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老师跟一个帅气的体育老师越走越近,他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决定减肥,成功后就跟她告白!
也不知道他买的减肥药出了什么问题,吃上后不久,他就觉得心慌气短,到后来明显感觉到心跳减缓。可是那时候他连掏出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趴在那台教学机上停止呼吸了。
他死后才从同事们的嘴里得知,他是死于钾流失过重导致心脏停跳。
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他怎能甘心?他的魂魄便待在这间教室里不肯离去。想起那女老师时,便在夜晚去她的宿舍偷偷看上一眼。
我那天晚上之所以会看见他,是因为当晚有那位女老师的歌唱表演,他正站在宿舍楼顶观看,感受到胡长河的气息,他才低头看了我一眼。
听完他的故事,我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可怜,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也许,他早点跟那个女老师告白了,即使那女的拒绝了他,我想他死后也不会觉得遗憾了吧。
五哥淡淡地开了口:“故事讲完了,我虽然同情你,但是人鬼殊途,你必须离开!”
“不,我不走!”汪老师喊道,“我要看着她,守护她!”
五哥轻笑一声,说:“守护?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亲人离世后不会变成鬼魂守在我们身边?”
对呀,为什么?我也很好奇。
“因为他们知道那么做对活人有伤害!”
是啊,鬼离活人太近,会让活人火气降低,身体变弱的。我们的亲人因为爱我们,所以才会选择毫不留恋地离去。
“我不会伤害她!我会离远一点的!”他还在辩解。
五哥一针见血地问道:“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结婚吗?”
“不行!她不能嫁给别人!”汪老师因为恼怒脸部都有些扭曲了。
“你这么自私,罔顾他人性命,我是不能留你了!”五哥说着举起神龙锥慢慢朝他走去。
“我自私?为了她我连命都没了!你怎么可以说我自私?”
不等五哥回答,我抢先答道:“是你自己选择这么做的,怎么可以怪别人?她有让你吃减肥药吗?你是因为得不到她才心有不甘!这难道不是自私吗?”
那鬼表情一滞,见五哥走近,立刻回过神来化作一道黑烟从窗户跑了。
“追!”五哥说完,领着我回到一楼,从来路退了出去。
出了实验楼,我问五哥往哪走,五哥指了下宿舍楼。我向那边看去,就见一个人影停在半空中,试图接近顶楼的一间房屋。
由于我们走时怕他回到宿舍楼,所以五哥在房顶留下了几道符。此时符咒显灵,那鬼停在半空进退不得。他伸出手去,试图握到那间房屋的门把手,却始终差了几厘米而触碰不到。
爱而不得,容易生执念吧。而执念,往往令人丧失理智。
我和五哥走到宿舍楼下面,抬头看了他一眼。五哥轻叹口气,掏出张纸符,从地上拾了块石子卷进符里,然后朝他扔了过去,随即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那鬼被符纸打中,身体一颤,随即慢慢地化作了黑烟,渐渐消散。
直到最后,他也没能进到屋里看那女人一眼。
“五哥,我们是不是没别的办法送他走了?”总觉得就这么灭了他,心里有些过不去。
五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往来路走,“去阴间得他自己有这个意愿才行,不然我们是无法强行送过去的。”
他坚决不走,还不许那个女人和别人相爱,所以,我们不得不消灭他啊。
感情没有对错,错的是爱一个人的方式吧。
第40章 民宅灵异
“小恺,有发现什么吗?”五哥在对面屋子里冲我喊道。
我大声回了一句:“没看到有脏东西!”
我和五哥正在一处民宅给人看事。
这地方马上要拆迁了,大多数人都已经搬走了,这家前几天还没搬呢,但是最近几天出了些怪事便搬走了。这家人和拆迁办的负责人认识,便跟他说了这事,那个负责人觉得找人看看比较好,不然拆迁的时候出了事故影响不好。
五哥接了这单活,便带着我过来了。
“既然白天看不到什么,咱们晚上再过来看看。”五哥从对面屋子走出来,站在门口对我说。
我也走出屋子,冲他点点头,说:“好。”
“这里跟迷宫似的,晚上来的时候咱俩可要小心点!”五哥提前嘱咐了我一句。
因为得到要拆迁的消息,这一片的人家都卯足了劲儿地拼命加盖新房,为的是多得一些补偿款或一套楼房。
单说我们所在的这家,占地面积能有五亩,除了在房后栽了密集的果树外,其余地方基本上都盖了房子了。两大趟房子,中间只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基本上都不考虑采光的问题了,两头又加盖了厢房将这两排房子连在了一起,一共二十几间屋子,有相连的,有独立的,可不跟迷宫似的。
前后院的邻居家也是这个德行,新盖的房子和这家的挨得更近,两家人站在窗前聊天,吐沫星子都能喷对方一脸。
唉,晚上又要一间一间地找起了,要知道鬼是会穿墙的,所以这项工作挺繁琐的。
***
晚上,我们再次来到这处民宅。下弦月已经升起,可视度还不错。
推门进到院子里,我们发现地表有层轻轻的薄雾,这让我们脚步一顿,不由地对视了一眼。
这雾不寻常啊,所谓反常必有妖,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这种信息后,我们俩瞬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往房屋正门走去。
五哥想让我跟着他一起寻找,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分头行动比较有效率。
见他有些担心,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这不是有狐仙吗?再说,真有事我喊你一声你不就赶过来了么?”
