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那我先撤,你掩护。”
洛水打出这几个字就得意了,原来被掩护是如此地爽啊。
她拎上包,从床上摸出手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楼下,就看到了闲闲的倚在树边上的某祸水,那天的阳光特别明媚,透过樟树的缝隙洒落下来奇﹕书﹕网,像一颗颗碎钻般晶莹澄澈。
还有微风拂过他的发梢,越发衬得丹凤眼勾起的笑意飞扬入鬓,惹得经过的小女生窃窃私语不时的回头看,某只祸水惠风和畅的一笑,适时露出两个酒坑,妩媚又可爱,越发引得那些小女生尖叫连连。
有没有搞错,老天竟然把个男的生成这样,OMG!
洛水顿时没好气:“有事情不会打电话?”干嘛站在她们寝室楼下祸害,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呢。
顿景然倒是很习惯这样的洛水:“大姐,我已经打了你N个电话了。”
洛水边示意祸水向校外走,边从大包里掏手机,一看果然有祸水的未接电话:“好吧,是我不对。”
顿景然笑笑:“没事。”
“没事?没事你找我干嘛?”洛水叉腰。
大姐,你脑子短路啊,难怪都已经是番茄(大三的剩女就是番茄,连水果都算不上)了还找不到男人,最好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顿景然恶毒的想。
“找你切饭。”
洛水狐疑:“找我切饭?你的那些红粉知己,后宫佳丽哪去了?”
顿景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上次不是说好的,请你吃饭。”
她忽然想起来在食堂的时候,某只祸水好像是这样说过。祸水来这边人生地不熟,她也没尽过地主之谊,本来就应该请他吃饭的。
“我请你,你选地方吧。”
顿景然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在确定刚才的话是不是她说的:“你确定?”
什么叫你确定?她难道就这么小气,捏捏小荷包,又有些底气不足:“确定,不过燕翅鲍鱼,红房子西餐厅之类免谈。”
“没问题。”顿景然笑得颇有深意。
洛水顿时有一种被宰的感觉,这种感觉强力持续到坐上祸水的车,祸水的车是一辆单门的红色敞篷小跑车,果然什么人适合什么车,够骚包的。
“小小年纪,奢侈无度,开什么兰博基尼。”
“大姐,我住在西区,做公车到学校至少得两个小时,疯了吗?”
洛水被顿祸水“你是白痴啊”的语气刺激到了怒道:“大姐也是你叫的,猥琐大叔奢侈浪费还找借口。”
顿景然童鞋想到老妈大人的话任何时候都应该让你对女性的称呼小于她的实际年龄,伸出手戳戳洛水:“洛水美眉,原谅无良的猥琐大叔吧,大叔也不是有意的。”
洛水鄙视的斜睨他的挤眉弄眼,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一不小心就瞟到了速度表,这条限速50公里每小时的路,祸水竟然飙到了90公里每小时,可能是车的性能太好,非常稳,之前一直没感觉,这一看吓一大跳。再看顿祸水,仿佛他脸上就写了四个字:马路杀手。
顿景然被她盯的毛骨悚然:“怎么了?”
