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我终于把它打造成造型奇特,用途专一的夜壶。从此,我放开肚皮大喝特喝,拍拍蛋壳,我自言自语道,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出恭。
忘了说了,后世还为我的夜壶起了个雅名——神农鼎。
从此以后,我在岛上转悠的愈发勤快。后来我又找到了一块磨脚石,后世又为它起了个雅名——女娲石。
又有一日,我趴在泉水边上正喝的欢快,突然发现水中自己的倒影,头发凌乱如鸟窝。作为一个潇洒风流,美貌臭屁的男青年,我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外貌这么邋遢猥琐。于是我翻出以前自己搜罗来的杂物,从中挑了快玉石,自制了一把梳子。剩余的边角料,我顺带又做了个剔牙棒。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剔牙棒。我这人衰,喝凉水都塞牙。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因为我喝的太多,不懂得节约用水,泉水下降的很快,现在的水里开始出现很多沙粒,总是卡在我的牙缝里。后世也为它俩起了雅名,分别为伏羲琴、轩辕剑。
由于这四件物什是我的日常用品,我日日将他们携带在身边,产生了非常深刻的革命友谊。
就如此过了不知多少岁月,我只觉自己脚步越来越轻快,渐渐能腾云驾雾。我喝着泉水,竖起大拇指:农夫三泉,好!喝了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还能腾云驾雾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有一天,花蛋嗑嚓一声裂了,从里面钻出一位比我刚出生时还圆润两倍的女子。看到她的那瞬间,天雷勾动地火,我愣在当场,脑海中飘动着“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九个鲜红闪亮的大字。
女子娇羞一笑,露出门牙上两个大豁口:“恩~欧巴!快来拉拉人家嘛。”
我只觉热血轰地全部冲上了脑门,全身不受控制的扑过去,扯着女子白生生如大馒头的手,深情喊道:“达令,我这就来了。”
“欧巴,人家要先出来嘛。”达令朝我飞吻。
我全身充满了力量!拉住达令的手,我用力一拉。
没拉动。
我再用力一拉,这次只觉全身力量滚滚而来,使不完一般。
“咔嚓。”
这次还是没拉动。达令圆润的玉臂被我拉脱臼了。
我摊着双手,告诉达令,先饿着,饿上十来日就能出来了。达令一听,立刻昏了过去。
她醒来之后告诉我,她叫航空母舰。我一听,愈发开怀,上天给我送媳妇来了,导弹与航空母舰,多么押韵,多么和谐。
十日过后,航空母舰并未如我想象中一般爬出蛋壳。等到第六十日,我才把早已饿晕的她拉出蛋壳。
再以后,事情顺理成章的按照我的思路走下去。我与航空母舰好比天上飞的一对野鸭子,地上躺的一双烂树枝,恩恩爱爱,并且生了四个孩子。
我想,一准我与航空母舰是一只鸟下出来的蛋,是有血缘关系的。说到这里,我要规劝各位男男女女,近亲结婚是要不得的。我家四个孩子中只有老三一个继承了我的倾城容颜,倾世智商。每当看到他络腮的胡须,独特的死鱼眼,奇异的翻天鼻孔,我心内都会蓦然腾起一股自豪和骄傲之情。其余三个孩子我就不多说了,平淡无奇,水倒是喝的不少。
生活很美满,幸福在继续。只是唯一不和谐的是,我家的达令经常吵着不要只喝水,她要吃肉。我摸着身上的皮包骨头,纠结的想:我去哪里给你寻肉涅?我身上怕是连二两肉没有啊。
达令有点特别让我羡慕。她虽然比我小上许多,但也喝了几万年的水了,竟还能保持当年圆润丰满的身材,每每教我摸起来爱不释手,恨不得咬上几口过过馋瘾。
时光飞逝,岁月荏苒,不知又过了多久,岛上又横空飞来一只绿壳的蛋。此时,我早已不喊达令为达令,改称之为航空母舰。她也不叫我欧巴很久,日日喊我死老头子。
航空母舰色迷迷的摸着绿壳蛋,对我道:“死老头子,咱把它烹了吃吧。”
我寻思着,看这蛋圆的多有气质,日后爬出来的肯定也是位美人,这可是老天给我送来的小老婆啊。于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航空母舰的提议。
为了怕她背着我偷偷煮蛋,我便日日守着绿壳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没多久,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航空母舰早已睡着,发出惊天动地的鼾声。就在这时,绿壳蛋裂了。
我双眼幽幽的冒着绿光,紧盯着洞口。
从蛋内爬出来瘦弱如斯的小白脸一枚。见到我,他低头,低声小声道:“导,人家叫原子弹,人家知道你守了人家很久,痴痴恋着还是一枚蛋的人家。人家现在化身田螺小伙,来报答你的恩情。”
