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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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情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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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结结巴巴道:“这是我的经纪人的车!大哥你看清楚,我免费给你当司机还要跑高速,自费油钱好不好。这啥时候就成了您的座驾呢?”
  廖五爷大概亦明白了摆个乌龙,他四周打量了打量,坦然道:“难怪香水这样难闻。我以为换了司机,带着女人在我车上苟合。”
  
  他说得如此不文雅,如此直白。我拍了拍方向盘,哈的一声笑出来:“除非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对你。不过你手下眼神也太差了,我不过就是路过,以为他是在指挥交通。”
  
  “他不是我手下。”廖五爷接着闭目养神,“他是办这个酒会的老板。”
  
  我悄悄咽了口口水。偷偷从后视镜瞥他,见他面无表情倚着座椅,但嘴角,好像是挂了一丝笑意?
  




☆、第四章

  机场事件我不想再提。
  
  回别墅时距离我上场有半小时,美妮姐脸色比她喜欢用的海藻泥面膜也要铁青:“我找你搜遍了整个别墅!差点报警,你上哪里去了?”
  
  她扭着头打量我:“衣服怎么换了?你干什么去了?”
  
  我也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好没迟到。我先上场,你等我唱完再跟你解释。”
  
  她身后跟着赫连,无风要起浪:“哎哟快看,手腕上是XPV钻石手表,全球限量只有八只哟亲!不包邮哟亲!”
  
  我将他俩关在门外,褪下手腕的钻石手表扔在旁边。想一想又觉得不合适,连忙揣在衣兜。
  
  机场接人如同黑帮火拼。私人飞机坪上抬下来的男人,衣衫褴褛,伤口纵横狰狞交错,犹如方从战场浴血归来。
  
  我在车中眼睁睁看着身穿定制西服,行头贵气迫人的男人卷着袖子,行动似猎豹,嘶声咆哮,跟另一群黑衣男人打得惊天动地。
  
  他抢到了那个浑身是血,昏晕不醒的男人,将他抱上了车。
  
  我手足无措,见那群男人跟着跑过来,在他刚关闭车门的刹那飙车而出。
  
  我一路狂踩油门抿紧嘴唇,目光直盯着前方的路手脚都僵硬,一路飞驰到海滨公路才稍稍喘口气。
  
  他低头盯着怀里的男人,嘴唇轻蹭他苍白的脸颊,目光里有种令人心悸的眷恋。
  我在宽阔路边停车,说道:“他在流血。要去医院吗?”
  他低声道:“闭嘴。不该问的不要问。开车回去。”
  我启动汽车,心中还是不忍,脱下西装:“衣服口袋里有小剪刀。先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给他穿上衣服吧。”
  廖五爷抬起头,盯着我,慢吞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凌博仁。”我回答,“嗯,你放心。这些事跟我没关系。我记不住也不想打听。”
  他不理我,用西服轻轻盖住那男子,低下头,隔了一会,轻轻吻他额头。
  
  那手表是他下车时从男子手腕上拽下来的,冷冷道:“送你的,当油钱。”
  
  他说完,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赶紧在他荆棘般的刺人目光中讷讷戴上手表,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迅速开车溜走。
  
  我走出车库,有人为我递过来一件上衣,声音和煦:“先穿着。廖启望就是这个烂性子。”
  
  彼时傍晚,我心急火燎看看他,只得接过,笑着答谢:“谢谢。不知您是?我一会就可以把衣服还给你。”
  
  他摆摆手,笑了一笑,转身离去。
  
  这两首歌我唱的略微低沉。舞台在古堡的一侧,前方有华丽白石柱略微挡住视线,既不喧宾夺主又不完全隔绝。政界名流衣香鬓影在大厅中穿梭,细声低语中偶有人站在吧台侧身倾听,唱完后均有适度的掌声,人人脸上有疏离的礼貌的微笑和鼓励眼神,是符合这个阶层的矜持的礼节,在温和的外表中掩藏着傲慢,俯视的眼光里,全是根深蒂固的高不可攀。
  
  唱完后主办方分红包。我方抽出一摞要交给助手,赫连身手敏捷抢到身前,将我拉到露台栏杆处。
  
  “干什么!”我拍开他握在腰侧的咸猪手,低喝道:“让咱老板看见,以为咱俩要另起炉灶!”
  
