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带你到顾家,当着他们的面干/死你?!”用手指勾起小孩儿的下巴,唐翊恶狠狠道。
“我不信。”小孩儿不假思索地望了回去。
“……”唐翊步伐骤然一顿,咬了咬牙,狠狠心将小孩儿挂在肩上,又抬手往小孩儿腰腹下掖了掖被子,这才一语不发地走向浴室。
在男人极力平稳的步伐里,顾念白酸涩的眼睛再也没能压抑住泪水,涌出了眼眶——
唐翊,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将浴室门关上时,唐翊已然是一身水渍淋漓,有些无奈地倚靠在玻璃门上,闭了眼睛平复汹涌的欲/望。直到察觉身后的玻璃门已经冰凉——
唐翊猛然睁眼,转身便推门进去,望着已经在水池里冻得微瑟的小孩儿,眸子里满是恼怒的情绪。
“……不是让你洗温水吗?”唐翊大步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探试过水温,眼眸里情绪一沉。
顾念白却是不理,转身蜷作一团,露出光洁如玉的背部。
浴池里的人在唐翊的眼里永远是个小孩儿,单薄的肩背,瘦削的身体和傲然的自矜,总是轻易地便能拨动他心尖上的那根刺,酥麻的痛感会顺着血液传遍身体的每个神经尾梢。
脱了鞋袜迈进浴池里,冰冷的水让身体反射性地起了寒栗。唐翊慢慢躺下身去,将瑟瑟发抖的小孩儿抱进怀里:“点点,对不起……”
如果杰森在场,大概会惊讶到眼睛都脱了眶,认识这个男人二十多年,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个男人认错道歉,更罔论是放得那么低的姿态——这个男人可以圆滑处事妥帖有礼,但骨子里比任何人都来得骄傲,常常被他奚落是“庶子出身神子心性”,最不可能的就是道歉了。
更何况,两个人都清楚,这一幕戏里,唐翊也不过是个受害者而已。
顾念白混沌的思绪里泛起难过的情绪……自己都已经这样难受着,这个男人却还是不肯碰他,对他最好的糖糖,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傻小孩儿。”身后的男人将他更紧地抱进怀里,原来是他不小心将心里的话呢喃出口,男人贴着他的耳尖压抑而不舍地亲吻,“傻小孩儿……”
☆、就这样吧
“傻小孩儿。”身后的男人将他更紧地抱进怀里,原来是他不小心将心里的话呢喃出口,男人贴着他的耳尖压抑而不舍地亲吻,“傻小孩儿……”
话音弥散在浴室里,顾念白脸上的红晕一直泛到了耳尖,却是因为身后大腿根的地方,拥抱太紧而贴覆上来的那人的昂热。
“……糖糖……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帮帮我…好不好……”顾念白蜷着身体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耳边立刻传来男人吸气的声音。
“…小孩儿,乖。”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他伸手拧开了浴池的放水开关,将一池冷水放离,又拧开了花洒,细而似雾的水滴从上方喷薄而下;随着水雾,唐翊将小孩儿身体摆正,线条漂亮的长腿分开在两侧,露出粉色的嫩芽,此刻正因为微微的亢奋而挺/立着,上端还沾着露珠似的。
“糖糖……”小孩儿在男人直白的视线里有些无所遁形,羞怯地扭着身体,却只是让对面的男人眼底的暗色更加深沉。
“小孩儿,求我。”男人声音近乎喑哑,勉力移开了视线,却撞上小孩儿雾气欲滴的眸子,只觉得心尖立时软作了一滩。
顾念白的理智已经将近于无,听到男人的要求,也只能委屈地扁了扁嘴:“糖糖……你快帮帮点点……点点求你了……”
话音未止,男人已经俯下身去,张嘴慢慢含住了快要哭出来的嫩芽。
“嗯——”小孩儿受激似的绷紧了身体,却是将自己更深地送进男人的嘴里。
男人的舌尖轻轻地绕着上端打旋,然后细致而缓慢地舔过柱体,深深浅浅地让嫩芽在口中出入,时不时加快或减慢速度,而略有生涩以致的牙齿的刮蹭也已经在灭顶的快感里被小孩儿完全地忽视,小孩儿情不自禁地将手扶在男人的肩上,压抑的声音像是慵懒的猫叫。
当一会儿后感觉到嫩芽微微的抽搐时,男人轻轻地吸了口气,然后骤然加快了吞吐的速度,最后将小孩儿的嫩芽深深地顶至喉口。
被高度酒精刺激过的喉咙微狭而紧致,几乎是在抵达的同时,伴着小孩儿拉长的呻吟,便让小点点哭了出来。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在这方面没有过主动经验的唐翊,还是被轻呛了下,然后才慢慢咽了下去。
☆、锋芒初露
杰森让人下的药剂量并不大,所以顾念白昏昏沉沉了一会儿之后,也大约清醒过来,仍旧未散尽雾气的眼眸阖了下,闪过一丝挣扎,再之后便被一点复杂的情绪取代,搭在男人肩上的手臂用力,将微怔的男人推靠在浴池的壁上,顾念白伸手解开男人的裤扣,便学着男人俯下/身去。
却是停在了中途。
唐翊食指勾着小孩儿的下巴,将那张红晕依旧的精致小脸抬了起来,眼底暗色深沉,嘴角却扬了扬:“小孩儿,你要做什么?”
