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飒进来之后,一直将手中的亲自拿着,连坐下来也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可见他对这包裹中的东西的态度是多么的宝贝着,苍翟的话一问出口,正喝着酒的安宁却一惊,猛地呛咳了起来,但很快便平息了下来,目光触及到那包裹,安宁不由得皱了皱眉。
苍翟自然是不知道她和海飒的约定,这海飒去了一趟尚衣局,可想而知,他拿回来的东西会是什么了。心中暗自哀嚎:这海飒,这一次怕是真的不好打发了!
海飒心中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好看的眉峰挑了挑,那蓝眸看了一眼安宁,眸中熠熠生辉,更加宝贝起手中包裹里的东西来,脑中浮现出二公子穿着这身衣服时的模样,更是笑出了声来,“嘿嘿……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
“哦?如何了不得?”此刻的苍翟倒是发现了几分异常,安宁神『色』不自然,而海飒那笑声,确实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正是因为这样,苍翟才有此一问,希望能借机套出更多的东西。
可是,苍翟精明,海飒却也不笨,这一次,海飒却没有立即接腔,满眼防备的看了苍翟一眼,轻哼了声,明显就是不愿告诉他。
笑话!这是他海飒一个人的福利,又怎能让别人看了去?况且这个别人又是苍翟,一想到方才苍翟碰了二公子的手,海飒心中就郁结的慌,他怎能将他和二公子的约定告诉他?
苍翟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了然,三人继续喝着酒,海飒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目光在苍翟和二公子身上游移了一阵儿,终于开口,“这京城都在传宸王殿下爱极了那安平侯府二小姐,可是真的?”
苍翟和安宁都没有想到海飒会有如此一问,神『色』微怔,安宁嘴角亦是不由得抽了抽,看了苍翟一眼,苍翟眼中的笑意与柔情越发的浓郁,“自然是真的,本王对宁儿的真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
安宁握着酒杯的手怔了怔,想到方才自己在假山后无意听到的话,此刻又听他如此表白,心跳砰砰的快了不知多少,安宁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着,不知道是酒意,还是其他,下意识的埋着头,似乎是掩饰着自己此刻的状况。
“哼,那你方才拉着二公子是什么意思?说一套做一套,你就不怕你那娇滴滴的美人儿吃醋么?”海飒看不见安宁的脸,自然而然的将她的反应当成是了生气,心中暗自腹诽:哼,苍翟啊苍翟,我就当着二公子的面儿,揭穿你有如何?!
心中自得满满,随即听得苍翟的回答再次响起,“她不会吃醋,况且,我和二公子的关系就如我和宁儿的关系一样,宁儿和二公子都是知晓对方的。”
苍翟满是宠溺的眸子,更是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深意,看着海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眸光微敛,这个海飒,是想挑拨他们二人么?可是,他却不知道二公子和宁儿本就是一人,他所爱的宁儿,就是二公子,他方才那一番话本就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差错。
此刻海飒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啪的一下,重重的将酒杯砸在地上,苍翟竟说出这样的话,他怎能不怒?不过,他却是看向低垂着头的二公子,“主子,你听见了吧!他爱那安平侯府二小姐,竟也如此对你,还说你们都知晓对方,你怎么能和这种人交好?”
安宁嘴角抽了抽,抬眼对上苍翟的双眸,心跳的速度越发的激烈,还在思考着如何回答海飒的话,便听得海飒怒喝出声,“主子,我今天就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题外话------
要是海飒知道他不知不觉中,给苍翟铺了路,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死啊~嘿嘿,谢谢姐妹们的支持~
一百零三章因爱生恨杀机四伏
海飒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个举动是多么的失算,要是他知晓二公子便是宁儿,而自己方才的一番不怀好意的引导,却正好让苍翟当着安宁的面,一番深情表白,又或是知晓此时安宁心中的思绪,不知道会不会悔恨得一头撞死。
不过,此刻他倒是满心想着在苍翟和二公子之间搞分裂,抓住这次机会,他怎么能轻易的放过?蓝眸紧锁着二公子,等待着他的表态,见他许久不语,终于是耐不住『性』子,催促道,“主子,你怎么说?”
