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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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票老公-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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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苦笑!正了色对她说:“若我他日离了易府,你当如何?”



紫涟眼中布满惊讶,喃喃道:“姐……姐……”



我心底闪过莫名的悲伤,终是,她也不能信了吗?站起身来,因着脚上有些发软,险些踉跄跌倒,紫涟立即站起来欲要扶我,我推开她的手,扶着椅背站定。



声音里显得有些疲惫,“你先出去玩吧,我想休息一下。”



紫涟定定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一句话出了门去。



我坐到窗边的位置上,胸口闷极,还好她未说那些死也要随我的虚伪谎话,可我宁愿她如往常一般抱着我大叫,“姐姐……姐姐……你是不是又抽风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不作声的离开,让我恍惚以为她是默认了。



早就该看得清楚一些,她故意透露手机的消息给我,千方百计的助我来易府,甚至帮助易洵让我留下来。自动解除的睡穴,出口成章的口才,临危不惧的气度……我这般身无长物的人又有何物值得别人窥视?定是利用了我来接近易洵的吧,易家背后那么多的秘密,背地里惦记着的势力怕不是我这个局外人所能了解的。



头靠在椅背上,凝视着内院,脑中一片空白。



一滴冰凉的眼泪自眼角滑落,为何总是这样,相信的人背叛我,真心对待的人利用我,依靠的人离开我。是不是上辈子造孽太多,才要让人这般背我弃我来偿还以往的错。



又一次,孤独无依的活在这世上了,妈妈,你那么辛苦的让我活下来,可我已经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了,我真的有必要这般悲哀的活着吗,我真的能得到真实永恒的幸福吗?



——



是夜,一灯一盏的烛火逐个熄灭,喧华热闹了一天的易府也变得安静无声,它同人一样,白日里忙碌得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我在衣服外披了件黑色的斗篷,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下了月楼,步入院子,凭着白日里牢记的路线,穿过小花园,来到庐渊阁的院门前。



西南二宫坤,三宫震东,四宫巽东南,寄于坤五宫中,六宫乾西北,七宫兑西北,八东北宫艮,九宫离南。我最熟悉的九宫阵,易洵教的时候我一直记得七零八落,不曾想,此时却能无比清晰的回想起来。



照着心中的模子一步一步的进了内院,院子里漆黑一片,寂寥无声,早先听闻这庐渊阁夜间不宿他人,看来情报属实。



借着月光上了三楼,停在易洵的门前。



推开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颤,一室清明。他的房间竟然是这般模样,除了高台之上那张宽大的床,便再无他物,整个房间空旷无比,打磨光滑的黑曜石地板透着冰凉,窗户大开,夜间的风吹得轻幔纬纱飘了满屋。



我站在门边惊呆了,这……空无一物的房间,似昭示了一夜一夜的无眠,我仿佛透析了他心底的孤独一般,心里滕然升起一股子悲凉,喉间一紧,泪涌满了眼。



“是谁?”一道凌厉的声音打破一室宁静,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睡。



我未发一言,朝着声音走去,隐隐飞舞的白纱那边,他的身影若隐若现,这般寂寥的夜,让我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昔日欢颜柔情的画面一幕一幕在脑海重现。是谁,让他这般悲伤,让他如此孤寂。



似是知晓来的是我,他没再说话,我隔着那层白纱看他,几日未见,身形显出了几分消瘦,站在窗边,任由月光拉长身影。



我有些不敢撩开面前的纱布,我害怕看到他孤独无依的眼神,害怕那抹淡然嘲讽的笑拉住我,让我不忍离开。



捏紧了手,指甲陷入掌心,痛觉将我拉回了现实。



“易洵……”



满屋空荡的风吹得我的袍子四散翩然,他未发一言。



“我觉得……我们也许是朋友。”我的声音在过于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无比萧索,忍住胸口的闷痛,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呵呵,我以前都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



“祝你新婚愉快,携手白头!”



