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没有,但那些人是来监视你的!”他没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讲好听点你是买来的奴隶,但奴隶有宅院,还有人伺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讲好听的。”他故意这么贬低她。
依葵大彻大悟,“你是说,我是你发泄欲望的奴隶!”不禁倒抽一口气。
“说情奴可能更恰当些,不过,你这情奴是不得宠的,我爱的女人大都住在前院,这里我连来都不会想来!”用孤单寂寞来折磨她何尝不好。
他要把她囚禁?!
屋内应有尽有,他强环着她的腰进入屋内。
怎么会这么痛苦呢?
偌大的屋子她一个人住,空空荡荡的,她该面对什么呢?怕是只能面对没用的自己。
他开始剥除她的衣服,粗鲁的近似在撕扯,反正这里什么衣服都有,不怕她没得穿。
“请你不要再这样,我已经受不了了……”她的体力没有他的好,她腰酸背痛,却始终不能好好休息。
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她赤裸裸地站在他的眼前,她不敢惹怒他,因为他很凶,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湛淀默捉起布巾往她身上擦拭,“冷不冷?那雨真的打痛你了!”他盯着她身上的红红紫紫,将她转了个身,毫不保留地梭巡了她一回。
这红紫要不少天才会消失!
他突如其来的好意令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似乎很焦急,似乎不愿她受苦,难道……“这红不是雨打的,是别的原因……”她吞吞吐吐,觉得自己愈描愈黑。
他抬起眼,了然于心,“原来是我弄的,难怪连最隐密的地方也有!”他恢复了镇定。
他连那地方也瞧得一清二楚!
依葵拉住大布巾,温暖的感觉包围着她!
他不放过她小脸上的任何表情,她的美令他迷惑!
她的身子不再湿濡,他该命令下人打桶热水来让她泡泡身子,然后关上门对她恶意的不闻不问;但他好像做不来,她美得令他忘不了!
依葵想把自己包起来,但他的大掌拉着布巾与她作对,他忽然低下声,“那你还会不舒服吗?”
“哦,虽然那雨打下来很痛,但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她可能是冷过头了,只觉得头昏。
“谁在跟你讲那个!”他打断她。
“那么?”她小心翼翼的低语。
“我是指你的腿还酸,那里还疼吗?”他不在事发的当时问她,现在才开口,像是在盘问她!
依葵的思考慢了半拍,满脸潮红。
“回答我!”这好像是个很重要的回答。
“已经不会了……” 腿仍是有些酸啦,但就不知道他问这个要做什么?
“是吗?这是你亲口说的。”他冷冷的抽掉布巾,肆无忌惮地瞧着她光滑无瑕的身子。
一阵寒意逼来,她抱住自己,遮遮掩掩的,“快把布巾给我!”
“听你刚刚的回答,你已不需要它了。”他逼上来。
她往后退,臀部碰到桌子!“我觉得冷……”她不愿去看他饱含欲望的眼。
“有我就不会冷了!”他将她推下,“我要你!”
他要就要,她没法全身而退!
“我真的很累也很冷……”她可怜兮兮的说。
湛淀默睨着她,“你外冷内热,这样更好!没多久你就会烧起来的。”
“真的不要!”她呜咽的央求。
“不准你说不,你是最不可以抗拒我的,永远也不能!”他满意的感到她的身子热了起来,他也全身滚烫!
他以唇代手,滑过她的全身,围咬舔吻都来,激情立即引爆!
湛淀默已经七天没有来了,她害怕见到他,却又更害怕他没有出现。
果然有两名丫环负责来看守她,她等于是被软禁了,连在这院子里绕一圈她们也会不高兴。
她们觉得最好把她关在屋里,让她闷死算了。
丫环各个冷冰冰的,面无表情,老是扯痛她的头发,依葵想自己来,但她们很自动的退了一步。
“将军比较喜欢挽发的女人。”她们这么说,不知是否故意刺痛她的心。
她隐忍的怒火喷发出来,杏眼圆瞪地丢下话,“他不会再来了,我妆点自己并不是为了给他看!”她讲得有些无力,她怎么就是无法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请你合作点!” 丫环们也不愿到这里服侍看似失宠的女人。
将军爱的女人怎么可能被安排在这儿呢?当然是住在中院的厢房,离将军宅第就隔一座小桥流水,呼之即能去才是!
