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听到消息,心中却是满心欢喜,在她的眼里,宸王似乎是无所不能,只要有宸王在,他便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到姐姐!
而詹灏则是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看来,他来得还挺早的,既然宸王殿下已经来了,那么,我们作为主人,自然要好好招待,可不能怠慢了贵客,詹珏,好好看着宸王妃和小郡主,照料好了,若是有丝毫差错,唯你是问。”
“是,爹爹放心,詹珏定会好好照看宸王妃和小郡主。”詹珏拱手,眼底划过一抹冷然,想到他们今日的计划,事情已然进行到这个份儿上,他们的胜利的几率又大了几分了,只要苍翟一进了这座宅院,就等于是瓮中的鳖,还不是任由他们处置。
苍翟的本事再大又如何?他们的手中可是掌握了苍翟的命脉,先前是宸王妃安宁,现在多了个宸王的女儿,这筹码,还真是让他看了都甚是满意啊!
詹灏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走出了房间……
这是一处僻静的宅院,并非是詹家祖屋,而是詹家在城郊的一座别院,这处别院,依山而建,根据地势,休得分外宏伟,进入院子的大门,便有一条一直蔓延而上的路径,路周围的平坦处,伫立着几个小院子,这环境,好似人间仙境一般,但是,苍翟却无心欣赏这个院子里面的美景,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确定宁儿无恙!
而乍一看,怕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别致精巧的庭院之内,暗处却是隐藏着无限的锋芒,别人不知道,但是,在苍翟进了这个院子的第一刻,就已经心中了然,他早就料到詹灏设下了埋伏,就等着他进院子,没想到,詹灏竟选择这么一处地方,这里,看似有层次,在外面,似乎可以将院子中的一切尽收眼底,但身处其中就会发现,这就是一个牢笼,只要进了里面,就很难逃出生天。
“哈哈……”一个得意的笑声响起,苍翟顺着那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袭锦衣裹身的詹灏站在阁楼上,那阁楼正好在上一级的平底上,苍翟从这里看上去,那压制『性』的气势,让苍翟不由得皱了皱眉。
“宸王殿下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这郊外别院,蓬荜生辉啊!”詹灏朗声道,目光和苍翟的视线对视,从他所站的这个角度,正好是居高临下,好似能够掌控着这一切的感觉,让这段时间一直饱受挫折的詹灏,分外的高兴,苍翟啊苍翟,饶是他那般步步为营,饶是他有能力让三大望门之一的墨家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可终究还不是落在了他詹灏的手上么?
苍翟眸子一紧,不愿理会詹灏这老匹夫虚假的寒暄,“蓬荜生辉不敢当,本王已经如你所愿的来了,现在,是不是该让本王见到本王的王妃了?”
苍翟开门见山,心中却是将詹灏利用宁儿的作为牢牢的记下了,这个仇,他一定会连同娘亲的仇,一块儿报!他苍翟在此发誓!
詹灏嘴角的笑意扩大,呵呵的笑道,“宸王殿下急什么,既然来了,咱们叙叙旧也是好的,哦,对了,宸王殿下似乎没有按照我信上的交代做吧!”
詹灏说话之间,目光落在苍翟身旁的飞翩身上,眼底划过一抹凌厉的光芒,“詹某记得,詹某让宸王殿下独自前来,可宸王却带了这么一个人,实在是让詹某很是不悦啊。”
苍翟皱眉,一旁的飞翩却是冷哼了一声,“詹老爷没有跟在下打声招呼,就请了在下的夫人到你这里来做客,时辰已是不早,在下不过是来接夫人回家罢了,和宸王殿下不过是巧合罢了。”
飞翩心中气愤,若不是小姐和碧珠在这可恶的老匹夫的手上,他定要上前,一刀结果了这天杀的男人,可是,一想到小姐和碧珠此刻还情况未知,他便是对詹灏有太多的恨,此刻要做的事情,也必须是镇定。
詹灏却是轻哼一声,那个叫做碧珠的女子,是在他的手上不错,不过,他却是不相信飞翩的话,转念想到自己今日为伏击苍翟所做的准备,詹灏心里却是划过一抹不屑,多一个人又怎样?不过是到最后多一具尸体罢了,既然他要来送死,他就成全他吧!
