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帮碎嘴小人,我去撕了他们的嘴──』
『学弟,不要!没关系的……我不生气……他们说的,是事实啊……』
想到当初自己的一时意气,左仕商自嘲的笑了起来:「於是,我替他鸣不平,我为他出头,我想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对他羡慕嫉妒,我沈浸在把山鸡托上枝头当凤凰的伟大功绩中,我以为他对我无比依赖无比爱慕,我以为他离开我根本就活不了,结果──」
「结果他跟别人跑了?」
左仕商沈默了一会儿,苦笑:「呵……算是如此吧!」
如果郁迦叶真是变心了,与其他人比翼双飞了,也许他还不会这麽多年都耿耿於怀,结果这个对自己绝情绝意的家夥,偏偏也是个求而不得的痴情种。
「然後你意志消沈,不思进取,气得左先生……」
「气得他中风,之後身体大不如前,六十岁就去世了。」
郁帛终於明白了,在清明的凌晨,独自烧著纸钱的左仕商心里,是怎样的伤心与懊悔……即便是现在,左仕商深邃的眼眸里,也有著浓浓的化不开的遗憾。
郁帛伸出手按了按他的眉心,企图抚平褶皱。
左仕商闭上眼,「我是不是特别傻逼?」
「傻也分好多种的,你是傻瓜,不珍惜你的人才是傻逼。」
小孩这话说得实在太有他的风格,左仕商笑了起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你就敢骂?」
「不管是谁都欠骂!」小孩嘟著嘴,又问:「你恨吗?」
「……」
「照你的说法,他无权无势的……你怎麽没报复呢?」
「报复……」左仕商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你怎麽知道我没有?」
「你报复他了?」
和他的儿子搅在一起算报复吗?!
左仕商抖了一下腿,将郁帛从身上推下去,表情也从怀旧模式转变为吐槽模式:「行了,情感节目到此为止,外面的电话在响,快出去工作,别想在我这儿混薪水!」
小孩却一时无法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抽离,晃晃悠悠、若有所思的出去了。
左仕商端起冷掉的茶,看著沈底的几片叶子,突然觉得刚才的自己很可笑。
怎麽就把不堪的往事都翻出来,还把苦水倒给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小孩子了呢?
小孩问他恨吗?
他不回答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不想让小孩继续追问「为啥不恨」。
他有什麽好恨的……他早就想通了,郁迦叶从头到尾也没对他说过「爱」,他只是被动的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不索取也不拒绝而已。
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以为郁迦叶只是内敛害羞不好意思告白心中的澎湃的情感……是他自己缺心眼怪得了谁?
小孩说他是傻瓜而抛弃他的人才是傻逼……大错特错了。
要是把他的青春拍成一部电影,应该命名为《那些年只有我是个傻逼》吧!
受温室效应影响,L市的极端天气越来越严重,还不到三伏,气温就已经突破摄氏38度,民生新闻里的记者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车盖上做煎鸡蛋的实验,为了显示实验的权威性,不拿自己的车,在大马路上随便拦车。
左仕商去银行办手续,本来就老大不情愿,还不幸中标,好好的Landrover被选为鸡蛋锅不说,他还得按记者的话,做出青天白日遇见鬼的惊讶表情来。
他这麽配合,当然是因为挂著实习牌子的小记者是个清秀佳人,按理说他不该放过,可是毒辣的太阳晒得他浑身乏力胯下那东西也跟著打蔫,於是只能沾沾口头便宜。
一身大汗的上了车,像缺氧的鱼一样大口喘息著,结果广播里主持人居然说还要升温──这见鬼的天气,他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正好接到商场上朋友的电话,邀他去北方一个海滨城市考察项目,左仕商欣然应邀,让赵姐帮著订了机票,准备在那里避暑到三伏天过去了再回来。
结果上了飞机对号入座,和他并排靠窗座位上的小男孩咧著一口白牙跟他打招呼。
「嗨,左叔叔,座位在这里!」
「怎麽是你?你整天跟著我乱跑你爸不管吗?」左仕商瞪著郁帛,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我跟我爸说要陪公司老总出差。」
「那你放暑假不用回老家吗?」
「我跟我妈说要参加学校的实践活动,八月再回去。」
「什麽实践活动啊?」
小孩竖起一根手指,一脸得意:「大学生守则第一条:大一不恋爱,老了没人要!我马上就大二了,一定要在这个暑假把你搞定!」
「……」
飞机快起飞的时候,郁帛抓住了左仕商的手,兴奋的摇了摇:「左叔叔,我第一次坐飞机,好紧张哦!」
左仕商翻了个白眼:「你可以让空姐给你打开窗透透气。」
飞机开始滑行,拉升的瞬间,身边的小孩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
左仕商以为他有晕机反应,正要找空姐要药,结果小孩哈哈大笑起来:「太刺激了,比坐过山车还过瘾!」
……谁说这小鬼一年来从土包子进化成佳公子了,分明还颗插在地里的青萝卜!