“我明日……就要走了,你会把东西还给我的吧,呵呵,我会想你的,我们是朋友嘛~”



“你明日差人把东西送来给我就好了,还有团子……我知道我带不走它,我……一会去和它道别。”



“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



转身跑出了那间让我呼吸困难的屋子,拳头紧握,背靠在转角的墙面上,黑暗中,泪流了满面。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准备了许多玩笑话,誓要与他来个好聚好散,可站在那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那形单的独影,一句也讲不出来,只觉得无比慌乱,心如刀绞。



忽听室内一声巨响,似有什么东西倒塌了一般,一时心急,恍惚间人又回到了他屋里。



原本高挂的白纱尽数倒塌,扑了满地,和着月光惨白一片。易洵此时倒在那片白纱里,满室的血腥味。



我扑上去扶他,却被一把推开,他沙哑着声音道,“走吧,都走吧……”



我心底大惊,那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倦态,似有沉重的痛,让他的声音显得痛苦难言。



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更甚,顾不了他的拒绝,我俯身去拉他,刚触到他的手,只觉得滚烫如火,他这是怎么了?伸手欲触摸他的额头,又被他大力一推,因为脚上不得力,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我焦急的冲他大声喝道:“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话还没说完,又手脚并用的爬向他,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这次,我顺利的扶住了他,刚触到他的身体,心底大惊,竟然这般滚烫,“发烧了吗?怎么不叫大夫来看。”



掰过他的脸与我正视,借着月光,我又是一惊,那张一直淡然冷漠的脸上绯红一片,呼吸急促,双眉紧窘,表情痛苦而隐忍。



这是……被人下了药?



我有些不敢相信,出口想要问他:“这……”



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他已经大力的扑了上来,双唇覆上我的,熟悉的触觉让我心底一颤,身上的斗篷已经被他粗鲁的撕碎,失去掩护的皮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呼吸迅速变得急促,脸上纠结着隐忍的痛苦,我心底彷徨,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好不容易做定决断,要与他斩了那朦胧的暧昧,可此时就要看他这般痛苦,试问,我做得到吗?



往日依恋甜蜜的画面又一次跳入脑海中,那个曾让我无比安心的人正痛苦的俯在我身上,我能拒绝他吗,能吗?



包裹着我的,全是那般熟悉的味道,那双牵过我,给过我温暖的大手正爱抚着我的脊背,火热的触觉每牵引过一处,都让那里的皮肤也跟着燃烧起来。



空气中暧昧的喘息,让我心神荡漾,忍不住轻声呻吟出声。



伏在我身上的人似察觉了一般,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那双蒙上了□的眼睛对上我,语气中似带了些疑问: “青翊……”



我全身一颤,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心只在瞬间融化,伸手触摸他坚毅隐忍的脸,眼泪止都止住,沿着眼窝流了下来。



那双如墨的眸子里似含了些疼惜,滚烫的唇摸索至我的眼角,轻柔的吻去了泪痕,我脑子似要炸开了一般,我不能眼看着他那般难受还推开他,我做不到,做不到。



揽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我知道这是我的选择,无论对错,无论后果。若推开他,我定会后悔一生。



他似得到准予一般,一直紧绷的渴望瞬间崩塌,柔软的唇自唇角向下移去,原本温柔的动作也变得无比凶猛。火热的肌肤贴着冰凉的地板,我暗叹出声来,两人交缠着身体翻滚在那如雾的白纱之中,从未体验过的雨水欢愉,让我既兴奋又害怕。



易洵因着药物的作用,少了几许温柔,力气大得有些吓人,我微颤抖着声音小小的呻吟出声来,该是无悔的吧,也该是无怨的吧!



在地板上翻滚了几遭,他总算是不那么难受了,可这药似乎下得很是生猛。休息不到片刻,他又靠了过来,打横抱起我,朝着房中唯一的摆设走去,刚接触到锦被的柔软,他又一次急躁的进入,早已浑身无力的我只能抓牢了床沿,满室弥漫着我那细细的破碎之声以及他沉重急躁的呼吸。



一直折腾到鸡鸣,他才放过我,整夜的运动使得我浑身酸痛无力,来不及与他说些什么,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于需要面对的,请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议吧!