  赫连在我西装口袋一阵乱摸,拽出那块手表:“有奸——情!你俩有奸。情!我亲眼看见廖五爷上你的车,从实招来,你俩上哪里去了?”
  
  他目光溜溜,“还有,你为何穿了别人的衣服?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骇笑,“胡说什么!八公!今天忙完了我专门找时间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泫然欲泣,几乎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你难道不知我的心?”
  
  我将他手摁在栏杆上,冷笑:“我的心谁又知道!我就是对他神魂颠倒,我就是看上了廖五爷,他是我的!我的!难道你想跟我抢!”
  
  重重帷幔处有人轻轻咳嗽一声,我俩慌乱转身,见故事男主角又一次站住。手中端香槟,目光复杂。
  
  他身侧男子端起酒浅浅一啜,掩住唇边笑意。
  
  我与赫连瞬间挤做一处,十指紧扣,如同一对瑟瑟发抖的鹌鹑。
  
  我尴尬的后背冷汗直冒,手忙脚乱脱下西装,说道:“谢谢你的衣服……”
  
  那男子接过西装,看见后襟处歪扭别住几个大头针,我更觉尴尬,脸上在冒火:“不好意思,衣服还是大了些,我只好将后背用别针别住,太抱歉毁了你的衣服……”
  赫连扭头看我:“……”
  我摊手对着那男子:“……”
  
  廖五爷打破沉默:“原来你是表演嘉宾。刚才失礼了。”那男子双手捧过一个信封,笑言:“这是启望的一点谢意。”
  
  廖五爷点点头转身离去。
  
  那男子手臂上搭着衣服,向我笑道:“蔡邵雍。初次见面,你好。”
  赫连干巴巴回答:“赫连名扬,初次见面,你好。”
  他反应过来,两眼呆直:“……”
  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凌博仁,你好。”
  
  他二人走远赫连以袖遮面瘫倒在我肩膀:“还有没有更糗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惨了惨了这可怎么得了!我早晚死在这张嘴上,我只能退出娱乐圈以求自保了……”
  
  我身上冷汗淋漓,靠住栏杆猛灌了一口酒:“早晚被你拖累死!你开什么玩笑不好,非要拉着我在这开这种玩笑!”
  
  他虽然靠在我肩头,手却异常灵活的抽开信封捏出一张支票:“哗!哗!好大面额!出手这么阔绰!说你们没奸。情都没人信!”
  
  我疲惫不堪,只想从这个地方脱身:“好了,走吧。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该呆的,快点回家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还要出节目呢。”
  
  赫连身子一僵,双手揽住我:“我大老板回来了。”
  
  大老板手下无数产业,开设娱乐公司性质半黑半百,旗下无数美女帅男。
  他每月巡查一次,驻跸的希尔顿每次都有新鲜少年或者少女贴身侍奉。
  
  向来都是这样,他有权有势,旁人要红要紫。各取所需相安无事,你踏上了这条路,不是没有回头的可能。只是太多人习惯了奢靡的用度,山呼海拥的虚荣,菲林的焦点闪烁,珠宝的昂贵光芒,习惯了,就不想回头,也回不了头。
  
  我低声劝慰:“你是诺立安大学的硕士,当初搞研发一样可以赚钱,为何选择这样道路。”
  
  他呼吸沉重,是真正的疲惫不堪:“怎么能行。妈妈要透析,弟弟妹妹要在澳洲读完博士。等他们都毕业了我就可以退休。我等不了——除了贩毒抢银行,只有这条路来钱最快。”
  
  我沉默不语,各有一滩烂账,谁能拯救得了谁。
  
  他身心俱疲,我惶恐不安。我紧紧拥住他。心中猛地一惊,仓皇回顾。见廖启望扭头看向我。
  视线透过一室的奢华浮躁,堪堪相撞,随即各自转身。
  




☆、第五章

  
  相熟的狗仔旺财哥在电视台大厦后堵住我。
  
  我俩各自相安无事拍几张不远不近的照,心照不宣的摆了几个还算英俊倜傥的pose。
  
  他收了佳能,踱到跟前:“唉。最近你也没有什么新闻。”
  
  我指责他缺乏职业道德:“还有脸说。前几日出通告,你半路叛变去挤萧安的新闻,害的美妮姐狂飙,在化妆间骂的我狗血喷头。”
  
  他摆摆手:“娱乐新闻不好做嘛。眼球经济你懂的。我也有任务量的,出不了业绩总编扣我的奖金,家里还有两儿子等着要买房呢。”
  
  他鬼祟道:“季爱爱自杀了?”
  
