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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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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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恶性肿瘤的超高可能性。

乔叶有些羡慕地看着她微凸的小腹,“我……能不能摸摸他?”

“当然可以。”江姜大方地敞开怀抱,“可惜现在还没有胎动,我听说第一胎都要到五个月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也不一定,有的人比较敏感的,三四个月就有感觉。”乔叶轻轻抚娑那一片原本柔软如今却有点硬邦邦的区域,“我在非洲的时候,接生过不少孩子,但仍然无法想象一个小生命在身体里孕育长大的感觉,生命真的很神奇。”

江姜安慰她,“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许到时情况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糟,其实我觉得贺维庭的运气一直都还不错,你又救死扶伤治好过那么多人,命运应该不会对你们那么残忍的。”

乔叶笑笑,“谢谢你,江姜。你也一样,我相信命运一定会善待你和宝宝,也许你需要的只是时间。”

容昭是好男人,他如果彻底不想负责,根本就不会亦步亦趋地跟着江姜。只要他们彼此多一点时间了解和相处,未必不是一段良缘。

晚上送走了两位客人,乔叶回到房间继续收拾行李,贺维庭就倚在门边的墙上,她转过身发现的时候不知他已经在那儿站了多久。

“差不多收拾好了,请进来吧,贺先生。”终于收拾好这样大规模的行装,也算是一件不小的工程,她心情大好,有些俏皮地拉起他的双手领进卧室里来,恼人的大件行李已经被她合上箱盖挪到角落里,再不会在他跟前碍手碍脚了。

贺维庭已经洗过了澡,衣物透出皮肤上未干的水汽,整个人笼着树木和薄荷的香味,湿润的发丝有几缕贴在额际,又黑又亮,是男人独有的性感。

她将他摁到床边坐下,忍不住在他额头轻吻,“是不是累了,早点休息好不好?”

“是累,好端端的被不相干的人打断,还得应付到现在。”

乔叶好笑地捧住他的脸,“他们是朋友,哪里是不相干的人?去加拿大也许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你难道就不会想他们?”

贺维庭趁势将脸埋入她胸口,“我为什么要想他们,我想你就够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的手悄悄从她衣摆钻了进去,“那是不是应该有始有终,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我们说好的……”

“别这样,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我陪你。”

“你不是已经洗过了?”

“再多洗一遍也没关系。”

“我怕你着凉……”

乔叶的疑虑刚出口,贺维庭已经举手脱掉了身上的卫衣,拉住她的手搭在胸口,“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羸弱。”

他身段确实比前段时间要结实一些,她的手被他拉住缓缓游走,听他的声音沉缓而有磁性地解释,“你忘了?我有坚持锻炼。”

他眼睛彻底看不见之后,反而更加坚强和积极起来,请了专业的康复理疗师和健身私家教练,一起商定了适合他的健身计划。

“总不能有了合适的角膜,我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宜手术,白白错过复明的机会。”他是这样说的。睿智、理性,他又恢复到可以掌控管理一个诺大企业的贺维庭。

乔叶又俯身吻他,轻声道:“我知道,你很棒。”

贺维庭的呼吸粗重了些,将她拉到腿上,声音黯哑几分,“这话我爱听,不如等会儿多说几遍。”

她拗不过他,两人一起进了浴室,在浴缸里享受温水的包围,体温熨贴着彼此,那是万金不换的美好体验。

他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白皙的肩头,“……我都没想过还可以这样抱着你,总觉得不真实,怕只是一场梦,转眼醒过来你就不见了。”

她抱住他横在她身前的手臂,“其实我也是。说不定这真的只是梦,所以我们应该好好珍惜。”

他停下动作,有丝惶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又想着离开?”

“没有,你别太敏感了。”

他霸道地搂紧她,“是梦我也认了,大不了这辈子都不醒,但你要离开,想都别想!”