“来人,宸王殿下来了这么久了,还不将椅子搬上来,宸王殿下身子金贵,可别累着了。”詹灏似乎是很乐意享受此刻和苍翟的周旋,不过,苍翟却没有心思和詹灏周旋。
“詹灏,你到底要干什么?”苍翟眸子一紧,语气冰冷得好似刚被寒冰萃过,那丝丝的凌厉,便是站在高处的詹灏,都感觉到了。
詹灏眸光微敛,看来,这苍翟还真是坐不住,这么想见到他的妻子和女儿么?他越是想见,可他偏偏不让苍翟如意。
“宸王殿下这等聪明的人,詹某想干什么,难道宸王还猜不出来吗?”詹灏挑眉,眸光微闪,眼底划过一抹而已,视线一瞬不转的落在苍翟的身上,似乎是不想落下他一丝一毫的反应,“宸王殿下,今日,詹某要恭喜你了。”
苍翟皱眉,随即便听到詹灏的声音再次响起,“方才宸王妃为宸王产下一女。”
话落,苍翟身体一怔,神『色』和方才的冷然想必,隐隐多了些微的拨动,产下一女?宁儿生了?她们母女可平安?他们的女儿长得什么模样?
无数的问题在苍翟的脑海中回『荡』,心中澎湃着,想要见到她们母女二人的心情越发的激烈,可是,在听到詹灏接下来的话的时候,苍翟脸上的激动在那一刻赫然僵住……
“可惜啊……”詹灏突然叹息了一声,果然满意的看到那双不容易表现出情绪的眼中,流『露』出了些微的紧张,呵呵,她手上的筹码,还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呢!
詹灏仅仅是吐出这几个字,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是故意要折磨苍翟的心一般,苍翟即便是知道詹灏的意图,但他心中对宁儿母女二人的担心,却是容不得他沉默。
“詹灏,你要做什么,冲着我苍翟来,我苍翟随时奉陪,只要你放了安宁母女,我苍翟,就交由你处置。”苍翟沉声开口,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只有确定宁儿和女儿安然无恙了,他才能毫无顾忌的对付这个詹灏,到时候,属于他和詹灏的对决,谁输谁赢,各凭本事。
“呵呵,宸王殿下,我詹灏能够成为詹家的家主,脑袋里装的,可不是豆腐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我只要放了宸王妃和你们的小郡主,便是能够控制你又如何?都知道宸王苍翟精明诡谲,没有宸王妃和小郡主在手上,我可是心里没底啊。”詹灏坐在了下人送来的椅子上,接过茶杯,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苍翟眸子一紧,暗自在心底将詹灏诅咒了千万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你要什么?我的命么?”
詹灏挑眉,果然不愧是苍翟,竟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若他们是朋友,他定会接近权力的拉拢苍翟,但无论如何都已经改变不了他们是敌人的事实,有一个这样的敌人,还真是伤脑筋啊,这样的敌人,只有彻底的铲除了,才能以绝后患。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想苍翟给詹家带来的是怎样的打击,这笔账,他詹灏若是不算回来,那还真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啊!
“除此之外,我还想要裘公子名下……不,应该是宸王名下的所有产业,记住,是所有哦!”詹灏俯视着苍翟,刻意强调着。
这个苍翟,本事还真是大得很,仔细一想,以裘公子在北燕国崛起的时间,看来,那个时候,还远在东秦国的苍翟,就已经在北燕国替他们埋下了这个炸弹啊,可怎料,他们三大望门,都是着了他的道了,竟然将一条鲸鱼,当成了小虾米,到最后不但没有将小虾米吞掉,还成了对方的腹中肉。
不过现在看来,苍翟和裘公子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在为他们詹家做嫁衣裳罢了,他詹灏才会是那个真正的赢家。
裘公子作为在北燕国除了三大望门之外的第一商业大家,单单是他名下的产业,就足够丰厚了,更何况是在他们蚕食鲸吞了三大望门之后?
詹家这次的损失,他要讨回来,还是加倍的讨回来,只要苍翟的这些产业全数落在他的手上,那么,从今之后,北燕三大望门,就该是他詹家成为寡头了,谁又能出其右?饶是苍家,怕对他都要竟让三分。
一想到此,饶是素来内敛深沉的詹灏,此刻也兴奋了起来,要知道,让詹家超越凤家,就已经是他的梦想了,更何况是詹家在北燕独大呢?
