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那你为什么还来?”易天拿开酒瓶子,丝毫不顾忌那高档的白色布艺沙发被酒污染,嘴角勾起一个让人心寒的弧度,拽着他的头发,“是我该求你吧,计算机高手,国际一流黑客,你现在报了仇了,为什么还来?”
叶清茶被他拽的坐了起来,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被易天拽的晃来晃去,“易小少爷,你……打我吧。”
“好啊。”易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把衣服脱了,给我脱光,我这还有好多玩具,你可以一样一样的玩。”
叶清茶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易天眼神凝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不明的笑,起身去拿什么东西。
“你今天就住在这吧,在这陪我,反正我哪也去不了。”如果出去,易天可以想到迎接他的会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悲凄,似乎轻叹了一声,拿起了粗粗的绳子,毫不留情地绑住了叶清茶的双手。
后者没有挣扎,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绑上,直到易天把他拦腰抱住,随后拽住他手上的绳索,把他吊起在天花板悬挂起的铁链上。
猛的一阵天旋地转,叶清茶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睁开眼有些痛苦地发现只能看到易天的双脚,他脸色惨白,本来体质就差的他现在更加难受。
易天双眼动了动,走到他身前,动了些什么。后者立刻传来一声有些惊恐的尖叫,“别,求你,不要……”
他惊恐地看到易天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一把燃着的蜡烛就要靠近他的那个东西,蜡液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吓到他身体一阵发抖。
“你今天就不该来。”易天的笑容有些冷,看着手中的蜡液越积越多,之后猛地倒在了叶清茶的身上。
房间内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叶清茶突然任命的放弃了挣扎,任凭易天把一波又一波的痛苦施加到自己身上,哪怕自己快要接近承受不住的极限。
直到夜幕降临,叶清茶被放下时,神智已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赤裸的身体发着高烧,易天就在旁边用清冷的眸子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你昏迷了,又醒了,要不要吃东西?然后我们继续。”易天摸着他的脸,那细腻的动作像心爱的情人一般,后者却全身一阵轻颤,易天的手,冰的让人从心底里发冷。
“不了,易小少爷,你继续吧,直到你什么时候解了气,再放了我。”
“你好聪明啊。”易天表情痛苦得有些扭曲。
叶清茶怔了一下,随后同样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敢壮着胆子,迎着风口浪尖,在易天气头上来找他,让他狠狠的虐自己,让他把恨意全部发泄到自己身上,以后的路,他也会容易很多。
他从未想过彻底扳倒易天
,那无疑是比登天还难,他只是想,给母亲一个交代……让父亲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哪怕,哪怕自己被当做占板上的鱼肉,遍体鳞伤,只要他放过自己的家……
易天看着面前被自己用鞭子残害得近乎体无完肤的人,眼里却充斥着深深的无可奈何。良久,他把衣服扔给了叶清茶,转身背对着他坐下,抬起手摆了摆,轻声说了句,“你走吧。”
“易小少爷……”叶清茶怔了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走吧。”易天背坐在那里,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从此以后,我们只当不认识。”
言下之意,所有的恩怨,就在此,一笔勾销了。所有亦真亦假的情意,也都烟消云散。
他易天,那样的狠角色。对待他,却终是没能狠下心……
柳一岑和孙哲刚到家,就发现家里的格局似乎变了很多。
父亲外出上班,他打过电话,母亲不知为何执意要留在家里,死活不去医院。而他就在刚踏进门的那一刻,心里一紧,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岑回来了!”柳母走出来,身上还带着围裙。“这位是阿岑的同学吧,阿岑有你们真是太好了,上次也有个男孩儿陪他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
柳母的话让孙哲一怔,随后看了眼柳一岑,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妈你的病怎么样了?不然我回学校请长假回来照顾你。”
“不用不用妈身体好着呢。”柳母把他俩拉到沙发上分别倒了水,“妈没事,别听你爸吓人,上次就是吃了点凉东西,你爸就担心的跟什么似的 ,还打电话给你,真是……”
吃饭时柳一岑想去厨房帮忙,却被柳母赶了出来。“你刚下火车,回屋歇着去。”柳一岑回到客厅时冲孙哲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言不由衷。
“阿姨的病还没好,为啥不在医院继续养着,我叔不是在单位吃饭吗?”