  我一惊,“听谁说的,别胡扯。”
  
  他佯怒:“你们有新闻时拿我们当狗。没新闻时要炒,自己当狗。”
  
  又掏出4s,晃晃微博:“有人爆料,你透个消息,有好处哥绝不会落下你。”
  
  我几步跳上车,连忙关车门落锁:“无可奉告。”
  
  他扒着窗口,半个手掌卡进玻璃:“最近的电影,那小姑娘自己带了多少钱进剧组?”
  
  美妮姐探头,问:“谁啊?”
  
  旺财哥立刻跳到后窗,与她窃窃私语几句旋即分开,我听着她几乎笑的开花:“开车开车,晚上带你见大佬。”
  
  我看一眼后车镜,“你又要把我送上谁的床?”
  
  美妮姐摆手不答,“呵呵呵呵。”
  
  我是有前女友的。彼时刚出道,年少气盛不懂行规。美妮姐带一批新人,规矩严苛,挡不住女生外向,儿大不由娘。唱片业低迷,诸多人借此为跳板,很快便转行。剩下的不能靠卖嗓换钱,出EP已是极致。于是参演电影,剧集,主持,也有些淘汰退出另作打算。
  
  美妮姐刚刚脱离东家自立门户,手下几张大牌,也要有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的新人。
  
  她行事为人眼光精准又狠辣。联合爆周刊炒对头旗下的天王级人物热恋嫩模,结果大批媒体堵在家门口,摄像机镜头伸进人家窗户,直接掀开天王聚众吸毒的大猛料。
  
  天王名声尽毁远走国外,圈内重新洗牌,年轻的撑不住大场面,年长的各显神通,美妮姐浑水摸鱼,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一早搭了关系,派我贴身跟进薛家大小姐霭明。薛霭明是城中七大家族之中唯一能挑大梁的女中豪杰。她向来提携后进,为人也风流,男伴换的比衣衫勤。
  
  她逢场作戏,我却是不懂规矩,真的动了心。这厢对着媒体笑言过若是有意中人自会公告天下分享喜悦,大手笔派送礼物。那厢挽着未婚夫踏入基督礼堂。
  
  只剩我一个人,尴尬立于长枪短炮面前张口结舌。
  
  差距太大外加各自立场不同,我没有悲剧收场名声扫地已是幸运。美妮姐趁火打劫订了我十年卖身契。
  
  我退还尚未送出的价值不菲的nassu订婚戒,酩酊大醉一场,与赫连打了一架,随臭味相投到如今。
  
  蔡邵雍打过电话来:“凌博仁?”
  
  我差点把手机甩出车窗。
  
  美妮姐立刻将脑袋凑到副驾,侧着耳朵凝神听。
  
  “你好。你是……蔡邵雍?”
  
  她尖利指甲立刻掐住我手臂,我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蔡邵雍立刻注意到:“你很怕我?”
  
  我回答:“不是。家里的狗狗拍了我一爪子。”
  
  掐住手臂的五指成抓,顺时针扭了一圈。
  
  他笑,声音低沉:“你落了一块表在我口袋。我是不是该昧下?”
  
  我心里顿时松一口气:“哦,没事的。送你也是可以的。”
  
  他心情似是很好,说:“无事献殷勤,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
  
  我噎了片刻。
  
  他又笑,说:“不如我把表放在你公司,你请助理接收就可以。”
  
  我连忙摇头:“别别。这样不好。我去你公司拿吧。你把表交给秘书就可以。”
  
  他笑了一笑答应,便收了线。
  
  美妮姐几乎将头凑到我耳朵边:“你什么时候搭上了蔡董?”
  
  我真是吓到了:“蔡董不是他叔叔么?”
  
  美妮姐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些事别人都不用教,你是教了都不会!蔡董退休,蔡总上位。让你去看城中名媛成人礼,完全是想让你混个脸熟。你就只顾着跟赫连狼狈为奸。”
  
  她摩拳擦掌:“他约你去拿表,啧啧啧,那是他送你的?”
  
  我看着这八卦女人,心里黯然失笑:“不是。你关心这么多。方如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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