五哥见我这么说,终于点点头同意了,我们俩便还像白天那样分头寻找。
我负责的这一趟房子,坐北朝南是正房,而且年头也久,不潮湿不阴晦,想必会比较干净。
我正这么想着,右肩上的胡长河突然立起了身子,把我吓了一跳。我刚想问它怎么了,就见它望着窗外,身上的毛发已经立了起来!
我循着它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邻居家的房顶上有一个影子。那影子明明离得不远,我却看不太真切,隐隐觉得那像是一条狗。
难道是只野仙?
那黑影似乎正望着我们这里,见我抬头看了过去,它一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胡长河轻轻挠了我一下,我转头看它时,只见它用指甲扎破了自己的舌尖,就在我无比惊异时,它将那血抹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刚要问它这是干什么,它却“噌”的一下跳到了窗台上,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追着那黑影离去的方向消失不见了!
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记忆中,这还是胡长河第一次抛下我独自离开。
它为什么去追那黑影呢?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了胡长河在身边,我有些害怕了,便急忙出了房门,大喊道:“五哥!”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五哥回答。我又叫了一声,可还是没听见他回答。
奇怪,他怎么不回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此,我赶紧往对面的房屋跑,可是根本找不见五哥的身影。
五哥去哪了?
胡长河和五哥都不见了踪影,我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追胡长河,毕竟胡长河离开的方向我是知道的。
我返回原先的屋子,爬上窗台,然后两手抓着两边的屋檐,一脚瞪着窗框,另一脚瞪着对面的墙,笨手笨脚地总算是爬上了对面的屋顶。
站在屋顶四下望去,全是密集的房屋,而房屋之间因为光线难以照到,黑漆漆的,外加没人住冷冷清清,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狐仙——”“五哥——”
我又喊了一次,可依然没人回答我。我孤零零地站在房顶,看了眼头顶那缺了一块的毛月亮,总觉得心里也跟着毛毛的。
要往哪边走呢?我只看到胡长河从这个屋脊上翻过去,但是之后往哪走了我就不知道了。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突然听见前面有些响动,那声音好像是两个东西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有点类似于打开缸盖因为蹭到了缸沿而发出的响声。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让我有些惶恐,因为我不知道弄出这声音的是人是鬼。
要不要过去?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跟着五哥混了这么久,咱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怕他个鸟!——我暗自为自己打气,然后纵身一跳,跳到了对面的房顶上。
还好,这里房子盖得密集,房顶离得也近,不然我就得想法子下去,再想法子爬上另一个房顶了。
我又跳过两处房顶后,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喊了一声:“小恺!”
那声音好像是五哥的!
我赶紧卯足了力气往对面跳过去,当我就要踩到房脊时,突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掉去!
我甚至来不及惊呼,便觉后背一痛,应是撞到了什么边沿上,然后刮蹭着继续往下掉,接着又砸断了几根木质横梁,最后“乎通”一声,仰面摔在了冰凉的泥土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后背的剧痛也席卷而来,使得我连大口吸气都不敢。
头顶有一尺见方的夜空,我瞬间明白自己这是掉进了菜窖里了,而且后背磕在了窖口边沿上,再往下掉又砸断了一把木梯子的几根横梁。
我明明记得自己确实跳到了对面的房顶上的,怎么突然就掉下来了呢?
唉,我这是有多倒霉,也不知道骨头折了没有……这么痛,连呼救都做不到,八成是摔坏了吧。
也不知道五哥会不会找到我,也不知道我的小命会不会就此玩儿完……
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发现一个人影出现在窖口处,虽然背着月光看不清脸,但我想那一定是五哥,我有事时他总会第一个出现,这次也不例外。
我想冲他笑一下,表示自己没事,可我的眉头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强行舒展都没太大效果。
那人影没说话,而且迟迟未动,我正纳闷他在想什么,却见他起身退离了窖口。
我:“……”
五哥一定是去找工具了,毕竟我这样子很难从菜窖里弄出来。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后,他却再也没有出现。
他这是不管我了吗?眼泪毫无征兆地溢出了眼角。
五哥,别走……求你了……
第41章 陷阱与获救
“小恺——小恺——”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我,那声音像是五哥的。
缓缓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还躺在菜窖里,头顶的窖口处空无一人。
唉,一定是幻听了……
“小恺,你在哪?小恺——”
诶,好像真的是五哥在叫我!
我趁他停止呼喊时,提了一口气忍着痛喊了一声:“这儿……”
我虽然使了大力气来喊这一嗓子,可是声音还是小的可怜,细如蚊呐。
让人惊喜的是,我竟然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在这儿……”我再次艰难地说了一句。
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窖口处,“小恺!”
我的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刚才一定是做梦了,五哥怎么可能不管我呢?
“你等着,我去搬一把梯子过来!”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急得想让他别走、想伸出手阻拦他,可我根本动不了!
求求你,一定要回来……
在我艰难的等待中,五哥终于再次出现,我吊起来的心得以落回了原处。
他将被我砸坏的那把梯子拽了上去,放下另一把好的后,顺着梯子走了下来。
“小恺,你怎么样?”他蹲在我身旁,急切地问道。
我很不好,全身都疼,一动也不能动……可我觉得我不能让他担心,便轻扯嘴角冲他笑了笑,只是眼睛有些不争气,泪水又顺着眼角淌下来了。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说着,他在我的腿骨上一寸一寸地摸着,“遇到特别疼的地方就哼一声。”
他语气很温柔,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与焦急,一想到自己刚才因为一个梦就怀疑他,我有些惭愧。
他检查完我的腿和胳膊,轻轻掀起我半边身子,将手伸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