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子觉得心里一阵绞痛,嘴角却仍是带着轻蔑的自嘲的微笑,语气陡然间变得犀利无比,“我就是一欠人插的,我就是犯贱怎么样!您老干净!以前有多少女人躺在你的床上过!你又比我干净多少!只是对象的性别不同,就搞得自己多么高洁一般!插女人干净,被男人插就脏就恶心了么!张辰,你说你当我是兄弟,说到底,你还是憎恶同性恋,恶心他们!”周水子噼里啪啦地说完这一大段话,抿了抿唇,“我喜欢男人又怎样!我就是爱好!我淫荡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谁!你高兴了就扑过来,不高兴了就走!老子是什么!老子又不是被你嫖的婊子!
“你给我滚,我看你看得伤眼睛,您这么高洁干净的人就不应该出现在我这种淫荡的人的生活里,我们就不该做兄弟。我做不起,您老走。”周水子挣开张辰的手,走到门口,砰得一声打开了门。
张辰站在不远处,只是望着自己,那双泛着淡淡暗红的眼睛又深沉了几分。周水子可以看见男人的身体在颤抖着,似乎想要将什么憋回去。男人的肌肉紧绷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周水子。
周水子还想说话,对方却大步上前,一把将门关上,拖着自己往浴室走去。
伴随着门的一声巨响,张辰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巨大的威猛的气息让周水子有些恍惚,只是这样的短暂的恍惚,周水子便被拖到了浴室。
浴室的门被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张辰的眼里似乎跳动着两股火苗,那火苗带着的烫度让周水子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他想要逃开,却被对方狠狠抓住了手。
张辰的手伸向自己,使劲想要剥开自己的衣服,力道很大,周水子衬衣上的扣子掉落在地上,蹦跶了下,闷闷的细小的响声在这静默的凌晨里显得无比的突兀。
周水子使劲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让自己的衬衣剥离。对方的力道却是相当凶猛,撕拉一声,那件衬衣就这样被撕烂了。
“你妈的,给我滚!”周水子觉得此时张辰像是野兽,而自己就像是努力想要挣脱魔掌的小动物。周水子使劲踢向张辰的关键部位,却甩掉了一只拖鞋。自己的脚被张辰握住。一个不稳,向后栽倒。张辰一只手迅速的环住周水子的腰,另一只手干净利落的剥掉了周水子的裤子。
转眼间,周水子只穿着一条内裤和那件破烂的根本遮不住的身体的衬衣,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张辰的手在自己腰部摩挲传来的粗糙的质感。
张辰低头望向自己,目光很深很深,表情很冷很冷。周水子起身,再次攻击对方,却被张辰反禁锢在怀里。张辰这厮什么脱衣服这么快了,力气这么大!这些年真是训练有家了!周水子恨恨道,腿猛力向后踢。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周水子心里一惊,想要往后看看对方的情况,却被张辰用下巴抵住了脑袋。
“不要动了……”张辰有些虚软无力的声音传来,周水子的心在这一瞬间再次变得柔软起来。对于张辰,自己更多的只是无力。
莲蓬头被张辰拿了下来,温热的水顺着身体滑落。张辰看着安静下来的周水子,慢慢放开了手。周水子转过身,看向张辰黝黑深沉的眼,目光顿时凌厉无比,“你这像是强暴的前戏,就是想要给我洗澡?”