明明已经感知到男人周身愈发危险的气场,恢复清醒的顾念白却依旧冷冷地回望:“……我不想再跟唐翊这两个字有任何关系,这是我欠你的……自然要还。”
话音落地那一刹那,唐翊脸上闪过的狰狞情绪让顾念白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在下一秒就会暴起然后将他撕成碎片,但他只是默然阖上眼睛。
长长的卷卷的眼睫在那薄如蝉翼的眼皮前轻轻地颤栗,小孩儿漂亮精致的面庞上还留着高/潮后的红晕,秀挺的鼻与樱色的唇,还有圆润的耳珠与手里微尖的下颚,在这个旖/旎过而此刻已经冷下来的浴室里,唐翊再一次地确定了,自己在这个漂亮的小人儿身上栽得彻底。
既然不想相欠……唐翊的嘴角染上自嘲的情绪,食指松开,从那令自己恋恋不舍的温度上离去,然后抬眸对上小孩儿的眼睛:“做到一半想停下来,我会强了你……不管多疼,说到做到。”
小孩儿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点头,然后俯身——
在即将相触的前一秒,去势骤止。唐翊按在小孩儿肩上的手有些用力,须臾后,浴室内响起男人低哑的笑声——
“算了吧,顾小公子……”男人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我太脏,受不起。”
浴室门就此关上,缩在浴池里的顾念白像是刚刚察觉到周身冰冷的空气,狠狠地寒栗了下;直到外面在来回作响的脚步声、说话声、开门声和关门声之后彻底安静下来,顾念白才回了神,站起身来站到了花洒下,在喷薄的水雾里闭上了眼睛。
十几分钟后,顾念白关上了花洒,赤着身体走出了浴室,身体顿住。
浴室门外正中,横放着一张红木几,一边搁置着叠起来的整洁浴巾与衬衫长裤,另一边放着一碗刚好温热的姜汤。
指尖贴覆上去的时候还有些颤抖,顾念白将碗擎到了嘴边,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最后呛着咳着跪伏在地,眼泪顺着脸颊奔涌而出,却是无声。
半晌,安静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呢喃。
“……三颗糖,刚刚好……”
楼下。
杰森表情玩味地看着自己的这位至交好友,在忙忙碌碌上上下下找衬衫熬姜汤数着方糖融进去再送上去之后,下楼来就对着手里的方糖罐发起了呆。
等到唐翊回过神来,便正对上杰森一脸古怪的神色。
“我在你这个房子住了有一段时间了,都不知道这里还兼职服装店咖啡屋啊?”
唐翊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方糖罐:“他有些嗜甜……至于衬衫裤子,我在他读书那边请了私人侦探,型号从三年前就没怎么变,你在我名下的每个房子都能找到。”
“我服了。”杰森表情严肃,做了个作揖的姿势,“当代情圣。”只是才正经了不到三秒就满脸促狭的笑,“姜汤都送上去了,做的很激烈嘛,惦记了七八年才吃到嘴的感觉如何啊?怎么觉得你还是有点欲求不满呢?”
“……我没碰他。”唐翊眼睛都没抬。
“( ⊙ o ⊙)!”杰森震惊地看看眼前这位,又看看楼上紧闭的卧室门,“你不会把他按进冷水里了吧?会玩坏的喂!”
