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通常是为了在交涉中取得更大的利益。
不过,隐藏在表象下面的,一个人的更深层的想法,心思,就不一定能看出来了。
但是他他却理解了自己的心情——那种重重的责任感,与外人交往时实际上有多么不安,以及,默默地逞强。
——你怎么会知道?
——确实,内心的想法不说出来的话别人就不会知道,但是如果真的关注着对方,有的时候还是能够从细节中理解的。
——嘿嘿,说白了就是猜的啦。
……
他活动嘴唇,却不发声地说。
你还真是失败,性格完全没有保留下来嘛,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你们曾经还是一个恶魔。
一个恶魔?
路法斯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法尔把脸埋在枕头里。
这是大床,还有路法斯的味道。
这让他很安心,但是,这种安心的感觉是否也是真实地属于自己的呢?
他没有告诉路法斯的是,当他看到恶魔王的记忆的时候,那种完全失去了对于自己肉体的控制权,甚至思想与情绪都在不断地与恶魔王重合时,是什么样的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
那时还想着,这或许只是错觉。
但是当路法斯真的把事实告诉了自己,法尔突然能够为自己的恐惧感找到解释了——那是自己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存在感被剥夺的恐怖。
自己只是作为另一个恶魔的碎片存在。
自从第一次在山洞里见到路法斯,法尔的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虽然不好意思说出来,但一直是他的一项资本。但是到现在,这种感觉是否也是因为曾经在从前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与路法斯相处过呢?
法尔突然觉得很悲伤。
是因为自己一向确信的感情,突然不再真实明了而悲伤?
还是说,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恶魔王正在为受困于自己的体内而感到悲伤?
“咚咚。”
突然传来敲门声,不等法尔回应就推门进来了。
在这间房子里,来人只可能是路法斯。
法尔赶紧坐起来,他不准备把这种感受告诉路法斯,这是自己的事情。
“法尔,刚才话没说完你就跑了。”路法斯板着脸,把法尔吓了一跳。
“但,但是你之前说……”你已经说完了。
法尔的话被打断。
“总之你给我听完,”路法斯没有等法尔回答就不容拒绝地开口了,“你是恶魔王濒死时的求生本能运作而产生的,但是恶魔王在这件事情上做得并不好,他只做到了保留自己的一小部分魔力,他本人的意识与思想却都随着他的肉体一并消失了。这一点也真是失败啊。”
求生本能?
法尔突然感到心惊,自己是剥夺了恶魔王重生的机会吗?
路法斯看到法尔完全没有抓到话语的重点,皱了皱眉。
“所以说,你长到这么大,形成的思想与意识都是由你自己决定的,恶魔王并没有参与其中。”路法斯强调。
我自己决定?
法尔突然想到了许多。
自己与依拉的相识,一起练习魔法。
自己第一次进入萝蒙森林,新奇却又紧张地戒备着魔兽。
自己一个人去与委托人交涉,努力地争取自己的利益。
还有,看到路法斯的时候,那种惊艳的感觉,绝对不是仅仅因为曾经相识就会产生的。
法尔突然抬起头看路法斯,他扭过头没看自己,只是露出完美地侧脸盯着墙壁。
难道说,他察觉到了,然后特地来安慰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考完了,期初考试什么的最讨厌了!
☆、释怀
法尔突然抬起头看路法斯,他扭过头没看自己,只是露出完美地侧脸盯着墙壁。
难道说,他察觉到了,然后特地来安慰我的?
路法斯银发下露出的耳根有些红。
法尔突然笑了出来。
真是的,我到底在纠结什么啊?至少现在与路法斯坐在一起的我,是最真实的。
路法斯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但是法尔却笑得停不下来,到最后他才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路法斯,你的讲话完了吗?”法尔暗示路法斯自己已经知道他是专门过来安慰自己的。
“……你真是……”看着刚刚还郁闷地要死的法尔,路法斯都有些羡慕这样头脑简单,喜怒无常的他了。
但是,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路法斯突然压到法尔的身上,把头埋在法尔的颈边,压低了声音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回报?”
路法斯温热的吐息从耳边拂过,长长的银发让法尔觉得颈边痒痒的。
啊,太可怕了。
法尔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瞬间软了下来,酥麻的感觉一直蔓延到指尖。
“……路法斯?”他不安地动了动腿,却没有要真的推开对方的意思。
“嗯?决定好怎么回报我了吗?”路法斯咬住法尔软软的耳垂,这种触感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不是这样……呀!”突然感到路法斯微凉的手伸到自己胸前,蹂躏小小的突起。细小的尖锐疼痛伴随着变样的感受像电流般流过法尔全身。
粉红的花蕾在他手下绽放。这让路法斯突然有一种成就感。
“恩,怎么样?”明明知道法尔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开口说话,但路法斯却继续逼问。
法尔果然陷入了混乱的状态,因为路法斯已经用膝盖轻轻顶入他双腿之间,只是轻微的摩擦就让他有了感觉,“我……不知道……路,路法斯……”。
听到法尔这样喊出自己的名字,路法斯凑过去吻他。
深深侵入的舌头仔细地访问了法尔口中每一个地方,有些唾液在深吻中流出嘴角。
“呼……”终于被放开之后,法尔急促的喘息。
路法斯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用他灵巧的手指褪下法尔的衣物,温热的皮肤相贴近的感觉让法尔几乎开始颤抖。
路法斯的手指一根一根温柔地入侵,动作却不容拒绝。
“你不回答,我就随便取用了……”路法斯坏心的笑着,让法尔在自己身下落泪。
看着自己身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的法尔,路法斯顿觉心口一阵爱意蔓延的疼痛。
今天来与法尔说这些话,他自己也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这些话一出口,就是真正承认了恶魔王的死亡。
对于自己在五百年前对恶魔王抱有的友情之外的情感,路法斯自己也很清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苗头,但是路法斯可以很明确地感到这种感情的特殊性,就和现在自己看到法尔是的心情一样。
一开始故意跟着法尔,就是因为察觉到了他可以进入结界而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他与恶魔王的关系,被这种感情所驱使。那时候,自己的心中或许还藏着对于恶魔王的回归的一份期待。
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却不断地被法尔吸引,一直到现在的关系。
可是你怎么能确定这到底是对谁的感情呢?
