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叶寻身上,慢慢的往家的方去走去。
明天,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明天叶寻在,我想一切都会很好。
一切简单
一切如过家家般,简单,真好!要是人生也如过家家般,那更好!
没过几日,叶寻去了汝城。
回来后,他便对我说:再过个半个月,我们去汝城,行登基大典。
我觉得,我在做梦!说当皇帝,就当皇帝。真当是唱大戏的。
我一脸,难以至信的看着他。
他歪着头,挑起眉,笑着问我,语调提高了些“怎么不信”?像是在炫耀。
“你当是在玩过家家呢”!我笑着,轻轻推了他一把。
他把弄着手中的茶杯,让它在桌子上转着圈圈。杯子呼呼的转着,不见停下来,也不见倒下:“天下,就像这杯子一样,只要力道对。一切都是轻而易举”他停下手,杯子立在了桌子上,稳稳当当。
好手法,真想学着玩玩,在老八面前露露手,好挫挫他的脾气。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叶寻见我不回话,问道。
“有啊,天下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又不是武则天,又学不会她的那种手段,对这个没兴趣”话说这武则天是谁?是个女人!好像还是个很牛X的女人。
我把头放在,桌子上,盯着那个杯子看:“寻啊,教我怎么玩那个杯子吧”
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你啊,太笨了学不会,你喜欢,以后我天天耍给你看”。
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你不知道,过程大于结果吗”?
“我只知道,结果大于一切。过程,你不需要知道,也不用知道。这是我的事”!
我觉得,与他有些无法沟通。再说下去,肯定会引起双方的不愉快。
闭口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杯子。
他查觉到我有些不悦,接着说:“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时举行”。
我把脸贴在了桌子上:“哎呀,当皇后很辛苦的,我要是做的不好,会被人骂的”。
我不想做皇后,天天要见很多人不说,还要装着样子,对着低下的人,很累的。
“嘿嘿,我做你老婆就够了,皇后好麻烦的”。我拉起他的衣角,撒起娇来。虽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喜欢对他撒撒娇。
“你只用站在我身边就行,其它的不用管”他抱起我,让我坐在了他腿上。“乖,就几天的时间,过了那三天就好”。
天齐十一年,明孝帝,禅位于武元帝叶寻。改国号为都,年号平元。
平元,元年,武元帝叶寻既位,封其发妻孟九儿为后,追封其父为宣明帝,其大哥叶轩文元帝。
明孝帝被赶出皇宫,圈禁在汝城内。
国内无动乱,一切安宁。
我们由宣阳搬到了汝城。
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时举行。百官朝拜,万民观摩好不热闹。整个过程,我静静的站在叶寻身边。看着低下的人。众人下跪,口呼万岁。伏倒在我与叶寻脚下。
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不似我想的那般麻烦。一切又回到了以前,只是换了个地方,什么也没改变。
皇宫与叶府比起来,好像都差不多。也没见着有多豪华。只不过里面,多了些叫作太监的男人。我住的地方,由院落变成了寝宫,大了些。里面宫女多了些。
小红很新奇的,到处串着。我静静的看着,眼前走动的太监。
“你过来,你过来”我向一个十岁左右,长的白白净净的小太监招招手。
我为什么要让他过来?因为我很好奇,我可从未见过太监。
“皇后娘娘”他有些怯怯的跪下来,给我行礼。
我蹲下来,歪着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卓文”他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红晕。
“起来,起来吧”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我扶他起来。
“九儿”这才中午,叶寻便回来了,站在门口叫我。
我站起,冲着他笑。
他向我走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双手抱住我的肩:“今天事情都处理完了。走,我去教你骑马。你可不能天天呆在房里,对身体不好”
我把头发束起,换了身精短的骑马装。跟着叶寻,来到了校场。
天;蓝的没一丝杂质,上面飘了几朵白色的云,像是让人硬生生的镶在上面,刺眼,别扭。
大片的绿色草地,由栅栏围起。不远处栓着几匹马,白色的,黑色的,正静静的吃着脚下的草。
草地里有几十个士兵走动着。手中拿着箭,对着草地中的靶心,练习射箭。
其中一位,见我与叶寻过来。跪下行礼:“皇上,皇后”其余的人,听到了叫声,转过身纷纷下跪。
叶寻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练习射箭的士兵,站起,如风般离了这片草地。
我拿起他们留下的弓箭,有些重。想拉开,可是力气太小。女人啊,就这点没法与男人比。
我皱着眉,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弓箭。
“怎么,九儿也想学男人上战场。”叶寻握住我的手,提起了弓,拿起一支箭,上了弦。粗糙的手握在我手背上,他轻轻用力拉开了弓,放手,箭飞了出去,中了红色的靶心。
“战场,是男人的天下。九儿,还是不要学的好”
“花木兰还替父从军呢,别太瞧不起女人。你教教我,说不好还会派上用场”我转过身,对着他。用手里的弓箭,戳戳他胸口。
“花木兰是谁”?
