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会儿便给我理出个清爽随意发型出来,我心里有丝欢喜,从镜子里笑望着他。
他俯下身来,紧紧环着我的颈,低声道:“月儿,我会对你好的,你信我。”
我心里一暖,设防开始融化,便出声问:“未映呢?你的三千个太妃子怎么办呢?”
他将我的身子转过来,抬手细细摩挲我的脸,漂亮的墨眸透过我的眼睛,深深触到我灵魂深处。
他说:“溪月,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未映的事儿另有隐情,我说你是不信的,你可以去问问子衿,她清楚。”
“你来讲,我信!”瞧着模样恳切,而且我俩的自始至终,他确实只单单羲和宫那次有些异样,只怕真是有隐情。
原来,是锦瑶,她变作楚涯的模样,来骗我。楚涯回来听子衿说锦瑶将我欺负哭了,因急着找我便先将她关了,未来得及问清原因,所以那次我们的对峙,果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原来,我俩一直误会至今。
可是,有些事情,是与信任无关的。
可是,有些事情只和命数有关。
40。…第三十七章 晶露纱
第三十七章晶露纱
个把月下来,我俩都在一处,却也不是天天耳鬓厮磨。
偶尔会有仙家过来禀公事于他,而我也要时不时到宫里去看下。各自潇洒自在却又时刻为彼此心思缠绕,倒真是本想要的日子!
这日他拿出个天蓝色的清露飘纱衣裙,我看了甚是欢喜,便问道:“这是与我的?”
他点头,道:“唔,我觉得你穿上去会很漂亮!”
我听了立马就要拿去换了,他扯着我的手,笑道:“一件外衣,何必这般藏着掖着,就在这换。”
我斜睨他一眼,转而嫣然一笑,浅浅道:“也是,不过是件外面套的衣裙。”
说完佯装神情地笑望着他,轻轻抬手慢慢将腰带解了,一下一下,先露出肩,再落到背,然后腰,然后
楚涯眼神深了深,咬咬牙,上前要来拽我,我轻巧一躲,惊讶道:“喂!你看归看,动什么手呀!”
躲几下自是没躲过,被他按着狠狠亲了几下,然后听他威胁道:“大清早的做这般撩人动作,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掘坟墓,恩?”
我推开他,无辜地嚷道:“本仙自掘坟墓正掘得起劲儿,并没说需要帮忙呀。”
他抚了抚额角,无奈地叹道:“好好,你掘你掘着,以后我想帮忙了先请示,行不?”
我扑哧一声笑了,拿过那件天蓝衣裙细细穿了,他果真没再动作,眸子明明灭灭好几回,最后竟别了脸去不看我。
我在镜前蝴蝶似的转了两圈,跑到他前面拉了他的手给他看,他笑着细细打量了下,甚是满意。
我开心的又转了几圈,衣带玲珑飘飞间被他一把楼了。
他俯在我的耳边,沉声交代:“溪月,你自个儿掘可以,但只能掘给我看,而且,也只有我能去帮忙。”
我点头点头再点头,然后上前揽着他亲了一口,道:“你放心。”
这一亲不打紧,他却不肯放开,结果我还是跳进自己掘的坑里,被他深深浅浅的亲吻给缠得灵魂飘飞四散。
我偎着他顺了好半天的气,方才回神,开口笑道:“刚刚我挖的坑可真是太深了!”
他低低笑了两声,没言语,只是拿下巴来回蹭我的脑袋。
我心里一时发痒,推开他笑道:“呀,好痒。”
他过来拉我,我边闪边笑道:“你这般天天和我一处,竟不怕众仙家说你什么?我现在都有些魅惑太子的感觉了,你可快离了我吧!”
他不再捉我,只站在哪里浅浅的笑,映着清晨的阳光浅浅笑着,像崇恩殿上的初次相遇一样的浅笑,这样暖暖的温度,我一时恍惚,竟生出他已陪伴我几万年的错觉来。
于是静静走过去,双手搭着他的肩,与他玩笑:“楚涯,我俩相识不止这点时间,我倒觉得你是从刚出生就与我相伴的。”
他扶了我的腰,挑眉玩笑:“瞧你说的几夸张呀,最起码也得等到我蹒跚走路时才能跟着你混吧?”
我摇摇头,想要细细描述我方才的感觉,却听到叩门声,却是未映的声音,只听她禀道:“未映求见太子殿下!”
