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就走了。
徐思东松开他,笑了笑,你穿得太多,没诚意。
汪子聿送他下楼。楼道里路灯坏了,黑漆漆一片。徐思东不熟,磕磕碰碰的走着,汪子聿偷偷在旁边乐,听他撞到东西时小声骂一句。
走到楼下,微弱的路灯光从防盗门缝里漏进来,泛着蓝色的白色。徐思东开了门,说你上去吧。
他站在门内,看着徐思东走到路灯底下,高个儿,挺拔的身材,宽阔的肩膀。他心里一动,喊了一声。
徐思东回头看了一眼,他若有所思着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徐思东走到门前,他突然很快把防盗门迅速“嘭“一声关上,向他对小贝那样,隔着栅栏笑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你个怂货,怎么不摸下去啊。他骄傲的挑起尖尖的下巴,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徐思东,压低了声音,那天我下头什么都没穿,等着你呢。
15
15、第 15 章 。。。
有了盼头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眼看着假期的曙光就在前头,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星期眨眼就过去。快到学期末尾的汪子聿跟学生们一样,都有些懒懒的。因为最近心情不错,元旦前最后一堂课上他居然破天荒和蔼可亲说大家把书拿出来,我圈一圈期末考试的重点。圈点完课本后学生感激涕零之余,有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跑上台围着他追问,汪老师,你是不是恋爱了啊?
他笑而不答,赶着回去收拾行李。莫筱北课前给他打了电话,下午的飞机,中午过来接他。
那辆熟悉的银灰色奔驰早早在楼下候着了,他才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莫筱北笔挺站在车子旁边跟徐思东说话,修身的黑色羊绒大衣,年轻有为俊秀优雅,直接就能上财经杂志封面;徐思东是另一个极端,手里夹根烟吞云吐雾,懒洋洋靠在车头上,一身夹克牛仔裤,是工地上的标配,耐脏耐磨,随时预备着跋山涉水,看到他来了皮笑肉不笑:“小汪老师,你可叫人好等。”
他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的看了一眼莫筱北,说外头多冷,你们怎么不在车上待着。
徐思东一根抽完又从盒子里抖出根接着抽,没完没了,用手挡着风点火也挡着脸上阴损的笑。莫筱北神情坦荡,看着汪子聿声音温和:“老徐他抽烟,我叫他别把我车里空气熏坏了。”
汪子聿幸灾乐祸看着徐思东笑,徐思东别开脸专注的看地上铺着的镂空花砖,顺手把一撮烟灰弹到地上,很快就被风刮的一丝一毫都找不着了。他叹了口气:“小汪老师你能抓紧点儿时间吗?”
莫筱北瞪了他一眼,说:“不急。飞机还早呢。”
汪子聿上楼去提了行李下来,莫筱北顺手接过来给他放进后备箱里。徐思东这种人精早就知情识趣上了后车座,把莫筱北旁边那副驾驶座留给他。
莫筱北开着车出了小区上了大路,看着后视镜里的汪子聿跟徐思东,有点激动有点忐忑,说:“那什么,我先说明一下啊……”
徐思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打断他的话:“小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莫筱北心里嫌弃他多嘴了,跟苍蝇似的,表面上还是装着听不明白他意思,不理他,光对着汪子聿笑吟吟继续发表意见,“这回出门,别人都拖家带口的,就我们仨是孤家寡人,所以这房子,挺不好安排的。”
汪子聿看了眼后视镜。徐思东靠在宽敞的后座正中,坐没坐相,笑得挺自在:“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去酒吧凑合一晚上都行,保证不给你们碍事儿。”
莫筱北眼角带笑口头上不肯吃亏:“我哪敢亏待你呀。单间儿,行不行?你看上哪个了,爱带谁回来带谁。”
“还是小贝你最了解我。”徐思东从后视镜里看着汪子聿的眼睛,笑眯眯的,“小汪老师,你看我都成全你们俩了。一会儿飞机上你帮我留心个漂亮的。”
汪子聿隔着后视镜看他的眼睛,指甲抠了抠莫筱北的车座,露出个笑脸:“你要找多漂亮的。”
徐思东烟瘾上来萎靡不振,打了个呵欠说我充分相信你的眼光,你看着漂亮的肯定没错。
到机场换了登机牌过安检,侥幸心理果然是要不得的,徐思东在安检员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悻悻把打火机丢垃圾桶里,叹了口气。
胖子那群人先到,满屋子莺莺燕燕,已经在候机室里开了一桌麻将,徐思东因为损失了打火机黯然销魂,胖子叫他过去打麻将,他无动于衷,仿佛生无可恋,才玩几圈就躲得不见人影。
莫筱北坐在旁边沙发上,品着杯子里的龙井,美滋滋跟汪子聿汇报:“那打火机是老徐前一任的历史遗留。”
汪子聿没忍住笑出来,眼底安静无波,柔声说,筱北你这爱打小报告的毛病可一点儿都没改。
喝完两杯茶,地勤和机场负责人过来赔笑说这趟飞机要晚点。那群人反正没什么急事,候机室里招待周到,干脆坐下来继续牌局。莫筱北有点不高兴,被胖子连拖带拽的拉过去凑另外一桌,
汪子聿坐久了也挺无聊,说去机场的书店逛逛。莫筱北想跟着,胖子咬住不撒嘴,说小汪老师那么伶俐一人还能丢在咱伟大的首都机场了?你那点企图昭然若揭,跟老徐一样赢了就跑,还是爷们吗!
