琓S都是指挥团队最好的利器。
注四:卡拉赞,魔兽世界70级10人副本。
拓荒是指没打过或没推倒王(boss)的副本将之破关。
所谓副本:在WOW的世界中有相当多的地下城,当然也有相当多的冒险者,当所有的玩家同时挤在一个下水道出口时,是非常拥挤的。原本阴森幽暗的地下城转眼间成了黄昏市场,完全失去地下城的的乐趣和意义。
为了避免上述情况发生,每当一个经过编排的队伍往地下城出发时,系统会给予该队伍一份地下城的复制品,即称「副本」,当往后的小队踏入此地下城时,他们将不会与你相见,而会进入另一个系统给予的地下城复制品,两个队伍分别有属于自己的地下城,整个地下城的宝箱全都是自己队伍的,当然整个地下城的敌人也不会是其它队伍的。
身处不同地下城复制品的队伍,两者地下城架构是相同的,同时无法互相干扰,不用担心其它队伍的人会来妨碍你的寻宝,灭团时更不用奢望其它队伍的人会来救你。
卡拉赞也是「副本」,等级要求七十,人数上限为十人。所谓「魔兽七十才开始」,满七十级以后第一个高难度的团队副本就是卡拉赞,许多公会和团队都已拓荒卡拉赞为第一目标。卡拉赞原为麦迪文的旧居,建筑宏伟,精致细腻,很值得一游。
至于卡拉赞和魔兽相关背景,有兴趣可以到魔兽官网(请看注一)寻访。
注五:圣骑,是魔兽世界设定当中的一个职业,全名为圣骑士。魔兽世界有九种职业:战士、圣骑士、德鲁伊、牧师、萨满、法师、术士、猎人、盗贼。当中有三种职业可加重天赋成为坦克(见注六),为战士、圣骑士、德鲁伊。这三种坦克各有优缺点。成为坦克的圣骑士通称为「防骑」。一个五人小队通常只需一名坦克。但五人以上的小队可能需要一名以上的坦克。
注六:坦克原文为Tank。跟一般RPG类似,属于肉盾,在前方防御、保护队友、激怒怪物攻击自己的角色,是队伍的铜墙铁壁、坚忍的守护者。一般来说主要负责制造仇恨的坦克,称为主坦,而协助主坦,分担怪物攻击的,称为副坦。
一般RPG游戏通常有三种队有为主干:坦克、治疗者、攻击手。
第四章 继父
那天下起倾盆大雨。
雨势大得惊人,天地灰蒙蒙的一片。虽说四季不分明,但在晒死人的秋阳天里,突然下起这样的大雨,还是让人措手不及。
岑毓抱着手臂考虑着,冲到公车站好,还是要等雨停。
班长推了推大眼镜,「……你要不要等我社团活动结束?我有伞。」
岑毓本来想答应,但是瞥见同学看好戏的眼光……好吧,这学校还是有不少人类麻瓜同学,而且是特别八卦的麻瓜。他脸孔掠过一丝强烈的不自在,「我跑去车站就好。」
不等班长回话,他马上冲进迷蒙的雨幕中。
几点雨而已,死不了人的。他冲出校外,极目四望,发现马路对面的公车站牌几乎看不清楚。
雨真的太大了。
就是这样宛如大海的暴雨中,他一头撞进一团黑暗,心头一冷。虽然只是短短一秒钟,他却狠狠地打了几个寒战。
他在公车站亭等车,已经有些头昏。好不容易熬着恶心的感觉下车回家,到了门口已经没什么力气掏出钥匙。
费尽力气打开大门,他走入玄关。灼热的沉重感褪去,但他觉得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的靠住了墙壁。
他心底雪亮,本能的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将滚烫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墙上,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仅存的力气,走入浴室淋浴,筋疲力尽的钻进被窝,想把头痛睡掉。
昏昏沉沉的高烧中,他听到身边有人低语。
「……真的不要紧?我看是不是送急诊比较好?」
「真的没事好不好?去去去,去睡觉。一点点风邪而已,发个汗就好了……我看着他就够了,妳只会在旁边哭……哭出两大缸眼泪可以治发烧?快滚啦……」
然后一阵沁凉,缓和了灼热的发烧。岑毓勉强张开一条缝,看到他的妖怪继父正把毛茸茸的大手(大爪?)放在他额头上。
「……风邪?」岑毓想笑,却没有力气。