自此,我走到哪里,原子弹便跟到哪里。我喝水,他捧来;我如厕,他端夜壶;我睡觉,他暖床。我的心开始有点动摇,但,作为一名三尺高的堂堂男儿,我要为我的妻子负责,我要为我的孩子负责!我……我……我怎能爱上他?哦不,我不相信我爱的是他。我爱的是女人,我不爱男人。
于是我支使他做最累的活——给我倒夜壶。我虐他的身,虽然虐在他身,疼在我心。我当着他的面,与航空母舰恩爱,虽然我的内心隐隐作痛。
就这样,经过了无数的辗转之夜,终于有一天夜里,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我爱他,我爱他纯洁如小鹿的眼神,我爱他倾国倾城的容颜,我爱他妖精一般火辣的身材,我爱他可爱天真如小孩,我爱他的所有,我爱他的一切。我决定第二天一早便向他表白,给他一个名分。
可是第二天,我寻遍了全岛,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连同消失的还有航空母舰与孩子。
我焦急上火,心如刀绞。寻遍混沌天地间,我终于在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发现了他。彼时,他早已与航空母舰成亲。
我质问他为什么。他凄然一笑,道:“你从不爱我。舰她不一样,她温柔的关爱我,我终于被她打动,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
我拉住他咆哮:“告诉我!你说的是假的,你爱的是我!我不许你爱别人!”
原子弹坚定道:“我不爱你了。真的。”
我心神大乱,顷刻间,觉得生活真他令堂的没意义。我爱他,可是我发现的太晚了,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再无我插手的余隙。原子弹,你我一场爱恋,终究如烟花般,烟消云散。
我错过了一时,便错过了永世。
长啸一声,我选择了自我毁灭。临死前,我惦记着自己那四件生活用品:亲爱的兄弟们,我死了,谁来照顾你们?双手凝咒,将毕生灵力倾注于它们之上。由于我第一次使用灵力,没学会控制,灵力散了很多进入到混沌空间中,无意中开了天,辟了地。灵力转移完,瞬间,我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其实,我这一生有个形象的形容:一个屁引发的血案。
第26章 养猪场的前期投入
他说这话时,我正做着迎接太阳,迎接春天的弓步。听完这话,我回首问:“大红袍,方才咱们不是说着养猪的话题么?你话题转这么快?”
大红袍抬起右腿,优雅叠放在左腿上面。我看着,他端着茶杯的修长手指生生比白玉杯子还剔透几分。
“娘子想养猪?”他微微挑起眉头,斜眼看我,嘴角漾着一丝笑意。
我忙不迭的又把茶杯添满,道:“大红袍,咱在灵山办个养猪场吧。给我个场长当当就行,董事长总经理什么的我也不指望。”见他捧着茶杯不答话,我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场长由你来当,我当个副场长也行。”
“也好。”大红袍端起茶杯,凑到嘴前,小口的抿着。我盯着他红润润的小口,暗自觉得大红袍的嘴比他的手不知好看多少去。
松了一口气,我面前呈现一条大道金光闪闪,这是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这是一条摆脱贫困务农的道路。我得意,以后咱也是个个体户,依靠政府依靠党,华丽丽的奔向幸福和安康。
“身为副场长的娘子就负责养猪场的诸事物吧,包括打扫猪圈,喂猪刷毛等体力活。”大红袍搁下茶杯,又道:“哦,对了,娘子,为夫觉得鬼界的体系好的很。回灵山后,为夫也打算删繁就简,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公务员辞去。因此,养猪场就娘子与为夫二人。”
“那你……”我的话还未说完,大红袍又道:“当然,为夫是场长,除了收钱与发工资外,场长是不用干活的。”
我捶地,我就知道,大红袍绝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果然我太幼稚太单纯太厚道了,竟痴心妄想与他合伙做生意。
“娘子,那老太别再如鬼母一般,是给娘子说媒吧?为夫觉得,为了为夫自己的名分,明日正午,娘子还是老实呆在房里,哪里都不要去。”
听着他语气里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我忙解释道:“哪里哪里。明明是她想让我给她介绍对象。我明日正午跑去回复她一声便可。”
大红袍又指指茶杯,我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又为他添水,心想,鬼界太干燥了吗,为毛大红袍与仙草一个赛一个的喝的多?