“你不会无照驾驶吧?”开得飞快为了躲避警察,说不定路警已经锁定他们了,在后面狂追。
顿景然又好气又好笑,就为这个?伸出两只手指从上衣口袋里夹出驾驶证递给她。
洛水拿过来看,竟然已经有四年驾龄了,再看看后面没有警车追上来,才安心,不过还是让祸水开到正常的速度。
车子七拐八拐,周边的建筑越来越少,绿地大片大片冒出来,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
“车子进不去,下车走过去吧。”顿景然把车停下。
目之所及大片大片的草坪,绿的心旷神怡,两个人沿着隐藏在草坪里的幽径小道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家竹楼,三层的立体竹楼,惊悚的是竹楼是建在一个人工湖上的,湖水清澈见底,养了些金鱼,逸趣横生。洛水用脚丫子想想就知道这种地方的东西肯定不便宜,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门口的小僮迎了进去,径直把他们引到靠窗的位置,显然祸水是这里的常客。大厅里的座位几乎是满的,不过鲜少听到声音,食客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
脚底下竹蔑缝隙稍微大些,可以清楚的看到水里的游鱼从脚底下恣意的游过,仿佛还会时不时亲吻客人的脚丫,从窗户里望出去是一架竹子做的水车,湖里的水被引到水车上,又重新洛水小湖,有风吹过的时候,偶尔有几点零星的雨丝飘进来。
洛水拿着服务员送上来的菜单使劲的白坐着对面笑得一脸无辜的某只,菜单上的菜倒也就是些普通的家常菜,可是上面根本没有标价格。就直接把菜单合上:“你点。”
顿景然倒也不客气,径自杂七杂八点了一堆。
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洛水气都气饱了,什么是祸水,跟着他从来就没好事。
“你要是不给我吃完,哼哼。”洛水挥挥捏紧的拳头威胁道。
顿景然夹起一块榴莲酥:“放心,我的红粉知己排队等在那里。”
“我叫你吃完,不是叫你那些苍蝇蚊子。”
刚才还是红粉知己,后宫佳丽呢,现在怎么就变成苍蝇蚊子了?顿景然有点汗。
“消消气,消消气。”顿景然给她夹了块酒蒸鲥鱼。
愤怒已经无济于事了,她怎么就答应请祸水吃饭了,真是榆木脑袋,这么多次还教不会。都说化悲愤为食欲,实践证明这句话绝对正确。
洛水开始埋头苦吃,吃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个网罩住自己,自己就是那网中的苍蝇蚊子,无处遁形,回头便看到一个人,男人。要问她为什么只看到这么一个男人,她也不知道。
休闲运动装还是令人发指的纯白,招摇如顿祸水都不敢轻易尝试,穿在那个男人身上,竟然直教人想起“白衣胜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之类的词语。乌黑的眼睛因有些笑意,弯起便是一抹流光溢彩的新月,真真是剑眉星目,连发丝上的些微雨丝都是熠熠生辉的模样。
洛水一愣,想起小时候读《洛神赋》里面有一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原来还觉得这种人也只能存在于《洛神赋》,但现在她相信了。
眼前的男子大抵就是翩若惊鸿,荣曜秋菊。
“喂,喂,看男人看傻掉了?不至于吧。”顿景然推推洛水,顺着她的目光便看到了一个男子,愣了两秒,嘀咕,不就是眼睛比他好看一点点,笑得比他好看一点点而已嘛,说不定还是带了美瞳整了容呢,哪有他纯天然无公害。
(作者话外音:自己带了美瞳,看谁都带了美瞳,有你这样的么?)
“啊,没有,我就是觉得哪里见过他。”她竟然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太不礼貌了,抓狂,小心翼翼的回头再瞟了一眼,那人倒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放心了。
她八点档的肥皂剧看多了吧,经典台词都用上了,受不了了,顿景然闷闷的想。
“都已经傻掉了,还没有。”顿景然嗤之以鼻。
“没有就是没有!你听不懂啊。”
“没有就没有呗,看你激动的。”
洛水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激动过头,讨好的给顿景然夹了个榴莲酥,真不明白这种怪味的东西有这么好吃么,还点了两碟,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努力更!我更更更。
日日更夜夜更。
10
10、幕后主使 。。。
洗手间回来的林俊看到笑意盈盈的蓝卿,抬头看天,太阳位置准确,低头看地,没有钱捡,奇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蓝卿又微微一笑:“没事,走吧。”
可怜的林俊就被蓝卿这样一句话搪塞过去了,谁让他背对着洛水呢,不过估计他看到就会让蓝卿找她挑一场了。
蓝卿走到大厅的时候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然后指着洛水的那一桌吩咐前台:那一桌的帐也记在我这。
林俊更加奇怪了,那一桌到底是何方神圣,想转身去看被蓝卿拦住拖走。蓝卿自己也不确定为什么要帮她埋单,只是看到她愁眉苦脸又埋头苦吃的样子,觉得特别的,恩,舒心。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那两个人不是情侣,这顿饭要她请客,因为她要请客,所以他就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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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看着剩下的菜,无力哀叹。
顿祸水不以为然:“打包回去当夜宵。”
洛水招手叫服务员。
“小姐,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麻烦你帮我们打下包,顺便埋单。”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拿了些打包的盒子过来又说:“小姐,这一桌已经埋单了。”
“已经买单了?”洛水和顿景然难得一致的反应。
“是的。”服务员打好包施施然站到一边。
剩下洛水和顿景然面面相觑。
洛水看了下四周说:“认识你的人的?”