「谁让你鲁鲁莽莽的去拦了阴路?」上邪乖戾的回答,「人家下这么大的雨就是让你回避,若你撑把伞就可以避开。伞也不撑,又是这种烂体质,没要了命就很好了,你还嫌?」
岑毓无力的闭上眼睛,忍不住问,「……那到底是什么……」
「鬼娶亲。」上邪不欲多说,「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又没打算修行。睡你的吧。」他毛茸茸的大掌巴了一下岑毓的脑袋。
岑毓咕哝两声,睡着了。梦里似乎听到锣鼓喧天,和唢吶高亢的声音。
***
他这场「感冒」拖了很久。一开始,老妈还很积极的带他去看医生,但是越看越沉重。
「就跟妳说过,是风邪。」上邪很不耐烦,「反正妳这麻瓜不懂……好好在家休养就会没事,出门只会更糟糕。妳就不能让他好好躺几天?」
最后翡翠不得不承认,上邪说得对。她也就很尽力的照顾岑毓。
但你对一个写起小说就海伦凯勒状态的小说家,能要求什么呢?岑毓悲惨的发现,他的「感冒」可以拖这么久,他的老妈真的要居首功。
他好几次因为厨房传来的强烈焦味,拖着沉重的病体去抢救已经变成焦炭的稀饭;也几乎用爬的,跌跌撞撞冲到客厅关上响了快半个钟头的闹钟。
而罪魁祸首只会在一旁绞手指。
「……老妈,妳告诉我……」他含着眼泪,「上邪明明留了午餐给我们,为什么妳试图烧掉厨房?」
「感冒吃稀饭比较好消化呀。」
妳是说烧成焦炭状的稀饭好消化?
「……那闹钟呢?为什么妳要把闹钟放在计算机边,让它响上半个钟头?」
「我、我……」翡翠局促不安的说,「我一写起小说就听不到什么声音,我想拨个闹钟,每两个钟头去看看你烧退了没有。」
……反正妳什么都听不到,闹钟难道比较神奇?
不对,闹钟可以让病得爬不起来的他,勉强爬到客厅想办法让它闭嘴。
「……我没事,老妈。」他有气无力的没收了闹钟,「真的。妳看我还能爬起来关瓦斯和关闹钟,就知道我没事。妳认真工作,让我好好睡一下好吗……?」
他黯然的抱着闹钟爬回房间。拥有这样的妈妈,不知道算是幸还不幸。
***
病足了一个礼拜,班长来探望他。
岑毓其实已经好多了,只是刚好遇到周末,不然他可以去上学了。当他从房间走出来打算找水喝,发现老妈笑吟吟的接待班长时,他眼睛都直了。
「妳觉得我们家岑毓怎么样?他是很可爱很帅的男孩子唷~」
他张大了嘴,立刻冲了过去,「班长,妳怎么来了?」想把她立刻赶回去,又找不到借口,「到我房间来……妈!妳给我留点面子可不可以!这段不可以写,绝对不可以写喔!」
「真的不行吗……?」翡翠失望了,「但是这种两小无猜很可爱啊……」
「不行!绝对不行!」岑毓怒吼,「我还要做人啊!」头也不回的拉着班长冲去他的房间。
「做人?」翡翠满眼小心小花,「不过岑毓,你还小欸……你真的理解『做人』要付出的代价吗……?」
岑毓赶紧把门关上,省得他老妈又说出什么更脱线的话。
「……我看你也没什么病。」班长仔细端详他,「行动还挺矫健的。」
「一个礼拜了,还躺在床上,也差不多该叫妳包白包了!」岑毓吼完觉得很疲倦,「妳来做什么?」
「你积了一个礼拜没交作业。」
岑毓气得发晕,「……我请了病假!一个礼拜的病假!病了一整个礼拜爬不起来的病人,是有办法写什么鸟作业?!」
「我知道啊。」班长气定神闲的递给他一张清单,「这是要补交的作业。」
「……就这个?」岑毓的脸发青。
「对。你这礼拜都没来上课,我想叫你写也写不出来,」班长推了推大眼镜,「基于一个班长的职责,我帮你补习一下好了,不然你会拖欠下个礼拜的作业。作业收不齐我很困扰。」
岑毓狐疑的看看班长。实在很不懂,为什么这个有着妖怪血统的班长这样刚正严肃,不管是人类或妖怪,都显得格格不入。
「我第一次来男生的房间。」班长环顾四周,「我以为会很脏很乱,堆满A片和A漫。」
「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岑毓对着她挥拳。
「你拉我来你房间做什么?」班长问,「如果你想『做人』,我想告诉你,我还没成年。而且你也不像打得过我的样子。」
岑毓的表情变成这样……囧
奇怪,真奇怪。他的母亲是人类,而班长有四分之一妖怪血统。但为什么他身边不分种族的女性,都有那种让人无言到想翻桌的少根筋又镇定的性格?
