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乞讨,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虽说现在见人还是有些怕。但脸皮倒是厚了很多。相对于别人的嘲笑与辱骂,生存才是第一位。
一路上,在乡下,就在草堆里过上一晚上。遇到小的城镇,便找找看有没有废弃的破庙或者破屋。在里面点上一堆火,就这样过了一晚上。遇到下雨天,只能淋淋雨。身体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不会因为淋点雨而感冒。
时不时的会遇上些,同路的人陪着走上一段路。商人,要饭的,探亲的,申冤的,还有化缘的和尚。来来往往,彼此不知道各自的姓名。但总会相视而笑,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好似最为的单纯。我喜欢这种感觉,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目地地而奔走。能遇上就是缘分。
大点的的城镇,也没见到有官府下达寻我的启示与画像。让我不敢去找官府。山高皇帝远,什么事都不好说。
实在讨不到什么东西时,才拿出身上的钱,去买些吃的。凭着那点碎银,我顺着官道走了近一个月。离汝城还有一半的路程。
一路上打听着汝城的消息。那次战役后,叶寻大败胡人。杀回了汝城,而叶辰则退到了南方。一条江把大都分成了南北两都。北为叶寻占据,南为叶辰占据。天下一分为二。
然而这些事,都发生在我落水后到现在。叶寻定是忙的不能分/身。不知派出找我的人,会不会与我擦身而过。我甩甩头,不去想一些无用的事情。还有一半的路,就能到汝城。到了汝城一切都好办。
灰尘四起的官道,来来往往的马车。路边一家不大的客栈。我看着不早的天,今晚就在这过夜吧。
拿出一个铜板,在店外买了两个包子。寻摸着四周,看晚上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臭要饭的,让开”一个壮汉,手牵着马,后面拉了辆很大的马车,冲我大叫。
他额上到嘴边有一条深深的刀疤。如蜈蚣般爬在脸上。那条蜈蚣好似还在动,像是要飞出,向我脸上扑过来。我吓得呆呆的看着他。
“找死啊,挡老子的路”!他抬起手,准备往我脸上扇来。
“这位大爷,出门在外,以和为贵,这位小兄弟。就挡了你的路,你也犯不着这样吧”他身后走来,一位身着白衣,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的英俊男子。抓住他的手腕。
刀疤男看了他一眼,白衣男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放下手,不再说话。拉着马车,往客栈的后院走。路过的地方,压出两道不浅的印。白衣男跟在马车后,一同进了客栈。
我吐了口气,好险,幸好有白衣男帮着解围。
后院外的墙角下,我找到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在四周拣了些柴和,把火生了起来。这天气是越来越冷,还没到太阳落山。便觉得寒气逼人。
夜来了,我把火烧的更旺,不敢睡去。睡着了,火灭了,定会冻出病来。只能等到下半夜,再睡会。
客栈的喧闹声,淡了下来。屋内的灯一个个都灭了。夜静悄悄的,我靠在墙角小眯一会。
“呜呜……”我怎么听到了女人阵阵的低哭声,好像还不止一个女人。
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会有几个女人的哭声。难道是有冤鬼。我摇摇头,不可能。阎王可是相当尽职的,就算有漏网的鬼,也不可能,一下子漏上好几个。再说我现在是凡人怎么可能,会听到鬼声。
我把耳朵贴在墙跟,屏着气听。呜呜……这声音像是被人唔住了嘴。声音断断续续,没有规律,应该是由不同人发出的。
人类的好奇心,促使我想看个究竟。我扒上不高的墙,由上往下面看去。只见与我有一墙之隔的正是,白天时那刀疤脸拉的马车。马应该拉到了马棚。车门抵着墙。里面传来女人低低的哭声。
人贩子!!
我心中一惊,滑下了墙。火暗了些,我往里面加了些柴。忽闪忽闪的,红的黄的,搅在了一起,像一条条不同颜色的丝带,相互纠缠在一起,弄得人心烦意乱。
我是救好,还是不救好!!
