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邵华坐着没动。
“我本来不想惹这麻烦。”冷寰宇朝我笑道,“刚才的话还作数么?借我玩儿一个月?”
他朝曲邵华看去,曲邵华则面无表情的看向我,“你现在说句软话还来得及。”
“我说句软话你就肯放我走么?”我无所谓的笑着。曲邵华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关门离去。
皮沙发上的塌陷处还没恢复原形,冷寰宇慢慢走上前,坐在了曲邵华坐过的位置,“小子,你可真是不识好歹。”他把两只手握在一起,一脸阴鸷。有那么一刻,我隐隐觉得这位自称是维纳斯的先生对曲邵华有点儿意思,但比起别人的感情生活,我有更好奇的事情:
“楼下那电梯是怎么运行的?这种未来世界的产物也能通过质监审查?”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又像孩子一样笑起来,“没什么审批程序,那是我亲自找人设计的电梯,当然也由我亲自控制。放心,我敢说那是全中国安全系数最高的电梯。话说回来,你关注的重点可真有趣。”
言毕,冷寰宇站起身。看样子已不打算跟我聊下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和曲邵华谈谈。老实说,我还真不想掺和你们的破事儿。”
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我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出场,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这个变态成为下一篇小说的主角了,但肯定是等这篇文完结后的事儿。
☆、第 40 章
(40)
我做了一场梦。春梦,或是噩梦。
我梦见自己正处在某座圆形舞台上,双脚离地,浑身赤|裸,像是被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吊在空中。我注意到台下的观众正对着我抖动腿间的阳|物,喉间还伴随着野兽的低吼。我不断挣扎,不断扭动,试图摆脱这道无形的绳索,然后,我成功了——我重新踩在了大地上,解救我的是一条蟒蛇。它悄无声息地爬上我的身体,用冰凉的蛇信触碰着我的阴|茎和乳首。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任由它那柔软的身躯将我越缠越紧,在这令人窒息的快感中,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于是我静静的等待着,以殉道者的姿态,等待与一只蟒蛇交脔……
我从这诡异的梦境中清醒过来,现实里,冷寰宇正捏着我的鼻子,用手指在我的口腔内细细搅着。
“短短半小时也能睡得这么香?嗯?”他微笑着站起身,顺势将手指上的唾液抹在我的脸上。“你看看你这样子。”他扫了一眼我的下|体,嘴角带着明显的讥讽。我知道自己的腿间已支起了一顶高高的帐篷,这样的姿态想必十分滑稽。
“你想怎样?”我把脸上的黏液抹去,顺势从沙发上翻起来。
“先把裤子脱了,脱光。”指令清晰明白,我却坐着没动。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袒露耻处,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淫|荡的下三滥。对方在一片静默中和我耐心地僵持着,直到我自暴自弃的扯下裤带。
“刚刚梦到什么了?”他看着我褐色的阴|茎,挠有兴趣地在上面弹了弹,只是这种随意的触碰,都使我体验到了难耐的酥麻感。——不能射,我竭力提醒自己,否则就真的成了无药可救的变态。
“形状倒是挺不错的,比这张脸标致多了。”冷寰宇自顾自地笑起来,凡是被他用目光掠过的地方,都会有成千上万的鸡皮疙瘩从肌肤上浮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我不耐烦的开口,等待我的是下|体突然而至的疼痛感。
“我说,至于吗?”对方神色如常,好像掐在我命根上的那只手是别人的一样。“要我说曲邵华也没做什么,比这难堪百倍的事情你都熬过来了,这次的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儿?”
