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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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别到来-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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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秦阳在哪,但那些想要秦阳犯罪证据的敌人或许知道,如果告诉他们我手里有东西,是不是可以利用他们带我去找秦阳?
  说办就办,我找了好几家报社说是要登寻人启事,给的价码很高。
  开始有些报社还推脱说几天的版面已经确定了,没有办法再加,我说我可以给高几倍的钱,多少都可以,只要再一个星期之内连登就可以。
  于是,第二天开始,几份销路很好的报纸上,很明显的位置写着寻人,秦阳,我是李楠,我好爱你,你在哪,你的东西不要了吗?下面是我的号码与住址,是与秦阳在一起时的住址。
  很肉麻吧,但是很实用,因为几乎是在见报的一个小时之内,有三个人进了我的屋子,用枪指着我。
  “东西呢?”
  其中一个人问道。
  “没在我身上”
  一阵疾风掠过,下一秒我的头疼得像是被爆开,那个人的枪已经是枪柄对着我,带着一丝血痕,一摸头,果然是流血了。
  “小子,你耍我们呢?”
  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又用枪口指着我的眼睛。
  “再不说就不是流血这么简单的事了”
  我可以被打,却不想成为残废,于是略略把眼睛移的远了一点说。
  “现在东西在我朋友手里,你们知道的,警察也在关注那个u盘,只要我出事,东西就会被送到警察手里”
  我说着谎话,很蹩脚的谎话,这还多亏我看过几本小说,虽然一听就是假的,但是却可是震慑住一些人。
  有些时候,真话和假话一起说,总会有人相信。
  他看了我很久退开一步对另两个人说。
  “搜身”
  衣服被扒的一件不剩,除了手机,银行卡,他们什么都没有搜出来,除了我大腿上的绷带。
  那个举枪的男人拿着我的手机摆弄一会儿,恶狠狠地朝着我受伤的大腿连替代踹,疼得我眼泪都飚出来了。
  “妈的,你个贱货”
  我知道他为什么气愤,因为,手机的通讯录里,没有一个名字,都被我提前删掉了。
  “胜哥,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不把人弄走,等着警察上门吗”
  那个胜哥朝着文化的人大吼了一句,把手机砸在我腿上。
  疼得我直接昏了过去。

  计划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得,不是我所猜想的脏兮兮的车库和地面,充斥着血腥和恶心的气味,而是一间很朴素的屋子,没有点灯,光线很暗,家具稀稀拉拉的摆放着,有一个很长的门帘,直拖到地面,看不清楚是蓝色还是黑色。
  慢慢坐起身,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没有人看首也没有把我捆起来,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给我穿衣服。
  看着大腿绷带里渗出的茵茵血迹,没有什么感觉,也或许是痛过劲了,幸好,他们没有拆开来看看,要不要一定会发现u盘,有些想笑。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一心要找的东西就在眼前晃荡,会不会气得想自杀呢,看来,我也有聪明的时候对不对。
  自娱自乐的代价就是进来的人看到我笑,气不打一处来又狠揍了我一顿。
  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转移痛感。
  秦阳现在在作什么,是和他们一样也任由手下的人这样惩治别人,还是和小说里说的那样,和东南亚的大佬谈判,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还是冷漠的像是石头一样。
  莫晨和陆斌现在做什么,他们是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在一起了。
  如果,那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我和秦阳,可以走下去了。
  然后又想,等到见了秦阳,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是问他想过我没有,还是威胁他让他离开这条路。
  拳头和坚硬的皮鞋砸在我身上,大部分的痛苦都是被小腹部和大腿分担了,实在是疼得厉害,我甚至有些怀疑他们还有没有人性。
  等到他们出了气,我也昏厥了过去,不过这一词=次没有第一次那么好运还可以睡到自然醒。
