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气!
好威武!
好遗憾!
宁欣直接将脸埋到她胸口,不甘心的左蹭蹭,右蹭蹭,郁闷的说道:“她们不敢说。史书上也不会记载,姑祖母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宁老太太一下一下的拍着宁欣的后背,眼里闪过对往昔的追忆,“不是顶好的人。也不是坏人,若我在年轻时候遇到你。。。我们会是仇人!”
“姑祖母!”宁欣总算是明白宁老太太的仇人分量了。“您的仇人一定比朋友多。”
“聪明!能被我称为朋友的人。。。过得好像都没我仇人风光。“
宁欣听后,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京城实在是太危险了,她还是。。。抬起脑袋,宁欣认真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有出手的机会,我怕。。。怕。。。”
“怕什么?”
“怕你们一较量,京城被你们这群太夫人弄得血雨腥风,往大了说,影响帝位传承,往小了说,家家不得安宁。”
宁欣抱了抱宁老太太,傲气的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们养养花,叙叙旧,含饴弄孙,挺好的。”
宁老太太失笑:“说得也是,我们都老了,该退开位置了。”
虽然猛然多了一堆老而弥坚的敌人,宁欣很挠头,看到宁老太太平和的脸庞,宁欣释然了:
“姑祖母,一切交给我,我不会坠了你的名头!”
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句话一直是宁欣做人做事的信条,如果能让姑祖母同对手们把酒言欢,宁欣就能证明,她完全继承了宁老太太和小姨的衣钵,心性上也比前身的无双郡主更平稳。
也许这才是老天让她占据宁欣这幅躯壳的原因,宁欣合上了窗户,挡住了窗外清冷的月光,她到真不愧是老天的宠儿。
宁老太太没有频繁的外出会友,只是在天气不错的时候,她坐着马车出门溜达两趟,宁家多了许多张请柬。
她是不管事的,请柬直接送到宁欣面前,“我得照看十八学士,你看着办。”
面前一沓沓厚厚的请柬,宁欣的额头一蹦一蹦的疼,江浙派系,两广派系,京城派系,学院派系,天府派系。。。
宁欣从中还挑出几张列侯勋贵送来的请帖,这不稀奇,可谁不知晋国公同广宁侯是世仇?
这两份请帖办堂会定在一天,一个时辰,甚是一刻钟都不带错开的。
宁欣能两边都不去么?
仔细的看了一眼别的请帖,好嘛,没有一家在这一天宴请宾客的,好像商量好的特意避开晋国公和广宁侯。
宁欣的手指气愤在这些帖子上指来指去,像训斥这群达官显贵一般,“你们好歹也是重臣啊,至于这么怕晋国公和广宁侯么?不觉得丢人么?不觉得惭愧么?怎么就你们就没想到。。。“
宁欣一排桌子,“抱琴,抱琴。”
“小姐。”
“准备笔墨。准备请柬。”
抱琴很快的将笔墨弄好,新印好的请柬扑在宁欣面前,将毛笔递给宁欣,“小姐是要请客?”
宁欣在请柬上写下了办茶花宴会的时间,笑道:“他们不敢抢那两位死对头的风头,我来!我想着像我这样不知该去哪一边的人一定不少,真若让这些大臣家眷站队或者撕破脸面,朝中会动荡不休,我就不信他们总能用称病为借口。”
抱琴轻声问道:“没有人想到么?”
“怎么会没有?”宁欣写下了最后一个字。晃了晃手腕,一口气写了十几张请柬也挺累的,“你当只有你主子我才是天才?他们都想到了,只是。。。不像我刚回京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在王家教养长大的不懂事的小姐。”
“无知无所畏惧!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宁欣怎么也得从楚氏身上学点东西,该不要面子的时候就要豁出去,捧着清高,道路只会越走越窄。
当抱琴看到宁欣写下晋国公和广宁侯时,惊讶的说道:“您也请他们?”
“为何不请?”宁欣唇边带着坏坏的笑容。“送请帖的时候,要明确说,我两边都请了,顺便告诉晋国公府的人。说姑祖母种成了最最珍贵的十八学士,请晋国公和夫人光临品鉴。”
晋国公最爱茶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自从燕国公被夺铁卷后,晋国公是勋贵的领袖。而同晋国公不对付的广宁侯一直在挑战晋国公勋贵领袖的地位。
他们两家在各方面都展开争夺,比较出身。比较祖宗,比较儿女,比较儿媳,比较财富,比较。。。在宁欣看来,就没有他们不比的,甚是连马桶都要比较一番高低。
他们就是闲得蛋疼!