七十一、我是一个很脏很脏的人
张辰默默不语,只是一手拿着莲蓬头,一手剥口落掉周水子剩余的那块布料。
周水子只着一条白色的小内裤,站在浴室里。苍白的瓷砖,淡粉的色的灯管,伴随着袅袅升起的白烟。周水子的身体被那白烟包裹,看上去如梦如幻,细小的水珠伴随着男人白皙的细滑的皮肤落下,闪着晶亮的光彩。周水子就这样,站在这烟雾里,目光冷淡,表情淡漠,似是神柢一般。
张辰看着烟雾里周水子身上若隐若现的红口痕,握住莲蓬头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张辰将沐浴露涂抹在周水子的身上,狠狠地搓口揉着,似乎想要洗尽那些痕迹。周水子看向张辰,不说话,只是任由对方搓口揉着自己的身体。
“你知道吗?我啊,就是这么脏的一个人。在很多年前,我就很脏很脏了。”周水子被搓得泛红的身体在烟雾中显得撩口人无比。
张辰的手一停,扬起头看向在烟雾中笑得妖冶的男人。“你是什么意思。”
周水子笑了,搂住张辰,“就是,我很脏啊……”
张辰只是周水子那双闪着光的眸子,心口有些发疼。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里却满是苦涩与痛苦……不自觉地回抱住对方,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的举动。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胸口。张辰可以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可以感觉到对方热热的体温。不想要再说什么,只是想要拥抱住对方,给予对方温暖,哪怕那温暖很小。
周水子将下巴搁在张辰的肩膀上,笑了起来。很狂肆的笑声,伴随着莲蓬头水流下落的声音,显得却有那么几丝无力与脆弱。
张辰不由得皱紧了眉,将对方搂紧了些。
“我很Yin口荡是不是,很下口贱是不是,哈哈哈……”周水子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记忆似乎又回转到那年低头仓库的围着的那圈男人,那腥口臭的液体,那狠命的抽插。心不自觉地颤抖,泪水混合着莲蓬头流下的水滴,已经看不分明了。
“不准你这样说自己!”张辰低低地吼了一声,拉开自己与周水子的距离,双手扶着周水子的肩膀。周水子的身体有些虚软,头发湿湿的贴在额上,目光看向张辰,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凄凉的笑。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分担。”张辰的情绪很激动,硬硬的发茬上的水珠因此甩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着异样的深情的光彩。
周水子心里一窒,嘴角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伸出手,细细地抚上对方高挺的鼻梁,指尖所到之处,满是水细腻的质感。男人雄…………壮的气息,那么直接那么疯狂的袭击着自己的心脏。周水子手指一顿,深吸一口气,终是收回了手。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又恢复了平时云淡风轻的样子,周水子直起身子,将地上的莲蓬头挂回原处。“没有什么,我骗你的。”
张辰看着男人被湿润的带着亮晶晶水滴的白皙的身体,看着对方濡口湿后紧贴在额前和鬓角的发,看着对方风轻云淡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上前,狠狠吻住了周水子的唇。
周水子一愣,僵硬地感受着对方的吻,脑中是满满的空白。在自己梦中出现过多次的少年,此刻,这么鲜活地吻着自己,不是醉酒,不是昏睡,就这么实实在在地紧口贴着自己的身体。
凶恶的吻慢慢柔和下来,男人搂住自己的腰身,变幻着头的角度,试图寻找着一个更为妥帖方便的亲吻角度。周水子慢慢闭上了眼,回搂住对方的背。手接触到男人背部粗糙的衣料,那种真实的湿漉的火热的触感,在提醒着周水子,这一切不是梦境。
张辰的手慢慢下口滑,伸入到周水子的白色的内裤里。感受到臀口部传来揉口搓,周水子觉得被张辰揉过的位置起了一把火。张辰粗糙的大手抚过周水子的臀口部,终于轻轻褪下了那层最后的禁口忌之处。
周水子不敢去张辰的眼睛,身子有些发抖,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害怕了。张辰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这样……周水子害怕张辰看到自己时会猛然间推开自己,说句对不起。或许,那样的话,自己连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机会都没有了。脑袋里这样想着,身体却是任由对方摆布着。
张辰停了下来,看向周水子,目光严肃且坚定,“水子……”
周水子有些怔忪,只是看着张辰的脸,身体微微有些发颤,果然,后悔了……早知道……周水子慢慢低下了头,无力感汹涌而至。
七十二、如果只有现在