“虽是如此,但为夫还是不放心娘子一人过去。也罢,为夫也随你过去吧。”喝完杯中的水,他又补道:“为夫不是不放心老太,而是不放心娘子又干出些红杏出墙的美事,让为夫戴几顶绿帽子。为夫现在都觉得头顶沉甸甸的。”
瞥了瞥他的头顶,我嘟囔,明明带的是碧血玉簪,分明是朱红色,哪里来的绿帽子。
大红袍声音上扬:“娘子敢说自己没出墙?”
我委屈道:“不是我要出墙的,是别人把我这株杏花硬拉出墙的。”太后娘娘说这叫不可抗力因素。
大红袍突然凑近我,抬起我的下颚,脸面与我贴的极近,他销魂颠倒的一笑:“娘子——”
我老脸发烫,又来了,也不给人家一个准备缓冲的时间。大红袍对我又是流转一笑,我连忙闭上眼睛,哎呦,闪亮生物,闪花了我的狗眼。
“天色不早,娘子好生休息,为夫也回房了。”大红袍低低笑的开怀。
我:“……”
闭着眼睛,我循着感觉,快步跑到房内,猛地扑倒在榻上,掩嘴做打呵欠状:“不早了不早了,看我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你快回去吧。”
大红袍的笑声愈发欢快。
第二日清晨,我起床见房内诸大红物什仍在原位,招来小仙婢问道:“亲都不成了,这怎么还是红彤彤一片?”
小仙婢低眉顺眼的回道:“王上没下令撤退,说是欢迎仙界高层来访鬼君,为鬼界仙界长期友好交流做出突出贡献。”
用完早膳,小仙婢引我去鬼界议事厅,说王上一干人等在等我。
推门进去。议事厅内,大红袍,仙草,桃花眼三人齐刷刷的偏头看向我。
我有点受宠若惊,这仨搁哪里都是粉丝无数的巨星级人物。如今仨巨星如饥似渴的盯着我瞧,让我茫然有找不到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大红袍首先回过神来,拍拍身边的檀木椅,微笑道:“娘子,坐这里。”
我迈着小碎步,走向大红袍。途中我保持着四十五度完美的微笑,对他们一一点头致敬。甫一坐定,我便开口问桃花眼:“桃花眼,你娘怎么说?”之前,我还忌惮他是鬼族王上,言语里颇多尊敬,但后来近距离接触过后,我发现我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他,于是便直呼他桃花眼,他倒是乐得接受。
桃花眼在椅上左右挪动了几下,然后挺胸收腹,期待的望向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每日必须做的功课,他是让我发表一下对他新衣裳的看法。上下审视了今日他的白色宽大拖地长袍,我表示了自己的欣赏之情:“你今日的这身衣裳极是飘渺,与你的气质甚是搭配。”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桃花眼的气质与常人不同。通常神思游离在三界开外的生物都是这种气质。这种生物有几种俗称,常见的俗称是神经病和精神病。
桃花眼面露得意:“小生今日想走飘逸风。这身衣裳是小生专门叫美衣坊的师傅参照孕妇专卖店裁的。妙妙真真慧眼。”
我点头,低头瞅瞅他灰黑的衣袍下摆,心想怪不得今日地上油光锃亮,这拖地法子新鲜。桃花眼似是看出我的想法,朝我尴尬一笑,连忙去俯身拍打摆上的尘土。
大红袍右手突然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指细长,裹住我的五短手指,手指的质感宛如玉器,冰凉滑腻。
“娘子……”我的视线从桃花眼的灰黑袍摆转到他脸上。他面沉如水,道:“娘子,鬼母也不知神农鼎的下落。”
我心内一沉,猛然转头望向桃花眼。
桃花眼停住了拍打的动作,一咧嘴,扯开一个笑:“小生问了娘亲。娘亲也说她只知神农鼎在鬼界。九天玄女的姑母当年是拜了娘亲为义母,但娘亲说究其原因,是她惦记着过年的红包,关于神农鼎,她只说了在鬼界,其余只字不提。”
忆起梦中那女子的容颜举止,我叹气,对外人,这美人嘴巴倒是紧的很。
大红袍握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