在那里才有一飞登天的机会,而这里是啥鬼地方,老早教人遗忘的一隅!
“不用了,我自己来。”依葵开始自己动手。
那倒省去她们的麻烦,丫环们便不吭一声地退下。
依葵别开眼不看镜中的自己,她的眼有些泛红,她不要看!将门栓起来,这是很负气的行为,但这样却更加顺了丫环们的意。
她仔细地将华丽的衣裳做了分类,大多是她不爱的款式,恐怕是他爱看女人这么穿才为她准备的,她现在寄人篱下,当然无从挑剔。她把几件清新淡雅的服饰挑出,往后就轮流穿好了。
她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象,屋外有个小莲池,不深,莲花初开,欣欣向荣,她看得出神,心想,这么美好的景象怎么会使她这么伤感呢?
她又在想谁又在挂念谁呢?心事像雪球般愈滚愈大,令她的日子很难过!
“开门!”
依葵觉得是错觉,她好像听见他的声音!
他不是要放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嘛!
“依葵!你听见就开门!”他沉着声音说。
真的是他!
她忘了该怎么反应,只知她再不开门,他就要怒火中烧了。
她开了门,门外放着的午餐她没动,他的脸冻成冰块,像是冰到不能再冰。
怎么了?他不是不管她了吗?他不是说他不会再来了吗?
他一脚踢掉那些冷掉的饭菜,那两名丫环跑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是风姑娘把门栓上,咱们不得其门而人!”
他睇向她,依葵敢做敢当,“没错,她们说的千真万确。”
他下了命令,“再去准备餐点来,风姑娘如果觉得一人用餐索然无味,那我就陪陪她。”
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从没有人阻止得了他!
一跨进来,他又有看不顺眼的地方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发型、不爱你这样的穿着。”屋内的摆设也再简单朴素不过,仿佛她是以寡妇自居!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他为什么一来就要跟她起争执?
“问题是在我,不是在你。”请她搞清楚。
她无力跟他吵闹,就算见到他心中再怎么高兴,也会被他的冷漠无情所伤!
“过来坐。”
“我想出去走走!”很好,意见相左。
“我传令准备了酒菜,就算要我把门钉上让你出不去,只为了让你陪我,这事我也做得出来!”
“你把我当成陪酒女了!”她的心房被重重的一击。
“你把自己想成很高贵,或许就不会气得直发抖了。”她不会自我催眠吗?可以令她好过点!“过来,我可是捺着性子在叫你,不要把场面搞得太难堪!”
她真该把藏在心中对他的爱意全部抹杀,可她太懦弱,总是造成反效果!
下人们端着酒菜进来,一下子冷冷清清宛如冷宫的宅院便热闹起来。
他们对他总是恭恭敬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依葵就这么站着,看起来是那么地无助脆弱。
“最后一次,过来。”才一个礼拜不见,她就有胆反抗他了!哦不!她向来就是这么不柔顺。
她不动如山,在他大步且怒火腾腾地走向她时,她闭上眼,知道自己这么反抗挣扎,只会令他对她更加狂妄。
湛淀默本来是要凌虐地拽着她,但她一副认命的表情使他放柔了力道,除了将她押在椅子上的力道野蛮些外,他并没有伤害她。
“吃,还是要我动手?”他会软硬兼施。
他要她吃,她就食不知味的吃着;他只是喝着酒,当她是块完美无瑕的玉般舍不得转开眼的注视着。
“住在这里的感想如何?”真是遥远的角落,他本以为把她安置在那么远的地方,他就不会想来了;但她的身影总是在他的脑海打转,像是近在眼前……
他来了又回去、回去又前来,就是克制不住要见她的念头。
“很好,清静不受打扰。”
“不受打扰?是指我吗?”她指桑骂槐的功夫简直厉害到家。
“但我好像说错了!” 他们一定要这么伤害彼此,一定要这么令她感到椎心刺痛,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吗?
好烂的方法,好令她心灰意冷的方法!
“没错,因为我会时常出现,这样你的心还能如止水吗?”他就是要出尔反尔,不来见她要怎么折腾她?他找了个相当好的理由说服自己,这么忽略她会令她太好过,他就是要常常出现在她眼前,以达报复她的目的。
“它本来就没什么波动了!”
