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迈开两只小短腿往外头飞奔。
不过,比起意依生的两只超级长腿来说,她显然是在做无力地挣扎,于是,下一秒钟她就被抓到了沙发上,享受意依生久违的疼爱,揪脸颊。
而意依生还研究着。
“嗯,这样很像青蛙呢。”
“这个角度有点不好。”
“左右应该平衡才对。”
……
俞真真则两眼泪汪汪——痛的。
呜,虽然依依不在的时候很想念她,可是,依依回来了,她不是耳朵遭殃就是脸遭殃,要不然,就是额头,俞真真有些想念意依生不在的日子了。
她的脸,快麻了啦!
尽管如此,俞真真却敢怒不敢言。
越是反抗,越是会被欺负得更惨。
对意依生的服从性,从小就已经深入了俞真真的骨髓里,这辈子大约都改不过来了。而至于这种服从性是如何养成的,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说出来,就是俞真真的一本血泪斑斑的受虐史啊。
詹子寒此时正站在书房里。
对面是同样站着的詹云天,一向喜怒不露形色的他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和千秀解除婚约。”
“啪”地一巴掌落在了詹子寒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你疯了,下去给我清醒一下。如果没有卓老爷子的支持,你以为你这个詹家继承人的位置还能够坐稳吗?长老们搞不好宁愿选择虽然有污点但毕竟没有确实证据、出身更好的你大哥,也绝对不会选择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明白,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您觉得没有办法对卓老开口的话,我会亲自上门拜访的。”
“你,你这个孽子!”
詹云天气得浑身发抖。
“给我滚下去冷静一下,今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詹子寒从书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却看到了詹子冷。
“哥。”
詹子冷露出了颇感兴趣的神色。
“一向被老头子当作骄傲的你竟然也会有让他这样生气的一天,到底是什么事呢?”
“没有什么。”
詹子寒冷淡地说完,就开着车出去了,指望父亲退了这门婚事,是不大可能的,也只能他自己解决了。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詹子寒就没有拖沓的习惯。脸上仍是热辣辣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挨父亲的耳光,心里有些复杂。然而,想起那张总是含笑的脸庞,一切,就都值得了。
已经是晚上了。
俞真真接到了詹子寒的电话,是偷偷地溜出来的。
依依的气好像还没有消,她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上了詹子寒的车,俞真真轻嗔。
“白天不是刚见过,怎么这个时候又来了?依依她……”
话没有说完嘴就被詹子寒堵上了,轻轻一吻之后,他威胁道。
“下回,再说这种我不爱听的话试试看。”
俞真真只想翻白眼,她怎么知道什么话他爱听,什么话他不爱听。
詹子寒却已经换了个姿势,将俞真真拥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下巴在俞真真的头发上摩挲,声音低沉。
“我已经跟我爸说了,也亲自去卓老爷子那里提出了解除婚约的事。被我爸打了一巴掌,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被我爸打过,也从来没有对人这么低声下气地道过歉。“
俞真真听着,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是在撒娇吗?”
“不行吗?”
詹子寒的脸黑了。
这种事,心知肚明就行了,干嘛说出来。
“生气啦?”
俞真真从詹子寒的怀里直起身子,却见他脸偏向一边,摆明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俞真真摇头,喃喃自语,偏偏声音却不小。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觉,这个男人原来这么小气?这么爱生气的男人,看来,我还是应该好好考虑才行。”
“你这个女——”
詹子咬牙切齿,举起手来,作出打的姿势,看到俞真真笑盈盈的面容,这手,就怎么也下不去了,最终,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将她闷到了怀里。
“喂,你的胳膊!”
俞真真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早上还绑着绷带,现在怎么不见了?”
难道这断胳膊断腿的,能好得这么快?
却见詹子寒理所当然地道。
“什么绷带?你眼花了吧!”
不是怕她连门都不给开,那也太丢人了。所以,不过使了个小小的苦肉计而已,这不,立马见效了。要他詹子寒做出一副低声下气哀求的样子,他可做不出来。
俞真真暗自叹气,自己真笨,又上当了。
两人正偎在一起说话时,电话又来了,詹子寒接了电话,没有说什么事,只是亲了俞真真的额头,说改天再来找她,就匆匆地离去了。
不过,即使詹子寒没有说,到了第二天,俞真真也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匆匆地离去了。
俞真真叹了一口气。
事情,果然不会简单啊。
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样的决定,真的对吗?她是不是太轻率了一点?
“依依,我是不是错了?”
俞真真问道。
意依生也有些吃惊事情会如此发展,她伸手握住了俞真真的手,似乎要给予她一些勇气。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就算全天下的人指责你,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只要是你的决定,对我来说,就是对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再考虑一下
第二百八十八章 再考虑一下
H市头版头条登载着这样一条新闻。
“卓詹联姻疑似破裂,豪门女自杀入院,目前生死不明”。
一时间,卓氏、詹氏的股价都出现了大幅度的下跌,两家的营业额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不过,这到底也不算什么大事,对根基稳固的两家来说,也不过是伤及皮毛罢了,假以时日,自然会稳定下来,虽然会有所损失。
詹子寒和卓老爷子、卓千寻都守在病房的外面,只有卓千早一个人呆在病房的里面,卓千秀经过抢救已经脱离危险,但是,由于失血过多,到了现在还是没有醒过来。
到了下午,卓千秀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守在一边的卓千早,她正坐在沙发上,喝着什么。
“姐姐。”
卓千秀有些吃力地轻唤。
“感觉怎么样?”