“怎么样,宸王殿下可舍得?”詹灏看着眉心紧锁的苍翟,催促着苍翟的答案。
“如你所愿,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苍翟对上詹灏的目光,朗声道,詹灏的要求,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仅仅是要他的命吗?詹灏这人,本就是重利益之人,他又怎会放弃这么大的甜头呢?
“什么条件?宸王殿下说来听听。”詹灏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里多了几分防备之意,饶是苍翟此刻是瓮中之鳖,他也要防着他耍出什么花样来。
“我要将安宁。”苍翟坚定的开口。
“不行!”詹灏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
“呵呵,詹老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你想要的产业,可都是在裘公子的名下,如果本王一死,没了本王的意思,裘公子又怎会将那么大的产业拱手让给詹老爷?”苍翟眼底划过一抹幽光,詹灏这老匹夫用宁儿和孩子牵制住他吗?他又怎么不可以用詹灏在意的东西牵制住对方呢?
而詹灏在意的,便是让詹家得到更多的利益,他想要他的所有产业,那么,他就拿这产业来牵制他又何妨?
詹灏心中一怔,浓眉紧紧的拧成一条线,苍翟在威胁他!这是**『裸』的威胁啊!
苍翟的意思,他又如何能不明白?若是他不让苍翟见安宁,那么,苍翟怕是宁愿死,他若是就这样死了,那裘公子手中的产业,还真的落不到他的头上,裘公子是苍翟的人,他要利用苍翟将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他的名下,这才能万无一失。
可是,让苍翟见安宁吗……詹灏眸光微敛,沉『吟』片刻,终究是妥协,“来人,请宸王妃上来。”
詹灏极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方才,好似又被苍翟牵着鼻子走了一样,但想到什么,詹灏却是平息了下来,等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他会将这份不悦,全数加注在这一家三口的身上。
詹灏这一吩咐下去,不多久,便有人带着一个女子出现在阁楼上詹灏的身旁,苍翟看到那女子,身子下意识的朝前,“宁儿……”
宁儿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似虚弱之极,好似一不小心,就会随时昏厥过去一般,是因为生产的原因吗?苍翟心中好似被一直大手揪着,针刺般的疼痛在他的心里弥漫开来,方才,宁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此刻,苍翟恨不得立马冲到宁儿的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将胸膛给她靠着。
只是,苍翟仅仅是往前迈出一步,詹灏的声音便在那阁楼之上响起,“宸王殿下,别轻举妄动,站在那里便好,不然……”
詹灏的眼里划过一抹恶毒,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然,我的人手中的箭可不认人,伤到了宸王殿下和宸王妃哪一个都不好,不是吗?”
苍翟迈出去的脚步,赫然顿住,余光扫过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弓箭手,他们手中的弓箭都已经拉满了弓,那模样好似在告诉他,只要他轻举妄动,詹灏便会一声令下,那些羽箭便会离弓而出,苍翟没有办法再往前一步,若是那些羽箭的目标是自己,他并不害怕,但是,那些羽箭的目标却是阁楼上的宁儿,他不能拿宁儿的『性』命与安危去赌詹灏的仁慈。
站在原地,苍翟的眼中划过一抹愤恨,该死的詹灏!
他若是真有本事,就休要让他苍翟有机会占到上风,不然……心中的恨意,炽烈的燃烧着,这詹灏,不可饶恕!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苍翟只能如此远远的望着安宁。
阁楼上,当安宁看到苍翟的那一刻,心在那一瞬间安了下来,苍翟的担忧她又如何没有看出来,她已经很努力的强撑着身子,很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轻松,可是,从苍翟那越发紧皱着的眉峰……对,便是这么远,远到根本看不清楚苍翟的眉峰到底呈什么样的状态,安宁也知道,他的眉峰越皱越紧了。
她很想如往日的那样,一伸手,便可以触碰到心爱的男人,替他将眉心的皱褶抚平,可是……她现在,身体无力得,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安宁想到什么,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悠悠的声音从她的口中缓缓流泻而出,“王爷,小家伙她很好!”
苍翟一怔,小家伙?远远的对上宁儿的双眸,宁儿是在向自己报平安啊!
“好,很好。”苍翟呢喃着,小家伙很好便行,女儿已经出生,但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亲自抱过,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怀抱离宁儿母女太远太久!
“哼,宸王殿下,就不给时间你们诉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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