救,想到白天的刀疤脸,我打了个冷战。不救,当什么也不知道,明天再继续赶路。
不救好了,反正我也不认识她们。把自己给搭上了,可就惨了。
不行啊,我要是不救,跟那些不敢出来指证的目击者,有什么区别。
还是救好了,我运气向来很好。
人一但下了决心,心里的乱结,好似都解开了,感觉豁然开朗,什么都不怕了。我再次扒上墙。轻手轻脚的来到院中。把车门外的木梢拿开。门开出了些缝。但被墙抵着,打不开。我使劲的把车往前推,太重了。只那么轻轻的动了下。车内的人,好似感觉到车外人的动作。呜呜,叫得更大声。
“别叫,要是把他吵醒了,就不好办”我低声说,车内没了声音:“你们一起往前挤,我在后面推,看能不能推开些”。
“呜呜”她们应了我的话。
“一二三,来”我数着数,一起始力。好几次后,车离墙远了些,勉强能挤出一个人来。
我擦擦头上的汗,走到车门“一个一个来,把手伸出来,我来解绳子”
车内的人,在车内使劲的挤着。估计都想着快些逃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一个,一个来,这样谁都逃不走”我低声,有力的说。里面的人动静小了些。
“谁近谁先来,快”门口伸出一双手。月光下,细嫩的胳臂被,粗粗的麻绳勒出了道道的红印。我拿起用十个铜板买来的匕首,割起绳子。匕首太钝了,割断就花了一二分钟时间再加上脚上的,一个人差不多要花上个,三分钟左右。
“我们把这车再往外推一些,让她们下来。你也好帮着解绳子”我对着救下来的第一人说。
“嗯”她点点头,皮肤相貌看上去,像个大家小姐。
我俩把车往外又推了些。人一个个下来。绳子解开的,用牙去解,别人的。一个帮一个,车上总共有六人。很快便全都解开。
“翻墙过去,一个一个来”我命令道,蹲下示意她们踩上去:“快”
一个,二个人翻过了墙,还剩下最后一个,是第一个救出来的人“快”我又催促道。
她踩上了我的背,一条腿放上了墙。
“好你个臭要饭的,胆子可真大”白天的那位刀疤男一声大吼,震得背上人的,摔了个头朝地,晕了过去。
客栈里的人,闻声起床。躲在门口,窗口偷偷的看,不敢出来。这世道啊,真让人心寒。
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向我走进,我贴在墙上,惊恐的看着他。
“想死,我现在成全你”他抬手,向我臂来。
我用双手抱住头,蹲下,来躲避他的手掌。
“哎,手下留人”有人挡住了,他的手。
我睁开眼,这不正是白天的那位,白衣男吗?
大侠啊……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大侠打瞎
大侠只有书中有,人生难得几回遇!
若遇大侠出手救,不是畜牲也是球!
留个心眼心明了,所谓大侠掌中戏!
心不明,无力戏,如见大侠绕路行!
