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少可得记住自己的话。”张晗兴奋地抑制住自己颤抖的身躯,故作平静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改天再聊。”
“稍等,我还有事儿找你商量,你先上来一下。”说完,闻远清就挂了电话。
无法,张晗也不敢做得太过,只得上楼。
他刚才只是在赌,赌闻远清的态度,赌佛眼的能力,事实证明他赢了。就算他张晗无权无势,也可以令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弯腰,因为他有他们所迫切渴望得到的东西——佛眼。而佛眼,也成就了张晗这个人的价值。
张晗一进屋就见着闻远清房中的摆设换了不少,他笑容满面地走过去,似乎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完全不存在。
“闻少,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儿?”
“我对让谢寒亭拿到还魂珠这事儿,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个我们都知道。”
“各大势力都在查还魂珠的藏身地,离查到应该不远了。但我有个短时间内,可以让我实力增强的方法,不过这方法需要张先生你的配合。”
“我既然叫你闻少,你也别叫我张先生。既然合作了,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能配合的,我也会尽量配合。”
闻远清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手指来回抚摸着杯沿。他也才十五岁,个头比其他孩子要高且挺拔,喉结也突出不少,就是变声期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事儿你一定能配合,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配合起来张先生你恐怕会为难。”
张晗明白了,这小子是想要报复,他只得开口回避道:“那既然会让我为难,就不要配合好了。”
“啪!”闻远清手中的杯子碎裂,但他只是将手中的碎片扔进废纸篓,就压抑着怒气道:“如果张先生不配合,只怕到时候我和谢寒亭会死不说,你和袁先生也在劫难逃。”
“是吗?”张晗分析道:“我和袁潇不过是两个小人物,谁会想来要我们的命?”
“当然会想来要你们的命。既然我都死了,佛眼肯定是得不到了。我这人从小就学会了一个道理,既然我得不到,那就一定不能便宜了别人。我想只要我放出信息,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来帮助你和袁先生脱离苦海。”
张晗的手抓紧了裤腿,紧紧地攥着。他现在真的悔恨,后悔自己顾虑不周,连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就屁颠屁颠地跑来找闻远清。还以为这熊孩子再怎么有心机,也不一定斗得过自己,现在他错了。
这熊孩子的战斗力可是大神级!
“那闻少说吧,需要我配合什么。”
闻远清笑得十分好看,他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待门关上之后便站了起来,一边靠近张晗一边解扣子,“佛眼这东西对于修行,那是有如神助的东西。如果他在我的身体里,我当然可以自己去感受,去修行。但现在,”闻远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停在了张晗跟前,他细长的手指抚上了张晗的喉结,轻轻地下滑,手指下的肌肤便颤栗不断,“我只能通过与你的某些亲密接触,去感受它。当然,张先生既然喜欢的是男人,对于我的触碰应该一点都不反感。”
闻远清最近很开心。因为他即将得到了绝世宝物。这世界上修行的人都知道佛眼的价值,只有你拥有了他,就已经成为了神。以至于他的好心情显露非常,连笑脸都不再吝啬。
他见到张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可是真诚的。
“闻少,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张晗期待地看着他。
闻远清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地道:“此时宜迟不宜早。”
“为什么?”张晗不太明白,“再迟下去我兄弟都要被害死了!”
“不会的,我听你叙述,这老鬼应该是对你兄弟动了感情。”
“啥?”张晗先是一愣,复又一惊,“什么感情?”他眼睛瞪得老大,呼吸粗重,“基情?”
闻远清显然不明白基情是什么东西,他解释道:“爱情。”
“爱情?!”张晗蹭地站起来,幸好这是在总统套房里,没人看见他的蠢样。
“你说老鬼爱上我兄弟呢?”张晗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一字一句地道:“如果老鬼对袁潇是爱情,那简直就是亵渎了这两个字。”
“爱情是什么?爱一个人难道会让他去死?”张晗有些激动,他越说越急,“老鬼怎么可能是爱上了袁潇?”