“不会吧,这边我都是一个人来的,而且从没碰到过熟人。”
“那是谁?不会是你吧?”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去埋单了?”顿景然站起来,“别瞎猜了,问问前台。”
洛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装的,应该不是他,再说祸水哪有那么绅士,不宰她才怪,应该是认识祸水的人埋的吧。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到前台,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不知道。洛水捏捏小荷包,荷包是保住了,可是总归欠人家情,回到学校了还念念不忘这件事情。
“祸水,要不下次我再请你?”
顿景然眉开眼笑,连忙答应:“好呀,好呀。”
洛水觉得自己又犯错误了,头也不回的溜回寝室。把打包回来的东西扔给室友,然后上游戏。看到南九卿的头像亮着,发了消息过去:“不好意思,来晚了wrshǚ。сōm,在哪?”
南九卿:“让我等了这么久,该罚。”
洛水惊悚:“额,难道要扣工资?”
南九卿:“我是这么没创意的人么。”
O(╯□╰)o,大神乃不是人,是神。这个还要创意?
弱水三千:“总不至于让我去大街跳草裙舞吧。”
南九卿:“如果你想,我就勉为其难,参观下。”
弱水三千:“老大,我错了还不行么,别酸我。”
南九卿:“等我想好了再罚你,来王城大街。”
好有创意,大神,乃不会是赵敏附身了吧。
洛水还是依言操纵着小人去了王城大街,远远的就看到了青衫男子,走过去,点了跟随,过了半天两个小人还是站在原地,洛水打了个问号过去。
南九卿:“在等你问我去哪。”
还有这程序?洛水晕倒又无可奈何还是乖乖的问了去哪。
南九卿面不改色:“去我家。”
王城也是“绝焰焚天”占领的一个据点,属于安全区域无怪可打,无掉宝率,无经验,但王城是政治经济中心,是交通枢纽,是繁华富庶之地,历来是各大帮派争夺最激烈的据点。
洛水站在“绝焰焚天”的建筑群前,凭空生出万丈豪情。这游戏帮会的建筑历来可以由帮会自主设计建造,当初“绝焰焚天”建成的时候,世界上论坛上帮会里都沸腾过,很多人蜂拥过去参观,把个王城堵的人仰马翻,结果主人闭门谢客。
很多不甘心被拒之门外的人就集合在王城示威,几度武力相向,把游戏公司都给惊动了,据说游戏公司都向绝焰焚天购买过建筑的专有权,但主人家没答应,只说如果有一天守不住王城,就把帮会建筑捐给公司,游戏公司只好作罢。
当初蜂拥的时候,其实洛水也是其中的一只小蜂,只不过没等主人家闭门谢客她就撤退了,挤成那样哪能看建筑看人头还差不多。后来逛集市的时候倒也有匆匆经过,她没那么厚脸皮赖在人家门口求观赏,所以一直对它无缘。
现在名正言顺的跟着南九卿,自然是激动不已,谁让她也是学建筑的呢,对建筑艺术的追求可是生生不息的。
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烫金大字“绝焰焚天”。
大门守卫见到南九卿和弱水三千略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极为镇定的头顶冒泡泡:“帮主好,欢迎弱水三千。”
印入眼帘的先是一弯青碧色小湖,零星几朵睡莲在水面上散开,垂柳沿湖而栽,白色的精致回廊卧在小湖上。走到回廊末梢,忽然场景一换,精致的角楼拔地而起,红墙高瓦之中,微露的琉璃瓦顶,恰似俏皮少女发梢的一尾玳瑁,晶莹剔透。飞檐上的两条龙,惟妙惟肖,金麟凯甲,似欲乘风归去。
左转一个弯,顿现气势宏伟的主殿,掩映在湛蓝的天空下,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徜徉于其中犹如漫步在山水之间,府邸,宫殿,楼阁交相呼应,布局令人回味无穷。
洛水现在看到的大概只是建筑群的一小部分,就已经让她惊叹不已,就算按建筑学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些建筑的比例,色彩,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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