  我是被冷水泼醒的,还夹杂着硬物砸在身上的痛感,睁开眼,怪不得那么疼,原来水里还有冰疙瘩,冻得结结实实的。
  再一眼,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身后站的是我见过的三个还有其他人,大约十几个左右。
  他瞥了眼我的身体,居然笑了出来。
  我挣扎着起身又被踹倒在地,再起身又被踹到,那人身后的人都憋着笑。
  我总算是明白了,他们是拿我耍乐了,索性摊在地上不起来,眼睛所到之处都是青青紫紫,大腿上的绷带都失了白色,脏兮兮的混着阴红的血色,很像穿了五颜六色的衣服。
  看我奄奄一息,可能也是怕打死我就拿不到东西了,那个地位明显很高的人一摆手,一群小喽啰停了下来,站到一旁,男人从座位上起来不紧不慢的踱步到我眼前蹲下。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大约四五十岁得样子,很犀利眼神,高高的鼻梁,头发梳理的很整齐,身上穿的也很体面,看起来倒不觉得是黑道,反而像是个经商的老板。
  头发被拽着,带着我的脸也被迫抬了起来直视着他。
  “怎么才把东西交出来”
  直截了当,不费口舌,正合我意。
  “带我去见秦阳”
  说了这句话,一口血喷了出来染脏了那人油光光黑亮亮的皮鞋。
  他皱了下眉。
  想象的拳打脚踢没有发生,立刻有人上前用衣服帮他擦干净又退了回去站得笔直。
  “小子,跟我玩花样没有好下场”
  “我没有玩花样,要不然也不会暴露自己让你们发现”
  我的声音一定很小,小的他要微微俯下身子才能听到。
  接下来,他又问了我一些问题,无非是我和秦阳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我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在哪个城市,我们怎么接头,还有就是跟着秦阳的警察去哪里了。
  真真假假说了一通,最后一个问题没得回答,那人也不在意,只是缓缓站起来说。
  “给他件衣服,阿胜,你找人给他办理去缅甸的签证和机票”
  听了这句话我心安了,知道自己没有赌错,他们果然知道秦阳在哪里。
  缅甸,那个异国风情的长满橡胶树的地方。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至于以后会有什么危险我已经不想去想了,现在,我只庆幸,还可以见到秦阳。
  这两周里我过的还可以,起码有衣服可穿,那个地位很高的人没有出现,只几个小喽啰看着我,似乎是有人吩咐过,他们虽然打我但却不狠,无非是送饭送水的时候揍我一拳或是踹我一脚,这样的疼痛我还能够忍受。
  不过有一个人很狠,他居然拿着刀划我腿上的绷带,也许是认为这样好交代吧,毕竟在旧伤上做小动作很难看得出来。
  但是这是我最害怕的,这一段时间来他们没有给我找过甚至是绷带都没给我换过,我庆幸这样也好,可以不暴露里面的东西。
  他这样胡乱划,如果碰触到里面的u盘,那种硬物的接触一定会让他们起疑。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尖声大叫,在地上滚来滚去,外屋果然进来几个人没有犹疑的上前对我狠揍了一顿。
  还是有一个人看到那人手中的刀吼道。
  “你想坏老大的事吗?没用的东西”
  踹向我的脚转了个方向揣在那把刀上。,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就是要杀了他,就是因为他我哥才死的那么惨的”
  那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突然哭着大吼回去,哭的撕心裂肺。
  “我哥死的好惨,连全尸都没有,都是他”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哥哥就是那次绑架我的人其中的一个,与莫晨说的差不多,他们被从监狱里弄了出来逃到了东南亚,显然是缅甸,因为从他断断续续的说话中我知道了秦阳真的给我们报了仇,那些从监狱出去的人都死的很惨,其中就有他口里的哥。
  “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他死”
  打头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向那孩子。
  “你也想落得你哥的下场吗”语气淡漠,却让小孩身体颤抖的厉害,他朝我脸上吐了口唾沫恨恨的出去了。
  黑道的人办事果然雷厉风行,到我拿到签证与机票也不过两周的时间,这也让我有些担心,秦阳的对头有着很大的势力。
  临走前他们给我找了件很普通的衣服,又把我扔到一个大桶里狠狠的搓洗,连我腿上的伤都不顾。
  一个澡洗的疼晕过去好几次,本来有个小喽啰看我可怜想找些绷带和药给我换一次却别被那个拿刀的孩子制止了。
  我心道,这样更好,起码我的秘密保住了。
  从大桶里出来穿上衣服离开去机场。
  一路上我都很配合,不只是因为这几天被打和吃的不好,而且还因为我想见到秦阳,和他们一样不希望出事。