闻远清看着他夸张的举动,不禁轻飘飘地说道:“你这么说,好像你很了解爱情是什么一样。莫非你也爱上了你兄弟?”
这话像是一把枪,抵在了张晗的后脑勺。他僵硬地站着,恶狠狠地瞪着闻远清,梗着颈子,硬着嗓子:“我就是爱他,怎么呢?”
“他是我在这二十年来除了我爸对我最好的人!我为什么不能爱他!”
他像是一只困兽,不断地怒吼,来证明自己的强大。闻远清冷眼看着他,幸灾乐祸地道:“怪不得你会愿意拿佛眼来换,原来那是你亲爱的。”
闻远清这话没有错,但怎么听怎么让张晗不爽。他可不是包子,让人卖了还数钱。
“闻先生,我想你还是摆正自己的位置比较好,虽然我现在只认识你一个道士,不过你叔叔……哦,就是那个叫闻仕道的貌似在给肖明兰女士做事。虽然没有你管用,但说不定他认识很多需要佛眼,又更有能力的人呢?”
闻远清意识到他话中的威胁,气定神闲地反问:“你觉得你把自己摆在那些人面前还有活路?”
“有没有活路可不是闻少你说了算,至于走不走那条路,我可是做得了主的。”
闻远清听到这话,立刻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眼神里杀气十足。张晗撇嘴一笑,哼了一声,“佛眼能不能从我身体里,可是我说了算。我说得没错吧,闻少。”
闻远清这才发现自己小瞧了面前的男青年,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在逗弄兔子,没想到这兔子可是只会咬人的货色。他不由得收起了轻视,再次和善地笑了起来:“既然你有心跟我做生意,我当然也会拿出十足的诚意。为什么此事宜迟不宜早,那是因为A城里来了不少大人物。你们这些小人物自然是见不到的,那些都是祖师级的人物,就算是市长省长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
他站起身,走到张晗跟前拍拍对方的肩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一个人对付谢寒亭这样的老鬼,肯定吃力,但大人物们想要得到的东西谢寒亭也会去争,到时候他被灭了固然最好,重伤也是不错的,那我再对付他,也有了十足的把握。”
听到这番解释,张晗的脸色才好看起来,他也挂起奸商的模样回了闻远清:“那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话说完了,两人面对面地看着,同样奸商的面孔奸诈的笑容,乍一看真像是一路货色!
袁潇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日落时刻,是客厅里孩子的哭声吵醒他的。听到这哭声的最初,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这也爹当得太突然,心里建设都来不及。
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这是他儿子在哭后,才发现哭声停了。他以为是张晗,出门才发现昨天见过的鬼老太太正给孩子喂奶。对方见着他出来,立刻恭敬地鞠了一躬,这可折煞了袁潇。虽然对方死了,但年纪在那儿了!
“不用这样!您千万别这样!”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真谢谢您了啊,奶奶!”
“别客气。”鬼奶奶慈祥得很,听他道谢便问道:“你饿了吧?”
袁潇刚想说不饿,肚子就“咕~”的一声。他脸色尴尬地笑着,鬼奶奶不由地说了一句:“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傻孩子。”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说完,鬼奶奶就闪进了厨房。袁潇心中有事,也没过多推拒。他站在婴儿旁边,看着对方喝奶,渐渐走了神。
等鬼奶奶叫他吃饭,他才缓过神来。
“奶奶,我死了之后也会变成鬼吗?”袁潇吃了几口饭,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结。
鬼奶奶转头看了他一眼,悠悠地答:“心中有执念,就会成为鬼。”
心中有执念……袁潇细数心中的执念有哪些。第一,他没报答父母,不过他死了银行里的存款张晗怎么也得拿一百万出来,两个老人过也够了,只是日子称不上大富大贵,儿子早逝,也没人送终。第二,孩子没人照顾。不对,两个老人一定会照顾儿子,到时候,儿子可以给爸妈送终。
这么一想,他居然没有执念了!袁潇皱眉,没执念做不了鬼啊!