两个半小时後,飞机降落,出了机场就有对方公司的车来接,还特意选了风景如画的沿海公路返回。
郁帛延续了他在飞机上的表现,没出息的趴在车窗上,贪婪的看著与天相连的海岸线。
海滨的气温不高不低正正好,海风吹著脸颊很舒服,左仕商终於活了过来,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问:「这里离你老家远吗?」
郁帛已经彻底被阳光沙滩迷住了,头也不回道:「从地图上看不算远,但是要坐火车再转汽车最後坐拖拉机才行。」
「……你家不会是住山沟沟里吧?」
郁帛终於回过头,却是一脸鄙夷:「左叔叔你真的是科大毕业的吗?东北是平原地区,哪来的山沟沟?」
这死小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左仕商的朋友姓张,是个四十多岁体格健壮的北方大汉。
「左老弟,这小孩是?你没说带人过来,我就定了一间房,现在是旅游旺季,我给你定的是海景房,抢手的很,隔壁可能没有了……」
「没事,我一个老同学的儿子,学商科的,跟著我多接触些生意上的东西。」
张老板长得凶神恶煞,说话又大嗓门,一般年轻人初次见他都害怕,但郁帛的继父就是这种类型,所以郁帛不仅不怕,还觉得很亲切,甜甜的叫人:「张叔叔你好,我跟左叔叔住一间就行,不用再麻烦了。」
「你好你好!」
难得有小孩主动和他亲近,张老板很高兴,酒桌上多喝了几杯,结果发现这细皮嫩肉的小孩还挺能喝,於是更喜欢了,直说要收郁帛做干儿子。
郁帛笑而不答,只是给他倒酒。
张老板投资了一家影视公司,和当地旅游局一起筹拍一个都市爱情题材的电影,需要拉点赞助,左仕商的贸易公司代理了不少奢侈品牌,於是成了他们的首选。
不少参演的演员都出席了接风宴,男女主角都是刚刚蹿红起来的新星,几个配角也是影视学院毕业不久,嫩得能掐出水,虽然没什麽大牌,但坐满了一桌子,看著就赏心悦目。
郁帛心中明了,拿手指头捅了捅左仕商的腰眼,「左叔叔,你其实是打著泡男演员的主意来著吧?」
左仕商夹了个蟹黄球塞到他嘴里,「有你这个跟屁虫,我除了泡面还能泡什麽?」
「哼!」
虽然寻找豔遇的算盘打空了,但左仕商的兴致还是很高,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散席的时候脚步都打晃了,被郁帛扶著回到宾馆房间。
「左叔叔,我来帮你洗澡……」
「滚蛋,少他妈往我身上拱──唔──」
左仕商只是喝多了,不是喝醉了,还没到乱性的地步,按住小孩不规矩的手,正要把他踹出浴室,就被对方按在墙上吻住了。
郁帛的吻技,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已经大有进步,开始知道什麽叫循序渐进、强弱结合了。
先是一个深吻,控制住目标,然後转为轻柔的啄吻,亲著嘴角,含著嘴唇,舌尖敲著牙关,灵巧的钻进去,勾住对方的舌头,纠缠磨蹭,吸吮口中的津液,达到相濡以沫的地步。
在翻来覆去的亲吻中,左仕商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郁帛两下脱光自己的短裤和T恤,又亲了亲左仕商红肿湿润的嘴唇:「左叔叔,我们一起泡澡吧!」
左仕商眯著眼睛,懒洋洋道:「要泡你自己泡,再高级的宾馆,浴缸也不会天天消毒,谁知道上个客人干过什麽,想想就恶心!」
「嗯?这麽说,左叔叔你一定在浴缸里,干过什麽没下限的事情……」
「怎麽?想试试?」
小孩忙不迭的点头,左仕商轻笑一声,抬脚将他踹进浴缸里。
「屁股撅起来,老子满足你!」
「嘿嘿,想让我满足,得左叔叔撅屁股才行。」
「滚蛋!」左仕商骂了一句,扭身面对著墙壁,拧开淋浴开关,温水喷洒下来,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酒气。