我蹲在地上,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白衣男人。他头发盘起,唇红齿白,相貌英俊,白天时见着时,也就觉得一般。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风流的世家公子,透着点所谓高贵的味道。
刀疤脸倒是很听话的把手放下,眼神中的恶气暗了些。看着我,往后退了退。不见有什么动作。
白衣男蹲下,放低了声音问我,:“姑娘没事吧”声音温柔的如热恋中的情人般。
“没事”我把手放下,笑着回他。
他拿起衣袖,往我脸上抹来。脸上的泥沾到了,他白衣袖上。灰一块,黑一块,他也不嫌脏。
“大哥,幸好我来的及时,你看多好的货色”他转过头,笑着对身后的刀疤脸说,语气中带着七分的得意。
“二弟,你眼神真好” 刀疤脸看着我两眼放着光,像是眼前放了一堆的银子般。
他们,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再次抱住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直接回地府找阎王,质问他。是不是还记恨这千年间,没跟他说一句话。跟上面通了气,故意来整我的。
他们两人,没给我这个机会。当晚就把我与晕过去的那位。手脚捆起来,扔到马车上,出了客栈。
客栈老板与店小二,躲在墙角吱都不敢吱一声。目送着我们出去。
出门后,刀疤脸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说:“你若报官,下次路过时一把火烧了你这店”。
他们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别说刀疤脸提醒了。就算不提醒,就我这个小乞丐,谁会管我的死活。
马车刚走出客栈没几步,逃出去的女子又被扔回了马车。想来他们早发现了,白衣男抓逃走的人。刀疤脸来对付我。怕别人报官,连夜赶路。
一切都白废了,人一个没逃出,还把自个给搭上了。我们七人就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相互用那看不见的眼神安慰着对方。一夜的折腾再加上七人挤在一起,反而不觉得冷,热起来。我歪着头,睡了过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今天要先过好。
马车是走走停停,我们被关在车内,一天只给一顿饭吃,每天定时的给上厕所的时间。白衣男与刀疤脸轮流的看守我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吃饭的时间,他们才会把我们口中的布拿掉。每天就那么十几分钟,可以张口说话。断断续续中,我从六人口中得知。她们是如何被这两兄弟,抓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俗的骗人手法。可就是因为俗才会有多人上当。
刀疤脸装坏人(他这长相只能做坏人)见到貌美的,大家小姐或者小家碧玉那种,上前实行劫财或者劫色。然后白衣男出现,来个英雄救美。
美人就这样爱上了英俊的少年。少年必定有一段凄苦的身世。比如兄弟谋财,把他赶出了家。比如说成是武林世家,遭人迫害而隐名埋姓,等着报仇。要不就是什么世家公子,家道中落,流落在民间。
为了不拖累美人,而不愿美人跟着他。推推就就。美人就以为,此男人是真心爱他。从家里拿了些钱财与他私奔。我说呢,他们怎么看,都不像认识的,原来天天装着,不认识。
钱财入了他的口袋,人就绑了起来,卖到妓院。(听说大户人家的比那种无知的乡下丫头卖的价高)如果不是,处女能卖个好价。我估计那白衣男就会把她们,一个个都骗上床。
女人啊,就是太过于向往爱情,才会这么好骗。
我们成了货品,两个大男人,不会对我们动手动脚。在他们一次次的谈话中,我得知了。他们要把我们卖到汝城。
汝城啊,汝城。终于可以回汝城了,可是没想是这样回去。
马车在路上走了近半个月,终于到了汝城。我们直接被拉到了妓院。城门上;那几个大字的尾巴都没见着,更别说什么官兵。
我们七个人一起被关入了柴房。妓院的老鸨带着一个老妈子,来验货。白衣男与刀疤脸被赶到了门外。
“把衣服都脱光” 妓院的老鸨,淡淡的说。她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脸上画着淡妆,一双眼看人时,总带着媚人的气息。让人觉得她对你有点意思。丰满的身材,被紧身的裙装,衬的很好。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圆而挺的屁股给人,无尽的遐想。
被关了近一个月,每天都在车内生活。让人已经麻木,没了太多的思想。其它人很听话的脱下了衣服。
我呆看着她,没什么动作。
“脱啊”她走近些,在我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下。
“啊”真痛!泪在眼中打着转。
“到了这里,你们就别想出去。想开点!少受些苦”她的语气加重了些,来提醒着我们。
被女人看,应该说不上吃亏吧!
我把身上的破衣扒了下来。七人,赤/裸/裸的站在她们面前。
跟着的老妈子,检查起我们的下身。
我是在第四个,长满老茧,如枯枝般的手,碰到下身阴/户处。恐惧的如同从地上只冒出一双手,要把你拖入地狱。我抱着胸,往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她。
她抬眼,瞄了我一眼,转身对身后的妓院老鸨说:“这个不是处”。
“可惜了” 妓院的老鸨惋惜的,看着我说。
老妈子,一一的把剩下的人都检查完。与妓院的老鸨一同出了门。
门又关上,我们各自穿回自己的衣服,坐在地上,相互靠着,取着暖。这时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逆来顺受,默默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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