柳一岑双手握着手中的水杯有些惆怅,“可能是由于医药费吧,妹妹上大学拿走不少钱,家里只靠我爸赚钱,可能要不了多久公司就会裁员。我爸那次风寒腿脚落下了毛病,情况很不好。我的那些奖学金也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况且……”柳一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我以后要想办法给家里赚钱了。”
孙哲静静地听着他说完,一口气喝光了大半杯水。看着柳一岑单薄却倔强的身躯突然有些心疼。他这个年纪本该无忧无虑在象牙塔里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在别人为了游戏如何升级如何讨女朋友欢心而发愁时,他却不得不担心家里今后的经济来源和母亲的病,还有娇生惯养的妹妹的大学生活费……
“老柳……”孙哲眼中有着压抑很好的激动和翻滚的情绪,然而他张了张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东西掉落,接着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的声音,“咣”的一下,柳一岑手中的杯子突然落地,他神色一紧,接着便疯了一样跑向厨房。
“妈,妈,你怎么了?妈你醒醒啊!孙哲快把我叫救护车,快!”
很多人都讨厌120开过的声音,那种命悬一线的起伏波动,像是摩肩接踵的巨石不断砸在人们的心上,让人在惊慌与无措中兀自品尝着绝望和让人无法释怀的痛苦。
孙哲陪着柳一岑坐在急救室外的等候椅上,柳一岑脸色有些苍白,紧紧抓着孙哲的手,想说什么却觉得胸口一阵发堵。他太累了,一连串的打击,他最想的那个人又不在他身边,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喘不过气。
“老柳。”孙哲握回他的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坚强,像个爷们儿!”
柳一岑在听到这句话后闭了闭眼,猛地抱住了孙哲。不像顾兮泽永远那么薄凉冰冷,他的胸膛是热的,滚烫炽热。柳一岑紧紧抱着他,像在找寻能填充和支撑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只要坚强,什么事都能熬过去……”
“会,一定会。”孙哲用力的点点头,“就算你不会,还有我,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我孙哲从不说谎。”
人在十分脆弱的时候真的需要一个依靠,那怕这个人你平时离他很远,甚至很难想起。可是命运就是这般弄人,你不会料到,在生命旅途中的某一刻,他会成为你死活也不想放手的唯一救赎。
也许吧,仅仅是某一刻而已,但它却入住进了你的生命,让你以后想起,也会感觉有那么一丝的温存。
只是,这一抹温存,能够保存的多久,他无从得知。
“你母亲的病虽然暂时度过了危险期,现在还在休息。但是不可大意。以后她的饮食要根据我们医院的方子来进行。还有我要提醒你一下,你母亲有高血压,她的血脂也比正常人高一点,病人的体质不算太好,你要注意不要让病人情绪过于激动,不然很可能引起病变或者合并症……”
柳一岑一边回想着医生刚才说的话,一边去交医药费。
“老柳,我这里有些钱,你先拿去。”孙哲钱包里拿出不少现金,全部递给了柳一岑,之后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不能让阿姨得不到治疗,这件事你不能和我犟!”