卓千早听到声音,走了过来,步伐优雅,问的虽是关心的话,但语气是一贯的平静,脸上更是毫无表情,作为一个面对妹妹自杀刚醒的姐姐,她的态度实在不是一般地冷漠。但卓千秀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样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知道的话下次就不要做这种傻事了,我去通知爷爷和千寻,他们都很担心你,在外面一直守到现在了。”
卓千早说完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卓千秀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他呢?”
“也在外面。”卓千早问道:“要见他吗?”
卓千秀点了点头。
卓千早便出去了,一会儿,卓老爷子、卓千寻和詹子寒就跟着她进来了,詹子寒的脸上肿得有些厉害,嘴角依稀还有血迹。这是卓千寻打的,别看他一副看起来无害,没几斤力气的样子,打起人来,还是有那么一手的。
“爷爷、千寻。”
卓千秀虽然是这样叫唤着,眼睛却看向了詹子寒。
卓老爷子心中暗自叹息,从小到大就一直让人教导她们这个圈子里的规则,只要做个贵夫人,生儿育女,不要去相信什么爱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经营好家庭就好,就是不想她们受伤,从来男人这种东西就是很难满足于一个女人的,更不用说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可是,现在看来,这教育显然是失败的,千早被教得冷冰冰的,完全没有了女人的柔情,男人被冻都冻死了;而千秀,却又太过多情了一些,这样的性格,若是生在平凡的家庭里倒好了。可偏偏生在他们卓家。这么偌大的产业,是一定要由他们的夫婿经营传承下去的,而有这种能力的男人,注定了不可能是普通的男人。
卓老爷子叮嘱了卓千秀几句,又对詹子寒说道。
“子寒,你先和千秀说会儿话,我在医院对面的茶馆等你。”
“是,卓老爷子。”
詹子寒生疏的称呼让卓千秀的眼睛一黯。
其余几人都离开了,就只剩下詹子寒和卓千秀。詹子寒走到病床边,坐下。
“还好吧?”
“我说过,如果你一定要解除婚约,那我宁肯去死。这样,最起码死的时候,我还是你的未婚妻。现在,你还要解除婚约吗?”
卓千秀伸出一只手腕,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刀。这是刚才卓千早出去叫人时,她从桌子上拿的。
詹子寒没有想到卓千秀竟然会如此执拗,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只是,这一招,对他来说,没用。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算是我欠你的。如果你有什么要求,能办到的我都会答应你。但婚约,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受它的限制。如果你再要自杀,我也没有办法。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卓千秀听了詹子寒的话,心一片冰凉,手里的匕首却毫不犹豫地朝下划去,詹子寒伸出手,打落了她手里的匕首,却已经划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真想自杀的话,不要给人打电话,不要在人的面前,也不要在医院里,这样,想死也很困难。”
“你以为我只是作戏吗?不错,这一次,我的确只是想吓你而已,但是,你信不信,如果你真的擅自登报宣布解除婚约的话,我一定会做到。只要你敢,我也敢。”
“你保重,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来。”
詹子寒却只是淡淡地说道,随后站了起来径自朝外头走去,卓千秀盯着他的背影,咬紧了嘴唇,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她也不喜欢这样,只是,没有办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和别的女人幸福地在一起。卓千早走了进来,从桌上拿了一包纸巾,递给了她。
卓千秀的决绝虽然让詹子寒有些意外,不明白他对卓千秀从来都谈不上什么温柔,更没有相处多久,她哪里来的这样激烈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影响。
他从来就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与不想要的,人也是如此,物也是如此,不想要的对他来说没有丝毫价值。
茶室里,詹子寒和卓老爷子相对而坐。
“这个婚约,子寒你就再考虑一下如何?”
“我已经决定了,请老爷子谅解。”
“年青人,说话不要这么绝对,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明白一个道理,万事都有可能随时会改变。如果你以为你的哥哥已经是一颗废棋,你现在又做出了成绩,就算解除婚约也未必会对你的继承人位置造成影响的话,那就错了。如果我们卓氏全力支持他的话,形势就不一定了。这一点,你不考虑一下吗?”
卓老爷子的话说得语重心长。
“既然我作了这个决定,那就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了。”
詹子寒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老头子我也不多说了。不过,千秀这孩子再傻,毕竟是我的亲孙女,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害了她的人,你身为詹家的人,我不能动你。可别的人,就说不定了。”
詹子寒到了晚上才来找俞真真的,俞真真上了他的车,詹子寒将车开到了附近的公园,两个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喝着在附近的便利店买的奶茶和啤酒。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了?”
一看俞真真这脸色,詹子寒就明白了。
俞真真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问道。
“卓小姐,她怎么样了?”
詹子寒握住她的手。
“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太好了。”
俞真真舒了一口气,然而,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困难起来。她正在想该怎么开口,却听詹子寒说。
“我们离开这里吧!蓝玉真。”
俞真真抬起头。
詹子寒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手里的啤酒罐。
“以前,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到现在,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是那一次你被别人绑走的时候;第二次,就是今天,卓老爷子威胁我如果卓千秀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时候。”
俞真真伸手盖在了他拿着啤酒罐的手上,詹子寒的手冰凉无比,她轻声地提议道。
“既然如此,解除婚约的事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这也是她想了一天的决定。
“你是什么意思?”
詹子寒抬起头,十分不善地看着俞真真。
“答应我的事想要反悔?”
詹子寒将俞真真拉了起来,大步往车子走去,俞真真给他拉得踉踉跄跄地,她的步子可没有那么大。
“这是去哪里啊?”
“民政局。”
詹子寒言简意赅地回答。
“去民政局干什么啊?”
俞真真的思维完全跟不上来。
“结婚。”
詹子寒的回答让俞真真吓得呛着了,连咳了好几声。而詹子寒已经不耐烦她的慢步伐,干脆一把抱起了她,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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