拾捌



尤记得,睡意袭来之前,我抓了易洵喃喃说过,不要让人进来,不要给人看见我……



真正醒来时,已经是晌午十分,满室安宁,身体虽还是酸痛难耐,却是干净清爽的,隐约记得是易洵抱了我洗过的,昨夜如战场般狼籍的屋子也被收整过,看不出丝毫痕迹。



满室的雪白纱帐随风飘飞,我躺在高台之上,无声的注视着这满屋的空旷,心中甜涩参半。



易洵推门进来,背对着阳光,面上一片阴暗,依旧是那身雪白的袍子,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别开脸去,他手中托了衣盘,走至床边坐了下来。



修长的手,轻抚我的脸,然后温柔一笑,“该起来了!”



我借着他的手顺势坐了起来,他将托盘中的锦衣抖开,雪亮的颜色让我心底一惊,脸色大变。



他却似没看见一般,牵起我的手伸进那雪白的袍子里,嘴角含着笑,柔情万分的对我说:“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还喜欢么?羽莲……”



我心底大骇,瞬间睁开眼来,竟是个梦!



喘着气抬手抹去满头冷汗,心脏狂跳不止,似要蹦出来,我稍坐了起身,右手覆在胸口试图舒缓舒缓,让它平静下来。



一个沙哑性感的声音忽然在身旁响起:“怎么了?”



我本就有些沉在梦魇里没缓过神来,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险些跌下床去,幸得一只长手揽住,易洵见我惊魂未定,也坐起身来。



我差不多是本能的去看他身上的衣服,真的,害怕死了那雪一般的白色,入眼的是他白皙而坚实的胸膛,才松了一口气。



手腕抵着额头,缓缓的等待平复,易洵轻柔的将我拥入怀里,想起方才梦中那张柔情背后狰狞的脸,我竟有些排斥。



注意到整个房间窗户都紧闭着,地板上的狼籍尤在,想到昨天夜里的种种,脸上似火烧,拉了锦被将□的身体裹住,抬眼看他:“我去整理一下,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易洵微窘了眉,似是有些不赞同,可我是真的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我又当如何自处。也许对别人来说,我是攀上了易大少爷的野麻雀,如此天大的恩宠该当叩谢三恩,更或者对易洵来说,他大可以在迎娶了公主之后,纳我为妾室。



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人最最正常最最平凡常见的思维,我不奢望他能免俗,可我无法接受,无法承受这种看似金饽饽的垂怜,于是,我只能偷偷摸摸的,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明日他便是当朝驸马,而我依旧是一只毫不起眼的穿越蚂蚁。



这与我昨夜下定的决断似乎并没多少不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是在这场征途中,我失去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易洵见我坚持,只得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去吧,你再歇会儿!”



我自然知道他言语中的含义,面上一红,用被子捂了脸,不再说话。他低笑一声,披好袍子起了身。突然想起我那条裙子的悲惨命运,闷声埋怨道:“去给我找条裙子来……”



又是一声轻笑,隐约听见些细碎的声音,片刻,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我听闻脚步声还在,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多余力气,大声喊了一句:“我讨厌白色!讨厌死了……”



门边的声音似顿了顿,不过很快便远去,我蒙在被子里,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很想大哭一场。我真的,真的,很讨厌那雪亮刺眼的颜色。



那天,我没等来易洵,来的人是雨晴,她依旧是那副恭维疏远的态度,捧了套鹅黄的小衫裙与我,我礼貌性的对她笑了笑,她也微微颔首道:“少主方才接到圣上急诏,进宫面圣去了,走前嘱咐我好生伺候姑娘。”



张臂让她给我扣好腰带,“麻烦你了,我一会儿就回月楼,不知道雨晴姑娘能否带我去看看团子,好些日没见了,好想它!”



雨晴知道我与团子的关系,待我整装完毕,便带了我去团子住处。离开时,我带走了放在易洵床头的黑色背包。



不出所料,团子见了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果真是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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