苍翟也是一瞬不转的看着安宁,黑眸之中满是宠溺与柔情,他也在等待着安宁的回答。
感受到这二人的视线,安宁知晓,在这两个男人面前,要蒙混过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敛了敛眉,安宁淡淡开口,“二小姐能得宸王殿下如此青睐,是她的福分。”
想起前世,又忆起方才在忆阳轩中,偷听到他说的话,若是有这么一个真挚且果决的男子这般对她,那么,她也不会有那般被姐姐背叛,被夫君相负的经历了,她不得不承认,论手段,心思,以及长相,无论是哪一个方面,婉贵妃都要比安茹嫣强上太多。
饶是面对婉贵妃,他依旧那般冰冷果决的拒绝,浇灭她的希望,更何况是面对别的女子呢?
安宁的回答,让苍翟心中微动,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眸中的深情浓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若不是海飒在场,他定会激动的将宁儿揽入怀,『揉』进骨髓里。
精明如他,自然是明了宁儿的意思,宁儿的意思是告诉他,他的感情并不是单方面的,以往,宁儿只是不曾拒绝他的示好与疼爱,但却从来未曾表示过她的心意,一个“福分”二字,虽然隐晦,但却足以表明她的心意,她的心中也是有他的啊!这怎能不叫苍翟兴奋呢?
手紧紧的握成拳,克制着心中的激动,饶是内敛镇定如苍翟,此刻神『色』也是有了些许异常,要不是此刻是夜晚,定能让人发现苍翟的脸已经激动的胀红,不过借着黑夜的掩饰,便是海飒也没有发现丝毫端倪。
“若是二小姐肯托付终身,生生世世,苍翟必当永不相负。”苍翟坚定的开口,视线一瞬也没有从安宁的身上移开,他看到安宁神『色』如常,但眸中却有了些微的变化。
生生世世,永不相负?这对安宁来说,是多么坚定的承诺!她相信,以苍翟的为人,定不会食言而肥。
“宸王的真心,二小姐必当感受得到,若宸王殿下有朝一日能够抱得美人归,还请记住今日的承诺。”安宁举起手中的酒杯,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对上苍翟的视线,心情虽然依旧没有平静,但此刻,却多了一丝安心,不错,是苍翟的坚定的目光让她感到安心!
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坚定而果决,灵动双眸熠熠生辉,比星辰还要耀眼几分。
“定会有这一天,必不忘此誓!”苍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同样仰头喝下杯中的酒,能得宁儿这样的女子,他又怎会忘记承诺?
海飒看着二人如此这般,饶是聪明如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探寻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游移,此二人脸上皆是带着笑意,思及方才苍翟的话,若是二公子对苍翟有意,那此刻也不该这般大度吧!
或者,二公子对苍翟本就无意吧,这个猜测让海飒心情好了些许,冷哼一声,“宸王殿下,我奉劝你一句,既然心系那安平侯府的二小姐,那么就一心一意的对她,别的人,你还是休要觊觎,不然,到时候偷鸡不着蚀把米!”
苍翟呵呵的笑道,“谢海飒公子提醒,苍翟定会谨记在心。”
说着,目光扫向安宁,二人视线交汇,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似想到什么,苍翟眸光微转,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精光,端着酒杯,敬向海飒,“海飒公子,苍翟在此敬你一杯,希望有一日,海飒公子能成全了我与那二小姐的心意。”
海飒皱眉,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却说不出奇怪在何处,正在他要细细探寻之时,却听得苍翟的声音再次响起。
“喝!”苍翟察觉到异样,立即大声打断海飒的思绪。
苍翟的这一声大喝,让海飒皱眉,见苍翟如此果决的喝下这一杯酒,自己若是怠慢了,便是他的不是了,挥开方才脑中的思绪,海飒冷冷的轻哼了一声,“你与那二小姐关我何事?我海飒还要祝你们白头偕老呢!”