徐思东其实没走远,就在候机室旁边的候机大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了,光线明亮,正对着巨大的透明落地窗,窗外飞机起起落落。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说不上后悔,也说不上留念。他都快忘了那打火机是他送的了,所以处理历史遗迹的时候逃过一劫,但是刚刚丢进去的时候他想起来了,过往的回忆纷至沓来,甜蜜到不堪,最后的结局却是了了,不过如此。
他又忍不住想点根烟,这个习惯随他妈。他妈是抽烟的,点着了,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默默抽着,想事儿,美貌也在多年的烟雾缭绕里黯淡了颜色。因为抽太多,现在检出来,肺癌,晚期,因为这个他走不了。
他只能一个人回来那天,也是在这儿。
现在他在这儿又想起他来了,意识到自己把他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清理干净了。
有个人走到他旁边坐下,一股好闻的柠檬味儿。
他看着窗户无意识的问:“你看过去那姑娘漂亮不?”
汪子聿撅着嘴说:“漂亮什么啊?脸上涂得跟日本艺伎似的。”
他转头看汪子聿一眼,笑得喘不上气。
汪子聿低头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柠檬味儿的,拿纸包好了往前几步丢垃圾桶里,又退回来坐下,说:“你烟瘾犯啦?”
他郁闷:“一会儿飞机上还要忍四个小时。”
汪子聿凑近了看着他,狡猾的神情,有些若即若离的意思:“你意志脆弱了。”
长长的睫毛一颤,蹭得徐思东脸上都痒,汪子聿挨得很近很近,皮肤雪白,眼睛水波潋滟,像个漂亮的洋娃娃。他笑了笑:“我意志从来都不那么坚定。”
汪子聿舔了舔丰满的嘴唇,一层湿润的水色。
徐思东轻声说,快过来,宝贝儿,安慰我一下。
呼吸的热气粗糙的拂过皮肤,汪子聿脸红了,小声问,就这儿。
他眯着眼睛看汪子聿,这儿多好。
汪子聿看看周围,小心翼翼把嘴唇贴过去。徐思东张开嘴,感到有个灵活的小东西迫不及待一下钻进来,又甜又滑,带着点涩涩的柠檬香。他搂住汪子聿的腰,强迫汪子聿完全把体重压在他身上,紧紧挨着他的下半身,裤子中间的部位因为这样的磨蹭很快挺立起来了,顶在汪子聿两腿间。汪子聿的脸发烫,伸手隔着衣料给他按揉。
徐思东舒服得很满意,一点点舔着汪子聿的耳边轮廓,沙哑的声音钻进去,问他,你晚上陪我?
