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的所有安保部署都是麻车军设计安排的。
经过二十年来的发展,王式集团的安保力量已蔚为壮观。
与此同时,麻车军的能量得到了无限极的膨胀。
因为,安保人员掌握了集团上中下管理层以及许多员工的一些秘密。
这些秘密,既有工作上的,也有私生活上的。总之,就是把柄!
还有,麻车军在管理安保的同时,与明珠内外的许多邪道特工有广泛的接触。
麻车军为什么反对到苦竹投资?应是与妄图明珠分裂的敌对势力有关,也可能还有其它方面的原因。
“妮儿,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没有办法。王总是不会为到苦竹投资的事,与麻车军翻脸的。再说,王总一向民主,每一重要决策,都要广泛听取董事们的意见。太过民主了,就难以集中!太民主了,未必是好事。”
“他哪里是太过民主,是太讲哥们感情!那我能做什么呢?”女尼道。
“妈,我知道您肯定有办法。”
“我有办法?”
“水晶宫,教父。”
“水晶宫,教父?我早就不知是谁了!我是出家人!”
“妈,出家人,也应是爱国、爱众生的。他到明珠招商的根本出发点,也是为了改变落后山区的面貌,让父老乡亲过上小康的生活。出家人与他的宗旨,并不矛盾。”
“可是——”
“可是什么呀,妈!您要是真的疼我,为了我一生的幸福,您就得帮我!”韩冬妮扑进女尼的怀抱,把女尼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这孩子!妈尽力吧。”女尼轻轻地拍女儿的后背。露出了微笑。
韩冬妮也笑了。
寺外,仍在下雨。
突然,从寺的四面八方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是谁在下雨的夜晚,突袭寺庙?
韩冬妮和母亲,站起了身。
危险在步步逼近!
第125章:世界小姐冠军
雨夜的寺院,自是有些冷。
一阵阵寒风钻进了厢房。韩冬妮和女尼坐在床上,紧紧地搂在一起。
四面八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韩冬妮仿佛能听到心跳声。她掏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
而韩千秀的手也动了一下。
厢房的木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中年妇人如风一般卷了进来。
秦伟东在飞机上遇到的老妇人,最毒姥姥!
“你就是韩千秀?”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回答我!”
“是的,我是韩千秀。”
“你认识水晶宫的教父?”
“曾经的朋友。”
“你打算去找他?”
“是的。为了女儿的幸福,我什么事都会去做,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韩千秀,曾经的世界小姐赛冠军,绝代佳人,王泽群的情人。我们本不想对你不敬,只要你不管闲事,不去找教父。”
“情人?谁是情人!我本就是王泽群的正室。你没有资格评论,评头论足。为了女儿,我一定会去找教父!”
“韩女士,你去找教父?你自认为教父一定会卖你面子?你用什么去找,用你的身体?可是,你已是残花败柳,昨日黄花!”
“滚,滚!畜牲!”
“韩女士,那就别怪我们心狠了。我们拿了别人的钱,就得为人做事!”
寒光一闪,最毒姥姥的手里已多了一把匕首。
森寒的匕首,残酷地捅向韩千秀的胸口。
韩冬妮猛地站起,挡在了母亲的前面。
“妮儿!”韩千秀一把拉开女儿。挡在女儿的身前。
匕首带着凌厉的劲风,刺向韩千秀的胸口。
眼看一代绝世红颜,就要香消玉殉,离开人间。
韩冬妮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母亲拉倒在地,扑在了母亲身上。
“韩总裁,请你让开!”最毒姥姥吼道。
韩冬妮是王式集团的副总裁,在明珠的知名度是很高的,俨然是商界的青年领袖式人物,最毒姥姥也不敢太过放肆。杀韩千秀已经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与隐患,曾经的世界小姐冠军、王泽群的情人,可是倍受社会关注的。
再说,买家只是要求如果韩千秀坚持己见,只需杀她。买家出的价码,是针对韩千秀的。对韩冬妮,买家可没出价码。
“你不能杀我妈妈!你要什么,我都答应!”韩冬妮大喊。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许你妈妈去找水晶宫的教父。你能保证吗?”
