他不会这么傻贤内助。
想到自己的安排,善亲王利眼眯了眯,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开诚布公,他不介意,让苍翟和他的这个护卫做个明白鬼,拍了拍掌,掌声一落,御书房外便走进一个侍卫,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那个侍卫的身上,而是在侍卫手中所抱着的东西上,等到那侍卫走近,苍翟看清那侍卫手中的东西是什么,眸子一眯,那分明就是一个婴儿。
善亲王将婴儿从侍卫的手中接过来,抱在自己的怀中,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满脸的笑意,呵呵的道,“皇上,今夜还要劳烦你,些一纸诏书,将皇位传与本王手中的孩子,来人,笔墨伺候。”
善亲王吩咐着,此时此刻,好似他才是皇帝一边,发号施令,众人不敢违背。
“如此一个来历不明的婴儿,妄想坐上皇位,白日做梦!”苍翟冷声道,精明的他,此刻算是明白了,善亲王之所以将“凤家皇后之子不能为帝”的规矩不放在眼里,原因,是他根本一直都是计划着,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他怀中的这个男婴……又是谁?
不仅仅是苍翟疑『惑』,在场的所有人,就算是善亲王带来的人,都在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份。
善亲王倒是很满意所有人的反应,冷哼一声,“错了,他可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婴儿,你很想知道他是谁吗?呵呵,不妨告诉你,按理说,他可还要称皇上一声皇兄才对,先帝死的时候,都怕是想不到,他还留有一个遗腹子吧!”
“怎么可能?”铜爵微『露』吃惊,“世人都知道,先帝临死之前,早已下令,所有被宠幸过的妃子,一律为先帝陪葬,怎么可能还有遗腹子的存在?”
铜爵的话一落,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谁说不可能有遗腹子的存在?谁又说所有被宠幸过的妃子都陪了葬?”
众人闻声看过去,注意力不在那个说话之人的身上,而是在她所搀扶着的那个老『妇』人的身上,此刻,走进御书房的人,一身华贵的宫装,雍容贵气,不是太皇太后又是谁?不,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认为这是太皇太后,不过,知道内情的,当在那太皇太后四个字前面,加上一个“假”字。
安兰馨在众人的目光中,朝着人群越来越近,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就是她想要的,万众瞩目,谁都不敢忽视她的存在。
安兰馨到了善亲王的身旁,看到他怀中的那个婴儿,神『色』难掩激动,立即上前,将那婴儿抱在怀中,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安兰馨脸上的笑意更浓,这就是她的儿子,从他出生之时见过,这还是那之后她第一次见到他,只是一眼,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原来血浓于水,便是这般微妙么。
安兰馨流『露』出的母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善亲王眼底划过一抹不悦,这个女人,可不要坏了他的大事,轻咳了声,故意开口道,“太皇太后娘娘,您是看着小殿下出生的,自然是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可否请太皇太后告诉皇上,这是否是先帝的遗腹子?”
安兰馨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今日,她要扮演的角『色』,心中虽然不舍自己的儿子,但还是将他交到了一旁宫女的手中,双唇开合,说着什么,话说完,身旁的宫女便传递着她的意思,“太皇太后娘娘说,这确实是先帝的遗腹子,当时,先帝下诏,可蕙妃娘娘正身怀六甲,太皇太后不忍见皇家的血脉就此葬送,所以,便暗中做了手脚,让蕙妃娘娘活了下来,而这个孩子,便是蕙妃娘娘为先帝所生。”
宫女如是说道,这是他们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辞,无懈可击。
苍翟心中浮出一丝讽刺,已然知道很多事情的他,却是没有将他们的谎言拆穿,不是不拆穿,而是时候未到罢了,戏还要继续唱下去。
“皇上,你可听明白了,太皇太后的话总不会有假吧武侠世界男儿行最新章节!”善亲王挑眉道,得意之『色』更浓,给托着笔墨纸砚的侍卫使了个熬夜看书伺候皇上写下诏书。”
话语之间,催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苍翟后退一步,坚定的道,“休想,朕不会写,你们这是『逼』宫,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善亲王大笑着,“你觉得,人们会继续接受你这个『性』情大变了的,要疯不疯的皇帝?哈哈……堂堂北燕,四国大陆中最强大的国家,怎能在一个疯子的统治之下?”
“朕没疯!”苍翟坚定的道,只是,他此时的话,善亲王又怎么会相信?可是,他要的就是他的不相信。
善亲王笑得更是猖狂,没疯吗?哪个疯子会承认自己疯了?
如果没疯的话,那么他喝下的那些『药』,岂不是没了作用?想到什么,善亲王眸中的光亮更甚,“不写也罢,那本王来代替皇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