「对了,张老板要收你当干儿子,你干嘛不答应?他名下资产可不少,一高兴赏你仨瓜俩枣的,你这辈子也不用奋斗了。」
郁帛坐在浴缸沿上,盯著左仕商劲瘦的腰肢和挺翘的屁股,咽了咽口水:「那可不行,我这辈子就认你这一个干爹……」
「想当我干儿子?那先跪下给我磕──我操你干什麽──」
郁帛的确依然跪下了,不过不是磕头,而是抱住他的腰,舔他的大腿根。
「你这个小狗崽子,放开──啊──」
郁帛不顾左仕商的挣扎,双手掰开了他的臀丘,舌尖沿著臀缝由下至上的舔了起来。
饶是左仕商身经百战,用过的保险套能绕地球一周,也没经历过这样的阵势,他对别的小0再怎麽温柔体贴,也没服务到如此地步,这感觉真是……肉体的刺激已经让人销魂不已,精神上更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和羞耻。
「啊……嗯啊……」
双腿微微开启,郁帛的舌头舔得更加深入,舌尖来回滑动,舔到睾丸时还会吮一下,让左仕商腰部一阵酥麻,除了性器官斗志昂扬,其他部位都彻底的软了下来。
这小混蛋……色狼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简直是淫魔!
小孩舔著後面,还腾出一只手,从左仕商的两腿间伸过去,握住他的分身,配合著舌尖的动作,揉搓撸动著。
「操……谁………啊……教你……这些的……啊……」
左仕商像壁虎一样,整个人贴在墙上,一手抓住水管,一手扶著架子,身体发抖,双腿打颤,几乎支撑不住了。
淋浴的水温不高,但是时间长了,浴室内还是起了一层水蒸气,空气潮湿而不流畅,人的神智就有些模糊,抵抗力也特别低下,身体越发的敏感……
当郁帛的舌尖顶进了蜜穴,而指尖又戳到龟头上的小孔时,左仕商终於忍不住了,几声急促的喘息後将精华喷射在郁帛的掌心。
高潮过後,身体贴著墙壁缓缓滑下,左仕商浑身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左叔叔……」郁帛贴了上去,火热的小腹抵著他的臀部,低头在他肩膀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你在酒桌上好帅啊……高谈阔论的样子,迷死我了……」
左仕商眯著眼睛,还沈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声调慵懒:「高谈阔论个屁……不就是比谁更能吹牛吗……」
「你就算吹牛,也吹得特别性感!」
郁帛挺了挺腰,分身往左仕商的湿漉漉的臀缝里顶了一下,而後伸长胳膊,从浴室的盥洗台上抓下保险套和润滑剂,正要开封,手被左仕商按住。
「不行!」
「嗯?」
左仕商脸色潮红,眼神游移:「不能用宾馆的……账单是张老板结,用了什麽都会打出清单来……」
郁帛撅著嘴,一手托起左仕商的屁股,拿鸡鸡拍打著,还使劲揉了两下,留下几个红红的指印。
「那怎麽办?我忍不了了嘛!」
左仕商瞪著他,很想说你忍不了干我屁事──可是仔细一想,确实干他「屁」事,刚才被小孩舔得射了出来,现在把人家丢下不管,似乎不太仗义。
「你……坐上去!」
左仕商拍了拍浴缸边沿,待小孩坐好并自动分开腿後,伸手握住那高高翘起的性器。
「嗯啊……」敏感的分身被温厚有力的掌心包围,从根部到顶端被温柔的反复套弄,快感如电流般流窜全身,郁帛发出粘腻的喘息声,脸蛋红红的,眼角都湿润了。
左仕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多做挣扎,便俯下身张开嘴,湿润的口腔包裹住顶端,舌头卷起来,力道适中的吸吮著,同时手也没闲著,握住两颗小球轻轻揉搓。
「嗯嗯……左叔叔……含深点……」小孩抱住左仕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