“我能保证。”
“你用什么让我相信?”
“用我的银行帐户。”
“那我怎能知道你的卡里有没有钱?”
“我现在就给给银行的客户经理打电话。”
“嗯。”
韩冬妮掏出手机,拨通了银行客户经理的电话。
“我是王式集团的副总韩冬妮,请帮我查一下,我的帐户内有多少钱。”
“韩总,您好,您好!请稍候。”对方很是客气。
“麻烦你了。我的卡号是686868686868。”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韩总,您的帐户余额是八亿五千万元。”
“多谢!”韩冬妮挂了电话。
最毒姥姥不禁睁大了眼睛。做特工,说到底是为了钱。面对如此巨款,她不能不心动。偌大一笔款项,所见还是不多。
“只要你今晚放过妈妈,我可以转账五千万给你。”韩冬妮道。
“五千万?太少了吧!世界小姐冠军,一代绝世红颜的命,仅值五千万?”
“那你要多少?”
“一个亿,一块都不能少!”
“六千万。”
“不行!”
“六千五百万。”
“少了!”
“六千八百万。”
“八千万!”
“七千万。”
韩冬妮不愧是王式集团的副总裁,在一阵慌乱后,慢慢冷静如常。
她与最毒姥姥“斗口”,玩拖延战术!
“就七千五百万,一口价。”最毒姥姥终是不太放心。虽说自己一行到观音寺极为隐密,但任何事就怕意外,钱拿到手,安全地撤离才算完事。再说,王式集团的安保可说是一流的。堂堂的副总裁,怎知道有没有特殊的安保措施!
“七千二百万,一口价。”韩冬妮斩钉截铁地说。
“好吧。怎样转账?”
“你说怎样就怎样。”
“去港口花旗支行,你和我们一起,待我们出了海,就送你回去。”
“这——”韩冬妮迟疑不答。
“就这样吧!”最毒姥姥道。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猛地开了。
四支无声手枪对准最毒姥姥,开了四枪。
最毒姥姥的左右手、双腿都中了弹。
最毒姥姥摔倒在地。
“最毒姥姥,你没想到吧。”郝馨予笑道。
秦伟东、上官深雪、温如春温如水,跑进了厢房,看见韩冬妮无恙,才放了心。
“你们不要得意太早!”最毒姥姥一声冷笑。
“你是说,寺外的那些脓包,早被王式集团的保安擒住了。”秦伟东道。
最毒姥姥脸色略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秦伟东、郝馨予、上官深雪,拥着韩冬妮母女,向厢房外走去。
温式姐妹架着最毒姥姥跟在后面。
秦伟东、郝馨予、上官深雪突然感到从背后传来一股杀气。
四支无声手枪对准了他们。
温如春温如水,持双枪。
“怎么样?我说你们不要得意太早了吧!”最毒姥姥阴冷地笑道。
“不准动,举起手!”温如春道。
五人都举起了手。
“如春、如水,你们是——”韩冬妮很是惊诧。
“韩总,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最毒姥姥中的另外一位!”温如春笑道。
“而我跟绝世一双是一伙的。”温如水亦笑道。
“你们为何潜伏在我家?”
“韩总,你不觉得潜伏在王式集团的冷艳女总裁家里,很安全!”温如春大笑。
她不能不笑。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世上最难防的就是身边人、自己人!
“是谁派你们来的?”秦伟东道。
“秦先生、郝小姐,我很佩服你们的身手,可是仍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至于是谁派我们来的,你也许根本就想不到。你们内地有些人,就喜欢搞窝里斗!当然,我妹妹不是。”
左文武魏中天一伙!一种潜意识涌上秦伟东的脑海。
至于温如水,谁是幕后指使?应是国外敌对势力。与叶枫应该没有关系。
“举起手!”
