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别动哦……”安宁缓缓开口,伸出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那根银针在苍翼的脸上轻轻的划着,“你也说了,我是慈悲的,我可不希望你这张俊脸被我手中的这根针给弄破了,那就真的可惜了呢!”
安宁叹息了一声,但那语气却听不出丝毫惋惜之意,见苍翼果然不敢动了,安宁轻轻一笑,“对,大皇子还是小心为妙,我这根银针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银针,上面淬着什么毒来着?是孔雀胆还是墨蛛汁还是腐肉膏?哎,瞧我这记『性』,连这些都记不住了,不过,有一点我却是知道的,这毒『药』足以让你沾到一丁点儿,便会全身腐烂,呵呵,所以,大皇子这般小心翼翼,是应该的,是应该的啊!”
安宁云淡风轻的说着,但是,苍翼却感觉到从心底泛出一丝冷意,很快的便窜遍他的四肢百骸,孔雀胆,墨蛛汁?这两样毒『药』,他身为北燕大皇子,曾经在宫闱之中听说过,这是天下十大剧毒之中的三样,不似鹤顶红那样一沾毙命,也及不上七星海棠的厉害,但是,却足以将一个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腐肉膏更是会让人的身体溃烂,且在全身溃烂之前,意识都会完全是清晰的。
那便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死相,并且,一步一步任凭恐惧与疼痛折磨着而死。
生不如死啊!这可比鹤顶红那种一沾便丧命的剧毒,要残忍多了!
苍翼虽然不知道安宁话中的真假,但是,他却不敢去赌,身体僵直着,感受着那银针在自己的脸上游移,心中颤抖着,身体却不敢颤抖。
就连求饶也不敢,生怕自己一说话,牵动着脸部的肌肉一动,便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安宁看着他此刻的窝囊,眼中浮出一丝讽刺,“大皇子,我方才听你说,我们若是杀了你,北燕国便会派兵攻打东秦国,这话到底是我听错了,还是大皇子你说错了呢?”
“我……”苍翼的话只能在喉咙里打转。
“嗯?怎么了?大皇子是不屑回答我的问题吗?”安宁眼中划过一丝不悦,手中的银针猛地一用力,赫然没入皮肉。
苍翼如遭雷击,安宁却是惊呼出声,紧皱着眉峰,一脸的无辜惋惜,“糟糕,我就说了,让大皇子你小心一点儿,你怎的不听呢?这下可好,便是我想留你一命,现在怕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解『药』,快给我解『药』,快,快给本宫解『药』。”苍翼猛然疯狂的起来,此刻也顾不得那银针还在自己的脸上抵着,已经刺破了,他也已经中毒了,他想抓住安宁,让她交出解『药』,只是,被挑断筋的双手,却是没有了力气。
安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解『药』?哼,还想要解『药』?白日做梦!”
安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一转身,抬眼对上飞翩那燃烧着恨意的双眸,沉声开口,“将他带回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飞翩此刻的心里和安宁是一样的想法,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因为这么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看着地上因为脸上被刺破,而疯狂惨叫着的苍翼,飞翩眼里更是激『射』出一道历光,“动手!”
飞翩的话一落,惊蛰十二煞的人,便一哄而上,安宁走回到苍翟的身旁,苍翟如来时那般,将她抱着上了马车,飞翩翻身上马,再次回头看向那北燕大皇子苍翼之时,苍翼已经被绑住了身体,被一根绳索拴着,而绳索的另一端,则是在飞翩的手上。
苍翼不笨,看到这阵仗,以及飞翩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他便已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驾!”等到苍翟和安宁的马车首先出发之后,飞翩便厉吼一声,下一瞬,身下的骏马便如箭一般激『射』出去。
可想而知的,被绑住了的苍翼随着这一声历吼,也飞奔了起来,不过,却是拖在地面,顿时,他所经过的地方,激起的尘埃,飞烟一片,空气中,更是不断的回『荡』着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叫骂声,威胁声,但这声音到最后都化作了求饶声,巨大的摩擦力,即便他是一个健硕的男子又如何?
