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点头哈腰。
“……对了,四爷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吗?”
“嘿,那个八福晋,还以为八爷是躲在韦公爷家的窑子里乐不思蜀了呢。八爷是在窑姐儿的温柔乡里,但可不是韦公爷那儿的下等货色。”那人嗤之以鼻,又接着说道,“八福晋这些天都上门去闹,那韦公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四爷被他们闹得不耐烦,听说他撂下话来,不管这些破事儿,准备回京去了。”
“嗯,”抚台大人点点头,“他回去就最好,省得节外生枝。”
“外面的人走了。”激情过后,他揽着她,微笑说低声说道。
“哦……”她仍旧羞红了脸,把头埋在他怀里,转念又捶打着他。“死小八,我们还那么担心你,你倒好,在这儿风流快活!”
没错,花魁婉言就是我们宝珠格格乔装易容了,混进来的。
“我哪有。”他微皱了皱眉,苦笑着抓住她的小手说道,“不要打我右臂上,伤还没好。”
“啊?!”她这才发现他手臂上还缠着几层白布,“还疼么?”
“没什么。”他摸摸她的小脑袋,微笑摇头。
“胤禩……”她爬上去搂着他的脖子,“人家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他叹了一声,吻了吻她的脸颊。“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担心。”
“对了,他们捉你干嘛?”她这才想起这么重要的问题。
“纸包不住火,他们的事情即将水落石出,于是准备孤注一掷了。”他敛起笑容,淡淡说道,“……他们想拥立我为帝。”
“啊?!他们想造反!”宝珠大吃一惊,赶紧用手捂住嘴。
“若是贪墨粮饷之事被我们奏上朝廷,江南大小官员十有八九难逃一死。左右是个死,便想着拥立我为帝,占据江南,与皇阿玛分庭抗礼,或许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甚至将来,如果我能取皇阿玛而代之,他们便有从龙拥立之大功,封侯拜相也未尝不可。”
“原来如此。”她紧张了一下,想了想又松了口气,“那你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嗯。”他微微点头,“我姓爱新觉罗,是当今天子的血脉,他们要师出有名,必须借我之名义,否则便是逆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
“切。”她鄙视的撇嘴。古代的某些人,尤其是某些文人,当真虚伪得很,明明为的不过是高官厚禄而已,还要戴上礼义廉耻的帽子,真是又想当BZ还想立牌坊。
“对了,四哥回来了……”她把最近准备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他沉吟道,“能和四哥联系上么?”
“可以。”她点点头,“你的几个影卫分散着潜伏在山腰附近。我们约定了传递消息的暗号。”
“很好。”他微笑点头,“观音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勉强为之,难免动静太大。……你附耳过来,如此如此……”
“小八我发现你好诈,越来越像我了哦!”宝珠一边听,一边轻笑点头。
“我怎么会像你?”他宠爱的点点她的鼻头,“夫唱妇随,要说你像我还差不多。”
“鬼才像你呢。” 又来大男子主义那一套了,她对他做个鬼脸。
“好了……那算我们互相像吧,我们心有灵犀、情投意合好不好。”他调笑着。
“好啊好啊!那就让我们做一对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吧!”
作者有话要说:RP爆发写|…|。。。最近JJ很河蟹。。。囧。。。只好马赛克了。。。。55555
谢谢AMY、落机呀、apple、珍珠泪、kerry46、MM等各位亲给的那么多评论:)在这里统一致谢,谢谢诸位的支持,鞠躬~~
期待各位亲的继续支持~
第四十四章 身份
“南明财宝?!”禅房内,江苏巡抚徐嘉治听得婉言的话,惊得脸色一变。“此话当真?!”
“八爷是这么说的呀。”易容成婉言的宝珠点头说道。“说是当年摄政王大破南明,缴获明廷战利品无数,一时难以悉数运回京城,便留了好几成财物在扬州,若是得之一二,也能富可敌国了。八爷和四爷此次来,就是为皇上取回这些东西。”(注)
“嗯……你先下去吧。此次做得很好,继续探听,有什么消息马上回我,本官重重有赏。”他摆摆手说道。
“谢抚台大人。”她福了福身,又装作欣喜的说道,“奴家也不在乎什么赏赐,请老大人让奴家留在八爷身边,奴家就感激不尽了。八爷说,他额娘身份低微,兄弟们多有瞧他不起,他早就不想再受这份折辱了。若是能蒙老大人拥立,必感恩不尽,还说……”她咯咯娇笑,“八爷还说若是称帝,要封奴家做贵妃娘娘……八爷英俊潇洒、才貌双全、出身高贵,若是奴家能……”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他没工夫听她犯花痴,不耐烦的摆手示意她离开。
“……是。”她心里暗笑着,却装作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扭捏着告退了。
见婉言出去了,佛像后一位二十余岁的白衣秀士慢慢踱出来。
“公子,不知您如何看?” 徐嘉治毕恭毕敬的拱了拱手,“这女人的话,可信得过?”