对啊花木兰是谁。我正想着花木兰是谁。
叶寻突然握着我的手,让我提起了弓箭,又拿起一支箭,对准靶心。
他突的转了下方向,箭射到了草地外。
草地外走来一个紫色的身影,越走越近。箭在他白晰的脸上留下一条血印,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放近嘴里添了添,脸上露出些笑,。
“二嫂,不,皇后娘娘。你箭法可真差。就差那么点,就可以要我的命了”叶辰笑着对我说,白晰的脸,上面还留着血,红的,白的,很是分明。说不出来的妖治,带着些危险的气息。
我有些怵,赶紧丢下,手中的弓箭往叶寻身上靠了靠。
叶辰看着地上的弓箭,弯下身捡起,用手抚摸着:“多好的一张弓,是吧;皇上”皇上两个字,他咬的极重。
叶寻把我他身后挪了挪。伸手抓住弓身,两人都不放手,弓瑟瑟的抖着。
你不是人
!!我没说我是人!!是你这么觉得我是人!
“崩”弓断了,两人同时把半张弓扔在地上。
“你今日怎么入宫了”
“母后想念我,我来看看她。她在我面前,念叨着你可一点也不孝顺”。
“是吗?过几日我对母后说。若想你,让她出宫好了。不必麻烦你跑腿”
“那要谢谢皇上,这么心疼弟弟”
“下次,你若私自入宫,可别怪做哥哥的没提醒你”叶寻踩上了半张弓,咯咯的响。
叶辰歪下身,看向我,笑着说:“皇后娘娘,你今日可真不同”。
叶寻看着叶辰笑着,也不生气,搂住我的肩:“是啊,九儿可是每天都给朕,不同的感觉”。说完在我额头上吻了下。
我回了他一个笑。
叶辰脸更白,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的:“你们真恩爱啊”!他控制着声调,可言语中,还是听出些尖酸的味道。
“你才看出来,朕……”叶寻不理会他的尖酸,笑着说。我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说。
他停住,脸色由笑转冷:“四弟,天色已晚,你现在若不回王府,我怕天黑了,有鬼把你捉去。可永远也回不了王府了”
叶辰看了眼,缩着肩的我。转身离开,紫色的身影,如老人般,蹒跚而行。
“你为何要气他”!看着叶辰这样,我还是有些心疼,质问起叶寻。
叶寻笑着,也不见生气,把我抱住:“我喜欢,我就喜欢看他这样。我要让他知道,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他都没一丝机会”。
“你知道他没机会,以后就不要再气他了。”我像个老妈子似的,苦口婆心的说着。
“好了,好了,你再说下去,快成老太婆了。走,去学骑马”他不理会我说的话,拉着我往栓马的地方走。
自此后,我再没见过叶辰。寝宫中的太监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
我问叶寻怎么回事。他回答说,宫中改革。除去了太监的制度,太监都发配回老家了。
当时我的眼直冒星星眼,真是一代明君啊。叶寻在我心中的高度,又高了一层。
时间一眨眼,便到了夏天。
夏天好啊,夏天过了就是秋天,秋天就有好多果子吃。我没事天天跑去,宫中的果园里看着那些半熟的桃。呆呆的看着它们。什么时候才会红,什么时候才能吃。我躺在那桃树下;一躺就会是大半天。
叶寻处理完事情,直接去果园找我。
这时他会看着桃子感叹:“权力不是万能的,再大的权力也不能让桃子早点熟”。
“是啊,权力可管不了桃子”我应和着他的话,心里还想着,桃子什么时候熟。