楚涯君揽着我的腰没动,只抬头开了门让她进来。
这多日不见,丫头养的倒更是倾世绝色了,她着一袭湛蓝色衣裙灼灼升华的立在那里。她看向楚涯,瞬间更是容光潋滟,顾盼神飞起来。
我细细瞅了瞅她的衣裙,然后看看我的,竟是一模一样!
我心凉了几分,抬眼质疑楚涯君。
他皱皱眉,出声问道:“你几时来的?”
未映拜了拜,答道:“未映奉了天后的旨意前来请太子殿下回天界,自是刚到。”
楚涯君冷哼了一声,不知念了什么咒,竟唤出千万颗豆大的水珠子袭向她,将她那湛蓝衣裙瞬间洗成了浅绿色来,然后冷声道:“这露晶纱也是你能仿得出的?再不安生,等同百花仙子!”
未映身子抖了抖,没敢言语。
露晶纱?我这才细细看自己身上这件湛蓝纱裙,纱轻如蝶翼,透若水晶,色若天一神水,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清露流仙裙。
这蓝纱是由蓝田水晶,天一神水制成的,能挡三界任何的水源,对向来怕水的本仙而言倒真是件宝贝。
我心里惊喜,看向身边的楚涯,感动一笑。转身看到未映浑身湿透,心里有些不忍,便拽拽楚涯君的衣角,小声道:“你莫气了,我以后再不怀疑你了!”
他柔声道:“这本不关你的事儿。”
真的,我再不会傻——相信外人的离间而不相信身边爱我的你。
真的,我再不会无视你对我的好,原来,我的心也是温热着的。
我朝他使个眼色,出去给未映拿衣服换穿,回来时却听道他两个的争执。
“天后让殿下立即回去,天界有很多事务待殿下处理,殿下不能日日和月神呆在凡界!”这是未映微微发抖的声音。
“哦?那你回去让母后说出本君哪件事没处理妥当?”
“天后有话,无论怎样殿下都要回去,她很久都没见着殿下了。”未映继续坚持。
“本君昨儿晚上刚回去请过安。”楚涯君懒懒道。
一时房里没了声音,我推门进去将衣服递于未映,哪知被她扯了手央道:“姐姐,上次是锦瑶仙子的主意,你莫怪我呀。”
我一时糊涂,没明白过来,楚涯便冷声送客:“本君晚上办公事,现下很是困乏,还请仙子回去。”
我心里更是糊涂,难道楚涯每次都是趁我睡了,他方才到天宫去处理事务的?难怪这们些日子,也只有桑林那厮和佑圣将军下界过,我却真以为他清闲。
他这样两下跑,得损多少精力呀!而我竟是一点都没察觉,他隐瞒的这样好。我回身定定看了他一眼,一眼便足已让他清楚我的嗔怪。
他柔柔回我一眼,并没言语。
未映拉了我继续央告:“好姐姐,你劝劝殿下吧?不然未映不好回去复命呀!”
我虽与她相识已久,差不多和楚涯同样久了,可却没讲什么话,如今她姐姐来,姐姐去的喊着,倒教我很是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一阵子,笑着推搡楚涯:“你母后几日都没瞧见你了,自是想你了,你随她回去看看也好。”
说完心里一阵奇怪,听起来倒像是两个一起私奔到凡界,他母后派个仙子来求和,儿子不肯,情人倒先心软了。
他瞅着我不答话,我笑道:“去吧,我霸着你太久了,你母亲心里不受用,还有,顺便替我问问何时才能回天宫。”
他走过来轻轻揽着我的腰,挑眉道:“就这么肯定我会听你的回天宫去?”
我心思一转,蹙眉拿指尖戳了下他的腰,娇声道:“殿下,人家想吃桃蕊酥了,劳烦您去采薇园摘些花蕊来可好?”
他没料到我忽得会作这番低眉顺眼娇媚姿态,身子抖了抖,做目中无人高傲状:“那好吧!本君就成全你这小小的愿望!”
戏演完了,他还不过瘾,将我送进宫里,临走时还来了句:“美人儿定要吃好睡好养好,安心等本君前来临幸。”
我踹他一脚:是不是还要加句不要红杏出墙,否则冷宫伺候,恩?