「……我才十六岁!」
「我跟你同年啊。」班长已经打开书包,拿出课本和笔记,「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拉我到房间来?」
「……因为客厅很危险。」
班长的眼睛写了两个大大的问号。
「我妈是言情小说家。」岑毓玻噶搜劬妫笂吶舨幌氲彼氏驴嗲橛值镁⒌牡姑古鹘牵蜕俑导妇浠啊!�
「噢……」班长点点头,「这的确很可怕。」
……妳有表情一点行不行!岑毓勉强压抑住再次翻桌的冲动。
不过在班长的指导下,他的功课很快就补上了,班长还徇私帮他写了数学和物理的作业。
他和班长的交情就是这样。他也搞不清楚喜不喜欢她,但是和她在一起就觉得很舒服。或许是她总是淡淡的,和所有人都抱持着礼貌而疏远的距离,跟自己很像。
但是班长待他和旁人不同。若是作业迟交,她还是照样不假辞色,却会私下指导他,像是再自然也不过。
其实……这样比较好。岑毓很早熟,或者说,早熟得过了头。母亲的苦难在他心底留下很深的痕迹,他还不了解爱情的甜蜜之前,已经先认识被爱情摧毁的母亲。
他畏惧……甚至是抗拒跟爱沾上边的玩意儿。班长这样冷冷淡淡的个性,和爱笑爱闹爱哭的幼稚同学是很不一样的。
他喜欢这种冷淡,也喜欢这样舒服的相处。
等功课告一段落,整个长长的下午已经过去,满室昏暗。岑毓起身开灯,班长在他身后问,「岑毓,你怎么知道我的祖母是蜈蚣精?在你眼中……我像异形吗?」
她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却让岑毓微微一惊。
「……不是的,是因为妳的眼睛。」
向来镇静的班长,眼底出现一丝迷惑。
这表情让他有点不习惯。「这、这个,我也很难说得清楚……怎么说?妳的眼睛总是用眼镜遮着,但隐隐的有一丝金光。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金灿灿的蜈蚣,像是黄金打造……」
「哦。」她的表情没什么变,「真是让我吃惊。」
妳有表情一点好不好?!
「这是『劾名』(注一),很不错的天赋。」
「劾名?」
班长想了好一会儿,「众生都有一个真正的名字,这名字大部分都可以用文字拘束,却未必非是文字不可。」
「『劾名』就是能够了解众生名字的天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你能修炼到『劾虚』(注二),从名字了解弱点,那就真的可以横着走了。」
听起来不错。最少有点自卫能力不是?「要修炼多久?」
「三五百年就可小成吧?我祖母说过,这算是很简单的法门。」
……三五百年?普通人类可以活到这么久吗?简单个大头啦!
「对了,圣魔几时会回来呢?」班长有意无意的问。
岑毓没好气的回她,「找我交作业是借口,其实妳是来看什么圣魔的吧?」
「啊,被你发现了吗?」班长推了推眼镜,「顺便叫你交作业,一举两得,不错啊。」
岑毓有些气闷,但也有几分好奇。「其它妖怪听到他的名字拔腿就跑。」
「那是别的妖怪。」班长居然笑了笑,「我祖母是他的旧交,小时候我是祖母带大的,可是听了他不少故事呢。」
「旧交?」岑毓有些头昏脑胀,像是闯到什么中国神话故事的场景。
「我祖母是文殊菩萨的侍儿,在佛前侍奉了数千年。圣魔托佛教养的时候,还是个婴孩呢,我祖母还长圣魔五百岁。」
岑毓抱住了脑袋,觉得自己似乎又开始发烧。
***
上邪回家的时候,紧绷了身体。他感到不愉快,很不愉快。虽然很稀薄,但他的领域被入侵了一种类檀香的气息。
「是谁擅入我的领域?!」他脾气很坏的恢复了真身。
端菜出来的班长推了推眼镜,「圣魔大人,我是释慧的孙女。」
上邪的怒气不知道飞到哪个爪洼国去,下巴几乎掉下来,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半妖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