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刃要将连禹哲伤得粉身碎骨!
连禹哲心痛如刀割,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神情萎顿,陷入了从所未有过的绝望和痛苦之中。
他从未想过,他一直小心翼翼想要守护的妹妹竟然因为他的爱情而受到了这种非人的伤害!
他想要守护所有他爱的人,可到头来,却不仅没有守护到,反而带来的是灭顶之灾!
“事到如今,你想怎么样?”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权衡利弊,再行其事!
很显然,夏子恩疯了!已经不能以常人之心态来看待他了!
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的话,那么一切我都可以罢手!”夏子恩得意洋洋地笑了。
只要对手有在乎的东西,那么就将注定是永远的输家!
“我不明白。如果你恨小米,为什么不直接对付她?对馨儿那样,真的只是想为你母亲报仇?”连禹哲总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劲,用常理根本解释不通!
“你先说答应不答应吧!至于原因,当然不止那一个!或许你答应后,我心情好,会考虑告诉你的!”夏子恩戏耍般地看着他。
“好!你说!我全都答应!”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很好!你真果断利落!”夏子恩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朝他勾了勾手指。
连禹哲额头青筋直跳,只是虽有满腔的怒火,却不敢发泄。
几步上前,站立于他面前,侧耳过去。
☆、离婚吧!【6】
几步上前,站立于他面前,侧耳过去。
几分钟后,他恨恨地握紧拳头,压抑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淡淡地说:“一切如你所愿!”
“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你到时不要出尔反尔!”夏子恩满意地笑了。
“记住答应过我的事情!若你先反悔,别怪我辣手无情!”
“放心吧!我处心积虑地布了这个局,目的就是让你乖乖束手就擒,如今你也答应了,我怎么可能反悔?”
“好!”连禹哲重重地点了点头,迟疑了半会,最终问,“你方才还说有其它原因的!到底是什么?!”
“看来我不说,你一定耿耿于怀吧!也好,索性就全都告诉你吧!”夏子恩从茶几上抽出纸巾用力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淡淡地说,“或许你不知道吧,其实我很爱夏小米。可是,因为我们的血缘关系,我就算变得再好,都不可能与她在一起!所以,我选择了罪恶,选择了毁灭!我孤独着,自然也容不得她的身边有爱她的男人!所以,对抗变成了你我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伤害她的!”夏子恩冷笑,索性将自己心底深处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
“你真龌龊!你怎么可以如此变态,不顾伦常?”连禹哲恶心得想吐。
“龌龊?变态?不顾伦常?!哈!”夏子恩将满是血渍的纸巾狠狠地朝地上掷下,恨恨地瞪着他说,“连禹哲,如果我和她不是兄妹,你以为她身边的男人真的轮得到你?!”
“你别妄想了!小米是那么善良,那样坚强,那样美好,就算我不能守护在她身边了,也会有不少好男儿争先恐后地去到她身边的!你,如果选择要一直斗下去,那么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么大的势力,有没有这么长的命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你!”
“我知道。可是我不怕!反而我希望总有不怕死的站出来,有斗争,才能让我有活着的意义!否则的话,我的这一生就太太太无趣了!”夏子恩嗤地冷笑,再不多说,摔门而去。
☆、离婚吧!【7】
“我知道。可是我不怕!反而我希望总有不怕死的站出来,有斗争,才能让我有活着的意义!否则的话,我的这一生就太太太无趣了!”夏子恩嗤地冷笑,再不多说,摔门而去。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连禹哲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
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简单!
并不是他放手了,夏小米就可以就可以安全无虞!
看来,某些不可避免的争夺是必须的了!
多年积压在他心里的仇恨,或许也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脸色肃穆地转身,他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了电话,“宋伯。”
“禹哲,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出什么事了?”他还未曾开口,机敏老成的宋伯竟然一下就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态的严重。
“宋伯,联系你曾经的部下吧!不是说他们现在都在巴西做替人消灾的事情吗?告诉他们,我给钱,让他们迅速地组织一支队伍!一个月后,我们去巴西!”他的声音很平稳,可是却蕴满了暴力和血腥。
“你要动手了?不是说放下的吗?”宋伯一惊。
“我有我的理由。这一次,不铲除KDH,我势不罢休!”他咬牙切齿地说。
西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
夏子恩,KDH,你们统统是自寻死路!
“好。我去联系。”宋伯意识到此事可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连禹哲是绝不可能不顾忌夏小米而选择如此冒险博命之举的。
“宋伯!”他又急忙叫。
“怎么?”
“此事千万别让小米知道。”他轻叹一声。
“不让她知道?这种情况之下,只怕有点难吧?”宋伯皱紧了眉头。
“离筹备不是还有段日子吗?在这期间,我会让她彻底地离开我的!”
“禹哲,这样做代价是不是有点大?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宋伯心一惊,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分明意味着孤注一掷!意味着不准备全身而退!
“值得的!”他简短而有力地说,‘啪’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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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8】
夏家,夏小米站在院子里等候着那个不接她电话的夏子恩。
夏天远也不在家,听说最近集团公司上了一项新的项目,这些日子,他整天忙得昏天黑地,脚不沾地。
很显然,夏子恩并没有帮夏天远分担任何事务,否则的话,夏天远不至于花甲之年,还如此疲于奔命。
可听林婶说,他似乎比夏天远还要忙碌些。
天天早出晚归不说,前几个月更是跑到国外,就算夏天远打电话去催他回来也不管用。
那么,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林馨儿的被轮奸,还有之后的自杀,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呢?
是他做的吗?他是那幕后黑手吗?