秦伟东、郝馨予、上官深雪突然笑了。如闪电般地攻向温如春温如水。
温如春温如水一愣,扣动了扳机。
可枪里居然没有子弹!
没有子弹的枪,就是废铁,就是累赘。
就在她们惊慌的一瞬间,秦伟东郝馨予上官深雪以雷霆手段,擒住了她们。
“其实,我们早就怀疑你们了,在山峰广场,在罗曼餐厅。刚才在车上,我和馨予就偷了你们枪内的子弹。谁是黄雀?我们才是!”秦伟东道。
作为蓄发神尼、曾经的军统之花的得意弟子,偷子弹正是他们的绝技之一。
试想,一个打入军统内部的弱女子,没有几把刷子,何能出色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成就军统之花的美名!
一行人出了厢房。
观音像前,不知是谁上了一柱香。香味正常。谁也没有在意。
烟雾燎绕。
一行人自观音像前经过。
不到一分钟,一行人竟全倒在地上。
一把枪顶在了秦伟东的脑门。
一把枪对准了郝馨予的心口。
第126章:刀神
“超级娃娃,不能杀他们!”一个面皮黝黑、身材粗壮的汉子,自寺外喊道。
王式集团副总裁麻车军的胞弟麻车兵。
超级娃娃收起了枪。
“不能一枪毙了他们,哪有如此好的事!我的两个师弟大鬼、小鬼,都死在他们手里。”
麻车兵竟是勾魂使者的徒弟。
“先把他们绑扎实,再泼醒。”
超级娃娃拿出两根绳索,把秦伟东、郝馨予的手脚都捆紧了。
两盆冰凉的水,自他们的头上淋下。
过了半小时,秦伟东郝馨予还没有醒过来。
好厉害的香料!
麻车兵的手里精光一闪,掌心多了一把匕首。
“还不醒来!”锋利的匕首在他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有血流出。
秦伟东似是喝醉了,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是华夏共产党员,党的利益、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我们绝对忠诚,除了忠诚还是忠诚。为了党的利益、人民的利益,我愿献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
秦伟东反复地念着。
这是秦伟东才五岁的时候,蓄发神尼就经常教他说的一段话。
蓄发神尼就是始终坚持这一信念,才能在环境复杂无比的军统,得以长期潜伏,生存发展,为党的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不知为什么,秦伟东每次读这段话,都有种莫名的激动。灵魂好像就得到了升华,就有种冲动,那就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愿献出自己的一切!
爱国,不再是空洞!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校读书,早操升国旗时的感受。每当“起来、起来、起来”的国歌响起,他就很激动。啊!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伟大的人民,我将努力奋斗,而精神亢奋。
麻车兵愣了愣。
然后,又在他的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秦伟东不知是还没醒来,还是仍处于晕迷,他没有任何反应。
“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别怪我,这是你该得的报应。血债,只能用血来还。再说,你干什么事不好,偏要到明珠招商,而且是招大财团。明珠的特殊,你不知道?我该怎样让你在享受中死去?对,就是凌迟!据说,一个活人,可以割两千多刀,才死去。”麻车军凶狠地说道。
超级娃娃皱起了眉,姓麻的太残忍了。再说,凌迟得多少时间?作为一流的特工,她们把时间、效率看得非常之重,只要是死了,管是怎样死的!特工是不能感情用事的。奈何姓麻的是买家,是老板!
秦伟东的眼睛在不经意间眨了眨。
郝馨予此时,也醒了过来。听见麻车军的话,身子一颤抖。
在下雨的冬夜,海边的观音寺。有谁会注意到寺内的异常!
观音寺的主持、两个僧人、两个老尼都被迷倒了。
“该从哪里割起呢?”
麻车军的一双凹眼珠在秦伟东的身上,来回转动。
郝馨予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急剧加速。今天,和秦伟东可能真是在劫难逃了!她不是怕死,从当上特种兵的那天起,她就有牺牲的准备。
怕死,就不要当特种兵!
伟大领袖曾说过,人的一生固有一死,但有的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说得多好!
可说到凌迟,还是浑身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