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林婉儿那样做过贵妃的女子,岂会轻易的让男人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吻痕,若是留下了,那么那个男人的身份必定是能够让林婉儿看得起的。
原来如此!便是这样的么?好啊,很好,这赵景泽上门找茬,怕是没有料到,也亲自将他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她安宁的手上吧!
和谁通『奸』不好?偏偏要和林婉儿……想来,这其中,林婉儿怕是也有着她自己的算计吧,想起前世婉贵妃的手腕儿,他们这个婉贵妃,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呢!
赵景泽见安宁神『色』大变,眸光闪了闪,以为安宁的神『色』巨变,是因为自己说中了她的秘密,嘴角扬起一抹得意,“二公子,本王有一个条件,若是安宁肯嫁给本王为妃,那本王自然是会护着自己的妻子的。”
安宁眸光一紧,护着自己的妻子么?想到前世,安宁的眼底划过一抹讽刺,前世,她临死之时的场景一再的在她的脑中浮现,护着自己的妻子?当时她生产时,他甚至不管不顾,连产婆都没有给她找来一个,便只顾着和安茹嫣成亲洞房。
好啊!好一个护着自己的妻子!许是心中的气愤,让安宁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一时之间,大厅中的温度也好似在那一刻骤降,赵景泽看着安宁猛地变得更加阴沉的脸,脸『色』不由得沉了沉,莫不是安宁不同意?
哼,不同意么?不同意就有不同意的做法。
“二公子,若是安宁不是本王的王妃,那么,本王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本王若是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你说,那些被你蒙骗了的世人会怎么看你二公子?还有,本王的父皇可是天子,又岂容自己被你耍得团团转,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二公子是聪明人,你自己掂量着吧。”
赵景泽一字一句都含着威胁之意,得意的看着安宁,他就不信安宁不怕!欺君之罪啊,谁承担得起那后果?
安宁不着痕迹的挑眉,赵景泽要将她的秘密公诸于世么?呵呵……欺君之罪,她安宁倒还真不怕什么欺君之罪。
敛了敛眉,嘴角复又扬起一抹笑容,“璃王殿下若是有证据,便按照你所说的做就是,安宁就是安宁,不是什么二公子,更加不怕欺君之罪。”
“你……”赵景泽眼神一凛,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安宁还不承认,不过,她越是不承认,他便越是肯定了安宁就是二公子的事实,不承认么?她宁愿承受自己的威胁,也不愿嫁给自己为妃么?
这一点无疑是大大的刺激到了赵景泽,赵景泽目光不转的看着安宁,猛地,竟然哈哈的大笑出声,“好,你要证据是吗?你要证据,本王便给你证据,你既然这般不知好歹,别怪本王对你无情了!”
“请便。”安宁挑眉,对上赵景泽凌厉的视线,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意,她的泰然自若,和赵景泽的满脸怒意,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是让赵景泽此刻看起来,多了一丝狼狈。
对她无情?赵景泽这人,对谁又有情过?她安宁可不喜欢她对自己有情。
“你……”赵景泽脸『色』更是难看,就连额上的青筋都在隐隐跳跃着,他没有想到,这个安宁竟还敢如此挑衅他,她当真是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做么?
哼,既然如此,那他还犹豫什么呢?他定要揭穿安宁的秘密!