周水子有些怔忪,只是看着张辰的脸,身体微微有些发颤,果然,后悔了……早知道……周水子慢慢低下了头,无力感汹涌而至……
张辰却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盯着周水子赤裸的身体。他的心告诉他,面前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辰就是想要贴近对方白皙的晶亮的身体,想要盖住那些吻痕,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想要深深的和对方拥吻,想要紧紧的融入对方的身体。
强烈的谷欠望驱使下,张辰终于缴械投降,男人身体原始的谷欠望咆哮了,带动心也一起颤动起来。周水子心里泛起淡淡的惊喜,直视着男人泛着暗红的眸子,环住对方的脖子。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这一刻的温存。这样,是不是很傻很傻……但是,却,情不自禁。
氵显漉的火热的吻袭来,周水子被张辰禁锢在角落里,背后是凉凉的瓷砖。张辰将周水子的腿抬起,夹在自己腰上,周水子一惊,发现自己竟然被悬空了起来。男人细细的扌柔扌念着周水子的兄弟,粗糙的温热的手感,周水子不由得口申口今了声,扬起了脖子。
天花板上的氤氲的光,晃花了周水子迷醉的眼。喉结处被张辰轻轻舌忝吻着,双手紧紧搂住张辰的腰部。张辰有些忙乱地脱掉自己的湿漉的衣服,两人坦然相对。
周水子看着张辰,有些恍惚,对方的眼里泛着暗红色的光,深沉而火热。心中终于叹了一口气,周水子微微一笑,嘴唇轻轻附上了张辰的唇。。
感受到对方的主动,张辰浑身颤抖了下,狂野地含住了对方的唇。赤裸相贴,此时的两人似乎早已忘记了一切。所谓的兄弟,所谓的友情,被谷欠望冲走了,理智,伦……理,世俗,一切都已不那么重要。
张辰的手指接触到周水子股间的那抹粉红小菊上米占腻的液体,身体的动作停滞了下。周水子满目含口春的看着张辰,微微有些喘口息,对于对方的突然停滞有些疑惑与不满足,夹住张辰的腿有些不满足地轻轻磨……蹭了下。
“这是他的么……”张辰沉声道,握住男人的手一紧。周水子低低地低……吟了声,不满足地扭动下腰。这轻微的动作让男人的谷欠火再一次扬起,愈燃愈旺。
张辰感受着自己心里的那股谷欠望无限扩……张,终是低吼一声,直截了当地冲入男人的身体。欲望被包裹的那一瞬间,张辰有种被送上云端的幸福感。
周水子有些不适地扭动了下身子,低低地口申口今了声,“小辰……”满是情谷欠的有些沙哑的声音,让张辰的兄弟再一次挺立,凭着最原始的那股谷欠望,张辰一边舌忝吻着周水子的脖子,一边加速了扌由插的动作。荒淫,糜烂的原始的交口合动作,高涨起的无边的谷欠望。
时间似乎凝滞,只剩下赤裸相拥的被笼罩在烟水之中的二人,以及混合着水声的淫靡的声音。
如果,这是梦境的话,让我永远不要醒,好不好……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请让我永远停在这一刻好不好。不想到明天了,不想了。
如果……没有明天……只有现在。
七十三、水子,我们困觉吧
高三如期而至,时间被老师枯燥的讲课与白花花的试卷填满。接连而至的几次联考,很快将人折磨的疲惫不堪。可怜天下父母心,周妈妈怕周水子在寝室会被打扰,便索性狠狠心,在X高附近租了套房子。每周末便会住几天,给周水子加个餐,也算让自己安安心。即使周水子再三强调不用这样,可是自家娘亲却硬是将他推到那所房租贵的吓人的房子。
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无味的习题,即使已经做了百遍,却不知为何仍是会出现错误。不是漏掉了方程式后面的水的符号,就是物理计算时一部算错整盘皆输。
张辰的成绩也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班主任好几次找了这位大少爷谈话,对方却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着。回去后,仍是那副焦躁的样子。
周水子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变得焦躁。只是觉得对方上课的时候发呆的次数明显多了些。
化学考试的成绩出来,周水子拿着那叠试卷,一个个地翻,终于找了张辰的卷子。潦草的签名,敷衍的答题。不是这里掉了数字,便是弄错了化合价。明显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所以,理所当然地不及格了。
周水子皱了皱眉,将试卷交给组长,拿着张辰的卷子走到对方的座位前。
“你怎么了,最近。”周水子冷淡地问。
张辰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呵呵一笑,却是敷衍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焦躁而已。”
见对方似乎不想说些什么,周水子也没有说话,只是将卷子放在张辰的桌子上,“你学习要加紧,这种不稳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