“其实我们已经很幸运了,这世上还有许多人,都遇不到最适合他们又两情相悦的爱人,即使遇见了,也可能有缘无分不能相守。”

“你说容昭和江姜?”贺维庭哼了一声,“我倒觉得他们比我们幸运,一次就怀孕,比中大奖的几率还高,从今往后人生就绑定了。容昭要是真的喜欢江姜,不知多省时省力,直接就是他孩子的妈,买一送一,只赚不赔。”

“你羡慕吗?”乔叶有些庆幸现在坐靠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口,他看不见,也触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他们会有一个孩子,如果他们爱上对方,那就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和结晶,也许也会成为他们将来感情最好的纽带。”

贺维庭何等敏锐,“你以为我羡慕他们有孩子?”

“繁衍生息,是人类的本能。”

他更紧地拥住她,在她身后动了动,似乎有点生气,“感觉到了吗?这才叫本能。”

爱一个人,想亲近她,爱护她,避免她受一切伤害,这才是之于他来说的本能。孩子……在遇到她之前,或者说在重遇她之前,他都没有想过孩子这回事。

而且眼见为实,亲眼目睹妊娠的辛苦,他觉得她不受这份苦,也没什么不好。

乔叶觉得有点热,伸手去扯浴巾想拉他起来,可身子却被他箍紧无法动弹。

他扣住她胳膊迫使她转过去面对他,声音很软,却又坚定无比地说:“我谁都不羡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觉得我已经是全世界都羡慕的男人。”

“维庭……”她哽咽,原来眼泪已经盈满眼眶,唯一能做的大概就只有俯身去吻他,温柔、庄重,像是诉说,又像是膜拜。

他热切的回应,在她腰间的手掌也施了巧力,两人在温暖的包围中融为一体。

也许其他人会有很多安慰她的说辞,但他愿意用这种愉悦到极点的方式告诉她,“乔叶,你听着……不管你怎么选,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有没有孩子,我都会像今天这样爱你,想要你,你是我的,永远都不会变!”

第63章有限的生命

情人间甜蜜的话语,听多少都不嫌腻,两人缱绻的时光,也最好没有尽头。

然而一转眼,还是到了要离开海城前往加国的日子。

“怎么,舍不得?”航班舱门已经关闭,乔叶望着舷窗外出神,贺维庭能从她的沉默里体察出细微的情感。

“是啊,有一点。”窗外这片天地,并不是她的家乡,可留下的记忆却比家乡还要多的多,甚至连母亲都最终葬在这里。

“我以为你最舍不得的应该是我,现在我陪在你身边,那一点是怎么回事?”

乔叶好笑地看看他,“暴君。”

他不否认,“感情方面我很*的,你最好趁早习惯一下。”

她握紧他的手,“不习惯也没办法了,都被你拐去加拿大了,还能逃得脱吗?”

贺维庭道:“我是怕你还放不下叶家,毕竟叶炳都许诺承认你们的父女关系了。”

乔叶淡然地笑笑,“可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我觉得上赶着作人家女儿,挺没意思的。”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其实叶炳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就算他是你生生父亲我也这么说。你以为他那天出现在墓地是真的去探望你妈妈?他是算准了你我会在那里出现,趁机摆明条件要承认你的身份的。也对,自己抛下不理的女儿真的要进贺家门了,他还不赶紧贴上来拉近关系?这样的利用价值,可比他当年派你到我身边来的时候大多了。”

乔叶的手紧了紧,靠在他肩头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当然生气,一个糟糕的开始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你得押上自己的一生来偿还才够,哪里都别想跑!”

乔叶与他依偎着,轻轻应道:“好。”

一生这样的字眼听来遥不可及,但她的一生又能有多长呢?

彻夜的长途飞行,即使已经是最宽敞的头等舱,贺维庭仍要忍受背痛的问题,长途旅程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挑战。

“这趟结束之后,一定要派吴奕去谈一架私人飞机回来。”他咬牙克服身上的痛楚,指派乔叶道,“到时候你跟他一起去,看看喜欢那种机型和内饰。”

乔叶笑,“我以前在内罗毕乘过直升机,挺酷的,速度也很快,就是太吵了。”

他也笑,“那种的确不适合。对了,你有没有试过滑翔?”

“那种无动力的小飞机?”

“嗯,其实也需要技巧来操作的,以前跟朋友一起玩过,感觉很奇妙。本来打算去考执照,谁知出了那场车祸,很多事都搁浅了。”

她轻轻抚娑他的手臂,为他按摩肩背的肌肉,“说的我都心动了,等治好了眼睛,不如我们一起去学?”