不待他多想,张晗就到了家,见只有他一人赶忙冲了过来,报喜,“袁潇,事情成了。”
“好!”袁潇知道这事儿绝对能成,长生不老啊,连他都禁不住打张晗主意了!
忽然,袁潇傻眼了!他盯着张晗,眼神狂喜不已,简直就要冲上去亲几口。
“兄弟,你真是我的救星!”
“别客气,咱俩谁跟谁啊?”张晗说着,就到厨房拿了副碗筷坐他身边吃了起来。袁潇也没急着说出来,在心里反复估量了一番才说道:“张晗,你就没有想到把这个佛眼给我?”
“什么?”张晗呆住了。
“把佛眼给我。这样,我就不会那么早死,而你也可以不生孩子。”
这么一说,醍醐灌顶。不过张晗有些纠结,他对袁潇说道:“那你就不能摆脱谢寒亭了啊!”
“不会!”袁潇当即把谢寒亭说的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楚。张晗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事情居然这么简单,简直是两全其美啊!
只是闻远清……张晗十分担忧,“闻远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关系,咱们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就躲得远远的,闻远清毕竟也想要这东西,肯定不会声张。”袁潇拍了拍张晗的肩,心里面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那我就瞒着闻远清。”张晗规划前景道:“等谢寒亭拿到那个什么还魂珠我们就偷偷地走。不过闻远清说有很多大人物要来跟谢寒亭一起抢这个珠子,谢寒亭不一定能抢过啊!”
这么一说,袁潇就感到了命运多舛。他兴奋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张晗思索了一会儿,忽地提议道:“不如我跟闻远清说让他保护谢寒亭得到还魂珠,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这样?”
“反正都是让你脱离苦海,有什么不可以的。”张晗安慰了他一番,就急吼吼地去找闻远清了。
这边袁潇吃完饭抱着儿子看电视,电视机里的男主角长相不差,可袁潇觉得这简直跟谢寒亭不是一个级别的。连跳了几个台,只要一看见男的,他就想到了谢寒亭。他有些气恼地把电视关了,仰头靠在沙发上,然后心里……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谢寒亭。
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嘴唇,那里还留着一点冰冰凉凉的触感,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却让袁潇溺水了!
“谢寒亭……谢寒亭!谢寒亭!”他不禁捂上了自己的眼睛,笑了几声,脸又哭丧起来,“我居然开始想你了!你这个混蛋!”
忽地,手背上被一片冰凉覆住,袁潇整个人愣在那里,只能任由那只冰凉的手挪开自己的手,露出惊讶的双眼。
那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然后十指交握。忽地,袁潇心里就满满的,像是有什么甜蜜的东西要溢出来一般。俊俏的鬼魂忽地俯身,嘴唇交贴。
袁潇不禁笑了,听起来像是在哼哼。老鬼抬起头疑惑看他,听到袁潇说:“你接吻的技术简直逊毙了!”
说完,袁潇就放下孩子,就着那交握地手蹭起来跪在沙发上。
一人一鬼面对面,袁潇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不断地靠近,先是浅浅的如同品尝一样的吻。异样的感觉让老鬼闭上了眼,任由袁潇胡作非为。
看到老鬼闭眼,袁潇忽地严肃非常,他的心跳得很快,握住的手松开,袁潇整个人站了起来,单腿跪在沙发靠背上,两只手捧着谢寒亭的头,然后深深地吻住。
有些僵硬冰冷的舌和另一条柔软灵活的舌,交缠在了一起。顺着袁潇的姿势,谢寒亭双手抱住了他的腰,略一用力便抱了起来。
袁潇慌忙松开纠缠的舍,惊慌道:“你做什么?”
谢寒亭盯着他的眼,不躲不避,因为这深深地一吻,他的脸色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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