“南明财宝?这却是未听我家主人说过。”被称为公子的白衣秀士低头想了想,又说道,“学生一直心有存疑,狗皇帝派两个亲儿子做钦差下江南,只为了一个区区御史的案子,那也未免太过劳师动众吧。想必是别有目的……若是为了南明财宝,那倒是说得通。”
“这么说,这女人说的还是可信。”徐嘉治摸着胡须说道。
“宁可信其有吧。”公子负手而立,望着窗外说道,“若是真能得之,我们便如虎添翼,招兵买马易如反掌,将来一统天下也势在必得。还望老大人他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当然、当然。” 徐嘉治连连点头,“徐某绝不敢忘。若有此日,必与你家主人隔江而治,共享太平。”
“八爷……您尝尝这个……”颠簸的马车内,婉言一身梅红纱罗衣衫,愈发衬得她风娇水媚。她坐在小八腿上,亲昵的把一块蜜饯送到他嘴边。
“嗯。”他张嘴吃了,又顺便吸了吸她的手指,“好甜……”
“八爷,好讨厌!”婉言佯怒的轻捶了他两下,抛着媚眼娇嗔道,“好坏哦,老是欺负奴家……”
“哼哼……”他闷笑,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小美人……你不就喜欢我欺负你么?”
“讨厌……有人在啦……”她瞥了对面的抚台大人一眼。
抚台大人很合作的转头看风景,无视他们的大秀恩爱,嘴角却浮起若隐若现的笑容。
美人怀,英雄冢,纵使皇八阿哥多么的天资聪颖、练达沉稳,可毕竟青春年少,对着这么一个绝色娇媚,怎么会不动心呢?……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妖娆尤物,她知道的太多,怕是留不得了。他眼角余光偷瞧了一眼婉言,咽了咽口水。
罢了罢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日夺取了天下,再逼八阿哥禅位,他徐嘉治取而代之、得登大宝,到时候,后宫佳丽三千,还怕没有美貌女人么?
想到此,他又踌躇满志起来。
“大人,到了。”马夫“吁”的一声,停住马车。
徐嘉治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只见处于山下溪谷之中,周围翠木环绕,小溪流水潺潺,果然是个集天地灵气的风水宝地。
“八爷……可是这儿?”他对小八恭敬的一揖。
“嗯。”小八跳下马车,又抱着婉言下来,指指前边绿树掩盖下的破旧庙宇,“就在那里了。”
推开虚掩的庙门,一行人进入大雄宝殿。殿内布满了灰尘蛛网,如来佛像和几大金刚的金身也脱落得斑斑驳驳。徐嘉治狐疑的望着小八,“八爷,这是……”
“嗯。”小八走到佛像后,按下一个机关,几声吱呀呀的声音,背后那面墙上居然打开了一扇暗门。
“哦?”徐嘉治又惊又喜,往那黑洞洞的门里瞧了瞧,揪过身边一个衙役,“你进去看看!”
“啊?……是。”那衙役战战兢兢的去了,不一会儿狂喜着奔出来,“银子!里面都是一箱箱的银子!还有金子!!”
“果真?!”徐嘉治大喜,眼里满是贪婪的光芒,招呼着手下人,“快!快都搬出来!”
他说完又自觉失态,讪讪的笑着,对小八拱拱手,“八爷,您看……”
“搬吧。徐大人做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八满不在乎的搂着婉言,笑着说道,“这儿多灰又气闷,小宝贝,我们外边去等徐大人吧。”
不到一个时辰,几十箱金银已经被抚台大人的手下悉数搬出,全部堆叠在庙外的空地上,果然还是有钱力量大啊。
徐嘉治吩咐打开上边的几个箱子,哇,黄澄澄、银灿灿的光芒射得他简直睁不开眼来。这么多箱,少说也有上百万两吧!