仅仅是不过百米的距离,被拖着的人早已经承受不住了,只是,他最后的求饶声,却没有一个人去理会,到了最后,那求饶的声音甚至是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丝毫没有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傲气与霸气。
马车上,安宁靠在苍翟的怀中,眉心紧紧的皱着,方才,她表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心里是否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她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一道杀了苍翼。
他怎能杀了苍翼?苍翼如今已经落在了他们的手上,她要慢慢的将他折磨而死,才能够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苍翟感受到安宁身体隐隐的颤抖,下意识的将她搂得更紧,这个时候,他便也只能守在她的身旁,看着她为碧珠报仇!
一天一夜,苍翟、安宁、飞翩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回到了京城,京城惊蛰的总部。
暗室里,透着一股阴寒。
苍翟,安宁坐在椅子上,身旁的站着的飞翩,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盆水,那水中泛着一丝丝的红,让人一眼辨别不出来那红颜『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绑在木桩上的那个男子身上,男子紧闭着眼,浑身原本的华贵锦衣早已经残破不堪,『露』出衣服下精壮的胸膛,而那胸膛之上,无数的伤痕如经纬一般交错着,新的,旧的都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被银针刺破的脸上,此刻已经慢慢弥漫着一团黑红的东西,似乎已经看见了溃烂的端倪,头无力的耷拉着,若不是还有呼吸,这看上去倒是如死了一样。
“该叫醒他了。”安宁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如霜。
话一落,飞翩手中的水便朝着木桩上的苍翼泼去。
几乎是在那红『色』的水碰到苍翼身体的那一瞬间,暗室之中,便想起一怔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高过一声,似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那红『色』的水是什么?冷水,加上辣椒水,本来冷水就可以让苍翼清醒过来,但是,以安宁和飞翩对苍翼的恨,他们又怎能仅仅用冷水唤醒他呢?
冷水不够刺激,所以,才掺杂了辣水。
苍翼如今的身体,满是伤痕,可想而知,那些辣椒水泼在苍翼的身上,会是怎样的感受了,辣椒水渗入了伤口,所带来的痛苦,单是听他此刻那停不下来的痛呼,便可以略见一斑了。
在安宁和飞翩的眼里,苍翼的痛呼激起了他们心中沸腾的血『液』,飞翩大步上前,一手捏住苍翼的下颚,比他张大着嘴,另外一手,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布巾,塞入了他的口中。
无法痛呼,但却不代表身体不痛,没有呼喊的发泄,那种痛反而更加的剧烈清晰,就连额上的青筋'奇‘书‘网‘整。理'提。供'都蹦了起来,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剧烈的抽搐着。
他的每一个痛苦的反应,都被苍翟,安宁,飞翩捕捉进眼底,安宁看着苍翼,起身走向他,“苍翼,你可知错了?”
苍翼忙不迭的点头,好似害怕迟了一点儿,就会招来更加残酷的对待。
安宁眼神倏地一凛,“那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说话只是,安宁的手肘狠狠的撞在了苍翼的腰腹之间,苍翼闷哼一声,与此同时,口中的布巾也被吐了出来,苍翼强忍着痛,“我……我不该伤了那个丫鬟……”
“可你已经伤了她!”安宁历吼出声,眼神如刀子一般,直直『射』向苍翼。
“你这畜生,畜生!”飞翩被安宁的这以后,彻底的点燃了怒气,愤怒化为行动,一巴掌打在了苍翼的脸上。
苍翼这辈子,身为北燕的大皇子,从出生开始,就是高贵的存在,无论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哪里曾被人这把打过耳光?只是,这个时候的他,没有了尊严,也没有了傲气,一个连命都要保不住了的人,此刻已经沦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的人,又如何能够去顾及那一点儿自尊与傲气?
说白了,这个苍翼终究是一个怕死的!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们饶了我,饶我一次……”苍翼依旧没有放弃哀求,只是他的哀求却是招来安宁的一声冷哼。
“苍翼啊苍翼,既然你已经知道你的错,又怎能不付出代价?”安宁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苍翼的腹部以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缓缓朝着苍翼走去,眼中的寒光闪烁着,一边走一边把玩着那手中的刀子,“大皇子,知道这把刀子叫什么吗?它有一个很贴切的名字,它叫‘太监制造者’,怎么样?这名字,大皇子可喜欢?”