退一万步讲,假如他的视力真的无法恢复,她亦可以作为飞行员带他一起翱翔。

加拿大果然还是冰天雪地的冷,一开车门不留神就跌进齐膝深的雪堆里。乔叶把遮住眼睛的帽子往上推,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现代化建筑,“我们就住这儿?”

贺维庭挑了挑眉,“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我只是以为……以为我们会住那种古朴的小木屋。”

贺维庭大笑,又扬手指了指周围,“其实也差不多,你看这附近邻居都隔得那么远,后面就是湖和森林,也跟小木屋差不多。”

“这么大的雪,会不会造成交通的不便?”

“果然是医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生命通道。政府有扫雪的车清理道路,而且这里常年都有大雪,应急措施都很成熟了。只要不发生长时间停电,都不用太过担心。”

司机用钥匙开了门,他领着她进屋,暖意一下子围上来,空气里没有浮尘的味道,并不像许久无人住的空屋。

“这是你姑姑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吗?”

贺维庭抿了抿唇,“不是,他们的住处前段时间已经挂牌卖出去了,这是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就买下的房子,靠近大湖区,环境不错,只是我很少过来住。”

他站在客厅中央,面朝着明火壁炉,这下他又要适应一段日子,才能在这个屋子里行动自如。

乔叶扶他坐下来,“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嗯,冰箱里应该什么都有,还有地下室应该也藏了不少东西。”

她给他做了西式的蛋卷配沙拉,贺维庭胃口并不是很好,只勉强吃了一点,剩下的都由她扫尾。

“累了不如先回房间去睡吧,我洗完盘子就上来陪你。”

他却摇头,拉过毯子就窝在壁炉前面的长绒地毯上,“我就在这里休息,接点地气,过几天就全得躺在床上。”

他对医院难免还是有些抵触,乔叶也就由得他去,只要他高兴就好。

他在身边留了她的位置,她收拾完厨房掀开毛毯的一角就钻进来,手冰冰凉地往他咯吱窝里钻,“帮我捂一捂。”

他伸手抓住她,捧在手心,“明天我让Fisher太太过来,这些事不用你做,太辛苦了。”

“Fisher太太?”

“嗯,她是华裔,嫁到加拿大来,先生也为公司在北美的业务工作,之前这房子也一直是交由她看守保养的。”

“就像吉叔和秋姐!”

两人有默契地笑起来。

“难怪。”乔叶赞叹,为他调整好倚靠的厚垫,“不过她到加拿大已经很多年了吧,会烧中国菜吗?”

贺维庭皱了皱眉,似乎认真想了一下,“她很小就移民,似乎听说是嫁给Fisher之后才学会下厨房,对付的都是西方人的胃,我是没见过她做中餐的。”

“那就是了,你有一个纯正的中国胃,怎么忍受每天吃奄列和奶油浓汤呢?虽然我的手艺跟秋姐没得比,但普通的家常菜还是难不倒我的,你就让我做饭吧,照顾你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得好的。”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小事?”

她抱住他,让他的脑袋枕在她的腿上,“我说错了,对我来说,当然是头等的大事。”

他倚着她,渐渐有些昏昏欲睡,还不忘喃喃道:“……嗯,你哪里都不许去……”

她捋着他短短的头发,“放心吧,我哪里都不去。”

跟他在一起,让他健康幸福,几乎成为她的使命,可他却始终没有安全感。

刚到加拿大的第一周,贺维庭就病倒了,好在只发了两天低烧热度就退了,乔叶判断也只是因为对气候不适应而着凉。

“也许这里不太适合你,冬季太长了。”虽然她已经很为他感到骄傲,他的身体比他们重遇的那会儿好多了,只是免疫力仍比一般人要稍低一些,但他是在南方沿海生活惯了的,如果真的考虑移民到北极圈,会不会很难适应?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这里?”他躺在床上握着她的手,刚退了烧,人有些虚弱,但脸上带着少许红晕,看起来有几分稚气。

“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

他咧开唇笑起来,“不怕暴雪和停电?”

刚到的那天他跟她提起雪下得特别大的时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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