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比较中去,宁欣很佩服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执着。
将请柬全部写好,宁欣安排人送出去,在看不上王家,宁欣作为外孙女也给王家,以及二舅舅送去了请柬,讨要嫁妆不能松懈,折磨薛珍也不能放松,但晚辈该尽的礼数,宁欣是不会忘的,也不会让人在这上面说嘴。
在后院照看茶花的宁老太太听了宁欣的安排后,差一点失手将那盆十八学士弄成十七学士。。。
宁老太太大笑:“好个鬼丫头,她这张请柬为她们解决了多大的难题。宁家会宾客盈门的,好!我看那两个老东西怎么办?”
宁欣开始操持请客事宜,仿佛为了向宁老太太证明自己很能干,宁欣调动了全部的热情筹备这场宴会,银子如流水一般撒出去,秉承宁老太太的格调,宁家不缺钱!
南来北往的鱼虾蟹,天上飞的,路上跑的,统统拿下!
宁老太太的格言是,不求最好吃,只求最贵,最稀奇。
宁欣非议过,但后来一琢磨,这是宁家返京后第一战,炫富总比没钱好,宁家有宁三元在名臣阁常住,炫富不算过错。
银子是合理合法的赚来的,又不是贪污得来的,怕别人议论不敢吃喝,那也太蠢了。
“小姐,李公子给您送礼物来了。”
“请他进来。”
李冥锐提着鸟笼子进门,宁欣看到花花碌碌的一只飞鸟,笑着问:“送我的?”
“嗯。”李冥锐将鸟笼子递给抱琴,“这只鸟颜色亮丽,很乖巧,很听话,很。。。”
宁欣越来越好看,坐在富贵的屋子里,她精神十足,气势十足,她天生就应该待在这样的屋子里,站在名门望族中间。
李冥锐眸色暗淡了几分,自己能给宁欣什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热闹
李冥锐的自信被宁家的富贵打击得差不多了,他又不是真正的木头,怎会感觉不到宁家小姐的贵重?
宁家发出去的请柬成了京城最热得一张帖子,宁家大手笔的购买各色物品准备宴会,让京城百姓议论纷纷,最让人瞠目结舌得是晋国公和广宁侯表示会出席宁家的茶花会。
这让宁家的请帖更是一张难求。
李冥锐听平王世子唠叨过,宁欣一张请帖解决了各个派系的难题,勋贵重臣不用再晋国公府派一个,广宁侯府派一个了。
按照平王世子所言,每年这两家不折腾一次,不让京城热闹一番,不算完。
两家同时同刻开宴会的结果就是,朝臣勋贵的亲眷总有生病的,太医院是最忙碌的地方。
不是没有人想过用宁欣的办法,但有实力的人家丢不起这脸,没实力的人家请不到上等次的客人,就是办了宴会也没重量级的宾客来。
平王世子告诉李冥锐,只有宁欣合适,也只有配享太庙的宁三元嫡女够身份!
李冥锐想到平王世子手舞足蹈大呼有热闹可看的样子,心里紧迫感更重了一些。
于是他提着鸟笼子上门来。见到宁欣后,李冥锐的心沉入谷底,扪心自问,宁欣样样都很出色,他哪一点能般配得上?宁欣会有需要他的时候么?
连祖宗都不能认,父母的遗愿还没完成,李冥锐深深的觉得自己没用。
宁欣给笼子里的小鸟添加了一点点粟米,小鸟羽毛五颜六色非常的光鲜,黑漆漆的圆眼睛滴溜乱转,是个激灵的小东西。
“我挺喜欢的。”宁欣手指伸进笼子里,碰了碰小鸟的羽毛。小鸟一低头,宁欣的手指飞快的缩回来,手指上有个被鸟啄出来的印子。
李冥锐脸黑了一半,上前道:“让我看看。”
宁欣躲闪不及,手被他握住了,无论什么时候他的手掌都是热乎乎的,宁欣看了一眼只关心她是不是受伤的李冥锐:
“如果小鸟弄破了我的手指,你打算怎么处置它?”