41。…第三十八章 心战
第三十八章心战
说起暖丫头,日日和小皇子呆一处嬉闹,倒想不起去寻她师父了,这南诗捉大淫魔许久了,竟也没个音信。我现下没了法力,管也管不得了,只得听楚涯君的,放宽心,反正也没甚大事。
而那厢子衿却是日日与小皇子的爹厮混,夜夜笙歌,芙蓉暖帐度春宵的。算下来也是好几日不曾回昆仑山了。我瞧着她眉眼里的情意越来越重,便一直寻思找个空子警醒她一下。
我进殿时,恰瞅见只有她一人在吃荔枝,便拜了一拜,道:“荷姿参见贵妃娘娘。”
她忙停下来,上前扶了,说道:“子衿不敢当,仙上怎的又行此大礼?”
我笑道:“还不是上次你不在时落下的毛病。”自上次子衿不知哪里去了,害得本仙蹲了几日的黑屋子后,我就再不敢大意了,甭管是哪个,行了礼再说。
“上次是君上交代子衿办些事请,不知仙上遇到怎样的情况了?”子衿让了座,问道。
那“口水”本仙想着就恶心,于是便摆摆手不再提,转而说正事。上前拉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子衿,你可莫要假戏真做了呀”
子衿脸一红,辩道:“子衿没有,子衿不过是奉了君上的命来照看仙上的。”
我抬眼瞅了瞅她,懒懒道:“子衿呐,难道你不知道本仙是管什么的?现下却还想瞒着,要不要那根红线试试?恩?”
子衿唬得忙拜到地上,小声道:“子衿知错了,知错了,子衿承认是欢喜上这人间的皇帝了。”
我叹口气,问道:“若是被天后得知,你知到要受什么刑罚吗?”
众仙家皆知,天后最是痛恨仙凡恋,仙魔恋之类的事情,一旦发现定是重重责罚的,听闻当年眸雨就是因为此番缘故,便被锁在悟错崖万余年,自己女儿都严惩不贷,何况别个?
子衿想必也是知晓天后的性子,连连告饶道:“仙上莫要告诉天后去,子衿知错了”
我叹口气,若是这世间情事只“知错”二字就能一笔勾销,哪里还会多出那么些个痴男怨女来呢?
我边扶她起来边宽慰道:“本仙自是不会告诉天后去,今日只不过是提点你一下而已。”
哪知还没扶起来,便见皇帝自外面急冲冲的走来,一把将我推开将子衿搂过去,柔声道:“爱妃这是怎么了?”然后转身看向我,吼道:“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宣太医,我皇儿若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拿你是问!”
他唬得我一愣一怔的,皇儿?天!这子衿,不是,这杨妃竟怀了身孕?那那,子衿可怎样脱身呀?怪不得她没回昆仑山。
“还不快去!”皇帝还是没命的朝我吼。
我挖了两下耳朵,慢吞吞得退了出去,心道:“瞧你急得,养你儿子的可是上界的仙娥呀,哪里就出的了事情了?”
果真没走多远便听到杨妃娇嗔道:“臣妾没事,陛下你那般大声作甚,吓坏了皇儿可就不好了。”
那皇帝立马柔声哄到道:“朕不是心急你们母子的安危吗?爱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叹口气,想道:“如此三千宠爱于一身,子衿想不动心也难呦。现下她是不能离了杨妃的身子了,这事还得告诉楚涯才是呀”
冬日的阳光温暖和煦,我缓缓散了几圈,到了慕晴殿,没瞅见暖丫头,也不知道和小皇子又疯哪去了。皇后依旧是冷清清得枯坐在佛祖青灯前,细细焚香,潜心念经文。
别院温情旖旎,这边了无生气,这“情”啊,白白戏耍了多少人呀!我感叹了回,没去打扰她,慢慢又晃了出去。
不知不觉下界已经数十载,可在天界不过几日而已。叹息间,竟不知这七万年悠悠岁月是怎样混过来的。
有了楚涯之后,这日子仿佛才有了意义,日子一天天怎样过得,脑子里倒是清清楚楚。他前日里还说等到辰歌眸雨大婚之后,就办我们的事儿,我没应他,总觉得我们之间横亘了好多事情,不明不白的。
是这些事本就存在?还是他心思太深,我猜不透的缘故?
等至天黑没见他回来,我便洗洗睡到了宫里,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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