我望着那双猫一样的眼睛,心想这个男人大概从未拥有过真正的感情。他不会懂得那种在失去一切后还渴望抓住点儿什么的迫切感,也不会明白在我饱受折磨的日日夜夜里,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那种想要守护一个人的心情和对未来的期待,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奢侈品。
我不知道与我朝夕相处的曲邵华是否明白这一点,可他无疑毁掉了我所珍视的一切。
我可以躺在他的身下毫无廉耻地大声呻|吟,也可以跪在他的腿间毫不犹豫地咽下精|液,但我不能让学校里的人知道这一点,这会毁了我的未来,也会让我长久以来的忍耐再无意义可言。在我和曲邵华最初的口头协议里,也明确的涵盖了这一点,可他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他表现得太无所顾忌,即使有一天我能够重返校园,也会在自己的老师和同学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的前途一片惨淡,但我至少可以保护好自己珍爱的女孩儿。我之所以肯尽心竭力的照顾沈岚,是因为这种守护会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有价值的。我在她的身上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美好,并且坚信她会带着我灵魂中阳光快乐的那部分健康地活下去。可曲邵华不在乎,他让她看到了人性中最丑恶的那一面,而这几乎杀死了另一个善良的我。
我已一无所有,未来无可期待。可我还在固执的试图抓住些什么,比如曲邵华所给予的爱。但这个曾经信誓旦旦的声称他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男人,最终还是倒在了自己强大的占有欲面前。
——“与其以人的身份在绝望中思考出路,倒不如像畜生那样无忧无虑的活着。沉沦总是比挣扎来得容易点儿。”这是我给冷寰宇的答案。
我已放弃为人的尊严,情愿在痛苦中寻找快感,所以,请让该来的惩戒干脆一点儿,“曲先生怎么说您就怎么做吧,难道他只是让你陪我聊聊天?”
冷寰宇大笑。
“有个性,曲邵华喜欢你的棱角,我喜欢磨平你的棱角。走吧宝贝儿,但愿你真的做好了沉沦的打算。”
他指了指书柜旁一扇不起眼的铁门,示意我先进去。这间屋子是典型的调|教室,正中央放着半人高的铁笼,靠墙处则摆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器材。就算早有准备,我也不免觉得胆寒,若是被这些冷冰冰的工具折腾一遍,只怕连命都会搭在里面。
“你想怎么做?”我假装满不在乎。
“把衣服脱了。”他从墙上取下一副手铐,漫不经心的看我褪去衣服。这个男人的脸上总带着一副无聊的神情,可再也不会有谁能像他这样暴戾不堪。
“去笼子里呆着。”他似笑非笑的靠在一边。笼门很低,只能靠爬行才能通过,我想这是一间关狗的笼子,用来装连狗都不如的人倒是有些屈才了。随后,他抖了抖手里的镣铐,示意我将双手从笼子上面伸出来。两声轻响过后,胳膊便被悬在空中,再也放不下来。
“你等会儿,我去找几个人来。”他站起身,懒懒地打着呵欠,将赤身裸体的我留在房间。
一刻钟后,他带着几个中年人重新折返,其中一人还抗着摄影器材。
“干什么?拍GV么?”我冷笑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后缩了缩。
“是曲邵华要我录下来的。”冷寰宇一边摆弄着三脚架,一边好心的解释。片刻后他拍了拍摄像机,像导演一样宣布:cut!
站在两边的调|教师已经解开了腰间的皮带,我看向冷寰宇,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摄像机后面,笑脸盈盈的望着我。
有谁将手从笼外伸进来,拽住我的头发向铁栏处靠去;又有谁将腿间的肉块递进来,我看也没看,闭眼含住……
——如果这是那个男人想看到的,那也将是我想做给他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41)
昏迷是一种休息,也是令人感激涕零的仁慈。在我又一次被身后的中年人干到醒后,我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冷寰宇没有察觉,他在念书,而且是声情并茂的大声朗读:
“……自然使我们孤独地诞生,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没有任何关系。行为的唯一法则,就是我喜欢一切对我产生完美影响的东西。我把那些在我看来会对别人产生不利的东西视为乌有,别人的最大痛苦总是比不上我的欢乐。我会用数桩闻所未闻的罪行换取最小的享乐,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享乐令我愉悦,让我感同身受,但是罪行的后果对我不起作用,它是身外之物。”
彼时他正坐在离我两米远的凳子上,像一个心无旁骛的优等生那样正襟危坐的读书,即便是我的呻|吟惨叫也不能分去他一丝一毫的心力。许久过后,他朝我扬了扬手中的书本,用略显轻快的语调问我:“你怎么看?”