他的眼神如同饿狼见着小兽一般,直直的盯着那些金银,张口结舌,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快,快搬上车!再马上去找几十辆大车来!”
小八和宝珠手握着手站在他们几丈之外,对望了一眼,眼里均生出怜悯之意。所谓“利令智昏”,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小八上前几步,正想说点什么,忽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
“慢着!”人马扬起的尘土后,白衣秀士带着数名黑衣劲装男子走上前。他冷讽似的四处望了一圈,眼光最后停在徐嘉治身上,“抚台大人安好。”
“啊,公子……”徐嘉治一愣,随即又满脸堆笑的凑上去,眼神在那数个黑衣人身上逡巡了一阵,口里却对白衣人说道,“这些事情交给老夫去做就行了,想不到还惊动了公子大驾,老夫真是罪过、罪过。”
“老大人真是客气!”白衣人冷笑几声,“若不是学生耳目尚明,想必这些金银都去徐大人府上做客了吧!”
“哪、哪的话……”被说中了心事,徐大人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脑门上有些亮堂堂的。只得违心说道,“老夫正想着差人送一半到公子宝庄上。”
“哦?”白衣人也不跟他客气,拱拱手抱拳说道,“那就有劳老大人了!”
说完便指了指装好的一车箱子,对黑衣人下令,“驾车回去罢!”
“你……”徐嘉治显得甚是忿怒,又看了一遍那几个黑衣人,咬着牙挥了挥手,“上!”
说时迟那时快,衙役们亮出单刀,都扑上去了!
“你……!”白衣人怒极,也拔出长剑,只见他剑法精妙,转眼间便撂倒好几名官差,“清狗果然都是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弟兄们,今日便要取这狗官人头为祭!”说着剑光直指徐嘉治面门。
“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保护本官!”徐嘉治张惶的躲着,幸而衙役人数众多,白衣人和他手下虽然武功高强,虽不至于寡不敌众,但想取胜也难。
“他们怎么了?”宝珠疑惑的看着那一群人混战。
“看来是内讧。这倒省了我们不少事儿。”小八开始有些意外,但又很快笑了笑,揽着她的腰,一跃而上,坐在高处的树杈间。“刀剑无眼,我们离远些。”
“好啊好啊。”宝珠抱着他,“亲爱的你好厉害哦,这个位置视野不错。”
“怎么样,好看么?”他被她一声亲爱的叫得心神一荡,宠爱的揉揉她的发。这丫头,倒是胆子颇大,换做寻常女子,恐怕就要尖叫发抖了。
“还可以,比电影好看。”她点点头,对着下面的战斗场面指指点点,“武功不够漂亮哦,要华丽丽的才有看头。”
武指是谁?找洪家班来指点指点。
“电影?”他楞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动忽略他听不懂的话,只笑着说道,“现在他们是以命相搏,制敌最重要,不是在舞剑为乐,漂亮华丽就成。”
“嗯,那倒是。”她又看了一阵,见下面死伤的人越来越多,那几个黑衣人也挂了彩,有的死伤衙役倒在小溪里,清清的溪水都染红了,还隐隐可以嗅到些血腥气。
想起这是真实的拼命,死了就是真去见阎王了,而不是平常电影里的假造场景,不禁心里黯然,别过脸叹了一声,不忍心再看下去。
“宝儿,很快就结束了。”他明了她的想法,心里一软,把她搂在怀里,又跃上更高的树梢上。他反手一弹,随着一声脆响,一道蓝光在天空闪过,霎时间,山腰间利箭如雨如蝗般射下,把混战中的两方都射了个透。
“有伏兵!”白衣人大骇,格开迎面而来的箭,也算他武艺高强,居然未曾伤着半分。“快撤!”
“哪里走!”一阵箭雨后,四面山上,盔甲鲜明的精兵涌下,把他们团团围住。一时间,两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是八旗营兵!”徐嘉治早躲在一群被射成刺猬的衙役后面,大喜说道,“在下江苏巡抚,快捉拿这群逆贼!”
“拿下他。”兵丁们自觉分开一条小道,小四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沉声说道。
“是!”几名营兵上前,把徐嘉治捆了个结实。
“哎,这位将军,我是江苏巡抚啊!” 徐嘉治叫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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