“哼!”冷哼一声,赵景泽似乎是在用这一声冷哼跟安宁叫板,来宣誓自己的决心。
安宁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不过她却没有再去看赵景泽一眼,低下头,敛下眉,品着茶香,只是,她好看的眉『毛』却是倏然皱了皱,正在赵景泽以为她是否会改变主意的时候,却听得安宁淡淡的开口,说出了让他更为恼火的一句话。
“茶没了,可我还没喝够呢?皇上送的茶,果然是好喝,让我都食髓知味了,雪儿,让丫鬟再给我泡一杯,送到我的房间去,一盏茶的功夫,便如此浪费了,顺便替我吩咐下去,今天我不见客,闲杂人等都给我拒之门外,我可不想下一杯茶,还有人打扰。”安宁语气轻柔的说着,透着一丝娇蛮,又带着几分可爱,说话之时,人已经起身,绕过赵景泽,朝着门外走去。
“是,小姐。”雪儿大声的道,心中顿觉畅快,也转身跟在了安宁的身后,想到那个璃王殿下方才脸上纠结着的精彩,暗自吃吃的笑了起来,小姐果然是小姐,璃王殿下都拿她没有办法,哼,那个璃王殿下,想娶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小姐这等逐客令还真是精妙。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大厅,留下赵景泽一人,如来时的那般,不过,这个时候的赵景泽,可比来的时候心中复杂多了,双手紧握着,狠狠的一拳打在一旁的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啪的一声,赵景泽这一发泄,心中好受了些了么?不,他是更加难受了。
只因为这啪的一声刚发出,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清清淡淡的,对赵景泽来说,却如雷轰一般。
“璃王殿下,这桌子是皇上赐的,价值不菲,殿下走的时候,记得留下赔偿这张桌子的银子啊。”那声音悦耳动听,清脆温和,可不就是刚走出大厅的安宁的声音么。
经过这一激,赵景泽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一阵青一阵白,煞是精彩,咬牙切齿,整个人好似要被怒气撑爆了一般,怒气无处发泄。
好一个安宁,她既然不怕欺君之罪的下场,那么他就送他一份大礼。
而此时,安宁已经转过了回廊,正朝着她的阁楼走去,脸上就是淡淡的笑容,但是,眸中却已经一片冰冷。
“小姐,你可真行,你方才看到没有,那璃王要气炸了呢。”雪儿一边走,一边在安宁的身旁兴奋的道,越是想到赵景泽那难看的表情,笑得更是开怀。
安宁敛眉,“气炸了才好,气炸了,才对我们有利。”
安宁意有所指的道,晶亮的眸中凝聚起一抹浓浓的深邃,好似在盘算着什么。
雪儿皱了皱眉,面『露』疑『惑』,“小姐,此话怎讲?对了,方才那璃王殿下要真的揭穿了小姐的身份又该如何是好?”
小姐真的不怕欺君之罪么?欺君之罪可是砍头的大罪啊!
在东秦国,每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人没有遗漏的,都是被斩首示众,万一……
安宁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颇有深意的开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话之间,主仆二人已经到了阁楼,安宁一到阁楼,便将飞翩叫了来。
飞翩站在安宁面前,打量着安宁的神『色』,等了许久都不见安宁说话,便拱手道,“小姐是否有事情让飞翩去吧办?”
“确实有事,这样,你去一趟天灵寺。”安宁抬眼看向飞翩,交代道。
“天灵寺?天灵寺有什么事情?那安平侯爷……”飞翩也是疑『惑』了起来,詹灏离开了天灵寺,如今安分的在行馆内住着,安平侯爷死了,三夫人也已经不在天灵寺中了,目前下落不明,小姐还让他去天灵寺,又有什么目的?
“我要你去监视林婉儿,她有什么异动,务必向我汇报。”安宁眸光闪动着,林婉儿啊林婉儿,是你告诉赵景泽我的秘密的么?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安宁想到了那日安平侯爷临死之时的事情,捕捉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在那个时候,不然林婉儿又怎会知道她安宁便是二公子呢?
“是,属下这就去。”飞翩领命,立即转身出了房间,对于小姐的交代,他是半分也不想耽搁。
安宁躺在榻上,眸中若有所思,后天便是崇正帝的寿宴,如果她是赵景泽的话,要揭穿她的秘密,那么她定会选择一个隆重人多,且有分量的场合,而这个场合……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来她二公子的身份是瞒不了啊!也罢,自林家和安平侯府覆灭之后,她就没有打算在瞒下去,正想着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向世人宣布二公子的真实身份,毕竟,二公子终究是要变回安宁的,原因无他,只因为苍翟啊!
想到苍翟的眼神变得柔和,自从林家被满门抄斩之后,苍翟便接手了林清『操』办崇正帝寿宴的事情,这些时日,苍翟为了崇正帝的寿宴,忙得不可开交,似有好些天没有看到他了呢!