唐翊抬眸看了杰森一眼:“咬出来的。”
“……(⊙_⊙)”
半晌后,客厅里回荡起外国友人的一声哀嚎:“下次不要告诉我细节——我真真是个笔直笔直的男人啊——!!”
“你掳来的,你送回去。”
被奴役的杰森一脸无辜地看着后视镜里不断散发冷气场的顾念白,一边开车一边叨叨:“我跟你讲我真的是无辜的哦,这都是我老板,啊,也就是唐先生的吩咐,我只是个打工的嘛,不过老板他也是爱在心口难开所以只能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其实之前我也有劝过他的,但是作为一个打工的我实在是——”
“Garfield Jason Wesley,”一直看着窗外的顾念白不疾不徐地打断男子的畅言,缓缓地将视线转向后视镜里僵滞的男子,“Wesley家族次子,21岁毕业于新泽州的Princeton University,并取得MBA学位,22岁出任家族企业Executive Vice President,任职期间表现出彩,业界封冕,27岁时拒绝与Solomon家族的Catherine Larry Solomon结婚而于婚礼现场逃婚,后至今三年未有音讯。”
不紧不慢地将最后一个字吐出,顾念白依旧面无表情:“我说的对么,Wesley先生?”
杰森默默地将脸扭开……果然,那个变态怎么会喜欢上正常人……
车经过绵长的院内,开到首墅前停下时,老管家已经收到门卫的通知而站在玄关外候着了。
顾念白一下车,老管家便迎了上来,脸上微有焦虑之色:“小少爷怎么才回来,天都擦黑了;林家早就来过电话,说是小少爷去洗手间之后再没回去,老爷差点就把二少爷找回来了——这不,刚才听门卫说来了辆外来车将您送回来的,老爷这才放了心,这会儿估计正在书房里生气呢。”
“知道了,李爷爷。”顾念白点了点头,冷了一路的脸上露出点笑容来,直看得一旁的杰森暗自称奇。
“这位是——?”
老管家像是才看到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的外国友人,脸上笑容拘和有礼地询问道。
杰森立刻一脸热情地笑开了:“哦,我是——”
“一个打工的。”顾念白毫不留情地将话音截断,想了想又狠狠地补了一刀,“给唐爷打工的。”
老管家的笑容一顿,刹那收敛,将外国友人视若空气,面不改色地将他家小少爷迎了进去。
留在原地的杰森挠了挠头:“真是不怎么友好……唐翊啊唐翊,看来你在你媳妇婆家还有的磨,嗯……Z国是用‘婆家’来表达的么……好像哪里有点问题……”
正自言自语的杰森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一敛,眼睛似是随意地向二楼瞥去,却正撞上窗内站着的顾思予的视线。
下一秒,热情友好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在外国友人的脸上,仿佛刚才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一切警惕凌厉都是假象。
楼上的顾思予微微颔首,目送着外国友人驾车驶离,视线一直跟随到远处。
“……原来,传闻唐翊早就将触角伸到了M国,竟然是真的。唐家这个唐翊,倒真是……了不得了。”
☆、记忆牢笼
“……原来,传闻唐翊早就将触角伸到了M国,竟然是真的。唐家这个唐翊,倒真是……了不得了。”
垂手打开桌上的座机:“李老,将念白叫到书房来。”
说完,关上即时对讲,顾思予的视线移向书桌上的几张红色请柬样板,随即慢慢摇了摇头:“若不是老爷子咬得太死,唐家,真是最好不过的助力。”
呢喃的话音还未散尽,房门便被叩响。
“爸爸。”顾念白在门外唤了一声。
“进。”
顾念白推门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桌上红得刺眼的请柬样板,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兀然抬眸:“——爸爸?”
“你也不小了,”对着不过二十一岁的小儿子说出这话的顾思予也似略有尴尬,只是很快便掩饰过去,“你爷爷的意思是让你及早把婚事定下来。林家的小小姐无论人品貌相都是不错的,家里希望你能够先与媛儿订婚,等到过几年你们年龄合适了,你二哥也成家之后,你们便把婚事完备了。你觉得如何?”
“爸爸,”顾念白觉得心头一乱,甚至忍不住向前了几步,“家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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