我已经被|干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的“玩具”是一只经过特殊设计的橡木桶。此前他叫人将我的双脚放进桶壁的两个窟窿内,一直塞到腿根才用机关紧紧卡住;手臂同理,只是把装胳膊的位置换到桶盖上罢了。若不是亲身经历,我大概一辈子也无法想象自己撅着屁股、抱着木桶又无法动弹的狼狈模样。曲邵华没有说错,冷寰宇的确比他更有创意。
“喂,问你话呢。”他让那个正在折腾我的中年人走开,又用手中的书在我悬空的屁股上拍了拍,“你怎么看?”
善弄文字者的可恶之处就在于总能将一件无理的事情描述的充满魅力,但事实证明单纯以自我体验为中心的生存方式是行不通的,极端的个人主义只会导致自身的殉难。说出这番谬论的萨德栽了,作为他的崇拜者的冷寰宇也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这种话不必对他讲,因为讲不通。况且这里也不是什么读书交流会的现场。
“真的,和您这种疯子比起来,曲邵华简直是头戴光环的小天使了。”我哑着嗓子道。
冷寰宇笑,他总是在笑。
“你要早有这番觉悟,也不会被小天使送到这里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脸,又重新直起身来,“快乐和残忍,自由和奴役,这些看似相悖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可分割的。”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过去才能将他塑造成现在这般模样,我不关心,也不在乎,我只觉得这种注定无法融入社会的变态真是他妈的可怜。
“曲邵华要来接你。”他在木桶的侧面按了按,用来束缚四肢的机关便“啪”的弹开。这就算是结束了,可我趴着没动,就算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手脚拔|出来,我也只会狼狈地摔在他面前。
“真无聊啊,连一个星期都不到。”冷寰宇继续说着。他总是在这样自言自语,像是说给我听,却又不需要我的回应,自己和自己对话也能聊得很开心。
有双手在我的脊椎上来回摩挲着,又顺着尾骨一路上移,像是想治愈我的疼痛,又饱含着对弱者的无限怜悯。片刻后,一股巨大的力按在脖子上,将我提起来摔在地上,“把这小脏猫带出去好好洗洗,虽说这种不洁的身体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言毕,冷寰宇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去。
一个小时后,我被人扔进办公室。冷寰宇不在,只有曲邵华在沙发上坐着,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想哭,却流不出泪来。我想自己应该是恨他的,是这个男人将我扔进地狱,可此刻的我却对他的到来充满感激。
“走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像冬日松树上的冰凌。
冬天的夜来得有些早,窗外正飘着薄薄的细雨,一路也不见几个行人。微雨迷离的夜色中,只有路灯和枯树不断倒退,远远望去,橘黄色的光芒倒像是浇不灭的阳光……可我只觉得冷,刻入骨髓的冷。
“能把暖气调大点儿么?”
“已经是最大了。”他没有看我,神色如这寒夜一样冷静。几分钟后,卡宴开到了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曲邵华将车稳稳停住,又把手朝我的衣服伸过来。
“回去好么?或者我帮你口,总之别在这里。”我祈求他,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野合。
那只朝我伸来的手在半空中猛地刹住,停了一会儿,又缓缓放下。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我竟在曲邵华的眼睛里看到了忧郁的蓝,他张开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到底还是一点点合住了,好像电影中的慢镜头。
离合被踩下,车子重新发动。
车内灯关着,只有一点红光若隐若现,曲邵华夹着烟,在封闭的车厢内吞云吐雾。“由性压抑导致的强迫性精神官能症。由于早年缺乏家庭关爱造成欲望受抑,成年后对性的渴望演变为罪恶感,造成了今天的心理危机。”
我不明所以。曲邵华继续解释:“这是冷寰宇对你的诊断。”
“这是他在对你扯淡。”我不可抑制的笑起来,“他除了找人操|我外甚至都不想和我有肢体接触,更别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