此刻海飒的心中,正想着苍翟将心思放在那安平侯府二小姐的身上,便不会再打二公子的主意,这样的环境下,他便也没有去探寻太多。
听到白头偕老二字,安宁脸『色』红了红,苍翟却是哈哈的大笑出声,“借海飒公子吉言,来,咱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方才还相互敌视着的二人碰了碰杯,此刻,倒是心平气和了起来,安宁静静的坐在一旁,嘴角淡淡的笑着,眼中一片深邃,任凭是谁也看不清她心底的思绪……
贵妃宫中。
婉贵妃从忆阳轩出来之后,一路似失了魂一般,每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一路脑中都盘旋着苍翟方才的话,终于到了贵妃宫,贴身侍女璎儿看到自己的主子失魂落魄的回来,立即上前扶着,“娘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形容憔悴,好似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无论哪一点都比不上她……哪一点都不必上她吗?她有哪里好,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小丫头,她到底有哪里好?”婉贵妃猛地推开那侍女,眼中多了几分疯狂之意。
“娘娘……”侍女璎儿担忧的唤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境况?娘娘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吗?走时脸上带着笑意与激动,可为何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却是天差地别?
“璎儿,你说本宫美不美?”婉贵妃抓住璎儿的手臂,目光尤为急切。
“美,娘娘自然是美,娘娘是这后宫中最美的女子,不然皇上为何那般疼爱娘娘呢?”璎儿微笑着道,但心中依旧满是疑『惑』,娘娘为何这样问?
“是啊!本宫是这后宫最美的女子……”婉贵妃呢喃道,自从上次在四国祭上,那该死的猫抓伤了她的脖子,自己又因为围猎场安宁遇险的事情受了牵连,皇上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她的贵妃宫来,这是从来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她气啊!她怎能就如此失宠了?
她让御医用了最好的『药』,替她治疗脖子上的抓伤,可是,却终究是因为最开始伤口处理得太迟,而落下了疤痕,直到现在她脖子上的疤痕都是极为狰狞,平日里,她只能用饰物遮盖着。
这两个月,皇上有些事情上要依仗着父亲,才不得不到她的贵妃宫夜宿,这些时日,她自然是好好抓着这机会,从新得回皇上的宠爱,虽然皇上对她好了许多,但比起最初的盛宠,还是相差了许多。
她不在意皇上是不是爱她,她在意的始终是那个人,可是,那人却从来未曾将她放在眼里过!
她是这后宫最美的女子,温柔,高贵,这几年的时间,又让她多了几分天生的眉骨,哪个男人不爱?可偏偏……
“哪一点都比不上她……哪一点都比不上她!”婉贵妃咬牙切齿,那安平侯府二小姐,不过才及笄不多久,那般生涩,怎入得了苍翟的眼的?她恨,她不甘,她不甘自己在苍翟眼中什么都不是,而那安平侯府二小姐在苍翟眼中却是那般无可替代!
璎儿在一旁看着婉贵妃,也不敢再多言半句,婉贵妃的眼神越发的凌厉骇人,突然,低沉的声音透着冷意,从她的口中传出来,“璎儿,去将菊生叫来。”
璎儿身体微怔,显然是听到菊生这个名字而引起的反应,但她震惊置于,依旧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贵妃宫内,灯火通明,饶是夜深了,婉贵妃也没有睡去,寝宫中,所有的下人都已经屏退,包括婉贵妃的贴身侍女璎儿,房间里,只剩下婉贵妃和另外一个粗使宫女打扮的女子。
“菊生参见贵妃娘娘。”叫做菊生的宫女跪在地上,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冰寒之意,恭敬的对婉贵妃行礼。
婉贵妃坐在榻上,却是温婉的笑着起身,走到菊生面前,亲手将她扶起来,“咱们是姐妹,菊生何必跟姐姐如此生疏?”
“菊生不敢,贵妃娘娘……”菊生诚惶诚恐的道,又要跪在地上请罪,却被婉贵妃扶着手臂,只能忐忑的看着婉贵妃。
婉贵妃淡淡的一笑,打断菊生的话,“菊生,不管你怎么想,本宫都是将你当成妹妹的,我们的身体里都留着林家的血脉,其实,姐姐又何尝希望你当这么一个粗使宫女?本宫也无数次和爹爹说过,让你认主归宗,给你娘亲一个名分,可爹爹他……”
“贵妃娘娘,老爷自有老爷的打算,菊生只愿林府有娘亲的一席之地便已经满足了。”提到这件事情,菊生眼中亦是多了一丝哀愁,她本是四大世家之首林家主事者林清的女儿,可是,娘亲丫鬟出生,在林家,每一房夫人,都是官家或者商家出身,娘亲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婢女,当年意外有了她,但即便是有了她,娘亲也没有因此母凭子贵。
她出生之后,便一直跟着娘亲在林府当着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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