“捏死。”李冥锐低头对残留着印记的手指轻轻吹了几口气。
宁欣脸红了一分,想回缩手。”我没事,可怜虫的命保住了呢。”
李冥锐先是一愣,后紧紧的握住宁欣的手,将柔软无骨般的小手握紧,李冥锐脸比宁欣还要红。皮肤发烫,咽了咽口水,没话找话道:”可怜虫?“
“不就是它喽,我给它取的名字。”
宁欣任由李冥锐握着自己的手,向笼子里的小鸟努嘴,“被你挑出来送给我,它挺可怜的。”
“你不擅长养鸟?”李冥锐想到了一种可能。“有下人在,饿不死它。”
宁欣另一只手拍了拍笼子,可怜虫在里受到惊吓一般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几簇绒毛掉落。“我擅长训练飞鸟,不过很少有飞鸟能熬过我的训练。”
是挺可怜,李冥锐认同了宁欣给它起的名字。
“看在是你送来给我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
宁欣侧头向李冥锐展颜俏皮的一笑:“只看在你的面子上哦。”
李冥锐握紧了宁欣的手。他如今给不了宁欣很多,但可以给宁欣一颗心。“宁欣。。。我。。。”
宁欣笑道:“现在先不用说,一切等你想明白再说。”
他现在说什么,宁欣都不相信,吃醋,没错,她就是吃无双郡主的醋。
宁欣怎么不不记得救过李冥锐的性命?听他说过,没有无双郡主,他就饿死了,难道她施舍过饭食给李冥锐?
宁欣做过不少施舍的事情,闲得无聊就做了,没想到换来这么个人的感激,如果宁欣知道有这么一天的话,没准。。。还是得做,舍不得饿死李冥锐,更不会让他记住另一个小姐的恩情?
想到后面那一点,宁欣心里隐约感觉到不舒服,好像纯粹的人被谁标记了一样。独占欲她不比男人弱。
”还没攥够?“宁欣大大方方的笑问。
李冥锐脖颈子都羞红了,讪讪的放开手,喃喃的道:“有这机会不容易,想多攥一会。”
宁欣让抱琴将鸟笼子提出去,并让弄月上茶,“最近忙得我晕头转向的,陛下可召见你了?你没有住在齐王府吧。”
“我同齐王殿下没要好到同住的地步,我在京城租了一间客房,最近一直在那里读书,齐王府很少去。”
李冥锐先申辩了自己同齐王之间很清白,对宁欣,他一向是没有秘密的,“齐王殿下最近寻找浩气歌的线索,我只知道这么多。”
他很郁闷,被齐王缠得很郁闷,总是询问他爹的事情,天知道,他爹去世的时候,他才两岁,屁事不懂。
宁欣眉头紧蹙,浩气歌?莫非这是那笔银子的关键?被宁欣看得发毛,李冥锐咳了咳嗓子道:“我真不知道浩气歌代表什么,谁来问都一样。”
“先不提齐王。”宁欣可没为齐王解开秘密的想法,“陛下可召见了你?不是说回京后你会得到封赏么?”
李冥锐摇了摇头,失落的说道:“我没见过陛下,也没得到过封赏,也许我同齐王殿下太亲近了,陛下。。。陛下怕是看不惯我了。”
如果科举无法高中,李冥锐离着宁欣就更远了,他没有资格再肖想宁欣。
“陛下在熬鹰呢。”宁欣心底也没完全的把握,耐心安慰李冥锐:“齐王恢复神智后,陛下必然会在他身边安排人,但这人不一定是你!”
李冥锐不解的问道:“不是我?”
宁欣勾了勾嘴角,睨了李冥锐一眼,“以前我轻看了你,陛下并不想让你同齐王走得太近,如果陛下想让你做间谍的话,齐王府的长史亲卫统领不会是别人。以你在江南所作所为,陛下可以破格提拔你到齐王身边。陛下到现在还没见你,只说明一点,他在衡量你同齐王之间的牵扯有多深!”
李冥锐想了一会道:“那我同齐王殿下故意闹点别扭。。。不,我现在最应该做得是安心读书,齐王府不能常去,也不能不去,更不能同齐王闹矛盾。”
他一双黑亮的眼睛闪闪发亮,其中蕴含着寻求表扬的感觉。
宁欣眉眼弯弯,孺子可教!将茶盏向李冥锐身边推去:
“高中之后,陛下对你会另有委任,齐王殿下崛起,陛下必然会加重亲近人的官职,陛下舍不得你陷进齐王一脉中,凭着你同齐王的香火情分,陛下提拔你掌军掌权,齐王的人不会过多的反对,而且。。。无双都护府不稳,陛下手中可用的人太少了。”
“鞑子会再次扣边?”李冥锐想到了水遁而去的鞑子大汗云泽,”他对你。。。“
“他是我的仇敌,不死不休的仇敌。你还记得无双郡主么?大唐的男儿是不是还需要无双郡主呢?”
李冥锐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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