夏小米看着院子里那些名贵得她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花卉,头痛欲裂。
这个问题,她一直不敢深想,一直像个驼鸟一般将自己深深地埋了起来。
因为只要一想,她就惶恐无比,感觉到全身都如坠冰窖般寒冷无边!
可是,今天那个无声的电话,却让她嗅出了可怕,嗅出了血腥。
她知道她不能再退怯了!
该来的终究是来要的!
她必须得与他有个了断!
向来恩怨只在他们之间,绝不能因此而危害其它的人了!
连馨儿已经是悲剧,她绝不能让可怕的事情再在连禹哲的身上发生!
今天,她要向他挑明!
要生要死,都只在他们俩间决定!
她夏小米一定会傲然应战的!
“小姐,喝杯菊花茶吧!天气热,消消暑。”林婶端着茶走了过来。
“谢谢。”她眉眼也不抬地接过放在石桌之上。
“您脸色不太好,是还在为那件事伤心吗?”林婶关切地问。
“不是。”她皱了皱眉,脸有不愉。
她知道林婶并不是真心关心她,只不过是一种附炎趋势的嘴脸而已。
早在从前,她都不愿搭理,更何况如今这个非常时期?
林婶却不知趣,还似关心般地问三问四。
她也并不驱赶,只是淡淡地‘嗯嗯啊啊’,冷冷淡淡地应对着。
最终林婶觉得无趣,自个尴尬地离开进去了。
夏子恩是在傍晚时分,天色都已经黑了时才回来的。
☆、离婚吧!【9】
夏子恩是在傍晚时分,天色都已经黑了时才回来的。
一进屋,林婶就巴巴地走到他面前说:“少爷,小姐回来了!从上午开始就一直等您,在外面站了一整天,水米未进。我劝她进来,她也不肯。”
“人呢?”夏子恩皱了皱眉,在连禹哲那里收获的好心情霍然消逝殆尽。一整天不吃不喝来找他,是猜到了那件事,他才是罪魁祸首吗?
她折磨她自己,是在负疚吗?
照理来说,他应该开心!
因为他要的不正是让她没有好日子过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像在被刀割?
“如今等在书房呢!要不要我上去叫她下来?”
“不用了!让她等着吧!我饿了,晚饭好了吗?”他摇了摇头。
不想见她,只因为想维护自己仅有的自尊。
“已经好了。我马上让人开饭。只是真的不用去叫小姐下来一起用饭吗?”林婶有些惴惴不安地问。
如今的夏小米是连家太太,比不得从前那种让人鄙视的身份,就连夏天远都得讲着几分客气,更别提她这个做佣人的了。
“她若饿了自然会下来的!在这个家里,她算不得客人!”夏子恩冷冷地说。
“是。”林婶听了,只得讪讪地自去吩咐开饭。
而他则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拿起报纸好整以遐地看了起来。
边看边想,过不了几天,连禹哲和夏小米的离婚新闻便会如当初他们宣布结婚一般铺天盖地袭来。
这该是怎么样的一种盛况呢?
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
向来,他夏子恩得不到的东西,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他可以不拥有她,可以痛苦地远远看着她,但他也不要她被别人拥有!
正有些得意,突然听到桌椅响,抬头一看,果然看到消瘦不少的夏小米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来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淡淡地打着招呼,“你瘦了不少。看来,连家少奶奶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好过。”
夏小米不吭声,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她真的有些无法理解!
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大的仇恨,说到底,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妹妹,可为什么他就不能大度地放手?
☆、离婚吧!【10】
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大的仇恨,说到底,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妹妹,可为什么他就不能大度地放手?
“为什么这样看我?是不是今天才觉得我比你那个老公要帅气很多?”他高高地挑起眉梢看她,语气中带有一丝挑逗。
夏小米差点想吐出来,强压着胸口那强烈想要上涌的气血,冷冷地说:“知不知道这样比很变态?”
“变态?”他皱了皱眉,眼睛闪过一丝阴翳。
此时,佣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了桌,夏子恩便不再计较,抬了抬下巴说:“难得你今天回来,就留在这里吃了饭后再走吧!”
夏小米断然拒绝,“这里的饭我吃不起!”
想想他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她只想作呕,哪里还咽得下水米?
夏子恩的脸色变得冷戾难看了起来,冷哼道:“那么你来做什么?我不认为我们俩有什么旧值得一叙的!”
“确实没有旧情可言。我只是想来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
“连馨儿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是不是你指使人轮奸了她?然后又在婚礼当天,在众宾客面前放了那盘不堪入目的DV?”
“连馨儿?我不认识她!呃。姓连,哈,是连禹哲的妹妹吧?这些天倒听说过这种新闻,不过不是我做的!”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夏小米一愣,但随即冷言道,“夏子恩,男子汉既然敢做就敢当!做了不敢承认就是鼠辈!”
夏子恩禁不住抬头哈哈大笑起来。
她握紧拳头死死地瞪着他,只待他承认,就跟他来个殊死搏斗!
良久,他终于止住了笑声,冷眼看她,“夏小米,你从来都知道我不是什么男子汉,更不是什么正经人士,你怀疑那件事情是我做的情有可原!可是,我要告诉你,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不是你?那是谁?那分明是有人蓄谋的!”她半信半疑。
“我向来与你为敌,我若要与你斗,直接找你就行了,何苦拐那么大一个弯去找连禹哲?哈!你不觉得太可笑一点了吗?”
☆、离婚吧!【11】
“我向来与你为敌,我若要与你斗,直接找你就行了,何苦拐那么大一个弯去找连禹哲?哈!你不觉得太可笑一点了吗?”他的脸上尽是嘲讽的冷笑。
她却有些胆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