  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过了严厉的安检,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那个胜哥,这次去缅甸就是他带我。
  临上飞机之前他把我拉到厕所低声跟我说在飞机上注意什么,如果有问题的话就闭嘴装哑巴,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坐在飞机上,闭着眼睛,疼痛被兴奋所代替。
  秦阳,我来了。

  再见秦阳

  恍恍惚惚间居然睡着了,梦里秦阳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很生气斥责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说我想你,他说你回去吧,我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做,说着还找了人要送我回去,我抱着他的腰不放,拉拉扯扯间感觉胳膊上一阵刺痛,醒了过来。
  “下去”
  胜哥冷淡的说。
  我朝外看了看才知道是到了。
  还没来得及看一下异国风情,就被拉进一辆汽车里带上黑色不透明的眼罩,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着辆车上有四个人,我,胜哥,司机,还有一个缅甸人。
  那个缅甸人说话很快,一串一串的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时间久了我也没有去注意再听,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这一次,梦里没有秦阳。
  我被安排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倒不是这里有多黑,而是窗帘被拉着,而且是厚重的黑色,屋里也没有电灯,屋子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
  那些人很小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开门声响起,吱呀吱呀很沉重,从声音里可以听出这个建筑很古老,应该是已经废弃的房子。
  皮鞋声哒哒的踩在地上,由远到近,直到我的跟前,一双手取下我的眼罩。
  眼里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就是李楠?”
  我点点头,迎接他的下一个问题。
  此时的我缩着身子坐在地上,他没有拉起我而是自己蹲了下来,饶有兴味的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有见过你。
  他突然呵呵的笑了,摊开手,里面是一部电话,通讯录上第一个名字是——我的眼睛骤然瞪大了。
  那个名字,是秦阳。
  我的嘴唇抖了抖,却说不出话来。
  “想见他吗?”
  我点头。
  “把你朋友的地址和名字告诉我”
  “不”
  我沙哑着声音拒绝,喉咙里好像有铁锈的味道。
  “先让我见秦阳”
  “然后呢?让他有机会救你走?还是让他看着你被分尸?”
  他的笑很温和,声音也很有磁性,内容却是尖利残忍。
  我也学着笑了笑。
  “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秦阳吗?哈哈”
  腿上的痛让我再也笑不出来。
  小腿抽动着,低下头,鲜血汩汩的喷出来,那个男人的手上握着一把枪,正吹着上面冒出的烟。
  他好整以暇的说。
  “你的激将法不错,不过没什么实际的用处,我本来就打算带你去见秦阳的,你的说辞无非是给自己得了一枪”
  接下来他又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样问我一些问题。
  几乎都是关于我和秦阳的,有的问题尺寸很大,甚至涉及到我与秦阳之间的床上乐趣,碰到这些我可以不回答,意料之外的,他没有因此而再给我一枪。
  来到缅甸的第三天,我见到了秦阳。
  那是个并不愉快的见面。
  是在一个宴会上,不,不是宴会,而是借着这样一个时间,事实上,我被锁在三楼的一间卧室里,有七把枪顶着脑袋,听着下面大厅里传来的热闹的音乐声和说笑声。
  从七个人的聊天中,我了解到,这里就是缅甸一个最大毒枭的家里,宴会请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他们的老大,还有就是秦阳。
  我看了看这间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墙壁上有斑驳的花纹,应该是很久就没有人住过了,窗户被封死,不是木头订的,是铁丝,大约一个手指那么粗,很难打开。
  我想我还是小看这些人了,他们明显是和这里的主人有了串通,要利用我来控制秦阳,说不定秦阳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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