他将酒猛灌下去,“真坦白,那么你见到我一定是很痛苦。”他不晓得是在嘲笑她抑或是自嘲。
不是的,不是那样!
泪水滑落,他总是能让那些水滴很快的形成,她坚强的拭去泪,已经习惯自己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只因他一句话就牵动她的喜怒哀乐!
湛淀默握住她的脸,怔怔的问:“你哭什么?真的有这么痛苦吗?”足以令她以泪洗面?
“放开我!我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口是心非的说。
如果他当真懂她的心碎,他是否会有那么一些些的不舍?
“诚实一点!”她不够坦白。
“这也不干你的事!”她用力拉下他的手,固执地再度拿起放下的筷子,吃着没有味道的食物。
“哼!”他嗤了声,她以为他喜欢在乎她吗?他只是看不惯她的哭哭啼啼,怕会感到厌烦,才大发善心的问她一声罢了。
她已经告诉过自己不知道多少次,这是她最后一次痛心流血了!
很快的,天已近黄昏,大地黄澄澄的,她的思绪也紊乱不已,心情是黑白的。
他受不了了,他不是来看她脸色的,他握起她的手腕,“你以为不跟我说话,我就拿你没辙吗?”
实在是莫名其妙!
她说的话全是他不爱听的,但她不说,他还是同样生气。
弄不清楚他阴暗不定的脾气,她甩开他的手,他再握,她再甩,反反复复地跟他闹着脾气!
“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了?”他无法不在意这个。
“谁阻止得了你?”她卯上他,顶多他再给她一次致命的伤心而已。
‘那你还反抗、还拒绝?”他扬起音量。
“你可以不顾他人的意愿,我为什么不能学你?”她等着他怒不可遏。
“只有我能这样,你能吗?”他眯起眼,“你忘了你的身份吗?你有什么资格?”
她挺起背,使自己看起来不怎么受伤!
他一把挥掉桌上那些饭菜,与她四目怒瞪!
依葵的手捏住大腿,大力得连她都觉得痛,气氛已到剑拔驽张,谁都不让的地步。
这可恨、固执的女人!“你已经逾越太多次了,我对你已经失去容忍力,你太不识好歹了!”他气得简直要把桌椅翻了。
“是又如何?你一点也伤不了我,无论你如何的不择手段都一样,你只能这样对我,我
却不会感到伤心,为什么?因为你只是自以为能撕裂我的心,但并没有,我的心早就死了!”这是她第一次把内心的话倾吐,但却又不够坦白。
现场立即一片杯盘狼藉,全是他在狂怒下摧残毁灭的痕迹,狂风又骤雨,而她就在暴风雨中心,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抓狂,她说的话不至于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力……
太阳西落,凄凉美景,她还是不禁开始恨起自己……
隔天。
不是被早起吃虫的鸟儿的叫声吵醒的,而是被人刻意压低的声音给扰醒。
她坐起来,觉得没睡好。昨天在他转身离去后,为了不让自己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她径自收拾着残破的现场,不久,一批下人赶来,她显然受到惊吓,呆立在一旁,眼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她们清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三更半夜,她依稀可以听见四周有动静,而即使一点声音,也能令她冷汗涔涔的坐起来。
她把自己卷在被褥里瑟缩起来,每每才入眠,就有声音传来。
她望了出去,是一大群人,这两天这座不起眼的宅院还真不平静呢!
她简单的梳洗一下,悄悄走出门。“能否……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 她盯着眼前的一切,好多的花呀!黄红粉紫,应有尽有!
下人们抬头看她,又连忙低下头!
原来这小宅院真住了人,还是个娇媚的可人儿呢!那昨晚从这里传出的摔掷声不就是真的?将军怎么会那么生气呢?这可人儿还活着呀!下人们胡乱的猜着。
依葵取起其中一把花轻嗅着,好熟悉的味道,这花不正是她要离开那座山时,最后见到的一幕美景吗?
她再看个仔细,错不了!
依葵就这么看着下人们播种,她真弄不懂他的意思,昨晚他那么气愤,口口声声说要报复,而他的确也令她难过了,但他却把这种事记在心上!
“也许今天就会栽好了。” 她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这么做……”为什么?她愕然不解。
“纯粹是我喜欢、我高兴。”他没给她好脸色,“这里看起来死气沉沉,我想栽种些花花草草,还得向你报备吗?”
“不需要。”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