“那你……”
“放心吧,这是我自己赚的钱。”
就在这时,柳一岑的爸爸也赶到。
“爸。”“叔叔。”
“小岑,你回来了,这是你的同学吧,你母亲怎么样了?”柳父进了医院,眉间的忧愁还未散去,看样子是刚刚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接到电话就赶忙赶来。
“妈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柳一岑垂了垂眼,嘴角牵起一抹苦涩,后者很快明白过来。
“钱的事我再想办法。毕竟你妈的病也耽误不得,咳咳……”
“爸怎么了?”柳一岑一惊。
“感冒而已,小毛病。”柳一岑摆摆手,“你和同学先回去吧,我陪着你妈。”
“爸……”
柳一岑看着父亲越发苍老的面容和那一身整洁却破旧的衣服心里越发的感到惭愧。自己不能帮父母分忧,而且还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我去看看你妈。”柳父冲他二人挥挥手,轻叹着气转身离开。
“老孙,我去洗手间,你在这等我。”
柳一岑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双眼中有无奈闪过。他若是女的就好了,这样的相貌,干什么都能少些阻碍。可是男人,而且是一个骨子里无比清高骄傲的男人,只能受到别人的嫉妒,却得不到多少真正的帮助。
唯一失效的骄傲,就是败给了那个叫做顾兮泽的男人。
柳一岑也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他,经年之后,自己会不会见到他时,像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身旁有一个比自己或许还要优秀的男人,那时的柳一岑也许对这样的事还无法接受,甚至嗤之以鼻。
而现在,他却这般沦陷。
用冷水冲了冲脸。柳一岑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擦脸,就听见不远处的单门里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之后他便愣在了那里。
鬼帝身世
“Linda,你死在国外吧。这都几年了,也不说回来看看哥。”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很简短的一句,这男人又开口,语气有着无奈甚至愤怒,“妹妹,听哥的,回来吧。你和顾兮泽不可能的,他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柳一岑手一滞,手中几片纸巾一起掉了水中,被水流一点点冲走。
“他现在可在s大好着呢。而且和这里一个叫妖妃的人走的近。那男人我也见过,长的比女人还妖气,估计顾兮泽就是哥说的那样,一定是。妹,别以为你在小时候看见过他几次就青梅竹马了,你也知道他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这样?的人以后能正常吗?不变成鬼就不错了,我要是有那样的童年肯定活不到现在……”
那边还说了什么可惜柳一岑一句话都没听清,他再次用冷水冲了冲脸,发现胸口有些闷得慌。
那人挂了电话,提着裤子出来,口中还叼着一根烟。
“妖……妖妃。”然着的烟掉到地上,那人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平淡的妖妃,嘴巴张得老大,说不出话来。
“额……妖妃,见到你真的很高兴!”那人抓了抓蓬乱的头发,纠结着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柳一岑干净清朗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小时候和顾兮泽认识?”
“这……”那人脸一苦,“这个事儿……”
“你说吧。”后者垂了垂眼,认真道了声:“我不会和他提一句。”
那人拧了拧眉毛,虽然他也很欣赏柳一岑,甚至还有那么点儿羡艳。不过偏向归偏向,要他承受顾兮泽的怒火,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干。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过去。”柳一岑明媚一笑,那妖孽般的模样直接让对方呆住,“你们应该多少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也能猜到,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遭遇了我不知道的事。”柳一岑顿了顿,眼眸中闪过一抹疼惜。“尤其是童年,那是对一个人影响最为严重的阶段。”
那人听后沉默了一阵,颇有感触地叹了口气,“这事儿你也问对了人,或许在这儿s市甚至国内,除了我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人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叫林东岳,是林傅义的儿子。”林傅义这个名字在美国有很多特殊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美籍的华人禁毒特警。
说这些时林东岳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自豪,而且充斥着浓浓的黯然,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地面,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
那年我才六岁,不过也能完整的记住一些事情。我当时和父母住在美国,我妈妈是个很保守的人,为了我却生生抛弃了家里人,义无反顾的随我爸去了国外。
柳一岑静静地听着,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对自己身世的赘诉和处在这种不雅的环境而流露出丝毫的不耐。好在这时的卫生间几乎也没什么人。
爸爸的工作很奇特,早出晚归,有时不归,我那时曾在他抽屉里见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