汪子聿脸埋在他肩头小声笑,说,你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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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12月北京的天气,风雪欲来,天空阴沉沉压在头顶。机场航道上红绿色的指示灯闪烁不停,
飞机起飞又降落,元旦假期前的最后一天里,航站楼里拥挤了大批急于离开的人们,焦躁不安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架航班。
透明的落地窗下的两个人,像一对合衬的情侣,互相依偎,感情甚笃。
徐思东平稳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喘息着覆盖上汪子聿的手,咬着他的嘴唇,说:“宝贝儿,别弄了。”
汪子聿清澈的褐色眸子看着他,笑起来很温柔。嘴唇被舔湿了,泛着水光,灵活的手指隔着牛仔布一点一点感觉着他胀大的器官的形状,天真的很情色。
徐思东说:“再摸我要射了。”
汪子聿低了头,用心看着那个凸起来的部位,他的手在一片粗糙的高温包围中。手心里是他衣服下勃起的器官,手背上是他覆盖的手心。
汪子聿看了一眼徐思东,又垂下去专心的看着宽松的levi’s501正中经典的三颗铜色纽扣。手指从他手下滑出来,在经过每两颗铜扣之间的缝隙时,好玩似的探进去,指甲摩擦过布料下器官的顶端,又很快缩回来。
徐思东叹口气,宝贝儿,这样。他带着他的手从牛仔裤上端的边沿伸进去,叫他完全握住自己勃起的器官套弄。
汪子聿心满意足贴在他耳边,舌头舔过去是低温下冷冰冰的轮廓,有些得意的小声说,你回去是不是都想着我。
徐思东头压在机场的座椅靠背上,感觉自己快出来了,眯了眼看汪子聿,看不出什么感情,你跟我说那个,我能不硬吗。
汪子聿低了头笑,要我说你才硬……你不行啊?
徐思东看着他,在他两腿间抬头的地方拧了一把,我在你手里呢,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温热的液体喷溅在他手心里,持续了好一阵,连绵不断。汪子聿闭着眼睛喘了口气。手抽出来湿漉漉的,粘稠的液体顺着手指滴在地面上。他从口袋里拿出张纸巾擦干净了手,揉成团丢在刚才的垃圾桶里。明明射的是徐思东,他的两条腿却没了力气,软绵绵坐回椅子上,哼了一声,声音很低,有点委屈:“这么多……以后不安慰你了。”
徐思东笑笑,赞了一声:“活儿不错,挺熟练。”
飞机穿过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平稳飞行,舷窗外是蓝的炫目的天。
徐思东靠在座椅上,刚刚释放过的身体里弥漫着惬意的疲倦,像打过了麻药,甜美的睡意袭来,缓解了烟瘾发作的不适。
胖子上了飞机已经换好了夏威夷的大花衬衫,颤抖着一身摇摇欲坠的肥肉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推了推他,难掩兴奋:“老徐,商量个事!”
徐思东刚要睡着又被吵醒,悻悻叹了口气:“什么事。”
胖子很严肃:“你够兄弟吗?”
他掉转视线看了胖子近在咫尺的大脸一眼,默默点了点头:“组织上有什么任务?”
胖子把体重压上他肩膀娇羞的说:“组织考验你忠诚的时候到了,徐思东同志。”
徐思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你死起来,再靠着信不信老子把你砌墙里头。”
胖子抖了抖。遥远的年代里,很会讲故事的莫筱北最喜欢绘声绘色的给他们讲叫爱伦坡的奇怪叔叔写过的故事,而实干家徐思东的话毫无疑问又勾起了那段美好的童年回忆,让他迅速的直起了身子。
徐思东不耐烦问:“啥事啊。”
胖子努了努下巴,给他示意前方。他勉强抬起眼皮,摇晃朦胧的视野里汪子聿坐在他的斜前方,裹着毛毯,脸向着舷窗外大片大片被阳光镀成金色的云彩,已经睡着了。莫筱北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倾身过去替他把遮光板拉上,看着他的睡脸傻笑不止。
胖子嘿嘿淫笑:“老徐同志,你是过来人,明白的。啊?”
他倒吸了一口气,摇头,闭眼,一口回绝:“不干!这事缺德。”
胖子捅了捅他胳膊,不屑道:“别三贞九烈了行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他干脆装睡,不理胖子。
胖子凑他耳边,不屈不挠,循循善诱:“多少年兄弟啊,你就忍心?看着咱小贝这么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见过这么惨的黄鼠狼吗?”
他睁开眼,舷窗外光线炫目,刺得人眼花。他看了眼胖子:“你滥好心,信不信后头小汪老师第一个对付你。那骚货真不是什么善茬儿,给了小贝未必是对他好。”
胖子说:“那我也顾不得了,小贝不是不死心嘛。何况那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为了咱兄弟的终身幸福,牺牲区区小我又算得了什么。”
“你还大义凛然了。”徐思东乐了,眉毛一抬:“怎么个安排设计,逼良为娼啊?”
胖子见他有了兴趣,激动不已。凑过去叽里咕噜如此这般,末了重重一拍徐思东肩膀,意犹未尽:“这件事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配合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