虽然这样问过自己,路法斯却并没有对自己对法尔的感情感到过怀疑。
对于恶魔王,只是小小的火苗,但是让这种火苗真的在路法斯的心中燃烧的,却毫无疑问是法尔,那个在山洞里用仿佛可以一直站在结晶里的自己面前直到老死,为自己献出生命的恶魔——那是路法斯第一次被别人用这种目光注视。
路法斯从来不让自己怀疑和留念,选择了现在时的法尔,就要把对恶魔王朦胧的好感只当作回忆。
而且,理智告诉路法斯,恶魔王确实是无法复活了。如果当年他的自救是成功的话,在法尔进入他的记忆之后,他就应该已经苏醒。现在的恶魔王,只是在法尔的身体上留下了魔法,以及寄托在萝蒙森林的结界中的残留思念。
不过,就算把恶魔王当成了回忆,路法斯也不会放过当时造成他的死亡的黑手。
传承了几百年的殷家不久就会在这个国家彻底消失,剩下的就是……
“王兄。”
恶魔界华丽的宫殿,和五百年前也没有太大的风格变化。
来者直接推开二皇子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在恶魔界敢这么干的,只有他同父同母的妹妹聂斐莉亚。
“怎么了?”乌切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聂斐莉亚通常负责军队的事物,他的是“文职”。
“萝蒙森林的结界有波动,刚才传来的消息。”。
“真的?”乌切的眼里开始放光,“难道路法斯已经开始行动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啊。”
“但是,波动不久之后就停止了。”聂斐莉亚这才接着说,“王兄,路法斯他不会失败了吧?”
“……这我觉得倒不会。”乌切可以看出路法斯是个如果行动就追求绝对的成功的天使。
“……和他联络一下吧。”乌切最后决定。
“可是,我们并没有再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啊。”聂斐莉亚不知道到时候和路法斯怎么交代。
“路法斯开始行动就说明他在人界已经有接近真相的途径了,他肯定比我们领先。”
那是,这边根本就没有认真查……聂斐莉亚腹诽。
“那联络的理由怎么说?”
“直说,就告诉他我们收到萝蒙森林结界波动的消息。”
“我知道了。”
全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肌肉酸痛。
这是法尔起床之后的第一感受。
昨天到底和路法斯做了多少次,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一直被路法斯像摊煎饼一样翻弄,就差倒点酱油上去了。
自己也沉浸在快感之中,到最后全身只剩下接受路法斯的地方还有感觉,身体的其它部分就像沉在海水中一样不受自己控制。
所以就导致了这种身体不适。
但是在恋人温暖的怀抱中睡到自然醒的感觉也不坏,至少法尔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装睡地蜷在路法斯怀中。
但是——
喂,应该把手伸到一个睡着的恶魔的那种地方去吗!
法尔一下睁开眼,并试图把那只破坏这一美好时刻的手踢掉,却被路法斯握住了脚踝。
“你——”法尔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喏,给你水。”路法斯递过杯子。
法尔艰难地抬起酸痛的手臂接过杯子,毫不客气地一口气喝完——一说话才发现他实在是太渴了。
“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法尔喝完了水再向路法斯埋怨。
“因为,看着装睡的你觉得很可爱啊。”路法斯耍赖。
法尔无语。
可爱什么的……
说了这种话……
我会害羞的你知不知道?
一大早就看着路法斯这张比窗外的阳光还耀眼的脸,法尔的内心也变得少女了起来。
“……路法斯,”法尔往路法斯怀里钻。
“恩?”
“我喜欢你。”法尔觉得这句话十分自然地流露出来。
话一出口,路法斯的身体却一僵,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令人窒息的力道搂住法尔,“法尔……”
法尔等着他对自己心情的回应。
“让我又想抱你了。”路法斯被子下与自己□相贴的身体的某部分显得特别炙热。
法尔直接被这句话噎住了。
别人好不容易向你告白的,你居然……
法尔气闷地试图推开路法斯,却以失败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我应该是周一到周四两天一更,周五到周日是每天更。
请大家谅解,学生的日子不好过啊……
☆、日常
法尔直接被这句话噎住了。
被人好不容易向你告白的,你居然……
法尔气闷地试图推开路法斯,却以失败告终。
“放手!”
“不要。”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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