安宁挥开脑中的身影,回过神来,想到赵景泽方才的话,欺君之罪么?安宁嘴角的笑意,她安宁又怎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反倒是璃王赵景泽和林婉儿,这一次撞上门来,无疑是自寻苦吃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崇正帝寿宴这日,整个东秦国都异常热闹,自从上次崇正帝在林家满门抄斩之时对云家所做的那番忏悔,是深深的得到了许多百姓的好感,在他们眼里,这个帝王能够知错,能够醒悟悔恨,不可谓不是一个明君啊。
崇正帝寿宴,当然,四国都有派人来贺寿,南诏国派了国中唯一的公主,西陵国也是派了一位公主,上次四国祭跟着西陵女皇陛下来过一次东秦国的上官秋雁,北燕国自然是不必说了,甚至派了比四国祭时更加有分量的队伍,北燕大皇子苍翼,凤家大小姐凤倾城,詹家家主詹灏以及他的儿子詹珏,原本有一个墨家的大小姐墨无双,但是,墨无双莫名失踪,如今都还没有找到下落,但即便是没有墨无双,对北燕国的贺寿队伍中,也丝毫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这些贺寿的人,都住在京城的行馆内,崇正帝派人好生的招待着,平日里各自游玩,到了崇正帝寿宴这天,便都要聚集在一起了。
几乎是一大早,行馆便忙碌了起来。
行馆之内,凤倾城一袭白『色』衣衫,轻纱覆面,依旧是神秘且高贵,这位北燕国的天之骄女,此刻的眉心却是紧紧的皱着的。
“小姐为何不开心啊?”伺候着的丫鬟羽儿将最后一支玉钗『插』在了凤倾城的发间,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小姐,她是小姐的贴身奴婢,自然是知道小姐的美貌的,这世上,怕找不出能够在容貌上和小姐一较高下的女子了吧!
凤倾城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凤倾城自诩聪明,到了东秦国这么久,竟然连相见的人都见不到。”
羽儿皱了皱眉,自然知道小姐指的是谁,不悦的道,“那东秦国的宸王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小姐都求见了这么多次,他竟一次都不见,甚至还将小姐拒之门外,不过小姐为何要见他?他都这般不给面子了,不见他也罢,不见他,反而是他的损失。”
凤倾城轻笑道,“这岂是说不见就能不见的,临走之时,爷爷交代过,务必要去见一见这个宸王殿下,了解了解,我也不知道爷爷的意图,爷爷心思又岂是我们能够捉『摸』得透的?”
在北燕国,谁不给她凤倾城一个面子?别说是她去求见别人了,别人邀请她,她还不一定放在眼里呢,便只有她拒绝别人的份儿,倒是好久没有如此碰过钉子了。
凤倾城知道,这一次来北燕国,想见这个宸王苍翟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啊,那日洗尘宴上,墨无双不久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了吗?可怎知她的态度激怒了那个二公子,平白受了一顿侮辱,目前生死未卜,在她看来,墨无双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那个丫头,终究是一个有勇无谋的。
羽儿听小姐提起老爷子,眼中划过一抹敬畏,便不再做声,小姐说得不错,凤家老爷子的心思,连小姐都不敢去琢磨,更何况是她这个丫鬟呢?
既然是老爷子交代小姐去求见宸王殿下的,那便一定有他的道理。
“小姐,那该如何是好?听闻宸王殿下『操』办这一次东秦皇帝的寿宴,可他一次都没有来行馆。”羽儿皱眉道,似乎因为宸王对他们这些宾客的疏忽怠慢而感到不满。
“这有何难?宸王殿下他躲了我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我就不信,他今日会不出现,崇正帝可是宸王的舅舅,他怎有不到寿宴上贺寿的道理?”凤倾城敛了敛眉,面纱之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倒是要看看,那个宸王躲她这么久,到底有什么能耐。
眼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凤倾城缓缓起身,优美的身段儿尽显优雅,“走吧,可不能让别人久等。”
话落,羽儿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凤倾城,走出了行馆的房间……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房间内的北燕大皇子苍翼也正好出门,看到凤倾城,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温柔,大步上前,显然是成心靠近,见凤倾城上了马车,便径自想跟着她同乘一辆马车,只是,刚走到马车旁,里面便传来了凤倾城的声音。
“大皇子,今日可不同往日,大皇子还是要注意一些,别让人说了闲话,大皇子还是早上自己的马车吧。”凤倾城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对苍翼的排斥。
这些时日,苍翼可是将她缠得很紧,比起在北燕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正是这样,让这个凤家大小姐心里十分不满意苍翼的作为,有时候甚至不顾苍翼的身份,直接厉声相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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