话落,苍翼眼中的惊恐果然更加的浓烈,看着安宁,好似看到洪水猛兽一般,不断的摇着头,“不……不要……”
太监制造者?这宸王妃是要……
苍翟看安宁朝着苍翼越来越近,却是微微皱眉,他又如何能看不出宁儿要做什么?只是……这等事情,他不希望宁儿动手!
身形一闪,下一瞬,苍翟已经离开了坐的椅子,一手轻揽着安宁的腰身,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膛处,似乎是要让她避开接下来的画面,而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灵活的拿过了安宁手中的利刃,手一扬,一落,朝着苍翼的某处划去,几乎毫无悬念的,连根而端。
“啊……”痛呼声不知道是第几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却是比稍早的任何一次还要激烈而高亢。
安宁听见那声音,整个人还在苍翟的怀中,眸光一凛,精明如她,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苍翟替自己做了!
都一样,不是吗?太监制造者果然威力无比,一刀下去,便让这个堂堂的北燕大皇子,变成了太监!
苍翟看了狼狈不堪的苍翼一眼,将手中‘太监制造者’丢在了地上,满脸嫌恶的一脚将落在地上的某物踢开,似乎害怕那东西碍了安宁的眼。
安宁从苍翟的怀中探出头来,看着苍翼那满脸纠结着的痛苦与狼狈,那张脸都已经呈现出一种极致的扭曲,挑眉道,“怎么样?太监制造者的滋味儿如何?”
苍翼痛得摇头,此刻,他恨不得死了算了,总好过受着这般的折磨!
只是,他下一刻所听到的,却是让他整个人真正的如坠地狱!
安宁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声音寒冷如冰,如刀剑一般凌厉,“放心,这太监制造者,不过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见面礼罢了,我们的游戏,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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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章报仇!生不如死的残忍折磨
当“畅快淋漓”四个字从安宁的口中徐徐吐出之时,让原本就因为“太监制造者”而痛得浑身抽搐的苍翼,心中再跟着一颤,那恐惧,甚至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慈悲?眼前的这个女子,哪里有半分慈悲?怕是“残忍”二字都无法形容了吧!
要说方才飞翩给苍翼的感觉是“鬼魅”,那么此刻安宁给他的感觉,却是比鬼魅更加骇人的存在。
安宁的话一落,苍翼似乎被安宁给吓坏了,甚至忘了那继续那撕心裂肺的痛呼。
安宁见苍翼此刻脸上扭曲的模样,似乎是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微扬,“大皇子殿下,你说,这游戏,我们下一步该怎么玩?”
怎么玩?不论怎么玩,被玩的人都是他啊!而面前和自己对立着的这三人是丝毫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吧!
苍翼紧咬着唇,双目狰狞的瞪着,小腹以下的地方,那痛又岂是“钻心蚀骨”四个字足以形容的,此刻的他,竟有些虚脱了,似乎要昏厥过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晕厥,安宁和苍翟,以及这个恨他入骨的飞翩,都不会允许他这么昏过去!
想到方才那掺杂着辣椒水的的冷水,那种被热辣的痛啃噬着的滋味儿着实是不好受的,他便是这样坚持着,哪怕要面对的是安宁口中接下来的游戏,也总比再多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要强得多啊。
“求……求……求你,饶……饶我一次……”苍翼艰难的开口,虽然这希望很小,但是,他却还是开口了,因为,现在比起死来说,他更加怕的是,接下来的游戏。
“哼,饶你?那你当时为何不饶了碧珠?”安宁咬牙切齿,厉声质问,此刻,依旧被苍翟揽在怀中的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苍翟的衣襟,隐忍着爆发的怒火。
苍翼被那怒气所震慑,微微片刻闪神之后,目光闪烁着,“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她……我不知道……是凤倾城,对,就是凤倾城……”
安宁捕捉到他说出的名字,眼神一凛,“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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