“别睡地上,起来回去了,要下雨了”他把我上半身拖起,夹在了他胳膊下,往寝宫的方向走。
人生就是在拖与被拖中度过。我没拖别人的能力,只能默默的接受别人拖我。
当被拖成习惯了,就有了依懒性。我不爱走路了,就爱让叶寻拖着我走。
幸福就是这么形成的。
回到了寝宫,屋外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叭叭叭。杂乱的,没有一点节奏。打在院中的青石板上,相互碰撞着,溅的四飞。我趴在窗口,听着雨打着树叶的声音,有些想睡觉。
叶寻站在我身后,一同看着窗外的雨,自言自语着:“每年的这时候,都会下很长时间的雨。”听语气,他有些不喜欢雨天。
“下雨不好吗?”我把手伸出窗外,随口问道。
“如果下的时间长,南方就会有洪灾”他看着屋外的雨,眼神飘向了远方,好似南方真出现了洪灾。
“把大堤修好了,不就行了”。
“现在已来不及了”
这雨一下,便是大半个月。果园里的桃子已熟透了,由于下雨的缘故,很多都烂在了树枝上。
我每天打着把油伞,站在院中,听听雨的声音。
有时雨会小一些,我把伞拿掉,看着如丝线般的雨淋湿了头发。倒多了几分趣味。脱了那湿掉的布鞋,站在石板上,让流下的雨水洗着小脚丫。然后跳起,落下。水溅到了脸上,我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继续的跳着。
小红拉着我往屋里去。被我死死的扯住,让她陪着我一起跳。
生活很美好的,并不会因为桃子烂在树枝上,天天下雨,而觉得难过。
反倒有种自由的感觉。
可叶寻最近却很忙,每天很晚才回来。
回来后,倒床上便睡。早上我醒来时,已不见他的踪影。
在下了二十多天的雨后,天终于放晴了。
太阳照着那翠绿的树叶上,叶子发着微绿的光。还有些阳光躲过了,叶子的阻挡照在了地上,被阳光亲吻的地面,慢慢干燥起来。风吹过,树微微抖了下,树叶上滑落一只带着水珠的毛毛虫,掉在地上,缩卷着身子,打了个滚,然后伸了伸懒腰,动了动它的触角。好似在说,看,我熬了二十多天,终于又见到了太阳。离成蝶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我用树枝戳了戳它。它转过头瞪了我一眼,见我如此的高大,赶紧动起它的爪子,向树根爬去。我看着它,不歇着的往上爬,一时忘了戳它。等我想起来时,它已爬到了树的半腰,我已够不着了。
它转过头,用它那看不见的小眼,嘲笑我:“哼哼,呆子,抓不到我吧”。
我经常被人嘲笑,但我从未被虫嘲笑过。
士可杀不可辱!我拿起树枝,向它扔过去。可能是因为它反映太敏捷了,我是怎么也撞不到它。
无法,我卷起袖子,爬起了树。
“你别跑,我抓住你后,定要给你碎尸万段”
这世上怎么会有傻瓜,看你要杀它,而不跑的。
在我爬上树腰时,它已到了树干上,等我上了树干时,它躲进了树叶里。
等我意识到,我的行为是多傻时,我下不了树了。
宫里的人,本来就不多,天晴了都忙着晒被子,晒衣服去了。也不见小红的身影。
我坐在树枝上,抱着树干,等着有人过来。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来。
爬树是个体力活,人有些虚脱离,靠着树干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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